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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星野秋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441

作者有话要说:</br>昨晚去吃饭了,回来就上不了**没法更,于是今天才更,还有不许BW啊啊啊

顺便问一下,亲们喜欢咱每天更2K一小章,还是隔天更4K一大章?

另:发第30章之前总点击过2W5、收藏过400、留言过300,接下来就更1W字蓝染番外,缺一不可噢……

<hr size=1 />女为悦己者容,这是千万年来女人不变的定律。

我战战兢兢地随着大队伍走在拥挤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地挤得我几乎站不稳脚,久违了的木屐让我在茫茫人海中寸步难移,一不小心就失去了大伙儿的身影。不知何去何从的我只能茫然立在街口,看着身边欢呼畅笑的人群来了一波又走了一波。

说实话,看见蓝染站在雏森身后对着我微微一笑的当儿,我真的很想立刻弯身脱木屐双指夹着往后一甩拉开浴衣下摆走人——我就是不想看见你你能奈我怎样?老是笑笑笑的,别哪天笑得脸抽筋了连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都治不好你!

据说这种病称为面部神经瘫痪,患者不能自主控制脸上的神经做出各种表情,长年累月都是同一号脸。口鼻眼歪斜那是正常患者,像蓝染这般一百零一号表情的则是变异患者,治疗方法无,不过可以确定豆腐不是病因也不是触发媒体。

以上这段话乃是摘录自十二番队涅副队长的笔记本,真想不到她文静娴淑的外表之下,居然可以做出如此正确精准的分析,真不愧是实验狂人涅队长最为自豪得意的作品——虽然他本人极力否认这一点。

除了一年一度的新年祈福,我很少会在日常生活中穿上传统服装和木屐到处走,更别说这次还给松本在脸上拍了粉画了眉染了唇。站在镜子前那一刻,我真的怀疑那个看起来和一般大家闺女无异的少女是不是我,毕竟我可是闻名瀞灵廷的厨房蹲和家里蹲,那张小脸没被煤灰熏成夜一那样的肤色已经算好了。

身上的浅紫色浴衣是下午逛街时的收获,本来我想拿出那件压在箱底数十年的浴衣,反正也只是出来走过场一会儿就会去了,偏偏松本拽着我硬是让老板替我把这新衣包起来。恰恰那间店用的都是竹箱,穿在身上的浴衣现在还能嗅到那淡淡的竹叶香,闻起来好像我混着竹叶一起洗澡。

扳着指头算算,我大概有数十年不曾来蹭这夏日祭的热闹了吧。蝉儿起劲鸣叫的夏天,贵族间总有摆不完的流水宴,一场又一场的说好听是消暑的消闲活动,说不好听点就是变相的乡亲活动。别说蓝染,就连老油条的京乐队长还有病美人浮竹队长都没能躲过,照样被家里人架着上。去年我在朽木家还目睹被朽木队长视线冻成冰棍的一堆花痴,不得不说贵族间还是很多八卦可以挖的。

“哟,小姑娘,”身后摆档的大叔咧着一嘴黄色大板牙,大嗓门吼得我耳朵疼,“怎么一个人来?旦那桑去了哪里啊?”

夏日祭,是家人、朋友或情侣的活动,并不是说不能一个人来逛,但它终究和祈求姻缘的乞巧节不一样,一个人孤零零地看起来真的很奇怪。

“没事,”我对着大叔微微一笑,“我站这里会碍着哦吉桑你做生意么?”

“怎么会呢?”大叔眯起双眼哈哈大笑着,铜锣般的嗓音在喧哗的周围里显得异常嘹亮,“有这么美的姑娘替老朽当活招牌,可是老朽的好福气啊。”

我不禁笑起来——这个大叔还真会说话,“那好,我就勉为其难替大叔你做做广告揽生意吧。”

以前和蓝染还在流魂街时,我们都在一间店里帮忙打手赚点生活费。老板娘做的糯米糕很香很好吃,不太甜不粘口弹牙的很有韧性,一口下去那是唇齿留香让我连喝水也舍不得了。蓝染比我识字,所以他替年迈老板掌柜,而我则跟在老板娘身后,一起搓糕一起吆喝着招客。

后来上了真央后,真央给蓝染的优等生补贴,还有流魂街学生特有的生活津贴都让我们省了溜出去打工的麻烦,却没想到不过是短短数月,再见时那间店已经遍布灰尘不见人影,也不知老板俩夫妻是转往现世了还是被重新发配去别区。

那一段遥远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却不知怎的在这一刻清晰地浮上水面,俏皮地向我扮鬼脸嘲笑着我的健忘。没办法,除了蓝染我就是记不住别人啊,漫长的百多年,有很多是都会选择性忘记的,对我来说,那时候能和蓝染两人坐在店里为生计奔跑流汗忙碌着,大概已经是不怎么重要的事情了吧。

蓝染终非池中物,那时候我们会满足于一整天的忙碌,忙里偷闲的抬头相视一笑,傍晚时肩靠肩相携着回家。闲来无事的周末偶尔会手牵手上书店去逛逛,我总会好奇那老迈店主怎么还有力气挥毫落笔,而蓝染则专注在流魂街为数不多的书本上,那双眼里总涌动着连我也看不透的睿智。

松本一众穿过人潮走过来时,我正卷起了袖子帮大叔卖起了章鱼烧。新鲜出炉的章鱼烧滋滋作响着,在空气中释放出引人口水的食物芬芳。别看大叔那双眼要合不开的,弄起章鱼烧来那是一个快一个准,连我也被引起了肚子里的馋虫。

“哇噢~我就知道,红叶你只可能被食物给勾走嘛~”一脸幸福状的松本一直往摊子上凑鼻子,“嗯哼真是香~大叔我要一盒!”

“嗨哟~”大叔笑眯眯地快速把刚熟透的章鱼烧给下架上盘,“丫头,你的朋友?”

短短时间内,大叔对我的称呼就从小姑娘变成美女再变成丫头,不得不感叹大叔的自来熟功力不是普通的厉害。

“是啊,哦吉桑,多给点蔬菜吧,”我也笑眯眯地回大叔话,“这碗就算免费好了。”

“哎?免费?”不愧是奉行民以食为天原则的阿散井,“那我要三碗,拜托了哦吉桑!!”

“我也要!”斑目兴致勃勃地凑上来,灯火的照耀下他的光头异常显眼,“老板!我要个杂锦章鱼烧!!”

喧闹吵杂的人群中,他保持着一贯的君子微笑,双手拢在袖里不紧不慢地走上来,那种气定神闲的气势,看起来就像准备来——砸场的小混混头子。

大叔那双混浊却没失去精明的双眼在我们俩之间滴溜溜地转着,最后扯着一抹笑向着蓝染,“那你要什么?”

以下为大叔和红叶的低声交流-〉

大叔:喂丫头,你家那口?

红叶:他才你家那口呢。

大叔:噢,那就叫他别这样看我了。

红叶:哈?

大叔:我不是你的情夫,我们也不是被抓&#8226;奸在床啊……

红叶:……大叔你不想混了是不是?

大叔:嘿嘿嘿嘿嘿……

抬起头那瞬间,我和蓝染之间几乎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朦胧灯光中,他微笑着曲起食指,轻轻地擦去了我脸颊上沾到的面粉。

耳边,大叔突兀地吹起口哨,我的视线却越过蓝染的肩膀,看着那个站在不远处拿着两筒冰淇淋的弓亲。

突而飞奔的思绪,在记忆中的相簿欢快地扑腾跳舞,最后停留在我和弓亲还以姓名互相称呼对方的时候。

炙热的夏天,刚破茧而出的蝉儿喜悦地鸣叫鼓动着,一声高过一声,轻轻地震动着那**拂过人脸的夏风。

我是典型的畏寒怕热,松本老是嘲笑我和现世那种叫爬虫类的生物相似,总是不能适应气温变化极大的季节。热气的熏烤下,豆大的汗滴以最快的速度从表皮钻出来,嚣张地张扬起笑脸滋溜顺着脸颊滑下去。能明显感觉到后背和前襟都湿透了,身体内外的温度几乎和厨房里那炉灶的红火一样地让人坐立难安。

我稍稍拉开前襟,扬着纸扇愤恨地用力扇着,“啊啊啊~好热好热~”

由里小妮子有点无奈地耸下肩,“组长……拜托你别光天化日当众表演这么引人犯罪的戏码……”

“唉?”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永远不变的一马平川,再看了看由里小妮子那湿透前襟下若隐若现的春光,说起来,由里你才是引人犯罪的那一个吧……

“嘛,红叶你就不用看了,”脖子上突然传来令人窒息的力度和嫩滑的感触,“你每天就吃那么一点点自然是不会再长大了~”

“松……本……”我左右摆动着身体努力想摆脱颈上那一对作怪的双手,松本这个怪力女!

“哈哈哈~”大概发现了我的脸色由白逐渐转红再转灰,松本终于得逞似的得意笑着放开了我,顺手往我背上重重一拍,“红叶你还真是弱啊,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刚喘过气来的我没好气地瞪着松本,不过那效果就像是拿沙子去丢石头一样的无效,“松本,我不介意贴张告示从此禁你进入五番队厨房。”

“嘛、嘛,别这么严肃嘛,”松本像个女王般挑起兰花指掩嘴呵呵大笑着,“话说回来,你忘记你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我皱起双眉,开始在脑海中搜寻着昨天的记忆,“不知道……话说要照顾你一个醉鬼就够了,居然还拉着那么多人一起醉,搞到我最后也不省人事了。”

我对酒精过敏这事并不是什么秘密,聚会时队员们还是很有礼貌地不上来邀酒,不过现场的酒气满天就不是它们可以控制的——有松本这个酒中女豪在一起,要保持清醒不醉倒才是最难的事。

“哼哼~”松本托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笑着,“我就知道你会忘记……所以我帮你把恩人叫来了,还不快跪地流泪谢恩?”

“嗨~嗨~”我不耐烦地摆着手,挥袖抹掉差点流入眼中的汗滴,“感谢女王殿下……才怪,你就明说这次是带着谁一起来蹭吃吧!”

总爱在上班时间到处乱逛最后落脚在五番队厨房蹭吃是松本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小兴趣之一,“所&#8226;以&#8226;啊,就说了是你的恩&#8226;人……凌濑川弓亲,十一番队五席,来互相认识吧。”

像变戏法般被松本从身后拉出来的少年,扭扭捏捏地脸上还晕着淡淡的粉色羞涩,和现今那能脸不红心不跳调戏别人的妖孽完全是不同等级,“松本前辈……”

“凌濑川弓亲?十一番队?”我一双探照灯似的大眼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看起来尚稚嫩的少年,“噢噢,是射场的后辈吧?”

“是啊是啊,”松本忙不连跌地用力拍着少年的后背,让我担心她会不会用力过度拍断了人家的脊椎骨,“昨天就是他送你回家的噢~还不快谢谢人家?”

大概松本真的太用力了,害得少年一个踉跄站不稳,抬起头竟是一片泪水盈盈,“松本前辈……你这是蓄意谋杀吗?”

我脑袋一片空白,再回过神来时已经飞奔到了少年的跟前,伸出肥短的十指就——捏!“哎哎哎,这脸皮手感还真不错,滑嫩嫩的吹弹可破……呐呐你有什么秘诀吗?是敷鸡蛋还是青瓜片?听由里说喝木瓜奶的效果也不错,是真的吗?”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松本愣着连眨眼也忘记了,慌忙拉过站在一边的由里压低声音相询,“桔子,你家组长干吗啦?中邪了?还是天气太热中暑了?”

由里眨着一双无辜的晶亮大眼,眼睫毛扑闪扑闪地扇着,“撒~谁知道呢,我才想问松本副队长你是不是在喝醉酒后又乱说话了,组长今天一回来就拉着我们问她是不是看起来很老了。”

明明是炎夏松本却感到了阵阵寒意从颈后冒起,带起了一连串鸡皮疙瘩,“啊哈哈哈……怎么会呢?你们组长还很年轻嘛,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好像、貌似、似乎、可能,昨晚自己喝醉后,把红叶看成了来添酒的酒居大婶……

冷汗顺着松本的额前蜿蜒流下脸颊,紧绷着的神经让松本不由自主地咕嘟吞口水:红叶你后来不是不省人事了啊?怎么还记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啊?还真是小心眼啊……

心满意足地蹂躏了少年那嫩滑的脸蛋,我终于微笑着放下酸软的双手,转过头叉腰瞪着松本,“好了说吧,十番队松本副队长,你有何贵干呢?”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松本小姐持之以恒的原则,所以今天应该不只是带新入队小朋友来见识五番队的厨房那么简单。

“呀,真没趣呢,”松本以最夸张的角度抬头望天,“红叶你那么聪明就不要呆在五番队了呗……”

撇撇嘴,我拨开凑在一起看热闹的后备资源物流组组员,弯下腰打开五番队特制的地窖,“是这个吧?”

藏在地下因而避开猛烈太阳照射的地窖,数个静静躺着纳凉的小罐子一瞬就吸引了几乎全部人的眼光和口水——除了初来报到就被我蹂躏了一张俏脸的少年,“这是什么?”

“这个?”我微笑着拎出了一罐,在众人几乎要杀死人的眼光下悠然地打开盖子,舀了一勺送进少年嘴里,“尝尝看,这是宇智波红叶特制的梅子冰淇淋,你是第一个吃的噢~”

那时候红着脸咕嘟吞下我自制冰淇淋的少年,如今变成家喻户晓的妖孽男;而那时候大笑着喂少年一勺冰淇淋随后美滋滋看松本掉眼珠的大婶,如今变成被妖孽男喂一口冰淇淋就脸红不已的纯情少女。

“你欠我的,”弓亲意犹未尽地轻咬上我的耳朵,引起了阵阵吸气声,“这&#8226;是&#8226;报&#8226;仇&#8226;哦~”

我支支吾吾地红了一张脸,这下真的是想找地洞钻了:可恶的凌濑川弓亲,别痞笑着就往我这边过来,还嘴对嘴喂我一口冰淇淋啊啊啊!!

蓝染手指的触感还在脸上,我却满脑子都是弓亲嘴中的香草冰淇淋味,荡漾着不肯沉淀在记忆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