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还有两天的时间,加油哦,咱已经写好蓝染1W字番外,如果不行的话只能等第一卷完了再给大家看了
另:BW者,上厕所没手纸,吃泡面没调味包!!
<hr size=1 />枫叶开始转红的时候,正好是某位殉职前副队长的忌日。一大清早,松本就跑来我的院子拉人,说怎么也要我跟着大伙儿一起去敬杯水酒。
我望了望空荡的身边,这才想起今天是五番队负责瀞灵廷内的头轮巡逻。想必天未亮蓝染就起床了,反正我的生理时钟一向准得很,倒也不会跳起来喊着蓝染你怎么不叫我起床随后鸡飞狗跳匆忙忙地开始新一天。
“不是还有一个星期么?”我给松本倒了茶,瞬间弥漫了一室的清淡绿茶味,“再说,每一年都拉着我去又是怎么一回事?话说在前头,你也知道我和志波海燕副队长并不像你们之间那么熟悉。”
十三番队的副队长志波海燕是个很开朗的人,有点儿傻气却也不失精明,在真央时只用了两年时间就毕业,和日番谷冬狮郎队长同被冠为天才。
我和志波海燕副队长相识于他的升职庆会上,醉醺醺的他已经连站都站不稳,还是仗着几个十三番队队员的扶持才不至于摔下。
“来来来,大家相识相识以后好说话,”一身酒气的松本一如往常地勒着我的脖子拖向会场,“志波海燕、宇智波红叶,就这样~”
我暗自翻了个大白眼,拉开意识也不大清醒的松本,弄好了衣服下摆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初次见面,在下是五番队后备资源物流组组长宇智波红叶,请多多指教。”
大概还是不习惯别人对他行礼,又或者是这种乱七八糟的场面实在是不适合行礼,被同辈和前辈们灌得醉眼朦胧的志波好不容易才克制着自己不像松本那样直接四肢大开摊在现场,“啊,请多多指教……红叶桑。”
后来不管多少年过去了,这件事总会成为大家的酒后笑点:敢情志波副队长在一开始就对宇智波红叶一见倾心所以才会直呼名字吧。当事人之一的志波每每急得直跳脚却又没法真的去跟酒鬼们计较,而我则悠闲地拿起酒瓶开始添酒——不过是落下某个大嘴巴的杯子罢了。
松本乱菊这女人呵,那晚不是醉倒摊地了吗?怎么还能把两人之间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完了?而且什么叫一见钟情再见许情三见就定情啊!!松本乱菊我让你看得着喝不着!!
那件事之后,不管是谁,只要一提到志波海燕和宇智波红叶,射场一角弓亲双眉就挑得老高地盯着松本,就怕她乱说话后又被间接性禁酒:那酒明明就在眼前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东斟一杯西倒一杯地到最后都没喝上一口,心里还是老大不爽快的。
后来,甫毕业就加入五番队的雏森和吉良无意中被松本拐过来了,原本只有六人的小型聚会又扩大了一点。再后来,志波带了个队上的后辈过来凑热闹,那安静的女孩我也见过,可有谁知道她让人艳羡的姓氏之下藏着多少辛酸和无奈呢?
时间再向前进一点后,就传来志波要结婚的消息。松本和我以挚友的名字包办了他全场婚宴,那一天笑得乐呵呵迷糊糊的人都快让我忍不住捂过脸去大声喊着说我不认识这货我不认识这人。
被标记为志波海燕的回忆相本,最终停留在某个大雨滂沱的下午,浑身湿透的松本气喘吁吁地推开五番队厨房后门,大声嚷着说红叶不好了我们拦不下海燕那臭小子你快来帮帮忙别让他干傻事。
其实早就该知道了,志波海燕这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汉,怎么可能让杀戮自己妻子的凶手逍遥法外?该庆幸他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灵压,只是那随着大雨一起落下的不安却一直笼罩在心头。
看见他尸体那一刻,我惊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只会在志波面前微笑着卸下面具的女孩一脸茫然地看着前方,手中的刀剑还淌着温热的鲜血。倾盆大雨洗不掉空气中的血腥味,反倒顺着我们的鬓边落下,徒增数份伤感和忧愁。
时隔数年,倒是没想到志波海燕的婚礼和丧礼都是由我和松本操办,地点也都在志波家大宅。我见过志波海燕的妹妹,一双黑耀石的眼睛倒是没显现出太大的情绪波澜,就像一面湖镜那般平波无澜。
“嘛,早就知道了,”她低下头,不自在地扭动着自己的一臂,而后轻声叹息,“谢谢你们。”
临走前,我多看了一眼:志波妹妹很规矩地给每位来上香的客人回礼,志波的弟弟则躲在里室怎么也不肯出来,大概是在哪个角落独自抱着自己大哭着吧。
依稀还记得志波妹妹首个烟花升空时大伙儿笑闹得开心的脸,回过身却发现这次真的是此情只待追忆了。
噼啪噼啪,院子里的石子路开始印上一个又一个深深浅浅大小不一的水印,却很快就被下一刻的滔天大雨给淹没再也看不见。
“嘛,你也知道啊,”松本捧着茶杯,双眼迷离地看着窗外的大雨,“多一个人记得他也是好的。”
我紧抿着双唇,却也只能低头小抿一口茶,“说起来,今年也还是要避开露琪亚?”
“其实也说不上是避开啦,”松本微微摇头,“你也知道,朽木家的人不允许再一次的意外了。”
我永远不能忘记,那个少女得知志波的死乃其亲自下手后的那一张脸。懊悔、不甘、恐惧、歉意等各种复杂情绪在她的脸上交织出让人纠结的表情,可之后的昏昏沉沉行尸走肉却也不是我们乐意见之的后果。
副队长的死亡自然不是一纸公书那般简单,那段时间二番队和十二番队轮流轰炸着十三番队和朽木大宅。我不止一次见到二番队的人在朽木家蹲点,要不是朽木队长把事情压下去还不知事情会拖到何年何月。
从不知道,原来看似开朗的阳光男人,背后也负着一个没落贵族的命运。更没想到,居然是朽木家给与志波家两次打击,且两次都让志波家从此没法再站起来,不得不让人怀疑其背后是否有什么阴谋。
不过我们都坚信,那个被逼负上不属于她的姓氏的少女,绝对不是这一切的源头,更遑论什么秘密阴谋了。
最后,我还是悠悠叹息,呼出的气在寒冷的雨天里化成一团白雾,“我要先给蓝染队长说一声……还是明天吧?”
松本点点头,一口气把茶喝光,脸上又是平日的呵呵大笑,“那好吧,明天不见不散。”
提着雨伞送松本到门口时,松本她突然停下,转身一脸凝重地看着我,“还有啊,你和弓亲之间的事情,也该做个解决了吧……知道可不大好。”
矮个子的我要给松本撑伞只能咬着牙踮脚,仰头近距离看着松本,几乎连她脸上有多少个毛孔都能数清,“他早就知道了,你也知道了,不是?”
松本她一直知道我在等着谁,却没有说破。
而今晨蓝染离去的时候,并没有像往常般消了他的灵压痕迹。
一切都很明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