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大率领东城帮几个手下一冲进地下车库,马上就觉得大事不妙,陈?黎医生以及看守他们的黄瑜与黄振兄弟全部失踪了,而地上只有几条被割断的绳子,还有一些零散的手机碎片以及一些零零星星的血迹。
“刘老大,我找到一部三星I909手机!”黑头从左边墙角找到了一部被砸得严重变形的手机,连忙拿过来交给刘老大。
“老大,我也在右边角落里找到一部三星I909手机!”二毛子也屁颠屁颠地将一部同样被砸得严重变形的手机递给刘老大。
“这是黄振与黄瑜的手机!”刘老大一眼就认出了那两部三星I909手机。
他印象特别深,这两部手机价值近九千元,当初黄振兄弟俩想购买手机的时候,兜里的钱不够,还特地找自己借了三千元钱。刘老大还深刻地记得当时那一幕:
那天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黄振与黄瑜兄弟一起到刘老大居住的别墅里找刘老大。刘老大正在花园里浇花。
“老大,我们哥俩来是想请示一下,您能否帮个忙?”黄振毕恭毕敬地说道。
“什么事情,需要老子帮忙?”刘老大放下手里的喷水壶,掏出一根雪茄,点上火,美美地吸上两口,不经意地问道。
“我们想找老大借一点钱!”黄振吞吞吐吐地上前一步,回答道。
“你们兄弟借钱干什么?”刘老大皱着眉头问道。
刘老大最近心情很不舒服,因为他昨天晚上刚刚又被赖所长狮子大开口,拿走了三十万元人民币,虽说赖所长说的也是借,可是自己心中有数,这钱铁定又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近几年来,赖所长有些贪得无厌,多次从自己这里拿走的现金与珠宝,至少也值几百万元。
刘老大很心疼,可是又不敢有丝毫的不痛快的颜色,只能够在心里暗自骂道:“娘希匹,将老子这里当提款机啦!为了一个臭婊子,花了那么多钱,早晚会将自己的身家生命交代在那里!”
“老大,我们兄弟想各自买一部手机,三星I909,将近八千元,我们兄弟最近手头有点紧,想找老大这边借一点!”黄瑜接过话来。
刘老大脸上露出嘲讽的意味:“你们兄弟倒是挺会赶时髦的,打肿了脸充胖子,兜里没有那么多的钱,为什么不买那种五六百元的山寨手机,而是非要借贷买那么贵重的手机呢?!”
“老大,你有所不知。”黄瑜振振有词地说:“我们买三星I909手机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是为维护东城帮的形象着想。”
刘老大诧异地反问:“为什么?”
黄振接过话来说:“老大,这一带谁不知道我们兄弟是老大的部下,如果我们兄弟出门办事手里拿的都是山寨手机,岂不是给刘老大与东城帮丢脸?岂不是等于告诉外人,东城帮不好混,弟兄们两个好一点的手机也没有?那么,今后谁还有盼头想加入我们东城帮的行列呢?”
“好,既然你们兄弟整出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这三千元人民币老子就送给你们!不过,你们哥俩以后办事给老子机灵点,只要你们对老子忠诚,办事得力,不要说三千元,就是三万元,甚至三十万元,老子也舍得给你们!”刘老大挥了挥手,摆出一副慷慨的样子。
“多谢老大,多谢老大!我们哥俩始终对老大忠心耿耿,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要老大指向哪里,我们就冲向哪里,绝不含糊!”黄振黄瑜异口同声地表明自己的心意。
“好吧,你们可以走了,老子还得继续浇花呢!”刘老大摆了摆手,说道。
……
刘老大手里拿着两部三星I909手机的碎片,摇了摇头说:“黄振兄弟视若命根子的手机都被砸碎了,看来他们兄弟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我半路上接到过黄瑜打过来的手机,他也许是在紧急关头想要告诉我凶手的有关信息,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遭到了猛烈地攻击,以至于手机也被砸得严重变形了。”
“是啊,从现场的情形来看,黄振黄瑜兄弟俩应该是遇到了特为强大的对手,否则以他们俩的身手,不至于如此狼狈!而两部手机都被砸碎,可以估计他们很有可能想搬救兵或给我们发布危险警报。可惜,对手过于强劲,他们很有可能已经遭到不测了!”黑头探过头来,见了手机的损坏程度,作出了自己的判断,随即话锋一转,有些愤慨地说道,“但是我们某些人却不大厚道,躲在背后说风凉话,未免太令人心寒了!”
“你!……”二毛子与歪水不约而同地对黑头怒目而视。
“我,我什么啦?谁做了亏心事自己心里有数!”黑头不甘示弱地说道,“否则,我并没有指名道姓,你们跳出来干什么?”
二毛子与歪水气急败坏,恐吓说:“黑头,你小子有种,等着瞧!”
“哼,谁怕谁?等着瞧就等着瞧,文斗还是武斗,随你们便!你们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只配吓唬三岁小孩而已!”
“好了,都他妈的住口!整天窝里斗,惹恼了老子,把你们全部废了!”刘老大正为黄振兄弟与陈?黎的事情伤透了脑筋,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如何向吩咐他办理这件事情的后台老板一个交代,因此他一见二毛子、歪水与黑头一言不合又拌起嘴来,恶狠狠地怒斥道。
一物降一物,果然不错。刘老大一发火,将二毛子、歪水与黑头等人骂个狗血喷头。他们马上如同烈日曝晒下的秧苗一样,一下子就蔫了!
刘老大意犹未尽,准备发表长篇讲话,适时地进行社团内部精诚团结、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重要性与必要性的思想教育工作,突然听见巷子里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十分威严的声音在布置任务:“封锁住整条巷子,不准漏过一只蚂蚁,遇有暴力抗法,第一次警告后无效即可给予击毙!奶奶的,胆敢在老子的辖区顶风作案,老子一定让他们粉身碎骨,生不如死!”
“不好,莫非这赖胖子吃饱了山珍海味撑破了肚皮不能消化,他带领手下民警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刘老大立即就听出了那个在外头耀武扬威的正是管辖这一片区的东城区派出所所长赖东升,不禁眉头紧皱。
此时,刘老大心里乱成一团麻,他暗自思忖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赖胖子这么快就闻讯赶来?难道他不知道这一绑架案是老子手下的弟兄策划的吗?不然的话,他为什么没有像以前那样,在行动之前事先打个电话,给老子打个招呼,以方便老子预先为我们东城帮的弟兄们安排好退路?!难道这一次上头又再次秘密地展开了打黑打拐专项严打运动,上级派遣专员在督办,赖胖子不敢轻举妄动?或者是赖胖子不顾江湖道义,收了老子的红包却又在老子背后捅刀子?……
刘老大心里七上八下,对眼前面临的局势有些琢磨不透,他猜不着赖胖子这次究竟下的是什么棋,因此一时难以想出应急之策。
可是,巷子里的赖东升所长却根本不清楚被他拦截在地下车库里的是一直为他包养小三提供雄厚资金支持的刘老大。他心里认定被自己拦截在车库里很有可能是外地来流窜作案的零星流亡人员或是本地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只要自己虚张声势一恐吓,就会自动缴械,乖乖出来投降,于是再次发出了严厉的警告。
“老大,我们被条子团团围住了,怎么办?”歪水脸色青白,被吓得差点尿裤子,连忙向刘老大请示道。
“是啊,怎么办,老大?”二毛子心里忐忑不安,却兀自强作镇定,接着问道。
“怕个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黑头拽出藏在袖子里的半米多长的铁棍,轻蔑地瞥了二毛子与歪水一眼,恶狠狠地骂道,“如此胆小怕死,还混什么黑社会?!”
“慌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我估摸着赖胖子即使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公开与我们东城帮作对。这几年来,老子那白花花的银两又不是白花出去的。赖胖子心里应该十分清楚,他与我们的关系就像被串在同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其中一只出问题,另一只也铁定跑不掉!”刘老大不愧**枭雄,已经做出了准确的判断。于是,他阻止了手下的盲动,用手机发出了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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