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刑警大队便衣警察乘坐的那辆中巴车行驶过去不久,那位长得活似矮冬瓜的中年屠夫乘着没有旁人注意的时候,快速地将手里提着的猪下水往身后不远处一个垃圾桶里一塞,对着衣领处的微型对讲机低声报告说:“6号报告,市刑警队的车辆刚刚从和平街经过,东城区派出所的赖所长、东城帮的刘老大、黑头三人已经当场毙命,歪水丢了一只胳膊,二毛子屁股受伤,被绑架的陈医生下落不明。请求进一步行动方案……”
“6号请注意!市刑警队那边,就交给1号、2号去处理,你火速赶往中医院,继续监视那边有何动向,随时保持联系,并及时报告最新情况!……”对讲机那边传来了明确的指示。
“6号明白,6号明白,我即刻赶往中医院!……”中年屠夫答复完毕,飞速动身往中医院那边赶去……
“咦,这矮冬瓜是家里着火了吗?跑得那么快!”路人甲见状,嘴巴张得大大的。
“也有可能是老婆被人家拐跑了吧?也难为他火箭般的速度,实在难得!”路人乙以己度人,将中年屠夫视为同盟军的一员,深有感触地叹道。
“嗨,你们也太没有眼光了吧?看那副模样,这人十有**是屠夫出身,近阶段猪肉价格猛涨,让这厮发了大财,因此以环城跑步的方式向政府表示万分感谢!”路人丙表达了与众不同的独特看法。
“佛曰:一切皆有可能,存在就是合理的!我们只要看到他跑得飞快,很有国家级短跑运动员的潜质就足够了,又何必在意他为什么而跑呢?”路人丁也不甘拾人牙慧,摇头晃脑地阐明了自己的见解,倒是让旁人有点莫测高深的意味!
……
假如中年屠夫能够亲耳听到自己的跑步竟然会引起五花八门、无奇不有的议论的话,一定会为国人好奇心之强烈、想象力之丰富而感到万分佩服,也许又会从中更进一步看到了中国人冲刺诺贝尔奖的微漠的希望!
在中年屠夫赶往中医院的同时,谢凌枫也已经回到了中医院附近的旅馆里,让一直在替他的安危而忧心忡忡的黄玉鹃终于能够松了一口气。在黄玉鹃的询问之下,谢凌枫将没有查找到陈?黎医生下落的事情告诉了她。不过,由于不愿意黄玉鹃过多地了解到社会的阴暗面,谢凌枫并没有将自己发现东城区派出所所长赖东升与东城帮帮主刘老大勾结的内幕以及自己运用昊天神功惩处他们的具体细节转述给她,而是简略地交代说:“依据我的观察,陈医生被绑架的事情应该较为复杂,这潭水很深。为了安全起见,我打算安排你明天离开这里。趁学校还没有开学,你这段时间可以先回家,与伯父伯母小聚几日……”
“那么你呢?你独自一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怎么能够放心得下呢?!”黄玉鹃咋一听,有些不大乐意,“我觉得我们还是一起呆在这里,等待将陈医生的事情解决完毕之后我们再一起离开这里较为妥当!”
“傻丫头,听话!”谢凌枫了解黄玉鹃此刻的心理活动,明白她想与自己一同面对眼前的一切困难,跟自己同甘共苦,一起经历生活中的风风雨雨。但是,他怎么忍心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处于这样的危险之中担惊受怕呢?
于是,他伸出手臂,将黄玉鹃搂进怀里,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宽慰她说:“鹃鹃,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本事,凭我修炼的昊天神功,社会上那些小混混怎么可能会对我有什么伤害呢?我只是担忧我出门查找陈医生下落的时候,有人会心怀不轨,做出对你不利的举动!因此,我才会安排你先回家里一趟。你放心,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之后,马上赶往你家,也趁机拜访一下伯父伯母,将我们俩的关系告诉两位老人家!”
“臭美吧,我们是什么关系?”黄玉鹃娇憨地嗔怪道,“爸爸妈妈一向对我有很高的期望值,我考上FQ大学之后,妈妈在为我送行的时候再三叮嘱,学无止境,应该戒骄戒躁,精益求精,希望我在大学这四年光阴里能够将全部的精力用在学习方面,不要因为其他事情而分心。我也充分理解爸爸妈妈的良苦用心,毕竟他们两个都在三尺讲台上辛苦了大半辈子,实在是很不容易啊!当下教师工作很辛苦,末位淘汰制、安全责任制、各种各样的评比制度层出不穷,工资晋升又常常是只听见打雷,不见下雨,因此这一行业工作压力大,而且实际收入并不高,而且还经常被捐款,经常被迫缴纳花样繁多的各种培训费、评审费,加上又要支付我上大学的高额费用,因此他们不得不省吃俭用,至今还没有自己的房子,只得住在学校提供的房子里……我怕爸爸妈妈伤心,怕他们失望,因此我还没有将我们之间的关系告诉二老……”
听了黄玉鹃絮絮叨叨的话语,看了她那左右为难的样子,谢凌枫顿时觉得有股难以名状的滋味直涌上心头。
“对不起,鹃鹃,委屈你啊!都怪我太粗心大意啦!我出身于华夏八大世家,自小就是衣食无忧,费用不缺,从来没有品味过经济困窘的滋味,因而未免过于乐观,误以为当今社会家家富裕,人人无忧!我从未曾料到,你出生于教师家庭,父母亲都为教育事业奉献了大半辈子,家庭经济竟然也会如此贫困,至今没有能力购买自己的房子!我对你的关心不足,我实在是觉得十分愧疚!”谢凌枫感慨万端。
“凌枫,你也不必过分自责。其实,我们家的经济条件虽然与你们世家相距甚远,无法相提并论,但是经济状态比不上我家的还是大有人在。你看看,那些成年累月活跃在工地上,为城市建设添砖加瓦、日夜忙碌的农民工,他们一直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不仅生活条件极其恶劣,而且老是得不到应有的尊重;那些边远山区的穷苦人家的孩子,因为家庭经济状况不佳,很早就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充当童工,挖矿山,下矿井,甚至在某些毫无人性的恶黑势力的胁迫下,身体被弄畸形、残疾,被迫上街乞讨……其实,与他们相比,我还是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挺不错的家庭里,应该感到知足了!”黄玉鹃惨然地说道。
“是啊,知足常乐!”谢凌枫不愿意继续这么一个令人伤感的话题,“我阅读过这么一个故事:以前有一个女孩子,因为家庭经济贫困,买不起漂亮的凉鞋,每当一看到其她女孩子脚上穿着各种各样款式新颖的凉鞋的时候,她总是既对他人感到羡慕又觉得自卑。有一次,她在街上发现一个与她同一年龄阶段的女孩子失去了双脚,只能坐在轮椅上。于是她便恍然大悟,庆幸自己只是失去了一双漂亮的凉鞋,而不是失去一双健壮的脚!……”
说着说着,黄玉鹃的心态也就渐渐地好转了,她也接受了谢凌枫的提议,打定主意明天就动身回家。
不过,她在下定决心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一个绝妙的注意便冲口而出:“凌枫,既然你已经感觉到陈?黎医生的案子可能牵涉很广,担心会有更厉害的角色涉及在里头。我们何不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明天就与我一同乘坐动车离开此地,制造假象迷惑对手。然后你在暗中潜入,悄悄调查陈?黎医生的行踪,趁机出手惩治那些胆大妄为的肇事者!……”
“妙,实在是妙!”谢凌枫竖起大拇指称赞道,“鹃鹃,想不到你竟然棋高一着,堪称女诸葛!就依你的主意去办!”
于是,他们便借故家里有急事,跟李德仁院长、刘一刀、庄炎等人告别。当然,谢凌枫为了将戏演得更真,在告别之前也按照当时协议第八条的规定,主动赔偿了20万元人民币给中医院。然后,他与黄玉鹃二人便在刘一刀、庄炎等人的依依不舍之下,大张旗鼓地乘车离开……
当然,刘一刀、庄炎及中医院的不少医生不明真相,以为谢凌枫与黄玉鹃是被陈?黎绑架案所恐吓,生怕惹祸上身,因此借故离开。他们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谢凌枫是个外地的旅游者,还是个学生,这次医治好了不少病患者,而自己并没有取得任何一点好处,反而损失了20万元的赔偿金。他们的为人,应该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倘若要怪的话,也只能责怪这个地方的治安现状不佳,把一个神医生生地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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