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贼与宁辰的距离只有六七码,当然立刻着了道。
宁辰不仅力气大,速度也快。在跺完那一脚以后,他飞快的来到了盗贼身后,嘿嘿的冲他耳边笑了笑,举起了自己的剥皮小刀,对准他的喉咙,用力割了下去。
原来杀人就是这么简单。
有贼倒地,最后挣扎的时候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一个牛头人猎人居然会割喉,或者绞杀,或者……不管或者什么,自己怎么真的挂掉了?
释放灵魂,跑魂,附体,等他一路跑一路胡思乱想的做好这些事以后,身边已经没了“高手”的踪影。
“老大!瓦里,你给我死出来!”他在公会里叫着,“宁辰他不是人!”
“哦。我知道。”瓦里慢腾腾的应道。
“你知道什么?”
“他的确不是人啊……”瓦里说,“他本来就不是人,是牛头人嘛。”
“……”
“宁辰你好!
速度死过来贫瘠之地!
囚丘留”
一回到旅馆,老板就递给他一封信:“你的信,你好忙啊。”
与老板打过哈哈,宁辰拆开信,又是囚丘写的,这家伙最近怎么老惦记着自己?没安什么好心吧。不过眼看着日子一天天消磨下去,老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宁辰思来想去,决定离开莫高雷。
跟老板请辞的时候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只是工资只付了一点点,不过这也没关系了,他做的时间本来就不太长。
“工资什么的无所谓,你让我把老科多带走吧。”宁晨说。
老板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不敢拒绝,毕竟宁辰今非昔比了,整个卡利姆多的牛头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如果自己对他太苛刻了,也会影响声誉和生意。
这个晚上,宁辰带着自己的伙伴们离开了血蹄村,走在通往贫瘠之地的路上,月光照在大小不一的四个身影上,显得无比的柔和。
抵达贫瘠之地的时候已经午夜了。
这里是十字路口镇,贫瘠之地部落的村镇,地处整个贫瘠的最中心位置,扼守着交通要道,地理位置堪比灰谷的阿斯特兰纳。
说是镇子,其实就是搭建了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帐篷,然后用牛皮穿起柱子在帐篷外围了一圈,就算是个城镇了,镇子里最高最好最结实的建筑就是那个瞭望塔,上面分散着几个哨兵在放哨。
门口的守卫靠着柱子打瞌睡,大多数的帐篷都已经熄灯了,只有远处的那顶最大的帐篷还灯火通明,那里是十字路口的旅店,宁辰知道。
如果说莫高雷是牛头人的天下,那么贫瘠之地就不单单是了,这里有所有部落的代表,十字路口其实隶属于奥格玛,兽族的领地。
旅店的老板是个绿皮肤矮个的兽族,说矮,是相对于宁辰来说的。
宁辰进去的时候,他正站在炉火旁,一动不动,连眼珠子都没转,好似模型一般。倒是他身旁的炉火,熊熊燃烧着,烤的整个屋子热烘烘的。
贫瘠之地是半沙漠,昼夜温差极大,白天太阳可以烤糊一只恐龙,夜晚人们就需要盖上厚厚的毛毯来御寒,冷哈哈的宁辰几个从室外进入屋子,一下子感受到了温暖,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站住!”看到庞大的科多兽也扭着屁股想要进门,老板开口了,“科多兽不许进门!”
老科多可怜巴巴的垂泪不已,人家也会冷的啊!宁辰无奈,只好安抚一下它,然后在旅馆大帐篷附近找了个最避风的地方叫他就地休息。
再进门的时候,影葬正对着兽人卖乖,摇尾装可爱,为的就是可以让自己带着儿子在屋子里呆着,兽人长相虽然恐怖些,但是心地却很好,他皱着眉嗅了嗅,大概觉得影葬和小石头身上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臭气,不再驱赶她们算是默许了。
影葬和小石头于是盘在炉子旁,小豹子很快就依偎着母亲睡熟了,连续赶路几个小时,小朋友撑不住了。
宁辰付给老板几个铜币,讨了个床位,准备在这里休息到天亮,先睡饱,再考虑以后的事情。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了,原来兽人的床铺很单薄,只是一层兽皮,好像吊床一般晃荡着,并且整个旅馆就一个大房间,吃喝住都在一起,宁辰还是有点不适应这样的环境,翻覆之间,手触碰到了怀里的一个物件,发出纸张的声音,伸手摸去,原来是那个伯特伦临死前交给自己的信封。反正也睡不着,索性拿出来研究研究。
信封很漂亮很大气,质地也很好,羊皮纸,墨渍都已经黯淡了,看起来已经写了很久很久了,有上百年了吧,收信的这个人,应该也已经作古了,可惜伯特伦不知道,竟然还一心想要把信寄给她。
她,希尔米,应该是她吧?宁辰想。
张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影葬和小石头早就醒来了,小家伙一动不动的守在宁辰身边,等着他睁眼,看到宁辰醒来,开心的不得了,又是抱又是摇尾,好像一只大号的小猫咪,宁辰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亲昵的说着早安,肚子都在咕咕叫呢,该准备吃早饭了。
就在他们准备出门的时候,兽人老板叫住了宁辰:“牛头人,等一等。”
“啊?你是在叫我吗?”宁辰有些吃惊。
“嗯,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我走不开。”兽人说。
“哦,帮忙……好吧你说说看,如果我能做到……”
“请一定帮我!”兽人打断了他的话。
“你说吧……”宁辰有点好奇了,因为他看到兽人眼里好像闪动着泪花,什么事能让一个兽人如此伤感和焦急?
“我的妻子……”他一开口,宁辰就觉得好生熟悉的对白。
如果没记错,以前玩游戏的时候,在十字路口有个任务,发布者就是一个兽人,也是找寻妻子的,但是肯定不是旅店的老板。
“我的妻子她已经过世了……”兽人神情黯淡,眼神中充满了哀思和悔恨,“可是至今她都不能入土为安,这都是我的错。”
宁辰开始好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