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云淡风轻忽然攻击宁辰,情况变得十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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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飞回鸟背站在黑斗篷身边。
宁辰挥舞着长剑劈开迎面而来的一群巨大的白虫子,它们是黑斗篷的腐蚀术放出来的腐蚀虫,等到宁辰劈杀完这些恶心的虫子以后,却发现眼前的黑鸟不见了,抬头望时,那鸟已经飞入高空,向东南飞去。
“宁辰!如果想要她活着回到你身边,最好先把头盔准备好,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磨蹭。”空中飘落黑斗篷沙哑的声音。
他眼睁睁的看着本已在身边的伙伴又被带走,却无能为力,沙滩上到处都是死虫子喷出的绿色粘液,恶心至极,宁辰一直盯着那只鸟,它确实是向东南飞去了,那么无论飞到天涯海角,自己都要找到他们。
“啊!谢谢你!”一个年长的巨魔颤巍巍的拄着拐杖从山坡上下来,他是这个村子的前任村长,现任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被瓦林杀死了,“英雄,欢迎你到村里做客,我是黑格,这个村子最年长的人。”
由于眼看宁辰斩断了他们仇恨的矮人的双手,这个村子的巨魔们对宁辰的态度急转直上,简直把他奉为贵宾,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连推带拉把宁辰弄到了村子最大的那个房子里,这里正是村长的家。
葬影村就在海边依山而建,因此海产丰富,餐桌上摆的全是新鲜打回来的鱼虾海鲜,影葬和小石头大快朵颐,面对这些丰盛的美食,宁辰却没有半点心思去吃。
黑斗篷千里迢迢约自己来到这海边,说是交换人质和王冠,可是来了以后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但人质被祸害了,他给宁辰的感觉就是对王冠似乎不是那么太需求,否则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手离开呢?
想来想去想破头,他也没得到什么结论。
村子里的男人们陪着贵宾吃喝,一个劲的劝酒,这是上好的果子酒,自家酿造的,味道甘冽香甜,宁辰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入愁肠愁更愁。
“英雄,不能这么喝的。”黑格老爷爷笑着劝他,“这个酒虽然不烈,但是后劲十足,你这样喝法会醉倒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宁辰并没有认真在听,他只顾想着自己的心思。
忽然有快递员在门口大叫:“有信!”一个巨魔于是跑出去接信,就在他分拣的时候忽然咦了一声:“宁辰是谁,我们村子没有这个人啊……”
宁辰错愕的抬头,怎么会有人给自己寄信?他伸手喊:“这里,我就是!”
信居然是加摩尔写来的,宁辰初看到名字的时候思考了许久才想到加摩尔是谁。
“宁辰:
你好,分别许久十分惦念,一直在想你是否已经忘记我了,我是加摩尔,奥格玛酒馆的那个牛头人。我和什卡叔叔出事了,我曾经偷偷进入智慧谷的事情被查出来,有生命危险,现在急需帮助,由于我能想到的朋友只有你一个,所以我往各处邮局光发信笺,希望有一天你能够看到这封信,请你无论如何要帮帮我,拜托!见信速来奥格玛!
你的加摩尔”
这是一封书写潦草不连贯又莫名其妙的信,如果不是这封信,宁辰真的就不记得谁是加摩尔了,出事?他还能出什么事呢?宁辰微闭着眼睛思量着,东南,黑鸟也是向东南飞去,而奥格玛则在东北,实在是有些不顺路,不过沉思良久,宁辰还是决定去一趟奥格玛,他有太多的疑问了。
在葬影村休息了一会,当夜宁辰就借了一头双足飞龙带着影葬和小石头往奥格玛去了,不知道是因为海拔过高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路上宁辰都眉头紧锁,心跳异常,就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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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城王宫。
小男孩安度因·乌瑞恩是暴风城的现任国王,他只有七岁。
现在我们的乌瑞恩国王正在哇哇大哭,原因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的堂妹小棉花死了,据说是被一头断角牛给杀死的,连同小棉花一起的还有他的婶母和叔父。
虽然小棉花的爸爸并不是自己的亲叔叔,甚至远的八竿子都打不着,但是作为一个孤单的国王,小棉花在乌瑞恩心里的地位还是非常重要,几乎可以用唯一来形容。
她是乌瑞恩唯一的玩伴,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的堂妹。
“给我杀死他!一定要杀死他!”乌瑞恩对着台阶上那个跪着抖如筛糠的信使大发雷霆,当即就颁布了通缉令。
可怜的宁辰此刻还不知道,他已经几乎成为了联盟的公敌。
双足飞龙在奥格玛上空盘旋了一圈以后,最终降落到平台上,宁辰按耐住心里的疑问和忐忑,走下了旋转木塔,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奥格玛的卫兵应该马上前来驱逐自己才是,可是似乎正他们没人这么做,似乎都没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可能过去太久,早就把他给忘记了也说不定。
从葬影村飞到千山万水之外的奥格玛,宁辰这一路颠簸的够呛,腰酸屁股痛,小石头更是晕的一下楼梯就开始吐,白天吃的海鲜全还给大地母亲了。
奥格玛一如往昔一样的热闹,集市上人来人往,银行深夜依旧灯火通明,许多卫兵排着队在巡逻着,很多做生意的人还没有打烊休息,只是这里变得……变得更真实了一些,宁辰一路走来,连半个玩家影子都没见到,如果说以前行走在野外见不到玩家很正常的话,那么这种情况出现在奥格玛就有点太反常了。
反常的事情太多了,宁辰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思路,既然加摩尔召唤自己来的,那么就先去见见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宁辰循着路向酒馆走去。
“是这儿吗?”影葬歪着脑袋问。
的确,眼前这个破败不堪的破屋子真的跟酒馆一点边都搭不上,灰尘满地,蛛网结满了门框墙角,看起来似乎是很久没人住了。
宁辰皱着眉头站在门口,身后不时有卫兵走过,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都要上下仔细打量一番这个牛头人。得找个人问问才行,宁辰想。
终于有一个路人经过,宁辰一把扯住他:“请问一下,这个酒馆的老板和他侄子呢?”
“这个酒馆?”路人噤若寒蝉,在宁辰的一再要求下,终于结结巴巴的说,“几个月前就关闭了,老板跑路了,至于可怜的加摩尔鬼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匆匆说完他就挣脱了宁辰的手快步离开了,仿佛在这里多逗留一会就有性命之忧一样。
几个月前?宁辰再把信翻出来看了看,信上没有日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进去吗?”影葬问。
看着混混欲睡的小石头,宁辰点了点头:“先在这里凑合一晚,免费的,酒馆不在了床铺总会有的吧。”
他们推门进去,一脚踏入就飞起了满屋灰尘,宁辰用手掩着嘴巴,还是被呛到了,不住的咳嗽着,看来这里确实有几个月没住人了,加摩尔怎么了,宁辰忽然联想到十字路口的大麦一家,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曾经几次路过那里都没有去打搅他们。
好在屋子里的家具都还在,宁辰简单的把床铺收拾了一下,把头昏脑胀的小石头抱了上去,自己则坐在桌边思考问题,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黎明前的是最黑暗的时候。
宁辰正睡的昏昏沉沉时,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铠甲摩擦的金属声,好像有卫兵巡逻走过的样子。
可是声音到了旅馆门口就停止了,有人一脚踹开大门,一个鼻子宽阔,獠牙暴长的兽人带着一群手举火把的士兵冲了进来,一看到宁辰,就对手下喝道:“就是他!给我抓起来!”
一群兽人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斧子就冲宁辰砍来,一把斧子咔嚓一声劈碎了宁辰坐的椅子,他急忙跳开:“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长獠牙的兽人头目眼珠子几乎因愤怒而瞪出眼眶了,“你问我怎么回事?你杀死了我们的酋长萨尔大人!你是整个部落的罪人!”他伸手把背后的巨斧抽出,一阵狂风闪过,斧子深深的砍进了木头墙壁里,碎渣渣不停的往地上掉。
“别开玩笑了!”宁辰一边跳跃躲闪着,一边解释,“我根本连萨尔在哪都不知道,怎么会杀他?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开玩笑?我们一路循着脚印过来的,血脚印!”宁辰就着门口火把的光亮看去,果然地面上有一串沾血的脚印,可是那绝对不是自己的。
“我的鞋子上没有血迹!”宁辰一脚踢飞了一个兽人战士,顺便把自己的鞋底展示给他们看。
“混蛋!你当我们是白痴吗?杀死人以后你当然要消灭证据!”头目狂怒道,“把他抓起来,死的活的都行!”
宁辰原本不愿意跟这群笨蛋动手,可是看情形似乎对方执意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了,是谁杀了萨尔又嫁祸自己的?他没时间再想这些了,因为一群举着盾牌拿着板斧的战士已经从门外冲进来。
影葬和小石头早已与几个兽人缠做一团,宁辰看着混乱的局面,心里暗想不可恋战,这里是藏龙卧虎的奥格玛,他冲影葬打了个眼色:“你们先冲出去,我们在鬼雾山汇合!”
看到影葬带着小石头一路杀出重围,宁辰这才放心的边打边退,从门口出去已经是不可能了,盾牌战士身后又来了一群带着弩箭的猎人,死死的把门窗封住,宁辰抬头看看已经因为年久失修而并不牢固的房顶,决定从那里突围出去。
他用剑柄打晕了身边的两个战士,踩在他们身上用力一蹲一跃,借助这个弹跳力向上冲去,只听见喀嚓几声响动,屋顶的梁塌了,木头碎屑等扑哧扑哧落了满屋,宁辰把屋顶撞破了一个洞,终于离开了包围圈。他在屋顶跳跃着,前面就是奥格玛的城门,冲出城门逃跑才算真的成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