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是食尸鬼休息的时间,他们与提里斯法林地的亡灵一族不同,在阳光底下(虽然提里斯法林地的阳光一点都不地道)都很倦怠,成千上万的食尸鬼东倒西歪的在睡觉。这个时候林子里闪过一些身影,这是宁辰带着几十个个精兵在进行一些小动作,他们没人身上都挂了几个大包裹,身后还有十几辆平板车,车上拉着熏肉等物资。
宁辰他们来到了那个废弃的营地边,把这些东西往路边一堆就呜哩哇啦吹打起来,这噪音很快就引起了站岗放哨的食尸鬼们的注意,只见上百个食尸鬼从四面八方蹿了出来向宁辰和几十个精兵包围过去,双方很快交火,宁辰的箭嗖嗖的鸣叫着射向最前面的,士兵们边打边退,很快就远离了食尸鬼和血色大教堂。
食尸鬼们也没有进一步追击的意思,原本他们的职责就是站岗放哨,确保主力休息期间血色要塞的安全问题,因此也就没有继续追下去,他们回身的时候路过那片帐篷,自然也发现了帐篷边的那些物资,这个营地已经被他们洗劫了许多次,该搜刮的东西早都已搜刮光了,密斯莱尔每次饿了的时候就会冲他们发火,现在好了,有了这些熏肉什么的首领就不会拿自己撒气了,这群食尸鬼虽然没有自己的思想,但是简单的忠诚度还是有的,他们欢天喜地的拉着这些战利品就往山坡上走去。
宁辰和士兵们远远的望着他们把物资拉走,都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熏肉是宁辰特地为密斯莱尔准备的,包装里大部分都是一些蜜饯和蘑菇干,只是大部分而已,还有一小部分是高密度炸药,那才是这些物资里最关键的东西,也是宁辰最想送给密斯莱尔的礼物,按照推算,密斯莱尔现在正在熟睡中,等到她起床的时候,血色要塞的好戏就要上演了。
回到布瑞尔以后宁辰让人在塔楼上摆了一张桌子,弄了两盘烤肉和一瓶酒,一边吃喝着,一边等着夜幕降临。
时间滴滴答答的就这么过去了,夜幕悄悄的笼罩在提里斯法林地的上空,过了不多久,只看见东北边血色方向火光冲天,宁辰这才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嘴,下楼去准备睡觉了。
月光林地。
阿尔坐在客厅里,他是来拜访囚丘的,像这样的拜访,每隔几天都会有一次,就算囚丘不在家的时候,阿尔也会来坐下,时间久了,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出来这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对我们大德鲁伊有意思,大家背后都这么议论,还有知情者干脆就说了,囚丘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凭啥能当大德鲁伊啊,你以为真是金眼睛的功劳吗?
阿尔一直坐了很久,囚丘才从门外进来。
“你来了?”囚丘看到阿尔,明显愣了一下。
阿尔露出微笑:“去哪了?”
囚丘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个底朝天:“雷霆崖,血蹄酋长接见我了。”
阿尔的脸上抽动一下:“接见你?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吗?”
“嗯,说最近会有一批商人队伍路过这里去冬泉谷,希望我们月光林地可以出几个德鲁伊辅助一下。”囚丘一股脑的就把这事都说出去了,不过说完马上后悔,这种事应该不是家长里短的范畴了,这么就轻易的告诉一个联盟可以吗?
阿尔笑了笑:“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是么。”囚丘淡淡的应道,对于阿尔,她其实早就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这样一个相貌英俊身姿挺拔又很有前途的年轻人哪个女孩子会不动心呢,如果放到以前自己也许老早就欢呼雀跃了,只是现在实在没心思去谈情说爱,一进入艾泽拉斯,尤其是适应了大德鲁伊这个身份以后,囚丘每天都把心思放在公事上,至于私人的感情问题……大概也就知道在偶尔想起宁辰的时候才会迸发出火花,那可不是爱的火花,而是赤·裸·裸的恨。
“不过是什么商旅要去冬泉谷呢?”阿尔摸着下巴思索着。
囚丘让手下的人拿了点吃喝过来,早晨去雷霆崖到现在还粒米未进呢。
“谁知道是什么人呢?”囚丘随口回答,语调里透着一股子懒洋洋的劲儿,最近身上慵懒,实在是不愿动弹。
阿尔看着她,眼神捉摸不定:“你最近不舒服吗?”
囚丘摇摇头,不知道阿尔为什么会这样问。
“因为我看你气色不太好,脸色有些苍白,回头我让萝拉给你送点补品过来。”阿尔定了定神说道,“不如我这就去好了。”
囚丘望着阿尔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惊讶的张大嘴巴,这个人在自己心目中一直是沉稳的典范,今天这是怎么了说风就是雨的。
她关上门,拖着疲惫的脚步走上楼梯,现在只想把自己摔到床上去好好的睡个觉,连日来追捕宁辰,然后居然又跟一个巧克力肤色的女人遭遇战了几次,实在是累的不行了。
“希望你能够担负起这个重担。”这是牛头人大酋长凯恩·血蹄对自己的重望,虽然生就了人类的模样,囚丘心里还是认为自己来到艾泽拉斯应该是只牛的,因此内心对凯恩和雷霆崖自然有一股亲切感,她觉得那里才是自己在艾泽拉斯的家乡。
酋长叫自己去的目的囚丘并未全部告诉阿尔,虽然他还算可信赖,但是这种军事机密是不可以随便透露的,凯恩让自己带一只精锐部队前往冬泉谷的冰封王座去刺杀巫妖王耐奥祖。
这个任务可真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耐奥祖是谁囚丘并不知道,但是一听这外号——巫妖王,那就绝对不是个善岔,可偏偏似乎所有的人不管联盟还是部落无论人族还是牛头人,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头痛。
躺在窗上囚丘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实在太疲惫了,睡梦中她还梦到爸妈给自己身上盖了块很舒服的毛毯,妈妈还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叫自己的小名儿。
“爸爸,妈妈……”囚丘呢喃着,泪水顺着脸颊从眼角滑落。
阿尔心疼的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孩子,伸手拭去那泪滴:“没事,以后就让我在你身边照顾你。”
“主人!”萝拉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装满热水的铜盆,“水打来了。”
“嘘!”阿尔示意萝拉噤声,“给她擦擦吧。”说罢阿尔让开身子走出门外。
萝拉擦拭的时候囚丘就醒了,她诧异的望着房子里的萝拉:“你怎么来的?”其实言下之意很明显了,怎么能私自闯入别人家里呢,还进了卧室!
“哦,主人说你不舒服,让我来帮你擦洗一下,这是很灵的草药熬制的药水,抗疲劳很管用的。”萝拉微笑着说。
“哦。”囚丘皱眉,即便如此也不能这么随便啊,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