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07年6月,贺喜的两个妹妹贺如意、贺吉祥从大学里放假归来,贺爸爸看见半年没见的宝贝女儿们,心情大好,于是一家四口决定到黄山旅游。
这次旅游玩得很尽兴。温柔可人的如意、活泼可爱的吉祥、幽默搞怪的贺喜,三个儿女的伴随,让贺爸爸感受到美好的天伦之乐。
然而,在归来的路上,旅游团的巴士即将进入L镇境内的时候,却在高速公路上发生了车祸!大巴在激烈碰撞之后严重倾侧,当场就有乘客丧命,贺爸爸和如意的头部都受到了撞击,昏迷过去。幸好贺喜和吉祥只受到一些皮肉外伤,兄妹两同心协力把贺爸爸和如意救出车外,在救护车帮助下送到了医院。
如意一直昏迷不醒,而贺爸爸醒过来了,却是情况极不稳定,按照医生的说法,贺爸爸是在用意志支撑着,病情随时有恶化的可能,目前医生们正在全力稳定他的病情。但是医生告诉贺喜,最可能的情况还是,贺爸爸会在未来的二十多个小时内去世。
贺喜与吉祥心碎欲绝,整夜坐在贺爸爸的病床边陪伴,不舍得离开。
贺爸爸首先让贺喜打电话给他在美国的一个多年好友,希望他能赶来见最后一面。
这位好友接到电话之后,也马上就赶来。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他顾不上休息就赶到了医院。
“小喜,吉祥,这是你刘远清刘伯伯。”贺爸爸看见故人,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老刘,这是我的儿子,女儿,还有一个,还没醒来……”
刘远清面对多年不见的故人,感喟不已,他看看贺喜兄妹,对贺爸爸说:“老贺,一眨眼过了十多年了,你的儿女,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贺爸爸微笑说:“老刘,我走了之后,你帮我照看我的儿女……”
“放心,老贺,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的。”
贺爸爸有对贺喜说:“小喜,你也长大了,爸把照顾两个妹妹的任务,交给你了……”
“爸……你放心。”贺喜感觉流了一夜的泪水又再来了。
吉祥伏在爸爸身边,把爸爸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流着泪说:“爸……我爱你。”
“傻丫头,爸也爱你。和哥哥好好生活,永远互相照顾,不离不弃。”
“嗯……”
贺爸爸看着贺喜,说:“小喜,你还要答应爸爸一件事。”
“爸,你说,什么事情我都会答应你。”贺喜凑上前去,握着爸爸的手。
“你把耳朵凑上来,我只告诉你。”贺爸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贺喜把耳朵放在贺爸爸嘴边。
“小喜,前段时间你新买的那个充气娃娃,被如意和吉祥发现了,上面还有人使用过的痕迹,你可知道是谁帮你为充气娃娃破的处?”贺爸爸的声音低微而诡秘。
“……我就猜到是你。”贺喜低声说。
“呵呵。小喜,爸看得出来,你和如意、吉祥感情都很好,以后说不定会……嗯,你们不是亲生的兄妹,日后你若娶了她们其中一个,也无不可。只是,你要答应我,除非你能够专心一意地对待她们,否则不能跟她们谈恋爱,更不能结婚。”
“爸,你这么防着你的儿子吗……”
“答应我,小色狼。”
“我答应你,大色狼。”
“好。小喜,爸爸没能帮你实现进入职业篮球的梦想,你不要放弃……”
“爸,你已经为我付出太多了,我有这么个爸,已经很知足,感谢你。”
“不要放弃……”
贺喜发现,贺爸爸的气息,就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断了。
在刘远清的协助下,贺喜殓葬了贺爸爸。至于如意,她的情况还没稳定下来,刘远清提议把她送到纽约去,就在刘远清工作的那所大医院接受脑科专家的治疗。
刘远清本人是著名的心血管病专家,对这方面的事情,他当然比贺喜和吉祥要懂多了。况且他是父亲生前的好友,于是,贺喜与吉祥同意了,但是贺喜不放心让如意一个人在美国接受治疗,虽然刘远清肯定会帮忙照看,但是总不能事事都要刘伯伯来操心啊!因此贺喜希望自己也能到纽约去,直到如意醒来。
刘远清看着两个后辈,想了想,说:“干脆你们兄妹两都搬到纽约去,否则吉祥一个人留在中国,如何能放心呢?她以后可以在纽约那边念书什么的。如果如意醒来了,治疗结束之后,你们还想回中国,就到时候再商量了。”
贺喜和吉祥互相看了一眼,贺喜点点头,说:“好的,刘伯伯,谢谢你。”
刘远清摆摆手,略带伤感地说:“不要客气。这也是我能对故人尽心的一些地方了。你们收拾一些自己的物品,签证方面的事情我去办就行了。如意我先她送过去纽约,你们过些天就可以过来了。”
贺喜找了自己的那帮小弟,小弟们知道“太上皇”去世了,一直都不敢来打扰老大,只有作为两大头目、也就是贺喜的得力助手,马骝精与牛魔王,他们两个代表所有小弟打过电话来慰问过。至于贺老爸出殡的那天,贺喜不想搞得像黑道老大出殡的场面一样,所以小弟们也都没有去,仅仅是马骝精和牛魔王前来帮忙。
现在贺喜要去美国了,就把贺老爸流下来的商店交给了马骝精与牛魔王打理,并且严令他们,不得胡作非为,一切都要像以前一样。
在去美国的前夕,贺喜整夜未眠,记忆从幼时一直回忆到现在。这么多年来,爸爸一直为自己的篮球之梦而不计代价地付出心血,如今,这条路要靠自己走下去,只是,该如何走下去呢?
贺喜想起了当年跟随爸爸到那个姓郑的老医师的诊所里求医时,在诊所对面看到的巨大的迈克尔-乔丹的海报。一晃眼十数年,当年的篮球之神乔丹如今早已退役,就连当年的刺头阿伦-艾弗森也已经成为老球员了。
艾弗森?想到这个出身贫民窟、在街头成长并成名的巨星,再想到阿尔斯通、马布里等成名街头的球员,再想到阿尔斯通的成名之地,纽约皇后区,还有那个举世闻名的街篮圣地,纽约洛克公园,贺喜仿佛抓到了什么东西一般,他一下站了起来,看着远方的夜空,隐隐约约看到了自己的篮球之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