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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BC很精彩,已经精彩到让贺喜与吉祥喊得喉咙嘶哑的地步。今晚来的有不少大牌,但是没有NBA的球星。
不过,这些街头球星的球技,已经绝对不亚于NBA的一流球星了。如果从五个人的比赛来说,自然是NBA高出许多;但是论单打独斗,街球高手绝对可以跟NBA高手一争长短。
难怪像科比这样不可一世的人,到洛克公园拜山之后,都感叹任何人如果不能在这里展现实力,就一定会被修理得很惨。
只是,这些街头高手却极少能够在NBA这样的职业联赛里面混出自己的未来。阿尔斯通不是街球王吗?但是到了NBA里面,也就是个二流球星。真正像艾佛森、马布里这样功成名就的,已经不是典型的街球球员成长路线,他们都通过大学进入了NCAA,然后进入NBA,艾佛森的成名之路还算坎坷,马布里则从小就被兄长与朋友们好好地保护起来,远离毒品,远离犯罪。
但是,有多少人能够像马布里那样幸运呢?
在极其热闹的现场气氛当中,贺喜却渐渐沉静下来,考虑到自己的未来。他要在街头成名,但他的目标在NBA这样的职业联盟;他热爱篮球,但他要做的事情,绝对不会仅仅限于成为一名职业球员!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在曼哈顿贫民区,街头篮球与黑街势力,纠缠不清,如果他控制了这里的黑道势力,那他就有可能改变曼哈顿街球的现状、纽约街球的现状,乃至最终改变美国街球的现状!
这片狂热的土地上,有着无数极具天赋的少年,只是一代又一代的天才们不得不在现实当中消逝,他们无力走出贫民区,无力走向正规的职业联盟,无力凭借自己的篮球天赋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一个坚定的念头在贺喜的心头涌起:取代哈林黑街势力!继而称霸曼哈顿黑道、纽约黑道!从而将众多的天才少年收到自己旗下,往NBA输送贺氏的人才!甚至,他可以开办属于他们自己的联赛!至于金钱,如果他能够把这件大事办起来,金钱就已经挡都挡不住了,再说,跟开创这样的大场面相比,金钱还能算什么吗?
不过,这一切,都需要周详计划,起步资金、积聚人脉、打入NBA,黑街火拼、势力吞并,一方面一方面地考虑,一步一步地进行。
吉祥本来正在疯狂地为赛场上的精彩场面喝彩鼓掌,却忽然发觉本来也和自己一起喝彩鼓掌的哥哥,却不知何时已经沉默起来,不由扭头向他看了一眼,却发现贺喜的眼睛时而闪烁着光芒,时而又清澈冰冷,脸上神色越发的坚定,那是一张年轻的脸,但是在某些方面,它已经包涵了一个男人应有的东西。
吉祥不禁心中微微一跳,随即脸色微微一红,连忙抬头把视线再次投向赛场上,只见一名小前锋在发球线高高跃起,隔着对方的中锋,把篮球扣进了篮筐,引爆一阵惊天的喝彩声。吉祥也不由卖力地鼓起掌来。
在夜晚回家的路上,吉祥还在兴奋地说着赛场上的精彩,并且为贺喜的走神而错过这些精彩场面感到可惜,贺喜却只是看着她微笑,看得吉祥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说:“这种表情看人家干嘛?我知道,你是在心里想我还是个小孩,易兴奋难平静,对?”
贺喜故作惊诧地叫起来:“哟?吉祥,你什么时候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这么清楚呢?你是不是有读心术呀?看来你不用偷窥,都可以知道我的内裤颜色了!”
吉祥一下想起今天的“内衣事件”,不由娇嗔一声,挥拳便向贺喜砸过去。贺喜急忙逃跑,兄妹两人便一追一赶地回到了刘远清所住社区外,贺喜急忙回头,食指放在唇边,对吉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啦,别吵闹啦,扰人清梦可不好。”
吉祥一听有道理,连连点头,转念一想不对,在贺喜身上拧了一下,低声说:“谁吵闹啦?谁扰人清梦啦?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
贺喜低声怪叫,说:“别拧,别拧,我可是黑道老大,你就不怕得罪了我?”
吉祥笑嘻嘻地说:“我是黑道老大的执法长老,你要是惹了我,我可要门规处置了!”
兄妹俩打打闹闹地回到了家里,刘远清果然不在家。贺喜发挥了女士优先的作风,让吉祥先洗澡了,然后自己也美美地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看见吉祥已经窝在沙发上,端着一碗面条,边吃边看电视了,看见贺喜出来,便指了指桌面上的另一碗面,说:“本小姐亲自下厨做的面,凑合着填填肚子。”
贺喜也感觉肚子有点饿了,毫不客气地坐下来,端起面吃了一大口,感觉味道还可以,便赞了两句“好吃”。
吉祥哼了一声,说:“是不是真的好吃啊?我听你的语气里面,一点诚意都没有哦。”
贺喜呵呵一笑,说:“肚子饿了什么都好吃。”
吉祥娇叫了一声,一脚轻轻踢在贺喜身上,贺喜也笑呵呵地挨了,感觉深夜里和妹妹一起吃面条看电视,真是温馨得很。可惜吉祥看的是感情片,贺喜对这个向来不怎么感兴趣,一碗面吃完,也看得有点打瞌睡了,吉祥却被伤感的剧情搞得眼睛红红的,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
贺喜怕这小丫头半夜三更哭起来,连忙抓起遥控器关了电视,走过去对吉祥说:“傻丫头,大半夜不适宜看这种电视,夜很深啦,该睡觉啦。”说罢伸手托住吉祥后背,帮助她从沙发里面站起来。
这是多年来兄妹俩的习惯了,每次吉祥深深地窝在沙发和抱枕之中时,都要贺喜来拉一把,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每晚睡前的例行公事。
吉祥乖乖地点点头,伸手搭在贺喜脖子上,“嘿”的一声,借力一跃,便站到了沙发上面,贺喜比划了一下两人的高度,故作惊讶地说:“哇,小吉祥怎么一下长高了,比我高出一个头来啦!”
这是小时候小贺喜经常用来逗小吉祥的桥段了,每次小吉祥都会被逗得咯咯直笑。如今贺喜故技重施,吉祥的笑脸不禁如同鲜花般绽放,心里感到一片温暖,在失去了父亲、而姐姐又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跟贺喜在一起所得到的家庭温暖,是吉祥所极为需要、也极为珍惜的。
“噢!”吉祥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一跳跳到贺喜身上,贺喜也笑呵呵地把她抱回了房间,放到床上,拉过被单盖住吉祥的小腹,说:“乖宝宝别着凉了哟。”
然后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说:“我数三下,乖宝宝就要马上入睡啦。一、二、三。”
吉祥立马闭上眼睛,说:“吉祥已经入睡啦。”
贺喜心中也充满了温暖,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很需要这种温暖来抚慰最近饱受折磨的心灵呢?充满怜惜地抚摸了一下吉祥的头发,贺喜这才走出她的房间,关上门,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
贺喜在床头桌子前面坐了下来,拿出纸笔,把自己今晚在洛克公园里面想到的计划、想法,一点点地写出来,并且在每个部分之间不断画上一根根连接线,并标注上“首要”、“特别注意”等字眼。
在写写画画的过程中,很多新的念头一一涌现,又一一抛弃,只有少数被记录下来;而先前没有想到的许多细节,也开始一一丰满。
最后,一张本来是空白的大纸已经写得密密麻麻,一张构筑未来的蓝图,已经颇具雏形,贺喜放下纸笔,长长舒了一口气。
看看窗外,已经是天色微亮,困意也袭来了,贺喜把纸笔收藏好在抽屉之后,打了个哈欠,倒头便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