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是睡在自己的闺房里。
这是哪里?
米莎睁开眼就更张望,同时发现了自己的手跟另一个人的一只手握在一起。
扭头一看,一张脸庞就趴在自己所睡着的床边,黑头发,黄皮肤,高挺的鼻子,睡得很香,这不是昨天在球场上跟自己要签名的那个NBA球星、那个小帅弟fans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米莎看了看房间,看起来很想是旅馆,当她看到了床头小桌子上放着的那瓶蜂蜜水的时候,总算是把事情都想起来了。
昨晚自己喝醉了,跟那讨厌的修普斯闹翻,然后,好像就是这个小帅弟带了自己上车,好像自己来不及告诉他住处,就睡过去了。看来他是把我带到旅馆中来啦。
还想起来昨晚他好像确实喂过自己喝蜂蜜水,而当时自己就倚靠在他的身上,还睁眼看了一眼他是谁。不过之后就记得不大清楚了。
米莎看了看身上,衣服动也没有动过,这个年轻的大男孩似乎“伺候”了自己喝了蜂蜜水之后,就没有做过任何事,而仅仅是趴在床头睡起来了。
奇怪,怎么他会握着我的手?难道,这个小帅弟……心里对我有着爱慕之情?很有可能,呵呵,这个身份特别的fans,也许是觉得跟我“单独共处一夜”的机会很难得,所以忍不住握着我的手来睡觉吧?
米莎-巴顿今年21岁了,踏入娱乐圈已经有十多年时间,但是跟一个男子在酒店里,如此特别的渡过一晚,还是人生头一回。
看着这个“fans”年轻帅气的脸,米莎不禁努力回味昨晚他喂自己喝蜂蜜水的情景,虽然印象并不清晰,不过只需想像一下,一个男子能够如此耐心、细致地喂一个女子,这样的情景即使是想象,都让人感到温馨的。
看着床边上那张安然香睡的脸,想着昨晚在斯台普斯中心里,他看到自己在大屏幕上的面容时的惊叹表情,米莎不由微微一笑。
再回想到他昨晚球场上飒爽的英姿,坚决果敢的进攻,阳光般的气质,略带不羁的笑脸,以及昨晚对自己体贴入微的照顾,米莎忽然感觉自己的心动了一下。忍不住慢慢挪动着头部,想在这张脸上亲一下。
不过,她很快轻轻地一笑,似乎在笑自己的荒谬,轻轻摇了摇头,慢慢地从贺喜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掌。
没想到,这个细微的动作立即就把贺喜弄醒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忙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是拿起小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才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幸好,时间还早!”
米莎看他神情先是紧张,接着一松,猜测他是要随球队离开洛杉矶了,忍不住轻声问:“今天要走了吧?”
贺喜这才注意到她已经醒来了,闻声把目光转到她那边,却发现两人的脸相隔仅仅二三十厘米,眼前这张美丽的、气质独特的脸庞,每个细节都清楚收入眼底,不由定定地看着她,一时无语。
米莎也发觉两人距离太近了,气息都可相闻,不由微微脸红,伸手在贺喜眼前晃了晃,说:“怎么了,小fans?”
贺喜回过神来,忙笑笑说:“看偶像看得入神了。呃,我想我该走了,再过一个小时,我就要在餐厅里和我的队友一起吃早饭,然后就飞离洛杉矶。”
米莎对此也不出意料,NBA的球员们总是飞来飞去的。不过她心中却泛起一丝感觉,似是对这个即将过去的特别的夜晚有点不舍。当然,作为从业多年的影星,米莎对这些事情已经拥有足够的理智,她微微一笑,说:“好的。我送你出去吧。”
贺喜点点头,说:“谢谢。”然后便要从地板上站起来,米莎也从床上坐起来,两人身体一动,才发现两人的手还是握着的,不由都同时脸色一红,同时松开手。
贺喜双手撑在床上,站了起来,却立即发现,在地板上坐了一晚上(床不高,贺喜是坐在木地板上,趴在床头睡着的),两条腿竟然非常麻痹,一下间竟不能站稳,还没完全站起来,就往床上跌了下去,正好把坐起来了的米莎扑倒在床上!
两人同时惊叫一声,贺喜已经斜斜压倒了米莎身上,脸部正好覆在米莎的颈胸之间,立即感受到米莎并不算丰满的身体上传来的弹性,以及那一阵女性气息。
米莎双手顶着贺喜的身体,问:“你干什么?”
她的理性告诉她,这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不会乘孤男寡女的机会,对自己做出非份的行为;他要是想做,昨晚自己醉得头昏脑胀的时候,他完全就可以做了。
但是,女性的本能防范意识还是让她条件发射般地进行抗拒。
贺喜一边感受到身下女子身体的独特诱惑,一边更强烈地感受到双腿上传来麻痹的感觉,这麻痹感逐渐变为针刺感,仿佛无数针尖在腿上疾刺一般,既酸又痛!
贺喜不由咬紧牙关,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腿上麻痹,好难受!”
他用力地靠双手撑起身躯,奋力一撑,往地上摔去,落到地上后,一边继续忍受那针刺的剧痛,一边用手舒活着两腿。
米莎急忙爬起来,一看贺喜脸上痛苦的表情,明白是什么事情了:这男孩竟然在地板上坐了一晚,所以现在双腿都麻痹刺痛了!
她急忙蹲下去,帮贺喜按摩着两腿,连声地问:“没事吧?好些了吗?你别吓我!”
过了好一会,贺喜才感觉腿上的难受感觉渐渐消退,恢复了知觉。米莎看到他的神情渐渐舒缓过来,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汗,说:“感觉好些了吧?”
贺喜点点头,苦笑着说:“坐得太久了,刚才难受突然得很,幸好总算是没事了。”
米莎脸色又微微一红,轻声说:“以后别那么傻了,这样容易影响腿部神经,甚至……会影响性功能的。”
贺喜浑身一抖,脸色一白,说:“不会吧?那我得马上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行!”
米莎扑哧一笑,说:“只要你现在感觉没问题,有知觉,没痛觉,就表示没有影响。只怕没知觉,或者有痛觉。”
贺喜脸色还是有点凝重,还是忍不住说:“米莎,我得去浴室自己认真检查一下那个……知觉。这种大事,可马虎不得。”
然后他爬起来匆匆忙忙地向浴室钻了进去,米莎看着他的举动,不由又是一笑,感觉这个大男孩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过了一会,才见贺喜一脸放心地走了出来,说:“还好,感觉还是很敏锐的。”
米莎也知道他说的感觉敏锐是什么地方感觉敏锐,不由红着脸,却又忍不住低下头偷笑。
贺喜见美女如此醉人的神态,实在很想多欣赏一会,可是时间也不早了,便说:“米莎,我得先走啦。吃过早餐就要离开洛杉矶了,祝你越来越漂亮,事业也越来越好。另外,少喝一些酒吧,尤其不要经常喝醉,很伤身体的。”
米莎也送他到门口,说:“我会的,谢谢你的关心。你也保重。也祝你事业越来越好。”
两人道别,贺喜便急忙赶回自己原来的房间,此时队友们也纷纷起床了,贺喜刷洗了一下,便跟随队友们一起到旅馆的餐厅用餐。
走在最后的是贺喜与兰多夫――昨晚离两点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兰多夫与贺喜都还没回来,托马斯心里就有点忐忑不安了结果贺喜打了个电话说要在旅馆内陪朋友,而兰多夫也在两点零一分赶回了旅馆,总算让托马斯松了一口气。
贺喜看着平时话题无数的兰多夫近日竟然挺沉默的,不由打趣说:“扎克,怎样了?要离开洛杉矶的情人,感到不舍么?”
兰多夫正在回味昨晚跟情人的情景,闻言随即点了点头,喃喃地说:“苏菲亚是我永生难忘的女子……”,说到这里,立刻醒悟过来,忙低声“威胁”贺喜说:“贺喜,别给我到处乱说,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贺喜有点奇怪地问:“有必要这么谨慎么?NBA球星有一两个情人有什么出奇的,外界看来也就是绯闻而已了。”
兰多夫连声说:“低声!低声!我这个情人可是个很有名的公众人物,我可不想因为跟我的绯闻而对她的生活产生丝毫影响!”
贺喜坏笑一下,低声说:“很不巧,扎克,我已经听到了她名字,叫什么来着?苏菲亚,对吧?我这个人的嘴巴又一向不是那么严密……”
兰多夫一急,突然伸手掐住贺喜的脖子,气急败坏地低声吼着说:“贺喜,你……你竟然要……”
贺喜忙用力掰开他的手,说:“你听我说完啊!我是说,我的嘴巴虽然不甚严密,但是用些好处还是可以把它堵起来的!”
兰多夫脸色稍微缓和,又带着不满地说:“你可不够兄弟了,居然要乘人之危,要我给好处?……你要什么好处,说来听听。”
贺喜诡笑两声,说:“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什么特别难办的事情,再跟你说。”
兰多夫皱着眉头,这事情可真是不爽啊,谁知道贺喜这家伙会想出什么困难的要求出来啊?不过他眼珠子一转,也坏笑着说:“贺喜,托马斯昨晚斥训我迟到了一分钟的时候,无意中提及你昨晚在旅馆内陪伴一个女子?嘿嘿,要不要我把着事情跟你女朋友说一下,或者直接公诸于众?”
贺喜也是脸色大变,忙说:“扎克,小声点!这事不是闹着玩的,我女友是个醋瓶子!你知道吗,我昨晚是遇到一个朋友,她喝得烂醉,我只好把她在旅馆内安顿下来。”
“是吗?那安顿下来之后,为啥要在她那里逗留了一晚?怕是做了好事了吧?”
“扎克,你的语气真是阴险。好了,这么说吧,我本来安顿好她之后,就要离开的,但是她却紧紧握住我的手,还说着呓语,恳求不要留下她一个人。”
“哦?美人留你度?嗯,那就确实不能辜负佳人的一番好意了,哈哈。”
“胡说!我的意思是,她当时可能在做着梦,也许梦见一些往事吧,刚好我在她身旁,她就抓着我的手了。你说,如果你面对一个受过伤害的女子,听到她睡梦中的恳求,即使她恳求的真实对象并不是我,但是,换了你是我,你能忍心离去么。”
“你的意思是说,你就这样被她‘留’下了,而且一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废话,我是乘虚而入、乘人之危的人么?”
“呃……你刚才就乘我之危……”
“好了好了,扎克,我的那个朋友也是公众人物,我也不希望传出什么负面新闻,说她和一个初识的男子在旅馆过夜。咱们俩互相保密,好不?”
“哦?一个初识的女子?哦,我明白了,该不会是伊娃吧?还是米莎?兄弟,米莎还好办,如果是伊娃,那你就大祸临头了,托尼-帕克可是个彪悍的家伙……”
“噢,亲爱的扎克,声音放低一些!让我们离前面的队友再远一些……放心吧,不是伊娃。好了,咱俩击掌为誓,绝对为对方保密,怎么样?如果你的大嘴不慎把我的事情说出去,我也只能把那位苏菲亚女士给供出来了……”
“好好好,互相保密。不过,你刚才说要我给什么好处……”
“噢,忘记它吧,我跟你开玩笑的呢!扎克,看着我诚恳的、真挚的眼睛,像你我这么熟的哥们,我能跟你要好处吗?”
“噢,你真是滑头。不过,我喜欢……”
“感谢你的喜欢,扎克,可我暂时还不想考虑断背的伴侣……你找托马斯吧,也许他会喜欢你。”
“滚,我说我喜欢你的性格!”
两人边闹边笑地快步跟上队友,浑然没有发觉,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走进餐厅的,是一个带着大大的墨镜,头发飘逸随意,散发着特别的优雅气质的年轻女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