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说北五队自行休息,黑珍珠号上,巴博萨却没有唐川那么心焦,他只是慢慢地开船,悠闲得欣赏大海的夜景。
西五队的一个成员匆匆走进西五队专用的房间。他说:“巴博萨叫我们全部出去,事情好像变得麻烦了。”李楷放下葡萄酒杯,嗯了一声,带着十一个队员走出房间。
甲板之上,黑珍珠号一众海盗都已经站在那里了。月光苍苍,白骨粼粼,日间的船员这时已经变成了一副副白骨,白骨的身上还穿着衣服戴着饰物。虽然各人已经知道这场电影的情况,但当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饶是李楷这么大胆的人也觉得心寒。
肖深对着巴博萨说:“船长叫我们来有什么事?”
巴博萨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微笑:“为了表示你们是真诚加入我们海贼团,我们想让你们干一件事。”后面一个单眼的瘦汉拿着一个木盒走过来。巴博萨打开木盒:“你们每人拿一个。”熟知剧情的他们知道只要拿了这些金币就想下船都不行了,因为这就是黑珍珠号的诅咒。
洛穹碧倒是大方,其他人还在思考的时候他已经拿起了一个。他沐浴在月光之下,身上的肌肉慢慢消融,变成骷髅。他笑着说:“感谢你给予我不死的能力。”后面的人才反应过来,这或许对海贼不利,但是对要经历一场场电影的他们,不死之身却是最好的保险。
巴博萨拉出一直站在后面的女人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也是我们之所以抓你的原因。”按照剧情,这个人就是伊莉莎白?斯旺。
刚变成骷髅的十二个戴着黑手表的西五队的人都吃了一惊,这个伊莉莎白右手之上带着一个白色的手表。李楷奸笑说:“想不到我们一开始就已经有他们的一个人质了。“
“恐怕这个人质在我们进入电影的一瞬间就有了,而且对方很可能还不知道。那么这个人质就已经没有了人质的价值。到底是为什么,我们的条件会如此的有利?真的只是因为系统出错?”洛穹碧恍然大悟:“这个人不是人质,反而是我们保护的对象。只要这个人被救了或者被杀了,巴博萨一定会迁怒于我们,那时候我们就遭殃了。”
李楷说:“我们现在有不死之身,还怕什么!”
洛穹碧冷蔑道:“那你现在杀了那个女人试试看,死在小镇里的船员就是主宰给我们的提示。”
“你小子少给我在这里唧唧歪歪的,闭嘴!”
不管怎样第二天的太阳还是出来了。离开“皇宫”之前,胡天亲自来送他们。胡天手上拿着一段圆形古木:“这是我之前使用的兵器,降魔剑。看在大家都是北队的份上,而且这东西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不过你们队中又没有哪个使用兵器……”
“要,当然要!我们这里有一个全市剑击亚军呢!如果冠军在现实世界,他就是这个世界的冠军了!”月空毫不客气地接过这段黑色圆木,顺手就抛给回天。
“降魔剑?”白寻失声道。白寻虽然经常打网游,但是还是有看电影的,降魔剑作为《画皮》里的重要道具,白寻当然是记得。
杨阳看着这根圆棍,又看看胡天身后的女人道:“我倒是觉得胡天拿着这根圆木不会那么没有用。”
“下次,如果再次‘听天由命’的话,希望我们好运一点。啊对了,他们离我们都有大半天的航程,如果有场暴风雨的话就最好了。”最后,月空居然莫名其妙地说出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来。
拦截号扬帆出海,碧海长天,加勒比海虽然充满了海盗,但是如果没有海盗,还可以作为一个旅游景点。一阵海风吹来,暖暖的,湿湿的,还有咸咸的味道,大船后面还跟着几只海鸟,不时啼鸣几声,让船上的船员以为是来度假而不是生死相拼。
白寻这时和月空一起坐在船舷上垂钓,问道:“刚才你跟胡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似公平的转盘规则,五对五,其实是被人暗中操纵。我们五个人中四个是新手,他们五个中四个是资深者,这也太好运了。不过你也可以全部归结到运气上,我只是想说,这个叫胡天的绝对不简单,不过已经是我囊中的一颗棋子。”
“各位,有没有看见刘盛康!”高龙突然问道。这话不说还好,刚上船的时候还看见那个包得像高达一样的人,现在连影都没有了。
白寻马上叫大家分散来找,可是月空却说:“你们不用找了,这个结局昨晚已经注定。人性弱点,就算不是团队内部压力,他自己的内心压力也会迫使他这样做。刚才我看见他跳海死了。”
回天冲上了揪住他衣领:“为什么不拦住他?”
“不用在我们面前装什么好人,即使他不自杀,我也不觉得他能挨得过这场电影。”月空挣脱回天,嗯,不妙!腹内一阵骚动,月空又走到船舷准备呕了。
就在这个时候“北五队死亡一人,减一分”声音肃穆,就像宣判死刑一样。
“怎么办啊,打不赢啊!”“这次死定了!”“对方太强了!”……诸如此类的思想慢慢在队伍中弥漫,一时间小队只能人心惶惶。
回天问道:“怎么办,要去安一下人心吗?”
白寻叹了口气,摇摇头:“要去就你去,我在他们心中已经没有威信了。这也没办法,我们,的确太弱了。”
“弱又怎样,我们不也是从他们这样开始走过来的吗?知道自己弱很好,关键还要知道怎样变强!说不定他们要付出比我们更严重的代价。”月空竖起拇指。两人微微一笑,这个人还没坏透。月空还想说什么,转过头又吐起来。
威尔说:“只要越过这片海域就能追上了!大家加把劲!”
这句话连天也激励起来,晴空万里瞬息之间变成乌云密布,平静的海面翻起了巨浪,天上的雨好像不用交水费一样喷下来。甲板之上一片狼藉,人就像杂物一样搁到一边,杂物就像人一样到处滚。
月空撑着船舷喊:“你就不能驶得平稳一点吗!菜鸟!”月空扶着船舷狂吐起来,瞧那劲头似乎比雨还要凶。
杨阳反喊:“你来掌舵啊,你以为我是什么!”衣服粘嗒嗒的真是恶心死了。
海面上的巨浪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大,到后来一个巨浪足足有十米高。人们只能用绳索将自己绑在船上,一个脚滑就葬身大海。
这个天气相对于北五队已经算好,而西五队刚好在风暴的中心,浪和风几乎要把黑珍珠号打成碎片。船板间还发出嘎嘎的响声,似乎随时都要撕开成粉碎。因为船员本身都很强,所以船上根本没有用来绑住身体的绳索。
“减轻船重!没有的东西扔到海里!”风雨中,巴博萨的声音依然穿入各人耳中。当中一个船员喊上来:“船长,能扔的都扔了!”
“不,你们还有一样东西没有扔……把无用的人扔下去!”巴博萨此言一出,船员们马上将淫邪的目光投向西五队,立即就有三个队员被扔下大海。
肖深走过来道:“尊敬你还叫你一声船长,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我可不是好欺负的!”肖深打出一拳,正中巴博萨胸膛。巴博萨抓住他的手腕,慢慢移开自己的胸膛:“如果还以为我是这么好欺负,下一个被扔下水的人就是你!”严肃的凌厉,正如刚刚掠过天际的雷电。
李楷在旁边冷笑道:“我说队长啊,巴博萨说得很好,那些都是无用的人,留着在这里还会吃了我们的粮食,放下还好,或许他们还能飘到岸上呢。”
到风暴结束为止,一个有五名西五队成员和两名北五队成员冲入大海。
回天扶着栏杆勉强走上来吼道:“收帆!主桅杆撑不住了!”
“我除了会驾驶交通工具之外,还会观察交通工具。别小看这艘船,她还能再撑一会!要想追上他们,这里就是最好的加速段!”杨阳在暴风雨中大喊,微弱的声音几不可闻。
白寻看看海面说:“这个副本也是没有坐标,要怎么找他们啊?”
“月空的指南针可以指向想去的地方,所以不用担心航向。”
白寻看看一边狂吐的月空:“我倒觉得他没有看指南针的空闲。”
杨阳甩了一个右满舵,把船上所有站着的人都摆倒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