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只能把日记当作朋友,刚不许她在外面交朋友,成天只是把她拴在工地上。有时他对萍的妈妈说:
“外面的男人可坏了,看那眼光见了女人就像狼见了肉一样,都要流口水了……要不是我管着萍,她早上当了,也就是在我跟前,那些男的只能想,却是不敢……”
萍的妈妈听了刚的话,感激着刚对女儿的照顾,她对丈夫说:
“刚这个小孩子心不错,就是脾气坏点,也难怪,人都有个脾气,急了,一定就发火的……”
她把错都怨到了萍的身上,并且对萍说:
“以后,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照他的去做是啦,你不就少挨打了吗?看他发火了,你就不要说话了。等他发完了火,心平气和的时候,就要和他好好的谈谈……”
妈妈认为刚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没有坏心眼。把女儿交到了他的手里,她这个做妈的也就算尽到责任了。有时候,想想丈夫对女儿的态度,她也感觉内疚,从小女儿就没有得到母爱,甚至连家的温暖也没感觉到。听小学的老师讲,萍在作文时,老师要求写《我的一家》时,萍写的全是姥姥的家人。一句也没有写到自己的家人,人的一生最亲的应该是自己的妈妈,可是萍自从懂事起,就和她有着一种感情的鸿沟。说实话,她真的欠女儿的亲情。她想把自己对女儿的愧疚,让刚以后替自己弥补,并且她加辈地对刚好,人都是有良心的,她以为自己对刚好,那样刚就会对自己的女儿好。可是她没有想过自己的这种做法是错的,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帮一个外人说话,来压制自己的女儿,并且用暴力来强迫女儿服从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些早成了女儿心中的阴影,越发的不理解自己的母亲。她在日记中写道:
妈妈,你是我的亲妈妈吗,为什么要和一个外人来欺侮我,你知道吗?一个外人当着你的面骂我,我想反驳,你却抡起了巴掌打我,我的心有我痛苦吗?就算是你不心疼我,不爱我这个女儿,你也用不着这样的帮一个外人害我吧。因为你是我的妈妈,我不想太不给你面子,我只有把苦和着眼泪往自己的肚子里咽。却谁也不想说,如果说给外人听,人家一定笑我傻的……”
人生最大的敌人是自己
人生最大的失败是自大
人生最大的无知是欺骗
人生最大的悲哀是妒忌
人生最大的错误是自弃
人生最可佩服的是精进
人生最大的破产是绝望
人生最大的财富是健康
人生最大的债务是情债
人生最大的礼物是宽恕
人生最大的欠缺是顿悟
人生最大的欣慰是布施
人生最可怜的性情是自卑
人生最大的罪过是自欺欺人
每天萍只能对着日记流着泪写下自己的心情,可是妈妈却不知道女儿的痛苦,一直在和刚联合起来,逼着她不得不留下来。妈妈说:
“当初我和你大娘去叫你,你不回家,害得我被你大娘数落了,她说以后再也不管你的事了,现在你想离开刚,晚了,机会错过了,就不可能再有了……”
萍记得人不可能一辈子不能犯错的,怎么到了妈妈那里就不行了,犯了错就要一辈子为那个错误而死吗?
妈妈说了,如果她走了,就不再认她这个女儿了,家门也永远不让进了。萍感觉到内心恐慌不安,为什么要这样的逼我呢。可是她还真的怕没有家,要是妈妈真的不让她进家门了,她还真的怕来。毕竟从小就没有家的她,渴望着有一个家,虽然自己的家里没有温暖,没她的一席之地,虽然所有的人都想让她离开那个家,可是她要让自己内心里有这样一种信念:
我不怕,我是一个有家的人。
而刚这时根本就不在她的身边了,每个夜晚,就只有她静静地守在住处。偶尔刚回来也只是倒头就睡,不愿意和她说话。
在欣温柔的服侍下,刚暂时忘记了莲。每天晚上,他都会迫不及待的去找欣,那个让他全身心舒服的女人。他想让萍快点离去,自己好把欣接来同居。那样就可以不用来回来跑了,也省得让萍发现他的背叛。
虽然他知道欣是国贸大厦烟酒专柜老板的情人,可是欣说是真心的想和刚好。而且在床上的欣更是让刚难以割舍,不亏做了人家几年情人,男人的心理她只要一接触就能知道这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可是欣的住处那男人知道的,而刚也不敢贸然的与欣在那里狂欢。怕被那男人抓住了,到时就断了欣的财路。刚变得比以前爱打扮了,每天都会将头发梳得整齐的,溜光的。萍问他干什么去,他也爱理不理的。萍有一天出去买了点菜,回去的时候,刚在门口里候着。
原来他没有拿钥匙,刚大骂萍,说萍找地去死了,半天才回来,可是萍怎么说他也不听。一甩门走了,萍追到门外,刚看到萍出来了,拿起了地上的砖头,向萍身上砸去。萍躲过,赶紧往家里跑,她想看来刚是不想让自己再呆下去,不如借点钱回家吧。
于是向房东大娘借了点路费,收拾好东西,这时天已经快要黑了。她只有先坐去同学家的车,只有明天再回家。
欣的身上有着和莲一样的狂野,特别是在**方面,让刚真的是服了。刚为萍的走暗自欢喜的要命,这不正合他意吗,萍这种女人用着赚钱还可以,但是别的方面就不行了。聪明的刚为了防止萍再返回来,这个丫头性子太直了,如果知道他在感情上背叛了她,还不知怎么闹呢。为了一防万一,干脆把门上换了把锁,为了不招惹没必要的麻烦,晚上等院里的人都睡着了的时候再带着欣回去,他可不想让别人说他没良心,院里的人都夸萍是个老实孩子,特别是房东大娘更是喜欢萍,都知道萍肯吃苦,都说现在这样的女孩子不多了。
刚是一个心思谨慎的人,他做事是不会轻易让别人抓到什么把柄的。就如他和莲的关系保持了好几年,家里人和外人都不知道。有时刚会夸自己太聪明了,在撒谎演戏这方面真是天才啊。刚带欣每天晚上在外面吃烧烤到很晚,才回到住处,有时还带着欣到河边公园散散步什么的。宛如一对恩爱的小情侣,有时候他都想以后有可能会和欣在一起一辈子。
身边有这么个美人,刚开始觉得生了孩子的莲有点比不上欣了。欣身材修长,个子不高不矮,脸蛋白皙,眼睛总是顾盼秋波。刚简直是被她迷恋住了,真是恨自己为什么不早认识欣,那样的话就可以早早的享受怀抱香玉的感觉啊。欣是上天赐于他的礼物,曾经他以为除了莲,今生他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可是现在他错了,发现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原来自己的感情还会有奇迹。
刚每天晚上和欣进了屋以后,从屋子里把门反锁上,他把玻璃拿下一块,用从工地上裁好的两块胶合板从屋里封上。两个人在屋子里就可以高枕无忧的玩了,有一天夜里,同院的人听到屋子里有女人的笑声,第二天那人问刚,昨天我听到你屋里有女孩子的声音,是萍回来了吗?刚说,你听错了,哪有啊,我放的录音机。在欣过生日那天,刚定了九十九朵玫瑰,并且摆成了一个大的心字型,当中放上了一个大大的包装很漂亮的蛋糕。
KTV包间里,他在四周点上了红红的蜡烛,放着轻音乐。那天让欣好感动,她以前的情人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浪漫过,那些老板只能够满足她的物质生活,却给不了她精神上的安慰。
很快过年了,欣要回家了。而刚买了好些的礼物,和欣一块去看她的家人。这时的刚由于平日里吃得好,喝牛奶。个子长得很高,皮肤也很白嫩。欣的家人看了,也很喜欢。可是后来,欣的家人问起了刚的工作,刚想只要是和欣真心相爱,工作的实际情况也没必要隐瞒。反正欣也都知道的,自己的工地欣也去过。可是欣的家人听了后,却有点不满意。
送完了欣,刚又去了萍的家,他想去让萍把行李带回家。那次他买了过年节一些东西,一只鸡,还有两条活鱼。他不能弄得太寒酸,萍和自己一起干工地那么久了,过年回家一点钱也没有带,他怕萍的家人会对他有意见,买点东西先封住那家人的口。到了那里,他将钥匙给了萍,说原来那把锁换了,有次去沙滩帮人家装沙,掉了钥匙。如果萍不想在那里帮他的忙了,就可以把东西拿回家了。
刚有了新的打算,把给莲租的楼房退了,然后再帮欣租个新的,人都说有了馒头,谁还去吃地瓜啊。孩子,只要是个女人就会生孩子,欣以后也可以帮她生啊。再说了,要是莲的老公知道了那些事,以后他在家里怎么抬头做人啊。他可不想身败名裂的,没有利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萍从小到大没有人给她过生日,腊月28日这天,她给自己唱生日歌,祝自己快乐。刚也从来没有想过为她庆祝,只有欣的生日和莲的生日,对刚来说是那样的重要。他会用玫瑰花来哄得两个人欢心,让两个漂亮的女人为他心动。可是萍从来就没有那种待遇,是因为她不懂得撒娇,她在刚的打骂中,在刚的眼中,成了床上的死鱼一条,没有激情的女人,用刚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废物。
萍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够多么幸福,她只希望别人不来打击陷害就好多了,可是在家里,萍也是没有什么快乐可言的。萍的妹妹芬从小就很势力,也许是小时候没有和芬一起长大的原因吧。芬的头上有个拇指大的疤痕,那是在萍五岁那年,她和妹妹都在姥姥家里玩,姥姥家院子里有一个假墙,萍经常的爬上墙从草屋上抽麦秸捏扁了做小哨,父母从来不给萍买玩具,做小哨还是萍向邻家的哑巴姐姐学的呢?萍成功地爬上墙头,拿到了麦秸后,就从上面跳下去,在那里专心的做小哨。
从萍小两岁的妹妹芬也学着姐姐的样子爬墙,可是一块石头被她碰掉了,人也翻了下来。妹妹大哭,姥姥和妈妈从屋里跑了出来,妈妈抱起地下的芬,看到她的头上破了一块皮,躺着血。妈妈问芬,“谁让你上墙头的”妹妹哭着指着萍,看到妹妹出事了,萍也害怕了,虽然不是自己的责任,可是只有她在妹妹的跟里。“是不是你姐把你从墙上推下来的”不知事情真相的妈妈生气地问道。
芬哭着“嗯”了一声,妈妈拉过萍,拿了根棉槐条向萍的身上抽去。边打边恨恨地说:“我让你坏,连你妹妹都害……”萍哭了,说没有,妈妈也不信。就连疼自己的姥姥也有点相信是萍将妹妹推下墙头的,后来妹妹跟着妈妈去东北走亲戚去了,妹妹在那里照了好些的相,而头上的那块疤痕更加明显了。萍将妹妹推下摔得妹妹头上留下疤痕不长头发的事情,在亲戚间传了好久,萍成了一个狠心的不听话的坏孩子。
无论萍走到哪里,人家看她的眼光都是怪怪的,大人都教育自己的小孩子离萍远一点。萍还是萍,她从来没有想过害谁,更别说自己的妹妹,在出事以前,每当有小孩子找她玩,她都将收集的糖纸啊,烟盒啊,拿出去一起玩。可是只是妹妹出事后,别人再也不相信这个善良的小女孩子了。妹妹的头上那块疤痕,使妹妹从小就仇恨着萍,以至于妈妈后来走的时候带着芬,却将萍搁在了姥姥家里。
四年多,妈妈和芬没有见萍一面,小学的生活萍是孤独的,上一年级的书包是姥姥给缝的,第一天开学时是小姨去送的。小学时别的孩子都是父母接送,而萍却自己一个人去上学。在学校里,萍很少说话,也不喜欢和别的孩子玩。有时走在路上,有个男同学会截住她,拿小石子向她身上投。小孩子都是知道,如果有家长护送的,一定是不可以期负的。
但是没有大人送的,一定是没人护着。都是一个村的,也知道萍的父母不在家。萍喜欢不惹麻烦,饶过那种欺负她的人走。在四年级的时候,有个女同学叫菲儿,在班里做学习委员,那时她是个留级生,比萍大几岁,但是那女生是早熟型的,经常的会坐在男班长的腿上,有时还会躺在班长的怀里。
同学们只敢背后说,十几岁的小孩子,对有些事情只是懵懵懂懂的,这女生不但显摆,有时还会让女同学到她家里去给干农活,秋天玉米下来了,她招集女同学到她家里去给扒玉米,萍和班里的别一个女同学玉香商量着,就不去。于是放学后,两个人都偷偷的逃走了。第二天,那个叫菲儿的女同学就联合着巴结她的人,一起向萍和玉香开火了。
萍和玉香说家里有事情才早回去了,可是这种理由是挡不了那些人的骂的。如果是换了别的女孩子在学校里受了欺负,家长会带着小孩子一起找校长的,可是萍懂事,不想让姥姥一家人为自己的事情再费心。只要没有生命危险的事情,萍都可以忍着。
就在那年四年级考试的时候,萍病了,大夏天的,萍还一阵阵的身上感觉到冷。姥姥多次带着萍去查也没有查出什么病,萍的二姑姥爷在村里当医生,他说看症状大概是感冒吧。于是就拿了治感冒的药水给萍打点滴,萍望着坐在床边的姥姥,说:“姥姥,我冷”,于是姥姥又帮她加了条棉被,这时萍的身上盖了三条厚厚的棉被了。
萍感觉到眼皮好沉,越来越睁不开,不行,我还要等妈妈和妹妹回来,萍心里想着,就想逼着自己不要睡去,最后她想看看姥姥,却还是干费力气,看着萍在翻白眼了,姥姥和姥爷吓坏了,他们哭自己对不起女儿,没照顾好孩子,给萍的妈妈打了三封电报了,也没见回来。姥姥哭喊着:“老天爷,你可怜可怜孩子吧,四年没有见到她妈妈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如果可以替,你就拿我的命去抵吧……”在场的人,没有不流泪的。他们可怜这孩子的命苦,也可怜姥姥的苦心。萍想安慰姥姥,可是能听到声音,却没有说话的力气了,救护车来了,把萍送进了县医院。医生说再晚送进一步,孩子就不能得救了。打过针后的萍,清醒了,萍住院了,和萍同一病房的是一位漂亮的大姐姐,听说是一位大学生,和萍得了同一种病,比萍早一天住院的。萍身体很弱,她又睡过去了,可是当她醒来时,发现对面的床铺空了。
后来小姨告诉她说,那位姐姐在萍睡过去的时候,就不行了。被医生抬走了,医院里到处有种恐怖的气息,生命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是那么的脆弱,每天几乎都能听到失去亲人的痛苦的哭声。十二岁的萍感觉到了死神的可怕,她想到了人的命就是老天给的。萍在小姨的照顾下,慢慢的能在床上站起来了,可是只能吃些小米粥。
萍感觉到自己的命是姥姥一家给的,以后自己长大了一定要好好的孝顺小姨。有一天早晨,萍醒来了,身边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小姨告诉她说是父母回来了,身边又多了个弟弟,芬这时也十岁了,穿了一身漂亮的花裙子,如故事中书中的天使妹妹一样。从小就在姥姥身边的萍从来没有见过那种漂亮的衣服,她所穿的都是妈妈用碎布拼起来的,爸爸回家来就给萍捎来。那布是妈妈走前,从一家失了火烧焦了的商场里买来的。
萍病好后,就回家和父母住在一起,有一次在姥姥家,爸爸的一位朋友来了,大人们在说话,萍在一边自己看书,可是芬跑过来,拿了个纱巾,蒙到了萍的头上,还跳着说“新娘子,新娘子”,萍生气的追着她,这时爸爸对客人说,“你看,芬就是比萍听话,萍这孩子从小就没有芬乖巧……”,这时的萍听了,伤自尊心,萍想也许父母本来就不喜欢自己吧,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
以后的日子里,芬故意在父母跟前撒娇,看到萍被爸爸打了,她才高兴。父母对孩子都会有偏爱的,可是芬知道父母疼她,虽然年纪不大的她,也懂得如何才能惩罚姐姐给自己头上留下疤痕的事情,也许是父母多次提醒是姐姐当初害她的经过,她才不想让姐姐能有快乐的人生。她劝父母不让萍上学,留下钱来好给弟弟用。
感情上受损的萍无处可去,只能呆在家里,可是芬却总觉得自己不喜欢的人在跟前很是碍眼,总在找机会赶萍走。可是无论她说什么刁钻的话语,萍都不反驳。有一天,妈妈让萍给舅家送一袋子花生去。萍把袋子往车子一放,由于车腿是歪着的,车子倒了。旁边有一个大盆,芬和妈妈在屋里做豆腐。听到车子歪倒的声音,芬一下子窜出来。
尖声吼道:“你要死吗,把家里大盆砸了,好自己去死去是吧?自己过不好,不让家里人过了吗?这人坏也坏到底了……”妈妈出来也说道:“你不会找个绳子拴一下啊,也太不小心了”,看到家人都这样,萍好失落。这时七岁的弟拿来一根铁丝,递给了萍。在家里大弟龙和妹妹芬都很不喜欢萍,只有最小的弟弟一直默默的帮着萍,每当家人都说萍的时候,小弟就站在一边静静地看,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家里所有的人都敌对大姐啊?
萍在家里也不能呆了,她明白,只要自己一天不走,妹妹芬就不会放过她。有一天,父母吵架,芬生气的对萍说,“你以后不要再回来了,就是过年,你以后自己在外面找地方过吧,只要你一回来,这个家也不像家了。”年过完了,伤也伤也,萍向妈妈要路费,说去刚的那里拿了东西再另找工作,妈妈说:“要不你拿了东西,来家找点活干吧”萍看了看一直敌对她的芬,说:“我去看看再说吧”,萍知道,就是离家近的地方工作,如果每天都回家,那芬还不恨她入骨。
芬说:“也好,自己惹了祸就要自己担,要是她回来了,那个刚要是找到家里来,我们一家人就活不了了……”妈妈想了想,同意了芬的说法。她可能也怕刚会来报复,如其让萍在家里,还不如推出去,少给家里惹点麻烦。
萍在这个家里是可有可无的一员,家人是不对她报有什么希望的,相当年不让她上学,就是怕她多花了钱,浪费家里的资源。萍知道自己在家里的处境,也就没有什么可恋家的了。萍来到刚的住处,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床下好些的卫生纸,而且地下还沾了好些的长发。给刚洗毛衣时,也发现有好些的长发。
当萍问刚时,刚说,地上长发是院里女的来给他借书,掉下的,床下的纸是以前没有打扫的。毛衣上的长发也许是去理发的时候沾上的吧。萍对这些解释半信半疑,可也没有什么证据。刚说工地上需要人手,问萍可以帮忙吗,到时可以发工钱给萍。
萍这时手里也没钱,心想再干一些时候,无论上哪去手里都要有钱啊。萍心想,要不先再和刚干一个工地吧,等手头有了钱,再另作打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