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走了,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刚。她知道,刚是装醉的,这个家伙太会装了,在妈妈面前他装得那样的可怜,妈妈还对萍说:“刚自己也说了,就是脾气不好,以后会改的,准备攒钱买了房子和你结婚呢?”萍搞不懂,刚之所以这样做,能有什么意义。恋人之间要是斗心的话,还有什么意思。就算是朋友,刚也没必要装成这样子。
如果第一次带刚去小姨家,不是在车上遇到妈妈,萍是不会把刚带回家的。她是一个农村长大的女孩子,也懂得了农村封建思想的历害。如果是恋人之间分手了,农村人会说:“看那姑娘,和人家谈了几年,人家又把她甩了,一定是那女的不好,一看就没福气的样……原来那个男朋友长得多好……”,如果是男孩子的话,又有另一种说法:“看,那男孩子,和一个女孩子好了几年了,最后自己干好了,就换了个新的老婆,长得比第一个还要漂亮,年轻……真有出息……早就看出来了,这孩子有福气……”
那时,萍告诉小姨,在车上和妈妈相遇的事情,小姨担心的说:“既然你妈知道了,你不如带刚回爱看看,要不然,这事情以后不太好……”,小姨疼爱萍,萍也信小姨的话。萍也知道,自己必须带刚回家,好对妈妈有个交待。不管怎么样,妈妈对她有生育之恩。萍初次带刚回家的时候,父母都在山上石子厂里。自从妈妈包了山以后,就开始听从了小亲人的建议。买来石子机,找了村里几个比较老实的人,干了起来。萍的妈妈是个很能干活的人,她和村里的大男人,一起在石子加工厂里,抱着大块的山石头往机子旁边递。再由人敲成碎一点的,送到机子里粉。石子厂里的活是很苦很累很脏的,妈妈和其他人一样,没有带口罩,石子粉后的白色灰尘,都扑到了工人们的身上,随着他们的呼吸进入到他们的肺部。萍和妈妈说过,让她买口罩。可是妈妈总是忘记了,干活用心的人就是那个样子,把自己的身体忽略。
萍带刚来到石子厂里,工人们的身上脸上,头发上,都成了灰白色。刚一会也加入了干活的队伍,他心里有一个计划……
那天收工后,父亲破天荒的去饭店定了好多的菜,拿来了两提啤酒。刚也很是高兴,与父亲边喝边聊。刚利用了在书本中看到的,网上搜的知识。专门挑萍的父亲知道的地方说,如在附近的甲子山孙膑洞。
具体位置在莒县东百里山前麓,根据1989年底出版的《孙膑兵法新编注释》中首次公布研究成果,虽然没认定甲子山是孙氏的帮里,但是认为“孙膑晚年,在此隐居是很可能的”。
是啊,那地方萍的父亲也知道。在莒南朱芦镇的在石汪村,北三里拉子山西“楼顶”山的后山坡,即甲子山主峰玉皇顶以东半山腰上。此处群峰起伏,层峦迭障,是个隐居的好地方,据载孙膑洞“洞旁有泉,下有饮牛汪。山水环绕,境极幽僻.”此洞口朝东南,洞深4米,高3米,宽10米……
萍的父亲真是服了刚,后来对妻子说。“刚这孩子怎么什么都知道啊,真是上知天文,下通地理,真是神奇啊……”
其实刚很早以前就喜欢读《孙子兵法》,他想,要想为人过得舒坦,就必须学会随机应变。就如谈恋爱一样,如果不是当初用了攻心的策略,萍也不会躺到他的怀里。先下手为强,是他的强项。看到萍的家里有石子厂,他猜想这丫头家里一定有钱。但是又不能开口直接要,他知道这方面,只可智取,不可盲夺。他了解到萍与家人的关系不是很融洽,决定从这个突破口里着手。看得出来萍的父母都是心眼实的那种人,所以他不用费太多的脑细胞就给拿下了。
萍和妈妈在厨房里谈话,“我看这孩子不错,挺能干的,长得也还可以,就是个子不高,以后或许能长高……”妈妈说。
萍没有说什么,她知道刚的脾气不是很好,这是同学王芳和她说的。但是那天她没有听取王芳的建议,王芳说过,狐狸的尾巴早晚会露出来的。她和萍打赌,并且说如果看错了,以后萍可以骂她势力眼。
两个人的感情是实实在在的,是要时间来考验的。它绝不是一杯透明的水,一下子就可以看到是浑浊还是清澈。爱人的心应该是柔软和善良的,诚心诚意的做着对对方有益的事情,就算是对方要远行,也应该在佛前焚一柱香,默默许下唯一的心愿:愿你平安。
缺少家庭温暖的萍更加的渴望有一个人真心的爱她,对她好,可是她对爱情太相信了,以至于失去了理智。和刚在一起时间长了,就知道学会了平息嫉妒,学会了忍耐落寞,学会了品位孤独,她深深的知道,刚不是她一个人的,甚至根本就不属于她一个人,她不得不把自己减缩在坚硬透明的壳子里,所有的归程,都要一个人慢慢地走。她对刚不能有太多的指望,每当深夜,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就会想到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恋爱本来是一场真心实意的游戏,一场可长可短的游戏,一场不损害什么的游戏,一场不做坏事的游戏。可是刚却一天天的与她斗着心智。
在这场游戏里,她只做了一个不想出击,也不还手的陪练。萍在日记中把自己写成是一个河蚌,遇到了刺激后,就深深的把自己藏起来。可是还有一些关心自己的人,如小姨,姥姥,她不是为自己活着的,不能因为为感情的失败,她就这样的不思进取。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刚打不死她,她就要暗自努力的学习,因为现在她感情失败了,就只有学点知识来安慰一下受伤的心,学习成了她生活的唯一精神支柱。妈妈不许她结束和刚的感情,既然这样,萍就等着刚玩够了这场游戏,自动的退出……
萍抹干了眼泪,悄悄的关上了门,拖着疲惫的身子,上学校走去。她太累了,但是想到疼她的小姨,姥姥,她的就会再次的打起精神,暗自发誓,不管以后怎么样,一定要坚持把学上完,完成英语老师的遗愿。她现在后悔当初接受刚的追求,但是当时是想到了爸爸不支持她的学业,为了能够以后自立,她想刚应该是个性格刚直的男子,但是她被刚佯装的外表欺骗了。直到后来,想退出那份感情。可是妈妈却说:“你都和人住一起了,还想着分手,两个人哪有不吵架的,互相谅解一下就好了……女孩子别学着脸皮厚,要不当初别和人同居,要不就坚持着和人家结婚……”。萍知道妈妈是在骂她不要脸,但是那句不要脸,从自己的亲妈妈嘴里说出来时,是那样的刺耳,如针一样的锥痛了萍的心。
她是个爱面子的女孩子,自尊心强,最怕别人的冷言恶语。俗语说:“舌头底板子压死人”,萍的妈妈也是爱面子,她是个点型的农村保守妇女代表。她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那一套,又开始用到了女儿身上。对于千百万农村父母而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他们生活的全部。他们既没有周末的闲适,也没有太多离奇的奢望。他们仅有的追求,只不过是以自己一辈子的辛劳,换取后代终有一日能挣脱土地的束缚。然而,在当前复杂的教育外部环境里,他们并不知道如何去实现这个朴实得不能再朴实的愿望。与田间地头的熟练耕作不同,对于孩子的教育,他们不知所措,显得无助且无奈。当越来越多的城市家长为与孩子沟通难、孩子厌学和早恋甚至沉迷于网络等问题苦恼时,那些生活在农村的家长也许显得更加无奈。
刚的家是在大山深处的沂蒙人家,他的父母只是个普通的农民,像所有的父母一样,他们希望的儿子能够有所成就。刚对家人说自己在报社,现在已经做主编了。只是对于刚的个人问题,他的父母希望在村里帮刚介绍一个。可是那一天,刚把萍带回家时,他的妈妈不知道说什么好。儿子长大了,父母却干涉不了他们的私生活了。刚的家里只有一个孩子,父母都希望刚能够让萍在他们县城工作。有一次刚的父亲找关系,帮忙问好了县城的玻璃厂。可是萍不愿意去,她想,刚对自己不好,那县城里又是刚的初恋情人莲在的地方。如果到了那里,萍不是如一只掉到狼群的孩子一样的可怜,任人欺凌了吗。萍没有答应,刚的父母很是懊恼。刚的父亲说:“你连一个女人也管不了,那还要她做什么,天下女人多的是……”。刚明白父亲的意思,刚的母亲在家里经常的就挨父亲的打,刚的母亲还对萍说过,有一次,她正在院子里扒着玉米。刚的父亲一脚就将玉米垛踢塌了,然后又对她大打出手。还有时候在地里干活,一句话不合意,一脚就将她踹到坎下边去了。从小就受着家庭暴力的影响,刚的心里产生了男尊女卑。但是分手是要借口的,他可不想让人家背地里说他狼心狗肺。他要从眼前开始做准备,等待着时机成熟。
刚让萍回家拿钱,萍没拿着。他又带萍到自己家那边去,谎称萍要学费。父母当着萍的面,一口回绝了,并且说了很难听的话“上什么学,我看你也没打算好好的过日子吧,当初玻璃厂的活那么好,你也不回来,以后最好也不要再求我们什么事了……”那天早晨,刚想骑父亲的自行车,父亲没有答应。那里跑城里的车只有早晨一趟,车费便宜十几元钱,为了省钱,两人只好借着月色去车站,那个乡村小站是要翻一座大山才能够到的,如果有自行车,就可以走水泥路了。刚扛了半袋苹果,和萍一起向山上走去。大山被夜色罩着,整个山脉像卧着的巨龙,黑夜又似墨汁滴在宣纸上,浸染着包裹天地间的一切。山路越来越难走了,萍穿着高跟鞋,感觉到特别的累。路两边是林场,中间有好些的坟头立在那里。山风吹着树木互相卑鄙扣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刚嫌萍走得太慢了,他与萍不时的拉开了距离,于是刚不耐烦的说:“你快点走,以前那片林里里经常有村人上吊的……”萍听了,心里恐慌极了。再看那树晃来晃去,如一个个僵尸在移动步伐。萍顾不得脚疼,上前小跑着追上了刚。穿过了一个石矿,不一会到了山顶。东方似乎有点亮光了,看来快要天明了,哎天明就好办了,要不下山可是很危险的,萍这样的想着。但是上山容易下山难。周围都没有树木可以扶着,怎么下去呢。刚说:“没事,你抓住我的衣服,我们一起往下跑。”萍照刚的意思做了,两个人一起往下跑去。萍好怕脚下会绊脚,可是刚却一点也不想住下。跑着跑着,萍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刚刹住了脚,使劲的把苹果往肩上推了推。这时,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原来面前有一条很深的山沟,要不是急时的停脚,两个人早就跌落崖底了,这时两个人感觉到太可怕了,可是生活的不如意,又让萍的心里不住的重复那一句:天让我生,我不能死,天让我死,我求生不能。
萍有好几次失去好工作的机会,刚出校门那年,北京一家杂志社,看了萍发表的文章,很是赞赏,并且邀萍去那里工作。可是当萍对妈妈说了,妈妈听从了刚的意见,不让萍去北京。妈妈说:“现在社会乱,你又太单纯,一个女孩子走那么远,家里人放心不下,在刚的跟前,有刚照顾,我也放心……”。妈妈借口说没有路费钱,那时也就只需要不到一百元钱。看到固执的妈妈,萍含泪放弃了杂志社的工作,在工地上黑白昼夜不分的为刚赚着钱。自己却是少吃无穿的,没有了别的女孩子享受青春阳光的权力。
面对刚的虐待,萍只能哭着写日记。有好些次写的东西,都被刚给撕了,刚还打击她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如干点活赚钱要紧。”萍把自己的志向和心事一起掩埋起来,她不想再让刚冷嘲热讽。她在干活之余,加倍努力的学习。就连上班时间休息的时间也不放过,别人都在休息时候,谈心聊天,她就会偷偷的拿起书本,抓紧记英文。她不但要上完大学,还要考研,以后有机会的话,还要出国呢?和刚的日子,只有过一天算一天,有妈妈在当中掺和着,自己也不是一时能散的了的。刚和萍在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他一方面肆意的欺负萍,另一方面却经常的去萍的家里,帮萍的父母干活,为得是交流感情,为以后的阴谋打下基础,相传猫有九条命,萍不知道自己哪天会死在刚的手上,因为刚每次下手都是很重的。而且总是目光凶狠,如对国耻家仇的敌人。
有一个故事相当感人,《猫的爱情》:
有一只高傲的猫走过美丽的花丛,他没有爱上任何一朵鲜花,他爱上了一只紫色的蝴蝶。
鲜花们向猫展示着美丽,猫却对着蝴蝶说:“我爱你”。
蝴蝶用他紫色的微笑说:“我爱的是强者,你知道山林中的虎吗?他是真正的强者”。
猫走了,他去了山里,他要证明自己是强者。猫找到了虎,他义无返顾的和虎缠斗。虎一抓就结束了战斗。猫在死前用尽余力咬去了虎的鼻子。虎输了,猫也死了。猫见到了上帝,上帝告诉猫:“你有9条命,现在剩下8条了。”
猫回来见蝴蝶,蝴蝶问猫:“你真的爱我?”猫点头。蝴蝶说:“我从没有见过喜玛拉雅山的冰花,你给我吗?”猫走了,他去了喜玛拉雅山。但他的皮毛太薄,还没有采到冰花就冷死在途中。上帝告诉猫:“你剩下7条命了。”猫知道自己的皮毛太薄不能采到冰花,于是他求上帝帮他。上帝说:“你要用一条命换一朵冰花。”猫爽快地答应了。他得到了冰花,失去了一条命。
猫带回了冰花,蝴蝶很高兴。蝴蝶说:“我喜欢海底的紫色珊瑚,你能给我吗?”猫去海里,但他不会游泳,很快便溺死了。猫又见到了上帝,他求上帝给他紫色的珊瑚。他愿意用一条命换。他得到了紫色珊瑚。猫只剩下4条命了。
他带着紫色珊瑚回来见蝴蝶。蝴蝶很开心,但她说:“你真是一只很优秀的猫,如果你能让天空划过一颗慧星,我就会爱上你。”猫很无奈,他怎么也想不出如何让天空划过一颗慧星。这时他想到了上帝,他说:“万能的上帝,您能给我一颗慧星吗?我愿给您我的一切。”上帝说:“你只剩下3条命了,如果你全部给我,我就让天空划一颗慧星。”猫回去了,他带着蝴蝶来一个大平原。夜里,一颗明亮的慧星出现在天空,绚丽无比。蝴蝶看到了美丽的慧星,她觉得猫很伟大,她爱上了猫。猫现在连一条命也没有,他知道他的生命会随着慧星消失。但他爱蝴蝶,而且现在蝴蝶也爱他。而猫已经失去了和蝴蝶相爱的能力了。猫对蝴蝶说:“其实我不爱你。”蝴蝶哭了,她恨猫戏弄她的感情。猫走了,他要趁慧星还没消失赶快离开。慧星终于消失在天边,猫也消失在视线之中。
猫见到上帝了,上帝说:“你已经一条命也没了,为了爱情,值得吗?”猫犹豫了好一会儿。他觉得即使在做一次选择,他仍然会这么做,只是他很不甘心,但已无能为力。上帝告诉猫他可以去天堂,当一只安琪儿。但猫却选择去炼狱,他说:“我去炼狱一千年,能再给我一条命吗?”上帝说:“没有这个先例,所以不行。”猫恳求道:“只给我半条命”上帝答应了。猫在炼狱中战斗着,黑暗、孤寂、恐惧与无休止的争斗每天都像一把把尖刀刺向猫的心脏。猫成了炼狱中的阿修罗。连上帝都觉得猫已经成为了冷酷战神。
一千年的战斗,一千年的苦,一千年的冷血,一千年的柔情,一千年报等待,一千年的铸炼。一千年了,猫从炼狱中出来,阿修罗又变成了安琪儿。
猫拖着半条命回到了人间。他找到了蝴蝶,猫说:“我很爱你。”蝴蝶却不相信猫,她还恨着猫。蝴蝶说:“除非你死在我面前,不然我不会相信的。”猫笑了,笑得很悲伤。因为他只有半条命。猫掏出了心脏,他让自己的泪滴在心脏上。蝴蝶知道猫没骗她。蝴蝶说:“猫有9笨命,你还会再回来的,尽管那时你只有8条命了,但我们却能好好地相爱。”猫说:“我被炼狱的洪水吞没,安琪儿也迷失在云雾之中。猫在天堂对着蝴蝶说:“上帝只给了我9条半的命,但我的爱却需要10条命,我没有另外半条。如果炼狱中的一万年,能给我另外半条命,我会再做阿修罗。”蝴蝶流着紫色的眼泪说:“虽然那时我们的爱剩下半笨命,却是一万年。”
看过猫的爱情,大家想到过猫和老鼠的爱情故事吗?
有一只不很难看的猫,绅士味十足。它很得男主人的宠爱,只是女主人对它有点刻薄。这是因为家里常有食物莫名的失踪,而现场明显有老鼠的痕迹。而猫呢,只能悄悄地避开女主人,那生气的脸庞叫猫感觉到自责。甚至于好几天都不敢碰男主人留给它的小鱼。
猫很委屈,它夜里都瞪着大眼睛,在厨房,客厅来回的巡视。而大多这时,它都躲在黑暗处,盯着那个透着微光的洞口。这房子并不大,猫找过所有的角落,它确定这个洞口是唯一的。而且从所丢的食物来看。这洞里的老鼠并不多。可就是这个洞口除了时不时若陷若现的灯光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只老鼠的身影,而第二天猫还是会听到女主人大呼小叫的说是丢了香肠,或者丢了面包。
这些不得不使猫在夜深人静时独自面对这洞口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惧,它找不到自己的敌人在哪,这是一场敌暗我明的战争。
直到有一天,一个闪着月光的夜晚。事情开始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那晚与以往的夜晚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月光显得格外的温柔。电视里的肥皂剧也不显得那么无聊了,猫头一次从头看到尾都没有打哈欠。当沙发那头的女主人开始泪眼婆婆,男主人搂刀子入怀良言安慰时,猫跳下了沙发,它现在不会再跳进男主人的怀里撒娇打滚,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啦,是男主人还没结婚的时候,是一段欢乐的时光。想到这里,猫笑了笑它还是习惯地走向那洞口,虽然已不再指望能发生什么,但是它还是要去完关。觉得只有这样才对得起男主人偷偷留给它的鱼。
它又趴在了那个离洞口不远的老地方,眼睛直直的望着,像是要望穿一般。也就在这时,洞口的微光暗了下来,有个影子随着晃动越来越长。猫警惕的站直了身子,下意识做好了随时扑杀的准备,这突如其来的激动使得猫的前爪有些微微的发抖。它终于出现在洞口了,就在猫要跃起的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它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那确实是只老鼠,一只略显丰满的老鼠,从它出现在洞口的那一刻,它就没有看过猫一眼,准确的说,它是哪里都没有看,只是眼神定定的信步走到阳台,就如在自家的花园里。
猫紧跟其后,老鼠站在凳子上,两前爪趴在阳台上,望着月亮一动也不动,整个背影融进了柔和的月光。如围着一圈光环一样清皙。猫想,这一定不是我要找的那只,肯定不是。它杨悄悄的离开,可是它的脚慌乱中打翻了一个空易拉罐,老鼠不由的转回了头。
那一刻,迎着月光。猫看清了老鼠的整张脸和那双触目惊心的眼。那眼里没有恐惧,没有惊慌,只有宁静和深深的忧郁。在这样的注视下,猫有点手足无措了。
嗨,你好。
你好。
你是猫,
那你是在找我丈夫吧。
我想是的。
你是吃老鼠的吗?是吗?
那你要吃我吗?
不,我有原则的,祸不及家人。
哦。
老鼠转过头来,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猫正不知所措时,老鼠侧了侧脸。
能陪看会月亮吗?
那晚是怎么样结束的,猫不大记得了,它只记得它们并排趴在阳台到很晚,它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可猫的心里还是一样暖洋洋的,像又回到了和男主人相依为命的日子。一不小心让月光流进了眼里,成了晶晶莹莹的,一大片,再看见的月亮就越发的温情了。
第二天早上,猫在睡梦中又听见了女主人歇斯底里的大叫,这是什么猫啊,我昨天弄了半天的早餐又没了,还有你,和那猫一样的笨,你看看你买的老鼠药,没一点用……猫转了转身子又睡了,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晚上,猫破例没有去它的老地方。阳台上的月光一如昨夜般皎洁,猫一直等到天边开始泛白,老鼠没有来,又是几个夜晚在这样的等待中破晓。猫几次走到那个洞边,但最终它什么也没有做。
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后,又是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猫趴在阳台上,望着月亮,什么也不想也觉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里都透着一分惬意。
你也喜欢月亮?
从背后传来声音让猫的心都要跳出来啦。
哦,我……没什么事情做……就,是的,我喜欢月亮。
这突如其来的激动让猫因为仓促而显得有些难为情,以至于脸跟着发烧真情为。觉得自己太差劲了。望着眼前的猫,老鼠觉得它并没有丈夫形容的那样可怕,倒是有几分可爱了。这念头把老鼠自己也吓一跳。
终于,它们又趴在了原来的老地方,被这朦胧的月光笼罩着,像两个天使。
你这几天,好像没大出来。
恩,我身体不太好,我丈夫不喜欢我出来,它总是说外面很危险,我想是说你吧。
你没跟它说我们上次相遇的事。
没,我怕它心里不高兴。它总是想方设法去找我喜欢吃的食物送到我面前,我们一起长大的,它不喜欢月亮,
它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我知道它几乎每晚都在行动,可我连它的影子也找不到,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
我丈夫在我们洞里开了另外一个洞口,直通厨房,出口在下水管道的后面,你是看不到的。
哦,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因为我相信你,我想说话。
这以后的日子里,猫过得有些恍恍惚惚的,它喜欢就这样子一直恍惚下去,因为它总是在笑,是从心里的笑。它开始期待,不要下雨,期待晚上的月亮。有一次,猫偶尔路过厨房,它想起了那个洞,可是快走到那下水管道的时候,它突然停下转身离开了,它不想看到那个洞。
今天,猫有些不大一样,没有趴在阳台上的太阳地里傻笑,而是一直趴在餐桌上那个花瓶旁边。连吃饭也没有下来,在那支玫瑰幽幽的暗香里,它在回味着昨晚老鼠的每一个眼神和每一句话。
今天是老鼠的生日,它说每年的今天,它丈夫都会给它准备一堆好吃的,可它并不想要这些,它曾经很委婉的跟它提过,想在一支玫瑰可是它丈夫好像并没在意。
好不容易,到了月亮升起来了,猫才跳下桌子,它要去梳洗一番,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拿着玫瑰去赴约。它一步三回头的向自己的小屋走去,像是有谁会来抢那支玫瑰似的。就在它经过厨房时,它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一个健壮而灵巧的老鼠正拖着香肠向下水管方向奔去,猫怔了怔,就像躲瘟疫一样的逃开了。站在镜子面前,还在喘息的猫看了看镜中的息,觉得不像自己了。
等它回到了客厅时,发现玫瑰不见了,桌子上有老鼠的脚印。猫愤怒了,飞快地向厨房奔去,它为什么要拿玫瑰?它已经拿了香肠,它为什么还要拿玫瑰?
果然,刚才那只老鼠正在下水管道边费劲的移动着那只玫瑰,猫瞪着血红的眼睛扑了上去,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拿玫瑰,你已经拿了香肠啦……直到脚下的老鼠不再动弹。猫挪开了爪子,看着地上这只流着血的老鼠……一瞬间,猫觉得有个影子冲了过来,扑到了那只老鼠的身边,是它,它使劲地呼喊着什么名字,摇晃着那个满身是血的老鼠,老鼠只是微睁着眼,说不出话,手却举得高高的,紧紧的握着那支娇艳的玫瑰。
猫发疯般的跑开了,它怕再看那双眼,在它身后传来一串悲伧的痛哭声音……
客厅里依然放着那没完没了的电视剧,女主人公仍然偎在丈夫的怀里,眼里也依然泪光盈盈。突然女主人公的脸上没有了哀怨,虽然泪水还在眼里闪烁,而整个面部没有了温柔的曲线。张开大嘴想叫,却叫不出来。男主人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一只拿着刀的老鼠,在沙发旁边大喊:猫呢……?
刚对萍的家人,也如猫玩老鼠一样。当萍把刚带回了家,刚对父亲很是亲热,又是敬烟,又是倒酒的。家人都是那样的信任了他,刚对萍的父母也叫“爸爸”“妈妈”,那亲热劲,赛过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所有人都被刚懂礼貌,会说话,长得帅的外表迷惑了。以至于现在姥姥依然说,在众多的小辈中,就数着刚会热乎人了。
萍记得学过的一篇课文《变色龙》,那其中的人物形像,足叫人产生不解,一个人为什么做得那样的复杂,简单的人生,为什么要复杂化。就在那堂课时,老师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人叫汪得净,非常喜欢读书,而且态度很认真,分析起他人的文章来也是头头是道。朋友们都很佩服他,他有一个缺点,就是懒得动笔墨,不愿意写读书笔记。有一次,他看到了一首诗,认为写得特别好,就认认真真的研究一番,把这首诗记在脑子里,准备适当的时候介绍给朋友。一天,一个朋友来看他,他就两人月前读过一首咏虎诗,虽然只有四句,却把老虎写活了朋友说来他听听,他想了想,说“第一句好像是什么虎,第二句大概是什么苦。”朋友不满的说:“既然前两句忘记了,就说后两句吧?”他抬起头,来回踱着方步,好半天才说,“第三句真的忘记了,好在第四句记得明白些,是狠得很的意思。”朋友哭笑不得,以后再也不愿意和他谈论文章了。
就如同刚一样,如果他遵守和萍恋爱时的约定,共同的努力学习,把自己善变的头脑应用到工作中,一定会有很好的效果,可是他却用到了不应该用的地方,变色龙是萍对他的称号,当然只是在日记中的代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