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前看过一本小说,也看过由这本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
里面男主人公王启明,去餐馆打工,最秫的就是剥洋葱切洋葱。
问题是在北美,洋葱几乎是每一个餐馆的主要原料。是多数西方人的最爱。
那王启明再秫也推不掉,更不要说我。
我在家时也剥过切过洋葱,但很久才会逢上一次,一次不会超出三只两只。
没有哪一次的结果不是眼泪汪汪,一付伤心的模样。
而眼下,我必须要剥切出来的洋葱是以筐和袋的单位计量,决不可以论只者斤两。
不过凭心而论,即便如此难受,我还是有几分欢喜的接受了这项工作。
因为相比之下,我手指上的创口更愿意剥切洋葱,而不是浸泡在混合着污垢油腻洗洁精的水池里面。
可是剥开了头才发现,剥洋葱的难受不只是流泪也不只是睁不开眼。
从现代化农场精挑细选送到餐厅的洋葱,多半都个大量重。必须要撑开掌心把五个指头都拽紧才握得稳一个洋葱。
这样剥出来一筐洋葱,左手的五根指头,特别是拇指和食指之间的虎口,就酸胀得伸曲都无法自如了。
好不容易剥够了量,切起来又是别一番滋味直刺眼睛鼻子。整个是眼泪鼻涕一起下,都不知道该顾那一头。
真是条条蛇都咬人。
从吃过午饭到晚上七点之前的时间,我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一个个洋葱叫着劲。
直到杰西卡送进来晚餐客人用餐后需要清洗的第一筐碗。
听珍妮吩咐,我才又去洗碗。
这一洗就洗到十点,中间几乎没有片刻的停顿。终于熬不住了,我借着倒垃圾,躲到门外去透了口气。
一忙起来,老板还真就不露面了。
其实他没离开餐厅,就呆在他自己那个小小的房间。
老板的小房间里就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另外堆放了些杂物,重要的是安置一套闭路摄像机关。
老板有两个店。
据说有了这套机关,老板就可以在自己家里或者任随一个店里,监控每一个人是否迟到或者是否偷懒,重点自然是前厅客流量以及收银员的举手抬足。
真的是颇费苦心。
作者题外话:谁都不容易啊。
老板要当老板,就得负责老板必须要负责的一切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