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经事的我
幸喜,萧涛涛至今还在着,她有幸回去领略过了大桥的风采。
但是大桥的风采,勾起的是,萧涛涛对摇晃在旋涡之间的渡船,以及曾经生长在岸边那棵――经历了多少个朝代的――黄角树的思念。
人类的每一个进步,都是以无数的牺牲作为代价的。
现在的萧涛涛,可以理解这浅显的道理了。
那时候,萧涛涛很痛苦每天清晨和傍晚,不管风吹霜打,无论日晒雨淋;那令人纠结的往返,更加上等候的焦躁。
那种往返,需要耗费太多的耐性和时间,还且不论体能与体力。
但往返在所难免。
萧涛涛后来就自己找了个方法,以排遣等候的焦躁。
教材和资料室里,有的就是书,还有书刊。
萧涛涛后来几乎每天都不忘记,一定随身带上本书。
有一度时间,在等船的岸边,在渡船的舱里,人们几乎每天清晨和傍晚,都会看见一个女孩专注于读书的身影。
象一幅定格在某一个瞬间的黑白照片;并不起眼,却过目铭记。
再后来,学校为了加强管理,也为了让年轻人不缺席晚学习的时间,给萧涛涛她们都分配了住房。有大学文凭进学校工作和任教的教师一人一间,没有大学文凭的普通教职员工两个人一间。
萧涛涛和江琳,被分到了同一个房间。
两张单人木床,两张木质办公桌;同住进一个屋檐下的两个女孩,就情愿不情愿的开始学会共处。
萧涛涛所在的学校前身,是原师范专科学校的班底。“*”一来,学而不再“优则仕”,成了学而“臭狗屎”。师范专科学校被取消,这里就成了改造和锻炼干部的“五•七”干校。到了*后期,“五七”又被取消,“干校”前面又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被冠之以“行政”二字,再度变更过来的校牌上面,又昭昭然写上了“XX地区教育行政干部学校”。
出于简易上口,圈内人都习惯了统称之为“行干校”,这个统称一直延续到学校升级为学院,校牌又再度更改为:“XX地区教育学院”,也为了简便,圈内人又统称之为“教院”。“教院”后来又逐格升级,从恢复到“XX地区师范专科学校”,再升为“XX师范学院”。
这真是,走了一大圈,又回到从前。
走这一大圈,走过了四十年。但准确说,也不再属于绝对的“从前”了。不是有“螺旋式上升”的理论吗?
今天的“XX师范学院”那是高楼林立,绿树成荫,学子芊芊,华丽之堂皇啊――正符合当年的萧涛涛最初对它的想望。
当年萧涛涛看到的,是散零地筑建于不同年间的三俩院落,和更散零建筑于不同地域的几幢旧楼;没有围墙,甚至没有一条通达的林荫道;从渡船下来,走过一片乱石滩,登坡而上,站到那颗古老而葱翠的黄角树下,换口气;往前走,走过泥沙铺成的便道,便道的右侧是农田,左侧是荒废了的蓝球场;再往前走,仍然是高低不平的便道,便道右侧是一个池塘,逢上季节,会开出几朵亭亭而立的荷花,没逢上季节,就只看见死水一塘;池塘和一个陈旧的大院隔路相望。
不能小瞧了这座大院。它应该很有些年间的背景了,只是,没有人肯耐心地刨根问底。
作者题外话:有两种人生:一种是快乐自己,不给他人造成伤害;再一种是痛苦自己,还给别人无尽折磨。。。
道理很浅显,实践起来不那般容易。
毕竟已经懂得道理,容易不容易,都要选择正确的一种,实践下去。
相信安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