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xzw.com) 江忠源看着远去的画舫,叹道:“跟不上了。bxzw.com”没想到荣禄却笑道:“跟得上,只是两位随从大哥要在岸上等候了。”
江忠源奇道“你还能带我飞上去不成?”荣禄微微一笑说道:“江大哥果然聪明。”当下折下几支柳枝,望着江水中投了过去,落在岸边和画舫之间的水中。荣禄看看左右无人,深深提了口气,拉着江忠源轻飘飘的跃向水中。
江忠源心中大骇,他倒是见过武功高强之人飞檐走壁,却没亲身体验过,而且是在这茫茫的江水之上。却见两人身形逐渐下落,江忠源心中一慌说道:“荣兄弟,老哥我不会水。”
荣禄笑道:“没事的。”只见两人就要落入水中,荣禄不慌不忙的在将水上漂浮的柳枝上一点,复而向画舫飘去。如此几个起落,两人轻飘飘的落到了画舫之上。
这画舫有两层,上层为四周空出,只有遮顶,而下层却是各间小隔间,这秦淮河上这般两层的画舫却是官家巨贾才能有的,但见这画舫雕檐玉栏、淡色挂彩,极是雅致。
荣禄和江忠源到了船上,两人忽然出现吓了几个船工一跳,一个神情粗豪的大胡子船工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江忠源嘿嘿一笑说道:“我们来找人的。”荣禄更不说话,直接上到画舫的上层,果然见到那少年和傅才女围着一张八仙桌子,品茶谈笑着,两人看到荣禄,都吃了一惊,傅才女温言说道:“你怎么上来了?”
荣禄还没答话,江忠源和那大胡子船工拉拉扯扯的跟了上来。那少年看了微微皱眉,心中很是不快,但也不愿争执起来不好看,当下向那大胡子船工说道:“你先下去,我待会唤你,你再上来。”
跟着那少年看着两人,皱眉说道:“两位到底想怎么样,竟然追到这里,有事请说,若是无事,还请下船。”
荣禄毫不客气的做到她身边,说道:“在下也是京城人氏,是正白旗人,苏完瓜尔佳氏,荣禄,请教姑娘芳名。”
那傅才女看着那少年说道:“你果然是女的。”
那少年被荣禄拆穿身份,似乎有些恼怒,淡淡的说道:“你叫荣禄,我知道了,你已经说过了。我的名字可不能告诉你,你可以走了。bxzw.com”
江忠源哈哈一笑,也坐了下来说道:“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哦,在下江忠源。”
荣禄看着那少年说道:“你到底怎么了?我找了你三年了,走遍了大江南北,塞外中原,你当真一点情分也不念了吗?”
那少年脸上微微一红,怒道:“请公子自重,我真的不认识你,你几次三番的纠缠,你不怕我把你送官法办吗?”
江忠源不客气的自己倒了杯茶水,口中说道:“不用报官啦,我就是官,有什么事本官替你们做主。”
三人一呆,一起看着江忠源,江忠源哈哈大笑道:“本官乃是秀水县知县,到江宁府公干的,今日微服游玩一番,有什么奇怪的吗?”
那傅才女哼了一声说道:“芝麻绿豆小官,神气什么?若是朝廷能让我们女子参加科举,那轮的到你这般无赖的人做官?”
江忠源笑道:“傅才女说得极是,适才见识过才女的学识,小聪明之上,我还真是有些比不上的,但这国家大事,岂是你们女子能染指的?”
那傅才女还是戴着面纱,看不出神色,但见她杏眼圆睁,说道:“江大人此言差矣,从古至今,多少才女为国为民,付出良多。大人可知唐朝的女皇帝武则天吗?”
江忠源哼了一声说道:“牝鸡司晨、祸乱朝纲,何足道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是赌气般的说辩起来,荣禄急忙大声说道:“停!”
两人吓了一跳,看着荣禄,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却见荣禄看着那少年说道:“既然江大人在此,请大人替我做主。”
江忠源哦了一声问道:“你有何事要本官替你做主的?”
荣禄嘿嘿看着那少年笑道:“我要告她偷我一件极为宝贵的东西。”
那少年瞪大了眼睛怒道:“我什么时候偷你东西了?”
江忠源清咳一声说道:“本官问话,一个一个道来,本官没问到你,你不许插嘴。bxzw.com”
傅才女哼了一声说道:“你自己说你是官,你就是官啦,你有什么证据吗?”
江忠源笑了笑说道:“早料到你有这么一问,你们看。”说罢从怀中掏出一纸文书,他遮住了文书的内容,只见落款却是秀水县知县的大印和江忠源的私印,跟着他又掏出自己的私印说道:“我私印就在身边,这下你们信了。”
那傅才女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两一起来的,肯定是一伙的,两个人欺负一个弱质女子算什么本事?”
江忠源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问道:“不知傅才女有何指教?”
那傅才女说道:“我做她的讼师,和你们打这场官司。”
江忠源乐了,说道:“也好,省得你们说本官不公允。作为讼师,你且报上名来。”
那傅才女心中连呼上当,只得恨恨的说道:“民女傅氏善祥。”
江忠源点点头,向荣禄挤挤眼睛,清咳一声说道:“那荣禄,你有何冤情照实说来。”可这桌上没有惊堂木,被告、原告、讼师和当官的又坐在一起,很是奇怪,只怕古往今来从没有过如此奇怪的审案。
荣禄欠身抱拳说道:“小人状告这宋氏龄娥,偷走我一样极为宝贵的东西。”
江忠源问道:“是何宝贵的东西?”
荣禄脸皮厚如城墙,说道:“她偷走了我的心。”此言一出,二女一起看着荣禄,玉兰心中恨恨的,明明是这荣禄坏透了,看上自己,反而诬赖自己偷了他的心,真是无耻至极。而傅善祥则有些钦佩这荣禄敢当众表白的勇气。
江忠源咳嗽两声说道:“这个偷心也算是偷。”二女对望一眼,心中都道,果然是蛇鼠一窝。
江忠源跟着大喝道:“宋氏龄娥,你且说来,可曾有偷过这荣禄的心?”
那傅善祥哼了一声说道:“大人,你可弄清楚了,我们这里可没有姓宋名龄娥的人,你让何人答话?”
江忠源指着那少年说道:“她不就是么?”
那少年淡淡的说道:“大人,小女子乃是徽宁池广太道惠征之女,满洲镶蓝旗人氏,叶赫那拉氏,名杏贞,小名玉兰,并非荣禄口中所说的什么宋氏龄娥。”
江忠源一拍桌子,喝道:“荣禄,你有何话说?”
荣禄恨恨的说道:“她为了逃避官司责罚,改名换姓,投入惠征大人家中。小人有证据可以证明此女子就是宋氏龄娥。”
江忠源哦了一声说道:“是何证据?快快呈上来。”
荣禄指着那玉兰的肩头说道:“她的肩头小时候被猎户的火枪误伤,肩头有个伤疤。”
那玉兰大急,站起身怒道:“你胡说,我肩头没有什么伤疤。”
江忠源愠道:“本官问话,不许插嘴。你且解开衣服让本官验看。”
此话一出,三人又是一起看向他,荣禄清咳一声说道:“大人,被告是女儿家,当众验看恐有不妥。”
二女一听更是一起怒气冲冲的看着江忠源。江忠源打个哈哈,笑道:“是本官所虑不周,那有劳傅才女到舱内替本官验看如何?”
傅善祥恨恨的拉着那杏贞的手说道:“我们走,这两人坏透了。”说着二女下舱去了。
江忠源看两女下了舱去,举起大拇指向荣禄说道:“老哥服了你了,想出如此高明的办法,老哥我见机也快,合着你演这出戏,不但问出了两位美人的姓名,还有如此香艳的审案,真是不虚此行。”
荣禄瞪了他一眼说道:“江大哥,你真是当官的?”
江忠源回瞪了他一眼说道:“如假包换。”
“你怎么这么好色,没一点当官的样子。”
江忠源笑道:“当官就不能好色?好色就不能当官?真是奇了怪了。”
荣禄为之气结,说道:“我是说看不出你像个当官的。”
江忠源微微一笑说道:“我没穿官服就是这个样子,穿了可就不一样了。”
玉兰和傅善祥到了下层舱内,关好舱门,玉兰气鼓鼓的说道:“那两个家伙实在是太坏了,得像个办法作弄他们报仇。”傅善祥点头说道:“对,让他们知道我们女子不是好欺负的。”跟着她看着玉兰略略因为气愤而涨红的俏脸,吃吃笑道:“想不到你真是个女子,我就想天下哪有长得这般美貌的公子哥。”
玉兰微微一笑说道:“傅姐姐你要是摘了面纱,只怕兰儿就变得丑了。”
傅善祥嘻嘻笑道:“你要是换上女装,只怕要迷倒多少男人呢。”
玉兰眼睛一转,娇笑说道:“要不姐姐你摘下面纱,我换上女装。”
傅善祥皱眉说道:“那岂不是便宜了那两个坏人?”
玉兰吃吃笑道:“让他们看着眼馋就是不能碰,那才好呢。”
傅善祥瞪大了眼说道:“你也很坏呢。”跟着吃吃的笑了起来说道:“不过正是要这样对付他们。”
当下傅善祥脱掉了面纱,露出了一张清秀美貌的容颜,当真是清水出芙蓉般的韵致,让人看了不敢起那亵渎之心,配上那婀娜多姿的身段,当真是人间仙女一般。
那玉兰呆呆看着,叹道:“傅姐姐,我要是男人,一定要娶了你的。”
傅善祥脸上一红啐道:“少贫嘴,你快换上女装。”
那玉兰将头上的帽子一摘,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如瀑布般飞泻而下,印着那张秀脸,端的是说不出的娇秀抚媚,一双柳叶眉娇柔,一双眉目明艳,一点绛唇妖艳,身姿绰约,灵气逼人。
傅善祥吃吃笑道:“兰儿妹子,你才是人间尤物呢,我不是男人都想亲亲你了。”
玉兰脸上一红,低声说道:“傅姐姐,我要换衣裳,你能出去一会儿吗?”
傅善祥笑道:“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而且我要看看你身上到底有没有那荣禄说的伤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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