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看着玉兰颤抖的缓缓脱下自己的衣服,只见她秀眉微蹙,哀愁幽怨之色见于言表,心中忽然一阵不忍,站起身握住玉兰的手,止住她的动作,沉声说道:“只为了知道他的一点消息,你就甘愿让自己做违心的事吗?”
玉兰点点头,说道:“是的,他是我的全部。”
咸丰将她揽入怀中,大声喝问道:“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我是一国之君,哪里比不过他?”
玉兰喃喃的说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咸丰恨恨的推开她,坐回软塌上,沉声说道:“条件不变,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为他忍受多少。”
玉兰含着泪水,缓缓将衣裤一件件的脱离身上,直到身上再无寸缕,一副洁白完美的身躯展现在咸丰眼前。昨夜黑暗之中,咸丰没有欣赏到她身子的全部,现在烛火掩映之下,那具身躯却是如此的美妙,饶是咸丰阅女无数,单只看了玉兰的身子,都是一阵心魂俱动。
玉兰泪水已然滴落,她缓步走到咸丰身前,颤抖的拉起咸丰的大手,轻轻放到自己的胸口之上,羞愤的红着脸闭起了秀目。
咸丰看得呆了,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胸前的柔软,一只手将自己的要害之物掏出,他存心想看看玉兰到底能为荣禄付出多少来。咸丰拉着玉兰的手抚上自己的那物,玉兰浑身一颤,睁开眼来,慢慢的坐到咸丰身上,正要狠心坐下,哪知道咸丰微微一让,将她推了开去。
玉兰不解的看着咸丰,咸丰眼神中满是兴奋之色,只听他冷冷的说道:“只是这样,朕不舒服,你用嘴来。”
玉兰一听,浑身不住颤抖,后退一步,怒道:“大混蛋,你太过分了,你休想。”
咸丰嘲笑的看着她说道:“原来这就是你为荣禄付出的底限,朕还是试了出来了。”
玉兰双手抹了抹泪水,强笑道:“大混蛋,你可不许反悔,否则我咬断了它。”说罢俯下身去,深吸一口气,浑身颤抖,闭起秀目,缓缓张开樱桃小嘴,就要放进嘴中。
咸丰吓了一跳,只见她秀目里泪水滴落在自己的要害之上,看她万分痛苦的样子,大手一伸,遮到玉兰的嘴上,跟着将她扶了起来,放到软塌之上,拉过被子将她身躯盖好,起身将自己的衣裤穿好。
玉兰心中万分恶心的准备含住,不想却被咸丰用手拦住,跟着被他放下用被子将自己盖住,不解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不想让我用嘴了吗?你还想玩什么花样?”
咸丰长叹一声,说道:“朕明白了,你对他是没有底限的,可是这样子对一个懦夫,你值得吗?”
玉兰一愣,怒道:“荣禄不是懦夫。”
咸丰沉声说道:“我告诉你吧,荣禄今日上了折子,自请南下湖南,在军前效力,助剿长毛,为父报仇。”
玉兰一呆,问道:“他要去南方剿匪?”
咸丰点点头说道:“是啊,朕看得出他只想南下报仇,好像一点也不留恋京城似的。”
玉兰蒙着胸口,坐起身来说道:“不会的,不会的,皇上,玉兰求你了,让我见他一面好吗?”
咸丰嘿了一声,说道:“你倒是第一次单独和朕在一起的时候叫朕皇上。”他顿了顿说道:“可是朕也有朕的底限,朕可以容忍你心里有别人,但不能容忍你去见他的。”
玉兰一呆,哀求的说道:“皇上,玉兰只是想见见他,不会有违礼法的,哪怕只是远远的见见他,还请皇上成全。”
咸丰看着玉兰一脸的哀求之色,心中一软,说道:“也好,但是只能远远的看着,还有朕要在你身边。”
玉兰欣喜的点点头,说道:“玉兰多谢皇上成全。”
咸丰抚摸着她的秀脸,说道:“你休息吧,朕回乾清宫看折子去了,你昨日才破身,是需要好好将息的,朕今日只是见了荣禄的折子,想来告诉你而已。”他隔了一会儿,又说道:“只怕是相见争如不见呢。”
咸丰走了,玉兰没想通他最后这句话的意思,想到这混蛋来戏弄自己一番,又扬长而去,心中又是愤恨了一阵,但想到前几日给这男人的评价是小气、自大、好色、好酒、用情不专,但他却又能答应自己去见荣禄,好像能容忍妻子去见从前情人的男子应该算不得小气吧。自大的话,这混蛋还是一如往昔。好色嘛,他今晚竟然能忍得住,实在有些意外,但还是不能对他就此改观,还是需要再看看。好酒其实算不得什么缺点吧。用情不专,这混蛋有十几个妃子的,就是用情不专,玉兰又暗自评价了咸丰一番。但想到可以见到荣禄,心中又开始欣喜起来。
过了几日,京城天桥福海居茶馆,二楼一间雅致的包房之内,咸丰一副便装打扮,品着香茗,看着玉兰透过窗户,不时的向外看着,说道:“你不用担心,荣禄每日在兵部办完差事,都会到这福海居喝茶的,他一会儿就应该到了。”
玉兰披着斗篷,带着面纱,美目一转,问道:“皇上派人跟踪他?”
咸丰淡淡的说道:“在京的京官朕都派人盯着的,荣禄也不会例外。”
玉兰嗯了一声,似乎有些理解,转头看着天桥之下,不再说话。咸丰忽然自嘲的说道:“朕有些后悔了,这好像在给自己带绿帽子一般。”
玉兰转过头,看着咸丰,低声说道:“你心地不坏的。”
咸丰笑了笑,看了看窗外,说道:“他来了。”
玉兰扭头看去,果然见到荣禄一身便装,缓步从天桥的街市上走了过来,她心中一阵欣喜,忍不住站起身,正想喊出声来,却见荣禄身后一名美貌少女,快步走到荣禄身边,和荣禄说着什么,荣禄居然伸手替她将一支钗子插进了发髻之内。一时间,玉兰浑身一颤,好像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一般,呆在当场。那美貌少女玉兰是认识的,就是在金陵见过的才女傅善祥,她怎么会在荣禄身边呢?看他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时候的眼神,都是带着淡淡的微笑,玉兰心中像被重锤重重的锤了几下,有些喘不过气来。
咸丰看这玉兰痛苦的样子,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朕说过相见争如不见了吧。这女子叫傅善祥,是金陵的才女,倒是才貌双全的佳人,只可惜是汉女,否则还真能入了朕的法眼。”
玉兰手捏得紧紧的,说道:“善祥姐姐我认识的。”
咸丰哦了一声,说道:“原来你知道的,我还道你不知呢。”
玉兰苦笑道:“只是我不知道他们会在一起。”
咸丰嗯了一声,说道:“男人移情别恋很是正常,而且朕听说这傅善祥和荣禄一起千里扶灵回京,对荣禄不离不弃,真是有情有义。说真的,朕有些嫉妒荣禄来的,有这么两个女子为他倾心,还真是有福气。”
玉兰淡淡的说道:“我已经见过荣禄,我们回宫吧。”
咸丰压了口茶,说道:“不想多看几眼了吗?”
玉兰淡淡的说道:“你就是想让我看到荣禄身边有了别的女子,你的目的达到了。”
咸丰摇摇头说道:“朕绝没有羞辱你的意思,朕只是觉得让你蒙在鼓里很是不公平,你在宫中为他付出的相思、寂寞、屈辱,他却在宫外逍遥快活,朕是为你不值而已。”
玉兰微微一笑说道:“你的挑拨离间的伎俩很差劲,荣禄的心我是知道的,眼见不一定为实。不过有善祥姐姐在他身边,我也可以放心些。”
咸丰笑道:“你这是该叫做伟大还是愚蠢?”
玉兰也笑道:“喜欢一个人,不一定强要和他在一起,得不到和已失去才是最为珍贵的。”
咸丰哼了一声,说道:“你又在自欺欺人了,朕倒是觉得把握住眼前已有的幸福才是真的,明明已经是得不到和已失去的了,还整天挂在嘴边不是自寻烦恼吗?”
玉兰侧头看着咸丰,说道:“想不到你还能说出这样一番道理来?”
咸丰笑道:“自从龄娥救朕那次开始,朕就明白了,当你知道就快没命的时候,那些什么虚幻无妄的东西,远远不如有人救你一命来的实在。所以朕从那时候开始,朕都努力把握自己拥有的一天,让自己努力能继承大位,这样自己才能有更多的好日子可以过。否则让老六得了地位,朕是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玉兰说道:“原来你也是很可怜的。只是为了能过得更好,才去争夺大位的。”
咸丰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是杜老师告诉朕的。怎么样,真的想回宫了吗?”
玉兰点点头,说道:“是的,该看的已经看了,心事已了,造化、缘分,终是虚幻,真的像瑞贞说的,只是认不认命而已了。他有他的路要走,天各一方,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咸丰微微一笑说道:“朕会好好对你的,不会教荣禄比了下去,朕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了一杆称,这头是朕,那头是荣禄。”
玉兰白了他一眼,也笑道:“一国之君原来还是如此孩子意气来的。”
咸丰笑了笑,说道:“晚上朕会过来,你准备一下。”
玉兰哼了一声,说道:“你还是先办国家大事吧,我是红颜祸水,你还是少来的好。”
咸丰也不生气,说道:“也好,朕倒要看看你忍得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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