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丽莎娃,有情况,有紧急情况”只听依尔卢维奇压低声音拿俄语说道:“是很紧急的情况”
绮丽莎娃听后,却满脸疑惑着,就睁大碧蓝若水的眼睛问:“很紧急的情况?是什么很紧急的情况?”
“前方可能有鬼子,是日本鬼子”依尔卢维奇说:“鬼子可能就潜伏在前方的玉米地里”
“日本鬼子?他们可能潜伏在玉米地里?”
“是”依尔卢维奇肯定道
“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绮丽莎娃惊奇地摇头道:“这太突然啦,这太意外啦”
只听绮丽莎娃这么说着,却又停顿了一下道:“我亲爱的依尔卢维奇,如果那里,如果那里真的潜伏着日本鬼子,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消灭他们”
“消灭他们?”绮丽莎娃又眨着湛蓝又晶亮的眼睛问道
“消灭他们对,就是消灭他们”说着,就见依尔卢维奇一把从地上抓起那杆心爱的苏式**莎冲锋枪,自言自语道:“消灭他们,必须得消灭他们”
这时,一看出现特请,绮丽莎娃就赶紧强力逼迫自己从跟爱侣依尔卢维奇狂热的情绪里走了出来,却显得十分迅又带着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依尔卢维奇的怀抱
理当承认,热恋中的爱侣遭到意外情绪的惊扰是万分苦痛的
因此,就当绮丽莎娃从依尔卢维奇的怀中倏然离开后,依尔卢维奇就显得很是遗憾而歉疚起来
于是,就见依尔卢维奇又蓦然拿他那宽广的臂膀把绮丽莎娃使劲儿拥进怀里,却把热浪滚滚着的嘴唇贴紧了绮丽莎娃耳边,低声歉疚道:“亲爱的绮丽莎娃,我为我们面临的处境而遗憾,我不得不为此向你道歉”
依尔卢维奇说:“请原谅,美丽的绮丽莎娃,请你无论如何都得原谅,由于当下遇到了紧急情况,所以我们必须得经历暂时的疏离,因为我们——眼下最重要的是战斗——我们必须得立即并肩投入激烈的战斗”
依尔卢维奇显得很是无奈的道歉,却使绮丽莎娃心里加难受
因为绮丽莎娃从依尔卢维奇那无奈的道歉里,深切感受到那种爱情火焰被无情的冷水突然浇灭时的别样的痛苦
绮丽莎娃实在太留恋依偎在恋人怀里的那种幸福的感觉了
那种感觉,使绮丽莎娃周身都充溢着美好,滚动着幸福的暖流那种美好,简直叫绮丽莎娃沉醉得几近倾倒
以致,哪怕依尔卢维奇身上的一丁点儿细微的举动,都值得绮丽莎娃珍重,为之珍惜不已
绮丽莎娃感到,只要能依偎在恋人依尔卢维奇的怀里,哪怕体味着依尔卢维奇的一丝体温,哪怕依尔卢维奇在自己耳边的一声如潮的喘息,哪怕自己跟依尔卢维奇仅仅一眼痴情的对视……绮丽莎娃都无法不由衷地感到幸福、温暖,直至陶醉
然而,眼下突发的特情,却使绮丽莎娃不得不忍痛割爱,必须得立即放弃这种幸福的陶醉了
于是,就在绮丽莎娃机警地再次从依尔卢维奇怀里离开,却倏然就从腰间枪套里拔出了那把看上去乌黑发亮的崭的1911式点45口径勃郎宁手枪
只听绮丽莎娃说:“亲爱的依尔卢维奇,我其实早已仔细检查过了枪体、准星、扳机以及弹匣,等等”
绮丽莎娃说:“我惊喜地发现,我的枪支正常,子弹充裕所以我愿意——我愿意现在就随你——我亲爱的依尔卢维奇投入战斗,激烈的战斗”
依尔卢维奇听了,就拿瓦蓝的眼睛望了绮丽莎娃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满意地冲绮丽莎娃浅笑了一下,然后,就突然手拎起他那杆心爱的苏式**莎冲锋枪,上去就挽起绮丽莎娃的手道:“绮丽莎娃,我亲爱的,你跟我来,你快跟我来”
要说,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不愧是受过严酷条件下的专门特训,所以,当他们身轻如燕地沿着大片高粱地朝着潜伏在玉米地里的那三名日军侦探摸过去时,声音竟轻之又轻,几乎很难听到任何动静
“呯——呯呯——”
夜色中,当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断定了那三名日军侦探身份、接近了他们在玉米地里潜伏的地点、且猛然发现日军侦探正在举枪朝那在破砖窑大门洞外站哨的两名土匪开枪射击时,依尔卢维奇的**莎冲锋枪就立即启动了点射装置
而同时,绮丽莎娃的1911式点45口径勃郎宁手枪也没等闲,随即就畅快地高叫着,发射出去了精准的子弹
然而,却令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惊奇的是,就在他们同时操控枪支发射子弹时,竟发现在玉米地的另一方向,也响起了悦耳的枪声
却在那一侧在向三名日军侦探开枪射击的,正是马丁金
于是,就当三名日军侦探中的一人在相对精确地朝破砖窑外站哨的两名土匪发射过去仅一颗子弹后,那三名日军侦探,竟在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还有马丁金集体发射的枪弹中,应声倒地,很快就大躺不起,一命呜呼了
眼前马丁金神奇的出现,使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喜出望外
就见在三名日军侦探先后在玉米地里躺倒后,当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还有马丁金几乎同时冲向被击毙的三名日军侦探的尸体跟前时,依尔卢维奇居然兴奋地凌空“啪”就打了一个响指
就只见依尔卢维奇在惬意地吹着口哨,冲着走上前来的马丁金当胸就是一拳,然后,就欣慰地笑着,猛扑上去就给了马丁金一个热烈的拥抱
绮丽莎娃看后,却没有犹豫,就快步穿行在玉米地里,却朝着破砖窑的大门洞外那两名土匪站哨的地方跑过去了
由此,也就出现了以上那绮丽莎娃拎着那把看上去乌黑发亮的1911式点45口径勃郎宁手枪,跑到两名站哨的伪军跟前“播送喜报”的动人场景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发生得格外奇特、突然,而且迅捷
眼下这种看上去很是战决的枪击,简直惟妙惟肖,出神入画
所以,当下,若拿神出鬼没来形容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还有马丁金的毙敌行动,其实一点儿都不过分,也不夸张
不过,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一对情侣,却都对马丁金倏然出现的默契协同行动,倍感蹊跷,因为当下他们不谋而合地联合击毙三名日军侦探的行动,的确像是一种神话般的巧合
然而,其实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并不知道,就在他们抽身离开破砖窑内正在进行着的酒宴时,马丁金不但也借故抽身离开,而且已经独自跑到那一大片豆子地里,就流连忘返着,再也不忍离去
要说,马丁金身体的灵活程度,真就像一只见了大自然就仓活得要命的兔子于是,当马丁金跑进豆子地后,就再也无法控制那种无拘无束的脱缰野马般的兴奋情绪了
尤其,当下马丁金还借着酒劲儿,就加如同一个稚气未消的稚童只见他,在听到秋日豆子地里那数不枚数的蛐蛐们发出的“吱吱啾啾”的悦耳叫声后,就猫腰躬身在大片的豆子地里,潜心而快乐地追找起蛐蛐们的踪迹来了
甚至,为仔细观察到蛐蛐的叫声,马丁金就特意趴下身去,伏在豆稞子里寻找开了蛐蛐们的匿身之所
也许由于酒后口干舌燥的原因,只见马丁金把头钻进那密匝匝的豆稞子里,长伸出焦渴难耐的舌头,在舔吃着豆叶子上挂着的盈盈欲滴着的露珠
却每舔到一颗露珠,马丁金就都会情不自禁地拿自己遥远家乡的那种特有的德语,嗟叹道:“甜,甜啊”
马丁金知足道:“这野外的露水,真好吃,可真甜啊”
而这时,马丁金却极想躺在豆稞子里,舔着那甜甜的露珠儿,听着蛐蛐们悦耳的欢唱,美美地睡上一觉,美美的
然后,马丁金就想在梦中,去跟自己那身在远方家乡的爱侣约会、热拥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马丁金突然感到异常思念他那远方的爱侣——那名叫埃丽卡的年轻女子,那个跟苏联来的依尔卢维奇的爱侣绮丽莎娃一样美丽得让人着迷、甚至心碎的年轻女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