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庐山,雾霭氤氲
远眺望,烟波浩渺中,宛若圣境一般
此等圣境,很容易使人联想到仙境之中那腾云驾雾——踩着流云踏着薄雾行动自如、翩然而至或来去无踪的飘然仙者
然而,庐山的鬼天气偏偏这样怪,刚才还云雾缭绕,阴霾笼罩,却很快,就蓦然云雾驱散、消退,开始变得艳阳高照、晴空万里起来了
却艳阳一出,光线一好,庐山周围的轮廓以及那怡人的美景、圣境,就加清晰可辨,多姿多彩,美不胜收开了
却见——那山,那树,那层峦叠嶂的群峰,那山峰顶端的块块、团团、片片的流云,那栖息、振翅在林间的“叽叽喳喳”欢快无比却不知名姓的小鸟,那纷飞在林荫小道上的体积幼小的片片飞虫……
雨过天晴,置身于庐山的峰顶,俯瞰眼前那白茫茫水光一片的鄱阳湖,但见水波浩淼,波澜壮阔,一览无余
远看去,硕大的湖面波涛翻涌,浪花朵朵,你追我赶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伴随着云去雾散,天却很快就热了起来
于是,但见林间的石板路上,却出现一名全副武装、一身美式军装在身的看上去年岁不小了的蒋军的高级将领
此人,正是里谷的大舅
却在里谷的大舅的身后,还随行跟着两名荷枪实弹的蒋军护兵,只见两名护兵也穿着统一的美式制式军服
不过,两名护兵所穿军服的颜色、质料和款式等,相较里谷的大姑父身上的军服,看上去明显逊色、低等可谓对比鲜明,无以作比
这个,其实也很显然,护兵的着装岂能跟军中高级将领的服装相提并论、同日而语呢?
在这个世界上,等级的观念,似乎不管在哪里、在任何一个地方,甚至在随便一个角落,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着
本来,刚才里谷的大姑父带护兵上庐山,是乘坐了一辆美式重型敞篷式越野吉普车的,却由于山路崎岖,荆棘丛生,一路上又是碎石遍地,于是,就致使这辆本来就有些老旧了的美式军用重型敞篷式吉普车,就突然开始苟延残喘,好像一名得了严重气管炎的老者,由“喉喉”地气喘吁吁,发展至干脆咽气——熄火了
看来,这辆老旧的美式敞篷式重型军用吉普车是累“趴窝”了
于是,这台美式军用重型敞篷式吉普车的发动机还是出了致命故障——终于在半山腰的山路上抛锚了
一看吉普车再怎么努力都启动不起来了,那名开吉普车的司机——一名蒋军的士兵,就立即跳下车来,跑过去就打开吉普车的发动机箱盖,赶紧开始修车
然而,由于吉普车毛病不小,病情严重,致使开车的司机虽然急得满头大汗,手忙脚乱,但却吉普车的发动机故障依然无法排除
这时,一看吉普车迟迟不能修好,同车来的两名蒋军护兵就相继跳下车来,却只见其中一名护兵猛想到陪同着的蒋军高级将领——里谷的大姑父有急情要上山去面见蒋委员长禀报,又一看眼前的吉普车简直如同一头死牛,没有了任何的活力,再也无法重启动了,于是就萌生了满腹的怨气——忍不住就在嗓子眼儿里抱怨了一句眼前的司机,说你真是个笨蛋
却当下吉普车司机本来心里也挺着急,又一直在设法儿排除着车的故障,于是,当他听其中这名护兵不但不同情自己,反而恶语相加,在讥骂自己“是个笨蛋”时,就叫冤得不行了,眼看着就一下子火气冲天起来,开口就还了那名蒋军护兵一句:“我——**你亲妈”
该司机骂人操着一口普通话,听上去骂人骂得很标准
“你骂谁?你再骂一句”
“骂你,我就骂你,我就骂你了,你敢怎么着”
“我敢怎么着?老子敢揍你”
“揍我?你没那个胆你敢?你问问你敢?”
“不敢?你小瞧老子了你看老子敢不敢,你看看老子我到底敢不敢”
该护兵看样子是黄河流域一带的人,他一听操着满口普通话的吉普车司机在拿骂话激将自己,就于气怒交加之下,猛从嘴里蹦出了很是难听的家乡骂话来,大声道:“我挽挽袄袖子,擭你这个小舅子”
说着,该护兵就横眉竖眼着,举起拳头朝着吉普车司机打了过来
幸亏吉普车司机眼神麻利,躲闪及时,才侥幸逃过了该护兵那看上去凶狠无比的拳头
而躲过该护兵重拳的吉普车司机,似乎也窝不住火,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于是,就不甘示弱地也开始咬牙攥拳,大声叫骂着就要朝着该护兵以牙还牙,施以拳脚
然而,却当吉普车司机开始挥拳踢腿欲朝着该护兵反击时,却被赶忙扑过来的另一名护兵给阻止、拽住了
只听这名护兵边拉架边劝道:“你们俩,心肠也都太窄啦因鸡毛蒜皮的一点小事儿,不过言差语错的一句话,也用得着怀恨在心、大动干戈吗?你们说你们这样伤了和气,至于吗?值得吗?应该吗?”
该护兵追问的十分在理儿
却就在这名护兵给吉普车司机跟另一名护兵拉架时,就见那名蒋军的高级将领——里谷的大姑父在察觉那名护兵在跟吉普车司机由互不相让的唇枪舌剑发展到拳脚相向时,就突然在车里坐不住了
就见里谷的大姑父赶忙从吉普车的后座上起身,在快推开吉普车的车门跳下车后,就冲那名吉普车司机还有跟司机一齐干架的护兵大骂了起来,道:“混账,混账,你们是地地道道的一对混账啊”
只听里谷的大姑父大瞪着眼责怪说:“都啥时候啦啥时候啦?啊?你们说说,你们都说说是啥时候啦啥时候啦啊?”
里谷的大姑父气愤道:“眼看小鬼子都攻陷咱江北大部分的国土啦,你们还有心思搞窝里斗,还在像小孩子过家家——还有闲心闹别扭打架、打架啊?”
打架的二人见老将领彻底发火了,就都很是胆怯而知趣地鸦雀无声,不再言语了
末了,却里谷的大姑父一看吉普车实在是故障难排,再启动无望了,就断然决定把吉普车司机独自留下来在半山腰的山路上留守看车,而他自己却朝着身边的两名护兵把手一挥说:“走,你俩跟我走,咱这就徒步上山”
里谷的大姑父这么说罢,就很快抢先离开吉普车,却带上两名护兵,就抄近路朝着山顶攀爬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