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142、大战前
然而,就在宋子文把里谷的大姑父送下山去的路上,蒋介石一番再三叮嘱的话,还一直萦绕在里谷的大姑父耳边,挥之不去。
似乎,里谷的大姑父从蒋介石那嘱托的话里,就由衷地感到,蒋介石的话其实夹带着明显的敲山震虎的成分和意味。
于是,里谷的大姑父就不得不觉得,蒋介石名为叮嘱自己保重,却实则是在对自己心怀疑虑,放心不下——他是怕自己一旦行为过激,因忍受不住那东洋倭寇的疯狂杀戮,而做出不请自战的狂妄之举
而里谷的大姑父清楚,如若自己果然那样去做,主动出兵从正面战场对日军发起攻击,那样,蒋介石就会感到自己是给他惹下了**烦,捅出了大篓子
于是,直到到了里谷的大姑父在庐山脚下跟宋子文握手道别,都不由心存着顾忌和迷惑,不时在暗自发出一声声神伤又无奈的叹息:“唉,唉,唉——”
宋子文却很心细。
于是,当他听过里谷的大姑父的长叹,就很是心领神会地解劝道:“老将军,你目下的心情,子文我心知肚明,也颇有同感。”
宋子文说:“不过,也敬请老将军放心,即使他蒋介石顾虑再三,犹豫不定,可我宋子文,也是还会撕破了脸皮,也会力促他去尽快对日在正面战场发起反击的”
宋子文说:“即使促战不成,我宋子文也会依托我多年来在西方国家的影响力,去国际社会全力争取,以彻底戳穿和揭露东洋倭寇的侵华暴行,并全力争取国际社会对我国的同情和支持,共同打赢这场正义的抗日战争,以真正叫那些强霸我国土的东洋倭寇,尽快败离我国,回到他们扶桑岛国上去”
“好,好这好,这就好,这个就好哇”里谷的大姑父听了宋子文的话,就禁不住激动万分起来,道:“宋院长此话,叫人听了心里明朗、痛快,也解气呀”
里谷的大姑父道:“宋院长能有这些话,那我就觉得心里有指望啦,那我也就放心啦”
应该说,里谷的大姑父目下跟宋子文在庐山脚下的话别,心情是激越而畅快的。
故而,在过后的多少年里,里谷的大姑父都无法忘记他跟宋子文的那一次庐山话别。
然而,就在里谷的大姑父怀揣着信心带着他的护兵离开庐山回了战区以后,似乎关于日军大肆疯狂侵华的不幸消息、乃至结局,就接踵而至。
于是,期间,那身在战区指挥着所部也显得摇摆不定着的里谷的大姑父,也无法不揣摩到了宋子文当下在控制时局上的势单力薄,以及蒋介石在事关抗战问题上的犹豫不决和优柔寡断。
事实上,此时欲称霸欧洲的法西斯德国,就充当了试图全吞亚洲各国的小日本的说客——曾几度派员出面向中方转达日方那颇具表面诱惑的“和议”条件。
然而,也恰恰是这些所谓的可以“躲过战火”的“和议”条件,使得南京国民政府的诸多要员,居然被那样一些痴人说梦的谎话所蒙蔽,甚至完全痴迷于其间。
而此时,当然南京国民政府中的高层主战派们,也跟那些在他们看来无异于“汉奸叛变”的求和派之间萌发了强烈的分歧。
然而,关键的是,此时作为委员长的蒋介石,在主战还是主和主观意志上,也不知所终,摇摆不定起来。
一方面,蒋介石绝不会赢得丧权辱国的骂名。另一方面,蒋介石却也对德方的调停充满幻想。
于是,在由南京国民政府要员参加的会议上,蒋介石曾作了如此表态:“自从我在庐山阐述过对卢沟桥事变的原则立场后,我国民政府所属的华北当局,也曾屡次向我报告过跟日军达成的协商结果。所以,在中正看来,目前的局势,看似有所缓解。所以,此后,在我依然加强战备的同时,理当更加注重撤兵与交涉,力求使事态得以最大限度上的和解。”
然而,华北的时局却迅速恶化,日本开始大举调兵向中**队发起正面进攻。
蒋介石终于惶惶不安,再也坐不住了,于是,就又调集来南京国民政府高官开会,阐明了立场。
蒋介石终于忍无可忍道:“自从平津失陷后,整个华北地区,又屡遭东洋倭寇大肆入侵,故此,我民**队于日本倭寇之间的全面冲突已迫在眉睫,大战难免。所以,自即日起,我**除抗战之外,已经别无选择”
于是,蒋介石在充分分析战局后,就作出决定——由南京常务委员及各部部长组成临时联合办公厅,对下级党部和内部工作随时进行会商办理。
然而,尽管如此,蒋介石仍感到欠妥。
也许,此时的蒋介石真正感到了所面临的危在旦夕的危机。于是,就主张在南京当即召集国防会议。
此次会议,蒋介石确定的参会人选,却并不局限于南京党部和政府军事各部会长官,而是得把领军外省的阎锡山、白崇禧、余汉谋、何健、刘湘等等等战区要员全部招来商定。
然而,尽管蒋介石如此看似不遗余力地在商定着对日的计划和策略,却事实上,似乎都成为了毫无实战意义和应用价值的纸上谈兵。
甚至,就连蒋介石本人也万万不会想到,就在他在貌似不断地主持召开着对日备战会议之时,战机却在一步步丧失,战况也愈加危急,以致相继发生了一系列他必当迎受的恶果——
**被迫大举撤出上海,国民政府撤离南京,而被日军攻占了的昔日的国民政府南京,也随即就发生了惨绝人寰又震惊中外的大屠杀事件……
就连蒋介石自己,也似乎在忙于藏身,在被逼无奈之下,也只好依依难舍又思绪万端着,终于阔别了他跟夫人宋美龄居住多年又一直心爱着的庐山美庐别墅,忍痛割爱地离开了他无法不为之心仪着的夏都,去往了那遥远的“雾都”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