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大惊魂
作者:菅会龙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270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大惊魂

“敢死队的,守军敢死队的混进来啦快快还击地,快快还击地——”

一名日军指挥官模样的人目睹此景,惊恐得俩眼珠子都瞪成大铃铛了。

“杀给给——杀给给地——”

只见该日军指挥官赶紧拿手捂住脑袋,开始朝着在日军大营院落内群聚着盛贺元旦的众日军下令起来。

“皇军的节日,皇军的节日地——被来路不明的人给搅啦——给搅啦”

“啪啪——”

该日军指挥官模样的人一边高喝着,一边慌忙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看上去很是崭新的德式小短枪,朝着夜色里那赤膀露臂的手持着刀枪等武器的人,就漫无边际地开了两枪。

应当说,该日军军官手持的这类德式小短枪,当时在日军陆军序列里进口的批量并不多,所以,当下庐山脚下日军大营里的这名曾携带着这把小短枪参加过南京屠杀的日军指挥官,手里能拥有这样一把较为稀有而且性能先进的小短枪,也算他很是高人一等,出人头地的了。

然而,这名日军指挥官的心理素质看上去非常糟糕,在应急状态下的处置能力,也显得相当薄弱。

于是,由于该日军指挥官神情过于紧张,情绪实在慌乱,于是,就只见他握枪的单手在急剧地颤抖着,致使他未能击中目标。

蓦地,却又只听“啪啪”传出两声清脆的枪响。

不过,这两枪,却不是该日军大营里的指挥官发出的,而是那赤膀露臂的人中的一人用一把看上去乌黑发亮的驳壳枪“赐予”该日军指挥官的。

这两枪的准头儿相当不错,看上去全部命中。

于是,眼看着这名日军指挥官在牙齿紧咬,怒目圆睁了好一阵儿之后,就开始双腿紧蹬,眼白大翻着栽倒了下去。

指挥官一死,大营里的日军就开始阵脚大乱。

本来,按照日本人过元旦的习俗,如果在日本本土过元旦,那大小的庙宇是会在除夕的午夜鸣钟108下,以图来年吉祥、安康的。

然而,在当下坐落在庐山脚下的这处日军大营里,尽管在元旦前日军就早作准备,在大营院落内那一棵粗壮的金钱松上绑挂上去了一口大铜钟,试图也按他们本土的习俗,在他们认为的除夕的午夜,精准地鸣钟108响的。

可是,由于日军在下“庆元旦”的仪式开始不久,那早已操练娴熟的负责鸣钟的日军刚刚击钟击了个开头,突发事件就发生了——那一时难辨身份的看上去各个赤膀露膊的一大群人,却在干掉了在院落外站岗的日军哨兵之后,就像突至的罡风一样——破门而入。

真就神兵天降。

目下,那些受持着短枪、大刀或匕首的看上去赤膀露膊的一大群人,趁着日军还大都没醒过身来,就各种武器一起上,只把日军杀了个天昏地暗。

“呯呯呯……”

随着一发发短枪子弹的连续射击,之见中弹后的一名名日军应声倒地。

“嘎吱吱”

被大刀砍掉的一颗颗日军脑袋,像悬挂在椰子树上的大椰子被砍刀砍掉一样,滚落在地上。

“扑哧哧——”

一名名日军身体的要害部位,被插进去匕首……

此时盘踞在庐山脚下的这处日军大营里的日军,可谓死得匆忙,别说还击,就连向这个世界告别的时间似乎都失去了。

要知道,就在此处日军大营里的日军在这夜“庆元旦”时,除大营内有资格佩戴短枪的屈指可数的军官腰间的枪套内还掖着短枪外,那些为数居多的日军士兵们,可是清一色都把大枪搁置在他们居住着的寝室内的。

甚至,就连一般士兵通常随身携带着的匕首,也似乎都轻装上阵,从身上“卸”下来——

或随手扔在了他们居住着的床铺上,或把匕首“压”在了枕头下,或干脆把装有匕首的刀鞘干脆挂在了寝室的墙钉上……

即使那腰间掖着短枪的日军军官此时却因为嫌碍事,也皆没随身佩戴似乎在平日里总是跟他们形影不离的作战指挥刀。

之所以如此,倒不是日军大营里的日军失于防备,不够警惕。而是,因为这天、这夜实在特殊——是日本人很是看中的“大元旦”,是类似中国人看中的农历“过大年”一样的除夕夜。

所以,此处日军大营里那一名已经被击毙了的作战指挥官,似乎也很懂得笼络军心——该日军军官也许感到他的部下素日一直跟随着他作战,实在是已经身心疲惫。

于是,该军官就想借着“庆元旦”——过除夕的机会,叫他所部的身心都休憩、轻松一下,也借此,在他所部的官兵中间卖个好,以更加赢得拥护,鼓舞士气……

要说来,此处日军大营里这一名已经被击毙了的日军最高指挥官,他如此做,也不等于就没作防备,放松了警惕。

其实,这一夜,该日军指挥官是特别在大营外设置了四人双岗的。也就是,就在通往此处日军大营的那远处的唯一一条大路口,特别派出了两名日军站岗。而在日军大营的大门口,也同时派了两名日军站岗。

这名日军指挥官以为,有四人双岗在门外站岗,如遇突然情况——一旦有人来突袭大营,一旦门外的哨兵鸣枪发出信号,那么,大营内内在“庆元旦”的日军,是有足够的时间迎战时间的——即使他们各个应急跑到院落里的寝室内去取回武器,也完全能够迎战。因为第一道岗哨本来距离大营很远,一旦那里的哨兵鸣枪,大营里的日军就足可以很快投入战斗。

然而,那发现应急情况又很快被来人击毙的日军最高指挥官,似乎临死都没有想明白,当下这些看上去各个赤膀露膊又英勇无比的人,他们的到来,何以发生得这般出乎预料——那门外全副武装的在站岗的四人双岗上的哨兵,何以死得那样鸦雀无声——以致,使他们在大营院内在“过除夕”的众日军,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惊魂,大惊魂神兵天降——真就神兵天降啊——”

直到中弹而死,该日军大营内的这一名最高指挥官,都在一直思考着这样的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关键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