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180、扮新郎
“绮丽莎娃,我为你的美丽能征服越来越多的人而感到欣慰,由衷地欣慰”
却只见在依尔卢维奇走近绮丽莎娃以后,竟把绮丽莎娃往里谷的跟前推了推,大有你看——叫你看,叫你仔细地看、认真地看的阵势。
然后,依尔卢维奇就又操着俄语味道十足的汉语说道:“里——里连长,我依尔卢维奇真诚地感谢你对我的爱侣绮丽莎娃美丽的赞赏,你的赞赏使我倍感欣慰”
当下,依尔卢维奇此举、此话,使里谷看了、听后,却顿时就呆住了。
而且,也使那在场的起初都无法知道依尔卢维奇到底能做出何等过激举动的人,都一个个怔住了。
于是,待等气氛沉闷了良久,最终,还是里谷显得很是不好意思地打破眼前的沉寂道:“怪我,说来都怪我啊——是我,说话做事有时有失分寸、有失分寸的”
里谷随后又朝着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接连道歉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有不周之处,还请你们二位友人海涵,多多海涵的”
“嗯,嗯——不必客气,不必客气的”
只见依尔卢维奇在听过里谷的话后,却拿他那瓦蓝的眼睛紧盯着他那一把心爱的苏式波*莎冲锋枪,接着,就用嘴唇吻了一下冲锋枪的枪管,然后说道:“嗯——哎,其实我是很喜欢里谷连长赞赏我的爱侣绮丽莎娃美丽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就只见,依尔卢维奇在说这话时,竟冲着里谷打了个看上去比较怪异的眉眼,然后,就又风趣道:“里——如果里连长觉得我的爱侣绮丽莎娃的美丽,足以能够征服你的审美的话,那就请你尽情地欣赏,并赞赏”
依尔卢维奇说:“我一向都很喜欢并愿意别人对我的爱侣绮丽莎娃的美丽给予赞赏,那样,我会觉得不但是对绮丽莎娃美丽的肯定,同时也是对我依尔卢维奇的尊重”
说过,就见依尔卢维奇又是把绮丽莎娃往里谷的跟前一推,说道:“如果——如果我的爱侣绮丽莎娃能有一天,果然成为了一件可供人类、整个人类都为之鉴赏、甚至倾倒的美丽的艺术,那——实在就是我依尔卢维奇的骄傲和荣耀”
里谷听后一下子懵了,简直呆傻得像一樽雕塑。
因为里谷简直无法想象,眼前的依尔卢维奇,竟具有如此宽广的包容心——在当他察觉别人用异样的眼光在看着他的爱侣绮丽莎娃之时,他并没有表现出那种心胸狭隘男人所表现出来的嫉妒、甚至愤恨,却还能如此地大度开怀,彰显出了这种“并不在意”的豁达。
作为人,也许就是这样,当一种至美的艺术,当她“羞答答”不敢示人时,人就越发感到神秘。而一旦这种至美的艺术,一旦光白于天下,可以尽情去供人观赏的时候,那么,这种艺术,就真正甩弃了任何的私心杂念——成为一种真正的艺术了。
所以,当下的里谷,在面对着依尔卢维奇像给他展现一种精美的艺术品一样,叫他尽情地去欣赏自己的爱侣绮丽莎娃之时,里谷所表现出来的,竟是一种对艺术的敬畏,乃至胆怯——此时的里谷,简直无法再有勇气去正视就呈现给自己的那个清纯美丽的绮丽莎娃。
依尔卢维奇当下的言语、动作,使在场的所有目睹情景的人看后,也无不大感惊诧。
僵滞,眼前的气氛又出现了一种稀有的僵滞——长时间的那种僵滞。
“里连长,我刘二峰由衷地感谢你对我等特别战斗小分队提供的帮助——我觉得,里连长所提出的借用把握那日军小队长藤野制胜身上的弱点,采取巧妙智取的办法,非常可行,只是我很想知道,在到时具体实施时,里连长会给我的特别战斗小分队提供怎样的帮助呢?”
是刘二峰此话打破了眼前气氛的僵滞和沉寂。
然而,却当里谷听过刘二峰的话,却立即辩称道:“刘二峰,其实,我此前已再三地说过,在没接到我新的**上司给予我的准确命令或指令以前,我所能帮你八路军特别战斗小分队的,也只能是力所能及——也就是只得暗帮,不可明帮。因为我里谷是军人,我是军人,就得懂得执行上司的命令以及指令所以,我现在能够答应你的,只有给你提供一些为完成行动所需要的道具——还有,必要时,我会带领我的连队,在化妆后,在远处协助你,打那日军小队长藤野制胜及其小队一个埋伏”
里谷说:“刘二峰,请你理解,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在我以及我的连队目前的处境下,我不想率连队公开暴露给日军,更不敢给日军以公然跟他们作对、作战的架势”
说过,里谷却又反问刘二峰道:“刘二峰,你看这样帮你行吗?”。
“行。”刘二峰说:“里连长,其实,我之前也一再说过,只要里连长能答应帮我们一同抗日,不管采取任何的方式,我们都欢迎,都感谢”
“好”里谷听后就爽快地答应道:“事不宜迟,咱说干就干”里谷说:“我的想法是,你刘二峰所率领的特别战斗小分队队员,除绮丽莎娃扮作新娘外,其余人部扮作迎亲的队伍——比如轿夫、婆家人或者吹鼓手等等。这其中,如果你的人手不够,另外我还会帮着你协调人加入的,这个你就放心。”
里谷说着,就又像在打包票地道:“放心吧,刘二峰。至于你们化妆所需要的各种行头、物品、颜料等等,都交给我里谷为你操办了。而且,还请你放心,一切的一切,保证做到万无一失。”
里谷说了,却又解释道:“因为我带连队在这江北的黄河流域活动得太久,那三教九流之类的各色人等,倒也结识过不少。那其中,就有一名梆子戏班子的班主,早就成为了我里谷的好朋友。”
里谷又说:“刘二峰你放心,那梆子戏班子的班主,跟我是铁哥们儿,人是绝对地诚实、可靠。所以我想,就差人去找他带人来为你们一行化妆。可以说,他一带人来插手为你们化妆,保证那真的更真,就是假的,也注定会成了真的……”
“可……”刘二峰听了里谷的话,却如有所思地道:“可新郎,里连长你认为那新郎将由谁来装扮最为合适呢?”
刘二峰说:“如果我没听错,里连长此前可是说过得有叫新郎跟新娘在轿子外活动的场景的。里连长说过,只有那样,才最令潜伏在远处的藤野制胜确信,也最能由于绮丽莎娃的美丽,吸引那藤野制胜近前、上钩的”
“是,是啊,如果只有新娘却没有迎亲的新郎,那这场戏,可给人一看就假啦”
里谷听后,却也沉思起来,独自嘟念道:“是啊,对呀。可是,可是,这个新郎……这个新郎该由谁来装扮最恰当呢?谁最恰当呢?”
“哎——对,对了,他——我觉得,就是他——他,就他吧——他最合适,也最恰当”
却就在里谷环顾过四周所有的人后,却拿目光指向了近前的一个人。然后,就手指着那人道:“我看他行,他准行,就他啦”
里谷说:“听口音,他就是这黄河流域的当地人,而且,身高、相貌和言语动作等等,也很像这黄河流域的当地人所以说,由他来装扮新郎,不但叫那藤野制胜远看着相信,就是走到跟前一问话,也察觉不出破绽来的”
却只见里谷这么说着,就又摇头道:“依我看,其他人不行,都不行。不是口音有差距,就是体貌有出入……”
里谷说:“就是你刘二峰,以我看你也不合适。因为,你尽管你跟我介绍你是当地人,可你的口音,却已经变了——你在说话时,很容易就暴露出不少虽不十分标准的普通话来。这样,等那藤野制胜一走到近前,张口一问你话,你就一下子把自己给暴露了。”
里谷说:“刘二峰,你知道吗?日本人最会识别是当地庄稼人还是参军的人啦当地人,那是满嘴的土话。而参过军的人呢?就不一样啦。那参过军的人——给人的感觉,要么就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要么,就是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
里谷说后却摇头道:“所以你不行,刘二峰你不行,不行……”
然而,就当里谷这么说着时,却突然有一个声嗓高喊起来,道:“啥?里连长你在说啥?你说想叫我装新郎?不行,那个不行,我不干——我也干不了那个”
此时在扯着嗓子大声喊叫着的人,却是王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