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看好你!”
“谢谢大哥抬爱!”沈锦臣连忙答谢了一声。开 心 文 学 他心说,这话要是那老的说的,还靠点谱,可偏偏是那少的说的,听起来多少有点别扭。我至少比你痴长了七八岁吧?
不过,这少的接下来的话,就有点冷森森的了,“今晚我是来接人的。要是她平安无事,我才懒得管你这‘金碧辉煌’搞什么。要是她有点什么差池,你的蒋总,可保不得你!”
无论如何,“金碧辉煌”捞的是偏门,在大的原则下,变通还是有的。沈锦臣心里忐忑,苦着脸说,“不知道小弟得罪了两位大哥的什么人啊?”
马奋大大咧咧地说,“答应了一个朋友,来接他的女儿。”
沈锦臣心里更苦了,女儿?那就是技师或公主了。技师是专业技术人才,即使接个手活或者口活,那也是增值服务,赚点外唠。所以基本算是个擦边的正当职业,正点上下班,享受三险一金,家人也可能是知道的,无需大动干戈。
如此说来,这一老一少要接的就是公主了。公主没有劳动合同,但有更严苛的协议,管理也更严格。高台平台是任选的,但协议期内并不能自由来去,上班时间也不固定,多数公主就住在地下一层。
那么,出高台算不算是“差池”啊?都是自愿的,你不能怪到我的头上吧?蒋总讲“不得逼良为娼”,还真是高瞻远瞩……
不过,这两位爷,并不是来讲道理的啊!虽然前面有些乌龙。
“两位爷,到底是要接谁啊?”这一会儿功夫,沈锦臣把自己的辈分都给降了。从另一个角度说,“大哥”是道上的尊称,“爷”的范围更宽些。沈锦臣已经觉得这一老一少可能不是道上混的人了,虽然实力不可轻侮。
“蚂蚱叫啥来着?”马奋还真没记住,反正不是姓马的。
“琳达!”于根顺沉声说道。说话时,他紧盯着沈锦臣的眼睛。
“哦……”
沈锦臣长吁了一口气,浑身都瘫软了。刚才是一身冷汗,现在又是一身热汗,不过这两者并不相抵。
“两位爷!我向关老爷保证,琳达绝对是完璧!”沈锦臣急火火地表功,“我为了保护她,不惜和赵守正翻脸。赵守正您听说过吧?”那可是赵守正哎!
其实,琳达之所以完璧,除了因为沈锦臣践行“不得逼良为娼”外,更多的原因是,赵守正自己忙得焦头烂额的,酒醒后也不是没有后悔。一条人命毕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为了上一个处女大学生,代价实在是太高。
有那钱,多少处女排队上门。如果大学里真有那么多处女的话。
但在沈锦臣讲来,当然就完全是他的功劳了,他还因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反正赵守正也不会在乎不是吗?顶多打个喷嚏。
当然,等事情平息了,赵守正就很可能要尝尝这盘黄花菜了,反正已经买单了,而且是金盘装的,很贵啊!
而且很明显,事情平息之前,沈锦臣也不敢放琳达离开。
于根顺当然不知道,也不在意这里面的弯弯绕。他看到沈锦臣的表现,已经断定琳达平安无事,算是不虚此行,对蚂蚱有了交代。他心说,这小子办事还算是靠谱,讲原则,守规矩,是个人才。完璧?尼玛,这小子想到哪里去了……
他淡淡地说,“听说过。”
“昨天才被我们打断了腿。”马奋从来不是个低调的人,虽然他异常低调的在藏马镇生活了好几个月。而赞叹马老低调的说法,其实都是对他老人家的误解,他一直都在说“我很有钱”嘛!
“啊?就是您二位爷啊!”沈锦臣如何能保持淡定。
昨天上午在山都和中午在人民医院的事情,沈锦臣都是听说过的。大半个县城都知道了,何况“金碧辉煌”这个八卦集散地。沈锦臣一早就在考虑,这件事对“金碧辉煌”意味着什么。不过他还是遗憾的得到了进一步的消息,这二位爷被抓进了看守所,连顾大同那个牛人都没保住他们。
也就是傍晚时分,沈锦臣才亲自赶到人民医院,送了一个大大的花篮,还有一张一万元的银行卡。回来后不久,他又察觉了溜冰事件,处理了大半夜。
多么繁忙的一天啊!哥容易吗?都看到了哥的风光,谁知道哥的心酸……
现在,天都要亮了,哥还要陪两位爷聊经济和社会发展。
而这两位爷好端端坐在这里,自然不是越狱出来的。那种事情,电影里常演。沈锦臣在道上混了十年,捞出的兄弟也不少,但还没有一个兄弟是越狱出来的。你当是腐朽的资本主义社会或者是万恶的旧社会吗……
这就说明,两位爷的根子,远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这才是脚踩黑白两道!
琳达的父亲叫蚂蚱?多半还是在看守所里留的顺水人情吧?否则早就找来了,还要等上半个月?两位爷明确地说了,他们来接的是朋友的女儿,然后才是琳达。
对了,文强可不正在看守所候审吗?除了几个参与者,没人知道琳达还关在“金碧辉煌”。二位爷这么肯定的找来,应该是文强对他们说了什么。
文强本来就不是个有骨头的,用他当保安经理,是因为他那张脸很有价值,可止小儿夜啼。更重要的是,文强胆小怕事,不会惹出大麻烦。如此看来,沈锦臣用人手段相当高明,还真是用人所长,还真是物尽其用。
公主的父亲,显然不是国王。
而这两位爷为了一个小人物,还是偶然相识的,不过夜就赶过来接人,更说明这两位爷一诺千金,义薄云天!
当然,按照沈锦臣得到的消息,打断赵守正的腿,剃了赵守正的头,回头又大闹人民医院的,是个年轻人,看来就是这位小爷了。而这位小爷只是说他“听说过”赵守正,这位老爷偏偏说是“被我们打断了腿”。这一老一少,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这事,都传开了?”马奋得意地摸着胡子。他当然不知道,刚才他已经在沈锦臣心目中减了分……
“老百姓都对二位爷非常景仰!”沈锦臣当然是个知情知趣的人,“小弟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二位爷?”
“我老头子叫马奋,这小子叫于根顺。现在可以带我们去接琳达了吧?”
“原来是马爷和于爷!”沈锦臣拱了拱手,“也不着急这会儿,琳达应该正睡得香呢!小弟还有点事,希望两位爷帮着参详参详。”
“回头再跟你小子聊!我老头子看你顺眼!”马奋有些累了。
“说说!”于根顺反而有点兴趣的样子。
“二位爷一定知道,赵守正在小弟这里拿一成干股吧?”这点沈锦臣也不怕说出来,再说,以他对文强的了解,这二位爷也一定是知道了。
“一成干股很多钱吗?”马奋一点都不傻,除了别人给他戴高帽子的时候。他的语气里多少有点冷嘲热讽的意思,你知道我老头子有多少钱吗?你雇佣个亿万富翁给你看门?
“托您老福,‘金碧辉煌’的生意还不错。一成干股也能分个七位数。小弟我也是给蒋总看门的,蒋总赏给小弟三成。”沈锦臣还是不无得意。
赵守正拿“金碧辉煌”的好汉股。赵守正被这二位爷打断了腿。这二位爷没事。
一个简单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