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这妞正点哎!装扮成L,哥喜欢!”
“金碧辉煌”里美女如云,各式装扮都有,满足不同心理和生理需求。 首发--无弹出广告但小县城对L的认识和渴望毕竟不足,所以扮成L的公主还真是鲜见。
“去趟沧海就长学问了啊,香鸡,L都知道!其实哥喜欢那个,条顺!”
何蕾从洗手间出来,心中郁结,并不着急回包房。章薇就陪她在走廊溜达,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正在这时,两个痞里痞气的家伙朝这边走来,下流地品评着她俩。何蕾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调戏?回头就骂了声,“下流!”
“哈,哥更喜欢了,扮得像,脾气也像!”那香鸡略有驼背,很瘦,确实有点烧鸡的模样,香不香就不清楚。被骂之后,香鸡反倒是很爽的样子,涎着脸地凑来,伸手在何蕾的屁股结结实实地摸了一把!
“啊——”何蕾一声惊叫,抬手就向香鸡扇去!
章薇赶紧拉住了何蕾,快速地向地字号包房走去。何蕾虽然也害怕,但还是恶狠狠地瞪了香鸡一眼。
“够弹!够味!够烈!”香鸡把凤爪凑到鼻子底下嗅着,嬉皮笑脸地朝她们追了过来。耗子却叫住了香鸡,“可能是平台,回头再爽!先出去办正事,道爷该等急了!”
“嘿嘿!是平是高,看你腰包!”香鸡倒也知道正事要紧,道爷脾气大。反正是“金碧辉煌”的公主或佳丽,还找不到人吗?“L你叫啥,哥回头捧你!”香鸡摇晃着车钥匙往外走,还没忘了回头喊了一声。
没承想,地字号包房突然开门,里面冲出一伙学生娃来,头前一个倒像是干部模样。L一见那干部就哭了,“文英,那臭流氓摸我!”
未婚妻被摸,这还了得?我自己还没摸够呢!余文英当时就炸了,猛冲去,照着香鸡当胸就是一拳!
学生娃也玩得起“金碧辉煌”了?还这么生猛?香鸡被打得有点懵头,旁边的耗子一脚踹飞余文英,拉着香鸡就跑!
余文英被踹得仰面摔倒,赵奎等六七个同学都是胆生毛,蜂拥而,霎时追了香鸡和耗子!
香鸡和耗子虽然是混社会的,但主要靠的是心狠,手并辣不到哪里去。双拳难敌四手,学生娃又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香鸡和耗子两人被赵奎等人摁在地,一通胖揍!
要是搁在平时,赵奎他们可能还没这么大胆子,尤其是在“金碧辉煌”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但今天不同,顺子哥在包房里,保安队长对顺子哥恭恭敬敬,白爷都说可以直接报他的名字,为什么不揍这些没长眼的流氓宵小?
原来,打人是这么爽的!
余文英一骨碌爬起来,跑回包房抄起了两个啤酒瓶。于根顺笑眯眯地闷了一杯,冲着余文英的背影喊了一声,“别弄出人命来!”
于根顺虽然没跟出去,但包房门一直是开着的,他知道同学们已经占了风。就让他们玩玩,否则哪有什么血性!不出人命就行啊!
“放心!借他个胆!”盛赛斌仍旧歪在沙发,一个劲地灌自己啤酒。现在都不用自己倒酒了,公主也不吝啬自己的妩媚,盛赛斌喝得就更多。包房里就于根顺和盛赛斌没冲出去。
一会儿,几个女同学跑了回来,王玲冲着于根顺喊道,“顺子快去看看,要打死人了!”于根顺听了听,“没事,还在嚎着呢!”
果然,没过多久,同学们都兴高采烈地回了包房。敲起得胜鼓,打响凯旋锣,收兵回营啊!
王玲担心地问,“没把人打坏?”
“没死!一人脑袋敲了一酒瓶,块头大的扶着块头小的跑了!”赵奎仍旧沉浸在打人的兴奋中。两个酒瓶,赵奎敲了耗子,余文英敲了香鸡,都是敲的脑门。“酒瓶当时就碎了,脑门没碎。”
其他同学也很兴奋,喘息得也很厉害,纷纷比划着刚才的战况,哥才是贡献最大的,没有之一!
余文英面沉似水,手脚都有点抖,“呼哧呼哧”地喘气。何蕾娇柔地依偎在余文英身。原来,向来文质彬彬的老公也这么有男人味!男人在关键时刻,就得像个男人!
“于爷!他们是道爷的人!您快走!跟我从后门走!”这时,文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面有忧色,一边说一边往外窥测。
“什么道爷?你慌什么?!”于根顺不满地瞪了文强一眼。道爷是什么?牛鼻子老道吗?
“于爷!道爷就在天字号里,他是唯一没有被‘金碧辉煌’收服的本地势力!”文强苦着脸说,一副心惊胆寒的样子。
“陈无道?”盛赛斌下意识地坐直了,今晚他还是头一回直腰,“顺子哥,陈无道就是给我爸供砂石的人!不,不是他,是他的手下给我爸供砂石。陈无道外号青牛,在平阳混了二十多年了,黑白两道吃得开!”
“于爷,快跟我走!白爷不一定压得住!”文强真是为于爷的安危而担忧。不管怎么说,这个小弟,值了!
“顺子哥,我这身份,让人家知道了,有点尴尬!”余文英强笑着对于根顺说,这时他已经从冲动和兴奋中恢复过来了。
“嗯,文强你带他俩先走!”于根顺点了点头,脸似笑非笑。
“好!改天我请顺子哥和大家!”余文英抓着何蕾的手就往外走。何蕾还有点懵懂,“要走一起走,干嘛要撇下大家?”
“小蕾!咱俩的身份,在这种地方出了事,说不清楚!快点,晚了就来不及了!”余文英不由分说地拽着何蕾向门口走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砰!”的一声,包房门猛然大开,又“咣!”地撞在了墙壁!
七八个膀大腰圆的寸头流氓冲了进来,手里是一式的半米长铁尺。随后,一个四十来岁的壮汉迈着方步进来。油头往后梳,小胡子也挺精致。右边腮有条扭扭曲曲的伤疤,缝的手工不是太好,但总比不缝好,容易露饭。
这壮汉的一双鱼眼睥睨着包房里的学生娃。
余文英和何蕾一步步退进了屋里。四个壮汉分别架着香鸡和耗子随后进来,香鸡指着余文英的鼻子喊道,“道爷!就是这小子开的我!”
香鸡额头的鲜血还在往下滴,伤口周围还有玻璃碴子,身全是脚印,两个眼眶子也是黑的,看去凄惨无比。
道爷点了点头,又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耗子。耗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些学生娃出手挺狠啊!“道爷,是他!”耗子勉强地抬起右手,指向赵奎。赵奎的手脚还在哆嗦,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别的缘故。
“混蛋!”没想到道爷说翻脸就翻脸,恶狠狠地扇向了香鸡和耗子!
香鸡和耗子各自被两个壮汉架着,哪里躲得开?再说了,道爷扇耳光,即使能躲开,他俩也得有这胆子啊!香鸡和耗子都愣住了,一众学生娃也愣住了,这道爷怎么打自己的手下?
“让你们两个混蛋出去买藏马山白干,你给道爷我去厕所里买?”道爷又是一人一记耳光,“让一群学生娃揍成猪头,你们两个混蛋也好意思说是道爷我的人?”
“是,是!道爷,我错了!”香鸡和耗子都是胆战心惊地承认错误,丢了道爷的脸,罪过大了。
道爷出完了气,又换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让你们这些熊孩子气死!坐在那里,给我好好地反省!”
两个壮汉架着“呜呜”直哭的香鸡和耗子坐到了沙发。临近的学生娃面面相觑,悄无声息地躲开了点。不过,原来坐着的还是坐着,原来站着的还是站着。坐下或者站起,动作都太大。
余文英此时也拉着何蕾退到了同学当中。道爷打完了自己人,这才笑眯眯地瞧向了余文英,“刚才你说,你俩的身份特殊?道爷我倒是感兴趣了!说说,你俩什么身份啊?能说服道爷,道爷就饶了你!谁让香鸡摸了你老婆呢?”
“我是工商局的!我未婚妻是税务局的!”余文英觉得事情好像有转机,挺起胸膛说道。说话时他两眼紧盯着道爷的表情。但道爷没什么表情,只是眯缝着眼,好像听得很认真。
“哈哈哈哈!”
静默片刻,道爷突然爆笑,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工商局,税务局,了不起啊!吓死道爷我了!”道爷的笑声又瞬间收住,“小家伙,你最好还有别的理由!除了让你老婆陪香鸡一宿,当然,这也是个理由。”
“你——”余文英敢怒不敢言。
“你什么?哈哈!道爷我的兄弟白被你揍一顿吗?道爷我的面子往哪里搁啊?”道爷的谈兴很浓,“哈哈,对不起,我错了!不是你老婆,是你未婚妻,哈哈!你自己了没有啊?”
“我爸爸是税务局副局长!我岳父是工商局副局长!”余文英咬了咬牙说。
“果然比刚才的理由强些!”道爷又笑了,而且他的思维很敏捷,“还没结婚好啊!一个安排未来女婿,一个安排未来儿媳,果然高明啊!那啥党的风气都被你们这些混蛋坏掉了,道爷我,痛心啊!”
“你最好还有别的理由!”道爷冷冷地盯着余文英。
香鸡倒是喜出望外盯着何蕾,头身都没那么疼了,心道我还有机会给道爷出气?这我得牺牲一下自己,轻伤不下火线,带病坚持工作,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道爷!”
这时,白苍牙推门进来,“他们是我的朋,年纪还小,希望道爷给我个面子。”白苍牙说话时虽然笑眯眯的,但态度基本是不卑不亢。他的身后跟着七八个保安,手里都拿着橡胶棒。不过这些保安的块头和气势,显然不如道爷那些手下。
“白苍牙!你是个什么东西?道爷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让沈锦臣出来跟道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