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是大学毕业后,何爽因为家庭的关系,立即就工作了,而尚仁杰的父亲眼界甚为辽阔,因为尚仁杰的成绩很好,就支持他到了美国,又念了研究生,直到拿取了博士的文凭。
经历的不同和距离的阻隔,却从来没有能切断他们相爱的翅膀,他们在分别的日子里,一直通过书信,倾诉各自的相思之情,在感情沉淀多年的基础上,做了终生白头偕老的约定。
到尚仁杰回国后,也顺利地进入国家一个部委工作。苦等的恋人重新相逢,是实实在在的喜极而泣,而后是拥而相欢,再就是两人又顺利地完了婚。
婚姻幸福,尚仁杰的事业也极其有成。
因了父亲的关系,不到两年,在部里,他已经提升到副处长的位置上。在中国,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老子英雄儿好汉”、“朝中有人好做官”嘛,当然,尚仁杰本身就具有博士文凭,也是个十分过硬的条件,在当时,我们的政治体制和干部选拔,正是刚刚提倡“年轻化、知识化...”的最初时机,这个文凭本身就是炙手可热的硬件,那时侯,所有的“海龟派”这种舶来之物,几乎无一例外地都被共和国当成奇珍异宝,自然立时成为政府的座上宾和提拔对象,所以他的父亲的作用虽说有,却又是显得不露声色,做得隐秘和堂而皇之,不过是和老战友、老同事在看似无意的聊天、相互嘘寒问暖或者拉家常的时候,信口一说起“我的儿子也就在你们那里工作啊”,其实就收奇效了。
然而世间之事,却也无常。
就在尚仁杰仕途一帆风顺、志得意满的时候,后院恰如霹雳般起了火。何爽工作的地方,是一个经济管理部门,自身管的又是各种准入资格的审批,接触各类商界人士的机会非常多,因之经常得以被那些腰缠万千贯,却只有在她面前战战兢兢的富商们纠缠、邀约饭局和娱乐,娱乐着、娱乐着,何爽一不小心,就难以自持了。
何爽的家庭属于北京的下层贫民,经济情况很难理想,在这种出则香车宝马,入则锦衣玉食生活的慢慢侵蚀下,心态也慢慢起了变化,自思虽然男人已是仕途有望,对己呵护有加,但经济为一切中心的大时代下,却显得难免缺憾。看别人,个个气势恢宏地大把烧钱,争阔比富,而自己男人则日日低眉顺眼、恭谨地上下班,孝性倒不差,和自己回趟娘家,礼品当然有,却寒碜得令人羞愧,哪比而今有求自己的那些男富翁,谁不大方阔绰、气吞山河?比如对自己有好感的那个姓张的男人,不是鲜花、礼品,就是暗里递上几千上万,可能对自己真是发生真正的感情了,近久,几乎一忙完自己公司的商务,就电话邀约她,使她第一次对人生,对财富,对友爱有了另外更崭新的认识。
直到那天共进晚餐,两人都喝了大量的红酒,显得脸色红润、气氛别样,两人鬼使神差地进了一家宾馆的房间,刚进屋,男人就单腿跪地,抱住何爽,连声说真的非常爱你,之后,就顺着宾馆豪华暧昧的床滚在了一起。当然,她也仅是在心内抱着一种委屈而已,对自己丈夫,仍然是深爱的,也不想离散这个家庭。但与那男人在一起,要知道,具有权势或者拥有财富的人通常都野心勃勃,显得尤其自信,加之在心理的暗示下,他总是变得青春焕发,性功能特别强盛,因次在性释放上也会表现的特别好战而且淋漓尽致,所以在那期间,对何爽这个此前的一生都只接触过一个男人的女人来说,是倍感新奇和满足的,她被快乐与张狂搞得昏了头,索性就把年纪尚小的孩子交给祖母带着,自己每天都要借故和这个姓张的男人幽会,不断更换着宾馆,在床上、卫生间、沙发这些所有能激情的地方,两者尽情地、放肆地缠绕着、撕咬着、深入着对方,袒露无遗地享受着相互之间的生理摩擦带来的极度欢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