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之后,赵学鹏和王丽娜将三位领导送出了门,陆渐红在后面跟着,今天他的表现很突出。酒文化只有我国才有,常言道,酒品如人品,陆渐红今天喝的酒超过了两斤,但在桌子上还是很平稳,不过酒毕竟是酒,二斤以后,说话略微有点放,但这是可以原谅的,酒喝多了嘛,相比起一些喝多了就满世界飞奔的人要好上很多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赵学鹏今天的目的达到了,江有为对陆渐红很有印象,而钱渠国和高福海的印象则更深了,能喝酒的人,不会有坏人嘛。
赵瑾看着父亲满脸通红,又看着陆渐红气喘如牛的样子,噘着嘴道:“真搞不懂你,看见酒跟没了命似的,妈,你看看,一对酒鬼。”
赵学鹏酒量不小,不过毕竟年纪大了,在王丽娜的搀扶下进屋休息,还不忘提醒赵瑾:“小瑾,把渐红也安顿好,别让他到处走。”
赵瑾这时再看陆渐红,已经躺中沙发上睡着了。
陆渐红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个底朝天,回想起今天中午喝得死去活来,再看看赵学鹏的房间还传来他的鼾声,不禁有些好笑。暗笑了几声,笑容便缓缓地僵在了脸上。
照赵学鹏跟那三位的关系,是没必要这样喝这么多的酒的,能看得出,他的主要目的是借机把自己推给几位省委的重量级人物,可谓是用心良苦。
想着这些,陆渐红的眼角渐渐湿润了,能有如此赏识自己的领导,此生无憾。
赵瑾这时从房间轻手轻脚地出来,生怕吵醒了陆渐红,却发现陆渐红的眼睛睁着,眼角还有泪水,心中微微一惊,低声开着玩笑道:“怎么了?想家还是想老婆了?”
陆渐红笑着抹了抹眼睛,低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厚着脸皮留下来吃了晚饭,赵学鹏看上去精神似乎不是太好,陆渐红起身告辞,赵学鹏却道:“谈谈。”
坐到书房,赵学鹏难得抽起了烟来,赵瑾送水进来的时候,埋怨道:“爸,怎么又抽烟了?”
不过埋怨无效,赵学鹏微微笑了笑,道:“渐红,这段时间的工作还适应吧?”
陆渐红笑了笑道:“赵叔,说真的,以前习惯了忙碌,现在忽然闲下来,还真不怎么适应。”
“要很快转变过来,其实不是没事干,关键是看你想不想干,高省长手头上的事情不少,他之所以没有安排,是因为要春节了,你要利用这段时间先熟悉一下,免得年后给你压担子的时候,准备不足。”
“嗯,我记住了。”陆渐红这时忽然想到财政厅厅长钱启华,道,“赵叔,财政厅钱厅长的为人怎么样?”
陆渐红的突兀让赵学鹏眼皮一跳,道:“打听这个干什么?”
“赵叔,您别误会,是这样的。”陆渐红便将姐夫刘得利做石料生意被压着款项的事说了。
赵学鹏冷笑了一声,说:“给的好处不够吧?”
听赵学鹏这么一说,陆渐红并不意外,老老实实交待道:“前后送了三十万。”
“三十万?”赵学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三十万不是个小数字,还压着不放,胃口还真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