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蒋菲菲的录音,景珊已是泪流满面,陆渐红的拳头却已是握紧了。他非常愤怒,但更多的却是心痛,蒋菲菲本来不用死的,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子因为韩青的卑鄙无耻而过早地陨落了。
到了这个时候,陆渐红才知道,婚礼前的那一切竟都是蒋菲菲干的,她竟早就下了死的决心。她本来有很多路可以选择,可是她偏偏选择了绝路。
半晌景珊才道:“渐红,现在怎么办?”
陆渐红点燃了一枝烟,这个消息对他的触动实在太深,从情感上来说,他恨不得拿把刀把韩青给砍了,可是理智告诉他,蒋菲菲留下这段视频和音频,只是在告诉他们韩青的为人,以及她何以要这么做的理由,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说要报复韩青的意思,难道她认为能够与韩青同归于尽?——陆渐红并不知道,蒋菲菲无意杀他,只是让他更是生不如死。
陆渐红沉吟良久才道:“算了。”
“算了?”景珊瞪起了眼睛,脸上泪痕还在,愤然道,“菲菲就白死了?”
陆渐红苦笑道:“她是自杀,我们能拿韩青怎么办?你冷静点。我认为蒋菲菲是在提醒我们,要小心韩青。韩青吃了这样的苦,尤其是在婚礼上发生这样的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他已经把矛头指向了你我,还不知道要玩出什么样的把戏来。”
景珊偏过了脸,她无法接受蒋菲菲死了她却无所作为。
陆渐红扳过她的身子道:“景珊,菲菲已经死了。如果她还活着,还能够让她指证韩青玩弄女性,可是现在我们对韩青一点办法都没有,菲菲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其中的内情并没有人知道,这段视频对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他能够安然回江东,已经证明了一切。”
“那就这么让他逍遥自在?”景珊不甘心地道。
陆渐红却摇了摇头,道:“他不会自在的。他肯定会报复,只要他有动作,就有机会收拾他。只是我倒是无所谓,我担心的是你。”
景珊冷笑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他难道还敢把我怎么样?”
陆渐红又摇了摇头,说了韩青今天到办公室汇报工作的事,道:“我倒不是怕他真刀明枪,就是怕他玩什么阴谋诡计。不过目前还看不出来,总之你我都要小心,这小子的背景你是知道的,即便拥有一棍子打死他的证据,还是要小心行事。”
听了陆渐红这番话,景珊已经从冲动中清醒过来,其实她也明白,暂时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陆渐红掐灭了烟头,道:“对了,你秘书的事情落实了没有。”
景珊默然道:“还没有,我总是会想起菲菲,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一个鲜活的生命已经跟我阴阳相隔了。”
陆渐红柔声道:“逝者已矣,你是省长,不是普通老百姓,不能把你的情绪放到工作中去,如果你还没有确定秘书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
景珊意兴阑珊地道:“谁?”
“组织部干部处处长舒依。”陆渐红道,“她的各方面素质都不错,我在湖城的时候,对她很了解,绝对具备做秘书的实力。”
景珊看了陆渐红一眼,道:“她不会跟你……”
陆渐红失笑道:“拜托,别把我当成大淫虫好不好?我只是拿她当妹妹看的,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让林部长通知她一下,让她明天到你办公室去,你考察一下。”
“好吧。”景珊笑了笑,可是看到电脑,她的心再次失落起来。
陆渐红并没有留下来过夜,夜已经深了,雪也大了起来,今晚他俩实在没心情去探索洗衣服的事情。
依然是竖着领子出了来,路灯下,满眼尽是白色,别说人,连辆车都看不到。
撑着伞,踩着棉絮般的雪,陆渐红的心头很沉重,他还在回味着蒋菲菲的那段录音,不由回忆起那晚吃饭的事情来,一直到现在,他都觉得那一晚好像做了一场春梦,在蒋菲菲说到陷害他的时候,他隐约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让他既是惭愧,又是懊恼,只是这件事将永远地成为一个秘密,再也不会有别的人知道。
韩青,想不到你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小人。陆渐红默默地想道,希望你能够安分一些,因为这样不会留给我动你的把柄,否则,我绝不容情,副总理的公子也不行!
回到住处,别墅里黑灯瞎火,厉胜这小子居然真的夜不归宿,美人乡是英雄冢,连厉胜这个铁血男人也有坠入温柔乡的时候,这情一字,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
此时的厉胜正在和舒依在一起,只是他们并没有在这雪夜里去浪漫,而是坐在舒依面前。舒依仍然住在蒋菲菲的屋子里,本来她是准备搬走的,可是最好的朋友不在了,她只有住在这里,似乎才能感受到蒋菲菲的气息。
此时的她一脸悲伤,厉胜毕竟是个粗枝大叶的人,面对情绪不佳的舒依,他也是手忙脚乱无所适从。他发现,半个月前,舒依就开始有些不对劲,总是带着浓浓的忧郁心理,问她怎么了,她也是不说。
“舒依,我知道你还在为蒋菲菲难过,可是人已不在了,你再怎么难过痛苦,她也不知道,我想她也不愿看到你这个样子吧。”厉胜开导道。
舒依的嘴巴牵动了一下,道:“厉胜,我明白的,真不好意思,让你一直陪我到现在。”
厉胜见舒依面色好了一些,笑道:“跟我还说这些,太见外了。舒依,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看着厉胜在厨房里忙碌着,舒依的心头升起熊熊暖意,这在耿柏林的身上是从未享受过的。可是这一阵子,她总有些犹豫,从厉胜的口中得知,他是单身,一直没有处过对象,可是自己是个离过婚的人,这样对厉胜会不会不公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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