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行动正在进行之中,张甲包扎好的伤口早已被雨水浸湿,伤处疼痛得很,但是他却不肯作任何的停留。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来到了山林中的一个基地。
大雨中,十一人已经全身都是泥泞,但是每一个人的眼中都透露着一丝决绝,他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潜入这个基地,救出安然来。
基地外围有很多人把守着,虽然下着大雨,但是这些人都穿着雨衣在雨中警卫,显得很有军事素养,他们毕竟是反政府武装,能够生存到现在,也并非是浪得虚名。
基地在山顶的最高处,背靠悬崖,易守难攻,正面突进不现实,武器、人手都不够,张甲知道一条捷径,但是那里的位置实在过于险要,而且完全无法遮挡住踪迹,在这个时候走那条路无疑是自寻死路。
张甲看了一眼手表,压着声音道:“半个小时后,会有补给车辆过来,我带两个人从后面上山,剩下的人混进车辆,制造混乱,为我们争取时间。一小时后,你们开始行动,现在对表。”
制订了方案,张甲带着两人绕开,半小时后,一列车队摇摇晃晃地开了过来。
雨幕之中,几个人影就像是山中的魑魅一般,闪进了车身下,无声无息,一点动静都没有。
山不是太高,但是却是绝壑,山顶向前伸出,像一只鹰嘴,到了下缘,再攀上去难度增加了很多。
不过对于久经训练的他们来说,这并不难,张甲的身体停在了一个仅够容身的空洞里,他的伤口已经崩裂,血渗出绷带,泥泞中只是多了一分红色。
咬着牙,张甲再次攀住了一块突出的山石,经历了四十多分钟的攀爬,三个人终于上了最高处。这里一片平坦,无处藏身,幸好三人的身上已经全是泥泞,伏在那里不动,还真不容易看出来。
三人就这么伏在泥土中稍事休息,只盼望着其余的人能够顺利地制造麻烦。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消逝,当到达了预定的时间后,基地里猛然传出一阵激烈的枪响,跟着便有爆炸声传来,远远地看到不少士兵叫喊着冲了出来。
行动!就是现在!
安然和龙飞被关在地下的地牢里,将近两天的关押让安然憔悴得很,幸好,两人并没有被分开关押,龙飞嘴唇上的血早已干涸凝固,低声忏悔道:“嫂子,对不起,都怪我。”
安然闭着眼睛道:“龙飞,不怪你,我相信渐红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龙飞苦笑了一声:“希望解救的人到了,我们还没有死。”
听到死这个字,安然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想到这段时间死了这么多人,她不禁在问自己,自己会死吗?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也知道,他们的被抓并不是因为那些武装组织,而是因为萧家。龙飞的后悔她也知道,如果不是龙飞说这里有世界上最好的矿石资源,她是不会来这里的。渐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家族企业能够发展壮大,更是在为你的政治生命增添光辉,希望你能够明白。
安然在心里叹了一声,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枪声和爆炸声,顿时精神一振,龙飞却是无动于衷,这里经常发生冲突,陆渐红神通广大是在国内,这里是非洲,龙飞不认为陆渐红有这么大的能耐。况且他们被关在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哪的地方,又怎么能找得到他们呢?
十一人大肆进行破坏,见人就杀,似乎他们的任务就是杀戮,基地的士兵根本没有把他们与解救人质联系到一起,近期政府军也经常与他们发生冲突,只是这一次的动静要更大一些,下手也更狠一些。
基地里的设施很齐全,有自己的弹药库,倒是方便了张甲等人的行动,而这里与世隔绝,虽然易守难攻,但是一旦攻上去,支援是非常困难的。所以张甲等人如鱼得水,大肆破坏,或许连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们十一人居然解决掉了这个基地上百人之多。
交战非常激烈,经历了两个多小时,每人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张甲也是一阵肃然。
当他们踹开地牢的门,看到安然和龙飞时,不由爆出一阵欢呼,任务终于完成了。
安然和龙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有些做梦般的感觉,在这一刹那,这十一人就是天将下凡。
张甲喘息着道:“趁支援部队还没有到,我们还是赶紧下山跟首长会合吧。”
安然呆了一下,道:“渐红也来了?”
张甲一边领着他们上车,一边道:“首长就在下面的居民区,跟他会合之后,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他们并没有想到,这场危机并没有因为他们解救出安然和龙飞而结束,反而更加严重了起来。因为陆渐红和刺刀、死神被武装组织抓了起来。
陆渐红的脸已经肿了起来,要不是武装组织的司令基摩拦住,萧佳石还不定怎么对付他。
萧佳石伤口的子弹已经被取了出来,伤口也被包了起来,坐在一张轮椅上,看着陆渐红,目光里全是得意:“陆渐红,你不是很牛吗?不是把我追得如同丧家之犬吗?现在落在我的手上,不知道我们的大书记有什么想法呢?”
“告诉我安然在哪里。”陆渐红一直在问这句话,此时的他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萧佳石的嘴角翘了起来:“我好感动啊,好,我满足你,让你们做一对生死鸳鸯,不过,她很漂亮,在你们死之前,我会让你亲眼看我怎么蹂躏她。哈哈哈哈……”
摩基坐在司令部,脸色难看得很,刚刚他得到消息,山上的基地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所摧毁,押放的两名人质也不知所踪,据现场的幸存者说,对方是亚洲人,极有可能是来自于亚洲某大国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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