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王此言一出,室内的几个人不由同时一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那白衣小姑娘也止住了哭声,惊讶地问道:“父王,你认识他?”
秦广王并不答话,凛冽的目光紧紧地盯在林怀玺手中的短剑上,脸上阴晴不定。
倏地,那秦广王右手一伸,林怀玺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向自己冲来,不等他反应过来,那紫色的短剑已是脱手而出,笔直地飞向秦广王。
林怀玺大吃一惊,忙运足了真气,断喝一声:“回来!”
那剑在空中一窒,仿佛是在犹豫到底是要飞向秦广王还是飞回林怀玺的手中一样。
秦广王冷哼一声:“不自量力!粒米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
随着秦广王力道的加大,那短剑突然长鸣一声,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秦广王,迅疾而去。
蓦地,一团银白色的霞光闪电般切入林怀玺的短剑与秦广王之间,一声清啸传来,只听‘铮’的一声,那紫色的短剑已是转了个方向,挟余势飞向林怀玺。
只听‘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在那强大气场的作用下,飞散开来,有如朵朵血色莲花,在空中飘然舞动。
各人定睛看时,那凌浩翔苍白着一张脸,手中软剑撑在地上,已是摇摇欲坠。
原来,那凌浩翔的心思甚为细密,从那秦广王从齿缝中吐出‘原来是你’四个字的口气中,已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而那秦广王态度立变的时间是在林怀玺的短剑出现以后,他便知道事情出在这把短剑之上。
他明白绝不能让这短剑落入秦广王手中,且不说这把短剑对于秦广王有什么古怪,单就做为武器来说,也不能这么轻易地失去。
心中一急,在心中告诉北唐睿‘千万不能让那剑落入秦广王手中’的同时,以剑护体,冲入气场,用自己的肉-体硬生生挡住那秦广王的神气,借力使力,让那紫色短剑调转了方向,重回林怀玺的手中。
那白衣小姑娘早在秦广王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忘记了哭泣,此时看到凌浩翔吐出的鲜血,突然惊‘咦’一声:“原来你们不是鬼,是活人啊?”
这时,秦广王双眼微眯,紧紧地盯着凌浩翔,突然森然一笑:“本王原本以为,你们只是单纯为那南宫小舞而来,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
“来者三人:一个不畏鬼神的北唐睿,一个无魂无魄的凌浩翔,再加上一个鬼神不收的林怀玺,看来,北唐世家是要自绝于地府了。”
北唐睿礼貌地弯了弯腰:“不敢!家父曾对晚辈说过,秦广王当年是应天而生,是为了成神才先做人的。
“在秦广王成神之后,家祖曾多次与秦广王一起打酒言欢,对此传说,深以为然。
“北唐世家并不敢逆天而行,更不敢对秦广王有所不敬。
“此次前来,当真是专为南宫小舞一事而来,只所以我们三人结伴,是因为家父怕晚辈不会行事,有个照应罢了。
“而人人皆知地府森严,普通人的肉-体怕承受不住地府的气场,所以才精心挑选了他们,并不敢对秦广王有所不敬。
“家父对于自己不能亲自前来颇感遗憾,特命晚辈给秦广王带来劣酒一瓶,望秦广王笑纳。”
说着,默念一个‘阴阳引诀’,一个酒瓶已是出现在手中,恭恭敬敬地捧向秦广王。
秦广王眼睛一亮,脱口而出:“Bordeaux1979?”
秦广王,原名蒋子文,生前三国时期广陵人氏,一生最是嗜酒好色,北唐睿这一手,算是搔到了痒处。
只苦了那名闻天下的京华教授北唐逸群,正自打坐的时候突觉得室内一阵轻微的震荡,睁眼看时,一阵熟悉的气流传来,自己那珍藏了多年的Bordeaux1979,就这样凭空消失在眼前。
他当然知道是北唐睿用‘阴阳引诀’把阳间之物送往阴间了,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抬头看时,钟表上的时针,已是指到了凌晨一点二十一分。
北唐睿他们还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应该是够用了吧?
想着,北唐逸群重又闭上了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