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北唐睿的话,北唐逸群沉默良久,长叹一口气:“ 今天下午,收到天都一中送来的档案之后,我曾亲自给黎校长打电话询问林怀玺当初入学的情况。
“黎校长说,五年前,他是在开学的前一个星期左右接到‘那个人’的电话,让他安排一个新生的入学。关于这个学生的档案,他会让人送过去。
“档案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的,而档案上的资料显示,正如他在一中的表现一样,各个方面都极为不堪。
“可是,电话是‘那个人’亲自打的,黎校长也不好说什么,所以天都一中就有了这样一个自建校以来从没有过的特殊的存在!
“这太反常了。‘那个人’亲自打电话让黎校长徇私安排一个学生,而这个学生又是个以八岁幼龄隐忍七年之久‘千年老一’这本身就是一件反常的事情。
“一个八岁的少年,城府能够深到这种程度,怎么都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即就是如他所说,他的低调学习是在跟父亲赌气,可是也没必要低调到这种程**?学习可以做最后一名,可是受到的侮辱呢?这根本就不是理由啊。
“蛰伏了五年之久,突然一下子爆发,并且爆发的这么张扬。他因为跟夏天的冲突爆发还能够说得过去,是为了亡母的清誉。可是小舞的事呢?以你们几个人这五年来对他的态度,他有什么理由冒着生命危险来出头呢?
“这一切,都太反常了。什么是妖?事出反常即为妖啊。”
北唐睿也沉默了:就在今天中午,他还和西陵一博讨论过林怀玺的事情,虽说对林怀玺这几天的表现极为诧异,但是也想不出他这么做的理由何在。
西陵一博甚至从周五开始就监视着林怀玺的父亲林育翔的一举一动,并调查了这几年以来他的交友情况以及所有能够查到的与他有关的事情。可是不管怎么看,那都是典型的,生活在下层生活的小商人,一个望子成龙又恨铁不成钢的父亲。
再叹一口气,北唐逸群没有理会儿子的沉默,又一次开了口:“儿子啊,这几天以来,我的心总是安定不下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是有大事要发生。”
北唐睿看着父亲,迟疑地问道:“您是说,跟林怀玺有关?”
北唐逸群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只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十五年前发生在地府的事情,我听秦广王谈起过。一道属于王者的紫色的霞光乍现之后,一股由冤魂所化的强大的怨气随之而来,一个母体的资料从生死薄上消失,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也就此没有了生死轮回,脱离了地府的管辖,成为不死之身!”
“霞光?怨气?”北唐睿不由开口发问:他从没听父亲谈过此事,那天在地府,秦广王也没有说得很明白,只说是地府有史以为最大的耻辱。
“是啊,霞光,怨气。”北唐逸群点了点头,“那股怨气,是凌氏在爆炸中遇难的上千英灵所化。这,才是最让我不安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