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厚重的宫门被一个重力给推开。
宣宗安稳定的趴在坐椅之上,姿势古怪却很稳妥,这让孙妃不免有些疑惑,再看看立在他身边的郑乾,只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没想到你真是女儿身。”
郑乾一时脸红,也不知应当如何回应,只轻漫一笑,“娘娘金安。”
“皇上怎么了?”突然孙妃发沉到事态偶有不对,这才急忙的奔到皇上身边,轻轻的晃过他身子,见到丝毫未有半点反应,这才发现事有大不妙之处,连忙以手把过皇上的劲脉,恐慌之余不禁立马向后倒退一步“你……皇上……驾崩了?”
“反正他早晚都得被你们逼死,我不过是让他早点走而已。”郑乾调皮一笑。
这下倒真把贵妃娘娘给惹急了,见她向下人递去一记眼色,立马就有一柄窄刃送到了她的手边,“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事情了,既然是你破坏了我们所有的计划,那就乖乖受死吧!”
“死?呵呵,不一定吧!别忘了,你的两个师兄芭蕉与剑兰可都死于我的金刀,你自认有那种本事胜过他们们吗?——白菊。”
“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嘛,没错,我就是第七捕白菊,今天我就要为师兄们报仇雪恨!”
郑乾亦抽出了金刀,“我真不明白,你明日就要在‘欲飞额’册封为后了,何必还要为虎作倡,勾结蓝家与汉王爷而反叛皇上,你这么做对得起皇上与黎民百姓吗?”
“那么你呢?你和尹峻泉又是为什么目的进宫而来,你们杀了皇上,难道就不是为了谋权篡位吗?皇后算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还有这个好色的君王,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他!如果不是为了帮助‘那个人’完成他的大业,我根本不会储心选秀而有意接近皇上。”
“就算你帮助他作了皇帝又能怎样?你这个前朝的贵妃还指望能让他册封为后吗?真是想不通!”郑乾一记鄙夷狠狠的扫过孙妃那张倾场之容。
“你不也是一样吗?在铁梅时明知自己会涉险,也仍旧为了尹辰伯奋战到最后,甚至在‘那个人’面前也丝毫不悔,你如此决毅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我想应该和你一样,因为……”郑乾笑了,在那张足以倾倒众生的脸上瞬时绽开一抹清亮,彻底与先前的男子气截然不同,“因为在很久之前,我就决定要追随他的脚步,无论他怎么对待自己,我都愿意相信他,并且愿意竭力的帮助他。”
“那么在这一点我和你至少是相同的。”白菊又扫了一眼桌上宣宗的尸首:“废物,多再活一天的话,计划就能顺利施行了!”
“那好,我会遵照爱妃的心意,再活得更久一点。”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那案几处传来,吓得孙妃忍不住一个抽抖,带着点不可思议的缓缓转过脸膛,直面着此刻一脸愤怒的皇上,她不由一惊:“皇上……你,不是死了吗?”
“多亏了郑乾,朕才能亲耳证实你们这等惊天的秘密。”说罢说从口中吐出了一料死色的丸子,才对郑乾说道:“郑卿家,你说的对,看来是朕一直过于依赖身边之人,而疏忽了。没想到朕最相信的几人竟都成了心腹大患,幸而有你朕才得明白真相。”
“哼,就算你现在知道了真相又有何用?”孙妃一脸不屑的看过他,“这天下即将不再属于你了。”
“那倒未必吧,来人哪!”宣宗一记令下,却未见那殿上的其他差役丫环未有点动静,几乎可说是纹丝不动的立在那儿,仿佛没有听到皇上的命令一般。
“哈哈……”孙妃得意的仰天大笑,“你还真是昏庸,这些可都是我的人,又怎可能会听令于你呢?”
“咳咳……”皇上这下才慌了,却又因顾着颜面不肯多说什么,只将目光探向郑乾,要向她求助,郑乾点头一笑,大声叫道:“准备!”
“准备?你在说什么胡话?”孙妃一时也被郑乾这句没头没来的话给吓到了,几下注意到整个殿宇,这才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入胃,担忧的向后退了几步:“这……”
郑乾又是一声令下:“放箭!”
瞬时之间就见那箭如雨下,从殿上的各脊柱处发来,千千万万如雨之密如破竹之势。
“啊——啊——”只听殿内惨叫四起,不过一会儿就见着众人纷纷因中箭而倒下。
孙妃也自倒在了这样的箭雨之中,死时全身中箭累累,样状恐怖,身下血流如河,郑乾走到她跟前不由惋惜的叹出口气来:“这又是何苦?”
皇上也被这阵仗给吓得不轻,立马奔到了郑乾身边,看到面前的这片狼狈,不由又惊又赞,“真没想到,你的手下还有这般精锐之士,不如他日都将他们编入营中,用以对敌,岂不妙哉!”
“抱歉皇上,此时并不是商议此事之时,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且快先撤退吧。”
“荒唐,我堂堂一国之君,这是我的紫禁城,有什么道理要我撤退?”宣宗贵为一国之君,自然无法放下自己君王的架子。
郑乾用剑指过孙妃的尸身,“皇上,依我所知,这宫内大半人数都被孙妃一伙儿人给买通了,你真想留下在这儿等死吗?”
皇上看着孙妃那悲惨的死样,不由一时叹惜,“爱妃……何苦于此啊……”说完只仰头望向脊顶,“想我堂堂一国之君,竟真庸到此等地位,实在是有辱上祖英明啊。哎~~也叹也罢,我知道了,走罢。”
郑乾看着他这副模样,一时便即心软:“皇上,高处不胜寒。你的心情小民可以理解,不过呆会儿从这门出去之后,还望皇上可以配合小民,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小民也无法安全保证皇上您的安危啊。”
“放心罢,事事我自知分寸。”
郑乾也安心的点点头,一声令下,唤下了梁上埋伏着那十二精锐,轻轻走到门边,悄悄的开了个细缝,见外头风平浪静,才敢带着宣宗小心步趋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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