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语嫣一路南下,没有数日便回到中原。这一路上,我陪着王语嫣游山玩水,美其名曰寻找慕容复。她找不到慕容复,心情非常忧郁。而在这段单独相处的日子,我大为施展泡妞本领,频频为王语嫣讲故事、说笑话哄她开心,屡次让她破啼为笑,两人相处得倒也是其乐融融。王语嫣之所以喜欢慕容复,是因为她从小就被她母亲王夫人关在家中,根本没机会见到其他男人,唯一可以见到的只有表哥慕容复了,根本就无从选择,自然而然地心里只有慕容复一个人了。但其实慕容复对她态度甚差,满脑子只有兴复燕国的大业,根本不会在花前月下对王语嫣甜言密语,事实上王语嫣更多程度上只是一个人在单相思而已。现在她和我在一起,享受到了被我宠爱的感觉,再和以前慕容复对他的态度互相比较,自然就高下立分。虽然王语嫣嘴上不承认,但事实上和我的关系却亲密了许多,有时候我再要抱她搂她,她也不再反对拒绝。比起原著里的段誉,可是有着天差地别。
乘这机会,我和她谈论起武功来。我知道王语嫣是典型的学院派,是一本武功活字典,脑袋里装有各种各样的武功。我象她请教,她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教了我许多东西,我也从她身上学了许多武功招式、绝技心法等。虽然这些绝技心法未必可以超过我自己的功夫,但俗话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彼此印证,还是对我的武功提高有所帮助。
不久我们来到河南,目前是宋朝首都汴梁的所在地,当时又叫中州,意为天下中心的意思。这一日我们正在官道上骑马缓缓而行,却见对面有一对宋兵行来。我和王语嫣不欲惹事,于是拨马让路,想与这些官兵擦肩而过。但这些官兵见到王语嫣美容绝伦,而我又换回公子哥的装扮,只道我是个普通书生,无甚本领,于是便围拢上来,以王语嫣动手动脚调戏起来。我心里非常恼火,但不想在这大宋境内招惹宋兵,于是使出一阳指隔空点穴,把这些个官兵一个个尽数点中,但见他们一个个“哎哟”“哎哟”得叫道,栽下马去。王语嫣本来对这些兵痞冒犯自己非常生气,见我点倒他们自然高兴,大声夸奖起我的点穴功夫来,说只有姑苏慕容的参合指才可以与我的一阳指相提并论。我知道她所言不虚,原著里慕容博确实是在少林寺外用参合指点了段正淳的穴,只不过现在我已练成了“金刚不坏体”神功,所以慕容博的参合指两次攻击都对我无效。我们边说边走,很快到了一座小城镇,于是就找客栈打尖吃饭。王语嫣说颇为疲劳,于是我说就在这里休息了吧。
我们没休息多久,但见刚才那些宋兵追了过来。他们见到我和王语嫣的马匹后,就把客栈围了起来,大声说道:“黄大人,刚才那一男一女就在里面。”我心里大感奇怪,刚才我虽然只是用一阳指隔空点了这些官兵的穴道,但也决非普通人可以解开,本来是打算让他们躺个半天,等时辰到了穴道自解,却不曾想他们这么快就被人解了穴。此人是谁,看来武功大是不弱。
我正想着,却见一人走进了客栈。我一见,就知道了这些官兵被人解穴的原因。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金陵城外和我打过一架,日后“九阴真经”的作者黄裳。当日他被我用一阳指点了数处大穴,后来老太监高元武功虽高,却也无法为他解穴。可想而知他对一阳指有多么深刻得认识,所以一定对一阳指颇有研究,今日见到被我用一阳指点倒的官兵,不仅为他们解了穴,而且还跟踪追来了。不过当日金陵城外我是蒙了面的,所以黄裳并不认识我,但她一见到王语嫣,立刻脸色一变,喝问道:“你和姑苏曼陀山庄李青萝是什么关系?”我还没来得及阻止,王语嫣就已经回答:“她是我娘,你把我娘怎么了?”黄裳说道:“果然如此,难怪长得一模一样。她被人劫走了,现在拿了你也是一样的。”说着就挥手来抓王语嫣,我衣袖一拂,挡开了他。然后挥掌向他拍去,他和我对了一掌,两人同时退后一步。黄裳是被我的冰蚕寒掌逼退的,他没有犯过什么疾病,寒气过他的影响虽然不象对慕容博这么大,但他依然要运功抵御。但我也被他震退一步,是因为我感觉被他的掌力震荡了心脉,虽然我功力深厚,丝毫不受影响,但是因为我知道这门功夫的名字而吃惊,不禁冲口而出:“催心掌!”黄裳说道:“这个名字不错,我确实还没想好这掌法叫什么名字呢。”随即见他人影一晃,接着客栈里居然出现了五个身影,我脱口而出:“螺旋九影。”我把王语嫣拉到身后,自己先双掌左右一分,然后向前一合,顿时客栈里犹如掀起一阵狂风暴雪,黄裳化出的四个残影顿时消失,只剩下他自己一人,身上也满是霜冻。刚才我这招叫“白鸟飞霜”,也是自己创造的“百禽拳法”中的一式,乃是把冰蚕寒气尽数运到双掌之中,然后乘着双掌向前合击之时,用劈空掌力将寒气发散出去,于是就形成了掌风寒霜,不仅一举将黄裳用“螺旋九影”化出的四个残影吹散,还让黄裳自己也挨了寒气掌风攻击,顺便把其它宋兵也刮出了客栈。但黄裳功力非凡,很快就摆脱寒霜,继续向我攻来。我对黄裳非常忧郁,又不好真的把他杀了,否则日后就没人写“九阴真经”,整个射雕英雄传的剧情都会改变,只好跟他一招一式的拆招。因为我们交手掌风颇为凌厉,我怕误伤到王语嫣,于是两个人从客栈里打到客栈外,随即又打上了房顶。客栈外的宋兵见帮不上黄裳忙,于是就冲进客栈,把王语嫣抓了起来。王语嫣虽然在武学上够得上博士水平,但自身却一点武功也不会,立即被宋兵抓住,随即就被五花大绑起来。她虽然奋力挣扎,但几个宋兵如狼似虎,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对王语嫣的捆绑毫不留情,很快就把她捆个结结实实。王语嫣只能向我大声呼救。我眼见王语嫣被缚,心头大急,立即使出“玄鸟划水”,双掌大开大阖,十指剑气尽向黄裳扫去。黄裳感觉到劲气变化,不觉大骇,连忙往后躲闪,但依然被我撕破了衣服,显得狼狈不堪。我对黄裳说道:“阁下为何不去找正主姑苏慕容,却对曼陀山庄王家母子揪着不放。”黄裳“哼”了一声道:“我本来就想从李青萝口里审出慕容博的下落,既然她被劫走了,自然就着落在她女儿身上了。”我说道:“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我告诉你慕容博现在的所在,你答应我放过王家母女。如果你不肯的话,只怕你这辈子都想不到慕容博会在什么地方。阁下又何必扔了西瓜去捡芝麻。”我知道黄裳不是慕容博这么容易对付,而我又不愿杀掉他,况且王语嫣被擒我也投鼠忌器,所以想到了和他做交易。黄裳一愣,马上就明白了我说的谚语的含义,但仍然说道:“我抓李青萝是因为她本身也做恶多端,并不完全是因为她是姑苏慕容的亲戚。”我说道:“你之前已经抓了曼陀山庄这么多妇人了,少一个李青萝又何妨?再说她已经被送出大宋境外,今后再也不会为祸一方了。”黄裳忧郁了一下,说道:“好罢,你说慕容博在什么地方?”我回答道:“这老家伙在大宋无法立足,于是叛变投敌,跑去辽国当了南院大王耶律莫哥的枢密使,现在正在燕京,正筹划着派人潜入大宋收买汉奸窃取情报、为将来进攻大宋作准备呢!”黄裳脸色大变,问道:“此话当真?”我说道:“你不信可以派人去燕京打听。”黄裳道:“这个消息确实非常重要,慕容世家在中原居住甚久,对大宋的情况可谓了如指掌。如果他慕容博真的叛逃到辽国,的确是一大祸害。”而这个时候,我已经下了房顶回到客栈。原来刚才在路上带头调戏王语嫣的宋兵军官见到我被黄裳缠住,王语嫣被缚动弹不得,就上前对王语嫣动手动脚,摸起王语嫣的脸来,而旁边的宋兵也乘机揩油摸王语嫣的身子。王语嫣反抗不得,只能哭叫起来。我见状急忙一跃而下,右手食指和中指并住隔空连点数下,只见围着王语嫣身边的几个宋兵都仰天倒地,喉咙上都有一抹红点。却是被我刚才用“鹤击点红”的招式一击毙命。这也是我自创的招式,是模仿鹤嘴啄食的动作,将剑气集中凝聚在食指和中指上,在指前形成一道丈二长的无形剑锋,快速点杀敌人。而被杀之人只有喉头有一点红色,则是我仿效古龙笔下楚留香系列里的中原一点红而为,只不过他用剑杀人留下红点,距离只有三尺,而我用无形剑锋杀人,距离延长至丈二。而这种方式也不同于直接被六脉神剑所杀之人,不会在身上留下明显的血洞。毕竟六脉神剑杀人之后,剑气无法收回;而用这种招式杀人之后,剑气可即刻收回继续使用,省时省力。我用擒龙功把王语嫣吸近身前,她马上扑倒在我怀里,失声痛哭起来。我把她搂在怀里,温柔得抚摸着她的秀发,低声安慰于她。这时黄裳也下了房顶,回到客栈之中,刚好看见我杀了宋兵。我对黄裳说:“这几个兵痞路上就对王姑娘动手动脚,所以被我点了穴道。现在他们还这样,你说他们该不该杀?”黄裳皱起眉头来。
原本象王语嫣这样被认定为叛逆反贼,被捕之后难免会受尽侮辱、饱受催残,更何况当兵的经常会把抓获的美貌女子送给军官,所以宋兵的所做所为虽然失当,但当官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刚才在路上,黄裳并不在,王语嫣也没被认定为反贼,官兵再如此行径,就是明目张胆得强抢良家妇女,自然该死。所以黄裳见我杀了他们,也不说什么,只是对我说道:“我会按阁下所说信息,派人去调查。若阁下所说属实,我自会遵守约定,不再追究王氏母女。但若阁下欺瞒本官,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本官也要拿你们归案。阁下武功比上次提高了许多,远非本官可以比拟,但大宋朝庭也非无人能制住阁下,还望阁下好自为之。”说着,他指挥剩下的宋兵,抬着死尸出了客栈。
我见黄裳和众官兵离开客栈,松了一口气,方才有时间来照顾王语嫣。我为她解开绑绳,她双手脱缚,立即一把抱紧我,委曲得低声抽泣。我轻抚她的背,不住得安慰她,待她哭得够的,用手抬起她的脸,只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更显娇媚,忍不住吻了上去。王语嫣一下子呆住了,象是失去了思维,被我吻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奋力把我推开,说道:“不可以这样。”。我问道:“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慕容复?”王语嫣回答道:“我和表哥毕竟还有婚约。”我“哼”了一声,明知故问得说道:“你现在受人侮辱,他又身在何处,为什么不来保护你?难道就是为了他兴复燕国的大业么?在他心里,到底是你重要还是大燕国重要?”王语嫣脸色阴晴变换,忧郁了良久,最后说道:“段公子,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也一直对我很好。但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见到表哥,当面和他说清楚后,才可以和你在一起。请你尊重我!”我耸了耸肩,说道:“他现在当缩头乌龟,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肯露面。你一辈子找不到他,岂不是要空等一辈子么?”王语嫣想了想,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就请你陪我去燕京找姑丈,我对姑丈把事情说清楚。反正你的武功远高于姑丈,也不怕他来伤害你。”我无精打采得说:“好吧!”心里却想,不知道黄裳回去以后,会不会立刻就着手去燕京对付慕容博;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怕下次我再去燕京也未必能够见到慕容博了。于是打趣得对王语嫣说道:“早知这样,刚才我就不应该为你松绑了,你现在也就没法抗拒我了。”王语嫣给了我一个白眼,说道:“讨厌!”随后王语嫣问起我和黄裳缘何相识,我便将我在金陵城外为救王夫人,从而与黄裳和高元大打一场的事情告诉了她,王语嫣听后不禁叹到:“中原大地真是人才倍出,这个黄裳武功之高,就连姑丈和表哥也不是对手,曼陀山庄自然更加无法抵抗了。我本以为熟知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招式,但他所使用的招式,都是我从来没见到过的,可想而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而你说的那个太监高元,武功比他还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我笑了笑说:“这个黄裳的武功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书上自然没有。而高元的出手实在太快了,恐怕你根本看不清楚,更别提去思考他用的是什么招式了。”
然后我们休息之后继续上路,这次是去洛阳。现在已经到了一月,原著里段誉在这个时候就是在洛阳白马寺,所以我还是想回到原著的轨道上去。这样走了两天,这一日我和王语嫣正走着,迎面跑过来双骑,与我们擦肩而过。忽然其中一人高声喊到:“这不是段公子么?段公子,你怎么会来虎牢关?”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曾经用霍先生之名混在大理镇南王府达十几年之久的崔百泉,他身边之人则是他的师侄过彦之。我和王语嫣停下马来,招呼两人,并为王语嫣作了介绍,只不过在向介绍崔百泉、过彦之二人介绍王语嫣的时候,省略了她和姑苏慕容的亲戚关系。毕竟柯百岁是死在慕容博手里,如果让崔百泉、过彦之二人知道这一层关系,怕又惹来事端。双方见过礼之后,崔百泉又问我此行的目的。我心里一动,说道:“在下以前曾接到聪辩先生邀请,于二月初往河南擂鼓山天聋地哑谷,讨较棋艺。只是在下不太清楚擂鼓山应该怎么走法,所以想先去洛阳打探一下道路。”崔百泉说道:“擂鼓山在嵩县之南,屈原冈的东北,此去并不甚远。左右在下并不要事,段公子若不嫌弃,在下愿陪段公子一同前往。不知段公子意下如何?”我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欣然点头答应并拱手致谢。王语嫣最近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没见我接过什么名贴,见我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觉大为好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