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坐了下来,道:“咱们深入地底第三层了,那贱人再鬼灵精,也未必能找得到姥姥。”说着长长的吁了口气。几日来她脸上虽然显得十分镇定,心中却着实焦虑,西夏国高手如云,深入皇宫内院而要避过众高手的耳目,一半固须机警谨慎,一半却也全凭运气;直到此刻,方始略略放心。我问道:“师伯,你从前来过这里么?怎么这些御前护卫什么时候到何处巡查,你一切全都清清楚楚?”童姥道:“这皇宫我自然来过的。我找这贱人的晦气,岂只来过一次?那些御前护卫呼吸粗重,十丈之外我便听见,那有什么希奇。”我说道:“师伯,你天生神耳,当真非常人可及。”童姥道:“什么天生神耳?那是练出来的功夫。”我问道:“师伯,冰库中并无飞禽走兽,难获热血,不知你如何练功?再说这里没有食物,我们应该如何吃东西呢?”童姥道:“御厨中活鸡活鸭,那还少了?不过鸡鸭猪羊之血没什么灵气,不及雪峰上的梅花鹿和羚羊。咱们这就到御花园去捉些仙鹤、孔雀、鸳鸯、鹦鹉之类来,我喝血,你吃肉,那就对付了。”我点头说道:“好吧,我这就出去捉些动物回来。”童姥点了点头,我跳上石阶,推门而出,径往御花园中奔去。我轻功卓绝,直如无形鬼魅,一众御前护卫如何能够知觉。我在园中捉了两头白鹤,两头孔雀,顺便去御膳房偷了些鸡鸭回到冰库。
我吃了东西后,童姥问道:“无崖子除了教你‘凌空浮影’轻功和隔空吸功外,还教了你什么功夫?”我回答到:“师傅传授了我天山六阳掌和天山折梅手,另外师傅还教了我同时利用中丹田和下丹田运转修练、循环往复的思路和法门。”童姥听了不觉呆了一下,思索了良久,又搭了我的脉博,不觉皱眉问道:“你用北冥神功吸了许多武林高手的功力,又用易筋经将其精练纯正,难怪你的内功如此深厚精纯。但你体内真气怎么会如此阳刚,似乎还有一道极寒之气在你体内。”我回答道:“我在少林寺学会一门内功,叫友所猜测的,少林寺藏经阁里的扫地僧就是慕容博的父亲慕容正天。”却听童姥说道:“你在发什么呆,我现在就传你纯阳至尊功的心法口诀,你好生记住。”我连忙点头答应,于是童姥将纯阳至尊功的内功心法练功口诀尽数告诉我。这篇心法实在是渊博浩?,比之少林九阳真经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上次我在少林寺藏经阁背九阳真经,四篇也只有三万五千字左右;而这部纯阳至尊功,共分五篇,每篇皆有上万字之多,总共有五万多字。总算我记性极好,有过目(耳)不忘之能,经过一夜的死记硬背,终于将心法口诀尽数记住。
到了第二天,童姥便嘱咐我赶紧修练纯阳至尊功,好象她比我还要着急似的。我不禁问道:“师伯,你何须如此着急让我修练这纯阳至尊功呢?你不是说过,凭我现在的武功足够保护你了么?就算李秋山能够找到这里,我也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童姥“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要你抵挡李秋水才修练此功的么?”我不由问道:“难道不是这样么?”童姥说道:“自然不是。你说的不错,凭你现在的武功,只怕两三个李秋水也不是你的对手。我之所以要你修练纯阳至尊功,是为了配合我自身功力的修练恢复。”我不觉一愣,问道:“师伯你要我修练纯阳至尊功和你自已修练恢复武功又有什么关系呢?”童姥说道:“你昨天不是说过,无崖子教了你双丹田运转修练之术,但你一个人独自修练太过困难,所以我想和你一起修练。你修练纯阳至尊功于丹田,我的八荒**唯我独尊功则反其道而行之,修练真气于膻中。我们两人一阴一阳,分别用丹田和膻中配合修练,循环往复、运转不息。”我不禁问道:“我刚开始修练此功,怎么能和师伯你的功力相提并论呢?”童姥摇头道:“你不必妄自菲薄,你所修练的少林寺九阳神功与本派纯阳至尊功有异曲同工之妙。你现在体内的九阳真气极为深厚,至少有五百年功力;若是修练纯阳至尊功,就算打个折扣,也应当可以提练成二百多年纯阳罡气。而我现在的神功也未曾恢复,和你配合修练倒是恰到好处。”我又问道:“如果我们这样配合修练,可以帮助师伯你早日恢复功力么?”童姥答道:“也许可以,也许不能。但如果我和你配合修练,你的纯阳罡气循环到我体内,就可以相应增加我的内功修为;同样道理,我的至阴真气循环到你体内,也可以使你的内功更加深厚。此乃两全齐美、互惠互理之举。”
于是我开始修练纯阳至尊功,说来也奇怪,我按照其心法口诀修练,竟然异常顺利,体内的九阳真气很容易就转换成纯阳罡气,许多环节一促而就即刻通过,连童姥也称赞不已。午时将届,冰库中无昼无夜,一团漆黑。童姥体内真气翻涌,知道练功之时将至,便咬开一头白鹤的咽喉,吮吸其血。她练完功后,我也收了功,随即用燃木刀法烘烤白鹤,烤熟之后就管自己吃了填饱肚子,我可不想象原著里的虚竹一样茹毛饮血。我吃好之后,便开始与童姥四掌互对,各自运气用功,将各自体内的阴阳之气循环流转,一起双修内功。虽然童姥现在的功力远弱于我,但我也刚修练纯阳罡气、功力不强,所以彼此配合修练倒是一帆风顺。如此过了两个多月,童姥已回复到七十几岁时的功力,而我已经把五篇纯阳至尊功尽数练完,身上的纯阳罡气也日渐深厚精纯。两人继续配合进行阴阳双修,彼此功力都大有增强。及至我感觉到自身体内的纯阳罡气已经提练完成,再也无法继续增强;童姥也感觉到自己的功力恢复速度跟不上我的功力增长速度,无法再通过循环双修来增强功力,我们才停止阴阳双修。我因先修练成九阳神功,然后将九阳真气转化成纯阳罡气修练纯阳至尊功,再加上有童姥的至阴内功循环配合修练,因此避过了天、地、人三次阳气峰顶之劫,顺利练成此功。
在此期间,童姥又教了我如何倒运内力,怎样将刚阳之气转为阴柔,然后再教了我生死符的制炼方法。生死符制成后,童姥再教我发射的手劲和认穴准头,在这片薄冰之上,如何附着阳刚内力,又如何附着阴柔内力,又如何附以三分阳、七分阴,或者是六分阴、四分阳,虽只阴阳二气,但先后之序既异,多寡之数又复不同,随心所欲,变化万千。最后,童姥教了我生死符的破解方法,我功力深厚犹胜于她,自然是很快学会。
这段时间,一直是我出去寻找食物和活物,以供童姥吸血修练。西夏皇宫的地形位置、宫殿道路,我也因此摸个滚瓜烂熟。现在自我感觉功夫练得差不多了,我也打算出去走动一下。当天夜里,我又从冰库里出来,来到了西夏公主所住的寝宫。这里我曾多次前来踩点,可谓轻车熟路,轻易避开了所有侍卫,就来到公主李清露就寝之处。但见美人静卧,依然是仪态万方,令人垂涎欲滴。我知道她和王语嫣是表姐妹,而她的容貌与王语嫣也极是相似,只是王语嫣显得温婉柔顺、秀雅绝俗、清丽可人,而李清露则更显英姿飒爽、气质非凡、明艳照人,两人各有各的特点。我正想着,李清露却醒了过来,突然见到我站在自己床前,不由大惊。她刚想张口呼叫,却感觉胸口一麻,随即晕了过去,原来是被我一阳指隔空点了穴道。我叹了口气,心想还是象原著里一样,先把她弄到冰库里去再说吧。随即把她抱起,返回冰库。
我刚回到冰库,就听到童姥的声音:“你今日怎么去了这么久?咦,你怀里抱的是什么人?”我回答道:“她是西夏公主。”童姥呵呵笑道:“想必你是纯阳至尊功大功告成之后,欲火难耐了吧?这丫头既然是西夏公主,想必就是那贱人的孙女了吧。”我点了点头。突然却见童姥出指如风,瞬间点了李清露几处穴道。我不禁奇怪得问道:“师伯,你这是做什么?”童姥笑道:“我是在帮你的忙,你还不谢谢我?”我不由一愣,继续问道:“我可没要你帮忙呀?”童姥笑骂道:“听说你老子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拈花惹草,号称武林中第一风流浪子,不管是黄花闺女还是半老徐娘,他都能手到擒来。哪知道他生的儿子你可一点也不像他,你小子这么没用,聪明脸孔笨肚肠,对付女人一点手段也没有,真是不肖之极,丢了你老子的脸。”我不禁苦笑道:“想不到家父的名气这么大,连师伯你都知道了。”童姥继续道:“看你把这丫头抱进来,我就知道你好事未成。本来灵鹫宫对于自恃武功,强抢女子的事情是非常痛恨的。不过这丫头既然是那贱人的孙女,就另当别论了。刚才我点了她催情的穴道,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高涨、难以自制,这不就能成全了你的好事。你说,该不该谢谢姥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