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拓石的心!
“你们看,那是天元道宗的师兄。”
话毙!
刚刚还一副不杀王石一伙人誓不罢休的阴魔宗魔修,瞬间跑了个没影。王石寻声而望,十几个阴魔宗弟子,被正道第一大宗天云道宗穷追猛打。
王石随意的瞥了一眼,没有兴趣去凑什么热闹,旋即招呼虎子和拓石两人,准备挑选落单的,实力稍弱,不会让自己陷于危险或者围攻之中的魔修弟子而去。
“这位师兄!”萧俞莹看了看准备离去的王石等人。
王石循声而望,疑惑的道:“何事?”
“刚才多谢师兄的援手之情!”萧俞莹淡然一笑,拱了拱手。
“客气!我等只是因为巧合而落入阴魔宗弟子包围圈之中,大家互惠互利,性命无碍就好。”王石客气的拱了拱手。
“还不知师兄贵姓?不知道可有意一起帮助天云道宗灭杀阴魔宗之人。”萧俞莹转手指了指远处即将逃逸到这里的阴魔宗弟子还有后面的天云道宗弟子。
“玄天道宗,王石!大家安全就好。”王石淡然的看了看向着这边而来的阴魔宗还有天云道宗之人,道:“能追杀得阴魔宗之人疯狂逃窜,应该不用我等出手相帮,我等还有位受伤的师弟,需要帮助处理,就不过去了!”
“既然如此,小女子不在叨扰师兄,请”萧俞莹拱了拱手,带着其他四人向着天云道宗而去。
“拓石,你体内伤势如何,我们还是先找一处安全之地,先疗伤再说吧。”王石告别了灵霄阁五人,看了看拓石苍白的脸颊。
“不碍事!想来华江也只是想利用阴魔宗之人除掉我,出手并不是很重,还能支撑的住。”拓石摆了摆手。
“没事就好,我们还是先找一处地方稳定住你体内的伤势,再商量后面的事情。”王石连忙打量了一遍战场之中的情况,道。
“拓石,石头哥,我们还是去哪里吧。”虎子指了指远处一座山峰的山腰之处,哪里有着一丈方圆凹进之地,刚好可供几人休息所用。
“好,虎子,你让玄黄马载着拓石。”王石拍了拍虎子的肩膀,人就疾驰而去。
……
“拓石,这里是培元丹,你先服用一颗,虽然不能治愈你体内的伤势,但是也能缓解你体内的伤势。”王石掏出一颗培元丹,伸手递了出去。
“王石!我拓石有我自己的原则,我说过我会还你一条命的,现在已经做到了,我们各不相干,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拓石抬手挡住了王石递过来的培元丹,郑重的道。
“拓石,你真是顽固不化。”虎子眉头紧皱。
“拓石,你能来提醒我,而且还挡了一击,虽然并不是致命的伤势,但我王石始终欠你一个人情,修仙者人情好欠不好还,难道你想以此人情来阻碍我提升心境修为吗?”王石双手抱肩,笑着道。
“王石!我拓石是还我的人情,何来你欠我人情之说,污蔑我阻碍你心境的提升,更是荒谬!”拓石微怒。
“对我来说,上次只是一次意外,根本没有帮助过你,只是他们太过不小心,为什么就不选一个没人的地方下手,最后还把我拖下水,这事,我王石和他们没完。”王石凶芒闪烁,冷眼望向刚刚被偷袭的方向。
“但是!拓石,你帮我王石挡了一击,这却是实实在在的事实,你帮了我,我王石就应该帮你。你拓石有你的原则,我王石同样有我的原则。难道我把你当朋友看,你却看不起我和虎子两人?”
“拓石!石头哥是一番好意,权当还你的人情吧,你不会真的看不起我们两人,连做你朋友的资格都没有?”虎子轻声劝解。
良久!
“朋友?兄弟?”拓石一脸落寞,放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面部时而痉挛,时而疯狂,时而狰狞,旋即双眼猛的一瞪,凶芒四射:“朋友!兄弟!哈哈,真是可笑!我拓石还配有朋友有兄弟吗?哈哈。”
拓石突然的变化,让王石猛然一惊,这小小的几个字居然会引起他如此大的反应,想来有着别样的故事吧,王石心中暗暗的道。
“拓石!凝神静心,修仙者修炼首重修心,你心魔作祟,小心反噬,前功尽弃。”王石猛然一声暴喊,打断了拓石即将狂躁的情绪,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心魔就是由此引发,你需要的是正视自己的内心,而不是深深的把他遮盖,埋葬。你需要走出心魔的枷锁,释放自己真实的内心。”
“心病,心魔,真实的内心?”拓石双眼无神,茫然不已。
“哈哈,哈哈。”拓石一副癫狂模样,放生大笑:“朋友?兄弟?哈哈,我恨!我恨所有的人!”
“想我母亲一生孤苦伶仃,卖身进入李府之中,平时任劳任怨,受尽了府邸之人无礼的打骂。最终却只能悄悄的躲进被窝里面独自哭泣,放佛失去了这个世界,人生已经没有了意义。”
“但是!李府李宇那个畜生,禽兽不如,居然在酒后强-暴了她,孤苦无依,处于弱势的她,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忍受,但是从此过上了非人的生活。”
王石深深的看了一眼拓石,从他疯狂狰狞的脸部,能够想象,他的童年过的是多么的心酸。
原来,小拓石的母亲只是俗世之中一个大户人家的侍女,却不幸被老爷李宇凌辱,一年之后诞下了他,但李宇的妻氏姚氏却毒如蛇蝎,知道了此事之后,就变本加厉的折磨拓石母子,不仅大人如此,就连李宇的一对儿女,也对拓石母子两人大势折辱,动辄不准吃饭,饿上一天,拓石小胳膊小腿被打断那是常有之事。
李宇的一对儿女的黑锅,不论大事小事,都是拓石抗着,任大任骂,吃不饱穿不暖,冰天雪地里挨冻受罚更是家常便饭,对此李宇却是视若无睹。
虽然日子过得是如此的心酸,但,每晚夜深人静之时,却是小拓石最最温馨的时候,虽然一天被打被骂,但是晚上回到柴房一般的睡房,却是母子二人团聚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小拓石默默的忍受着。
但是!
十岁那一年冬天,天寒地冻,小拓石又一次背了黑锅,罚跪一天,不准吃饭,小拓石的母亲连坐。
夜深人静之时,小拓石浑浑噩噩之中,看见母亲出了屋子,良久也不见回来,遂抬了抬昏沉的眼皮,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远远的看见,小拓石的母亲正爬在冰冷的地面之上,五个彪行大汉,手持长棍乱棍齐发,砰砰砰砰。
呆了!
小拓石彻底惊呆了!
然后风一般的跑了过去,死命的扑了上去,把母亲牢牢的护在身下,或许是下人得到了吩咐,亦或许是打累了,五个彪行大汉,打了几个哈欠,呼了几口冷气,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超着小拓石吐了几口唾沫,扬长而去。
骨瘦如柴的小拓石艰难的抚起了母亲,看着满身伤痕的母亲,小拓石心碎了,只看见母亲抬了抬眼皮,虚弱吐出一个字:“走。”
然后头一歪,手一松,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咕噜咕噜的顺着地面滚了出去,小拓石呆了,心碎了,眼神顺着堪比石头一般的馒头滚向了远方。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