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院正屋前一间偏房内。
两个身形彪悍的中年汉子,正在里面据案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看二人的服饰,在这孙府中的地位应该不低。
其中一个看起来略微年轻,面上有一个黄豆大黑痣的汉子干了一口酒后,摇头叹道:“要说起来,那王镖头的功夫也算是了得,可惜了。”
“再了得,也不能跟咱们孙家斗,武功高还又能如何,架的住咱们人多吗。”对面的一个面目凶恶的中年个汉子轻蔑的摆头道。
“老李,说起来那王镖头的老婆李氏,可真是勾人的紧,啧啧,这样的美人儿,俺要是能睡上一回,就算是减上十年寿也值了。”
“是啊,不过现在少爷刚刚得手,正是新鲜的时候,一时半会是不可能了。”那面目凶恶中年汉子,喝了一口酒之后又接着道:“不过要是等少爷玩腻了之后,兴许能赏下来,嘿嘿,那时候……”
“那时候,咱们兄弟可以像对年前那个娘么一样,来个二龙戏凤,前后夹击,嘿嘿――”
“嘿嘿,那娘们小嘴,啧啧,吸的人真是魂都要丢没了啊!”
二人回味起年前那一幕情景来,也是相对淫笑不已。笑过之后,那面目凶恶的中年汉子突然发现壶中已无酒,抬头有点不满的道,“那小许怎么回事,拿个酒怎么用了这么许久。”
“这家伙,别是躲到那个娘们的裤裆里去了。”
“你去看看,顺便让伙房再弄两菜来。”
“好咧。”
年轻点的黑痣汉子麻利的应了一声,起身推门就往外走去。
他刚一迈出门,只见一片寒光闪过,人头已然高高飞起,一蓬血雾从断颈喷出,犹如一个小型喷泉一般,将血点喷的满地都是。
有狠人杀上门了。
李教头眼睛一眯,腰间垮的儿臂粗铁锏已在手,长身而立面色阴沉的盯着门口处。在那里,一个二十岁上下面目冷峻的青年黑衣人,正拎着一把泛着寒光的黄色长刀一步一顿走了进来。
那是,那是秦达的冷月宝刀。
李教头嘴角抽动了两下,心中泛起了彻骨的寒意,能杀掉秦达的人,绝对不是他能够抵挡的。
“朋友是求财,还是――”李教头勉强开口道。
“杀人。”
陈策面无表情从牙缝中蹦出了这两个字后,没有给对方拖延时间的机会,直接飞身扑上,手上的长刀化成一片漫天的刀光朝李教头斩去。
行家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果然是个高手。
李教头一看对方出手的威势,就明白自己绝非敌手,但是作为一个武者,他也不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当下手上儿臂粗铁锏一挥,就朝那片刀光迎去。
他手上的这支铁锏,是上好镔铁所铸,其质极为坚硬,最是适合硬磕硬碰。对上刀剑一类,更是特别有利,大力磕碰之下不是击飞就是打断。这些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上好兵刃和高手好汉,都折这在支镔铁长锏之下。
但是,今天却是有所不同。
对上的是冷月宝刀,他刚一下意识出手,就已经感觉到不对了,但已经来不及变招。
“嗤”的一声,闪着寒芒的黄色刀罡突然从刀身上冒出,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直接斩断了儿臂粗的镔铁长锏,然后顺势在李教头胸前掠过。
一招就解决了。
“好刀――”低头看着胸口狂涌出的鲜血,李教头用最后一点气力赞道。接着他的身体瞬间一分为二,上身先斜着落地,下体则无力的瘫倒了下去。
一个习武之人,能死在如此神兵利器之下,也不算太憋屈了。
陈策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偏房,朝庄园后面走去。
这李教头一死,庄园内该解决的人都已经解决了,轮到收拾几个正主儿了。
正屋花厅。
在装饰的精致华美,奢华异常的花厅中,一场酒宴正在进行之中。
花厅虽大,却是只有三个男人在座,一个媚态十足的妇人则在一旁斟酒伺候。
“孙公子,今天可算是让你心满意足了。”席中下首位置,一个面貌粗豪身形长大的汉子笑道:“不过这李家娘子身怀武功,可是一匹烈马,孙少驯服的时候要小心了,别被这匹烈性胭脂马给伤到。”
主位之上,一个二十五六岁模样的青年笑着摆手道:“这个还是多亏了邓兄你出的力,至于说如何驯服烈马,就要看塞西施的本事了。”
此人容貌颇为英俊,但是眼眶发黑,看起来就是一副被酒色有些掏空的样子。
“公子放心,奴家方才已经给李家娘子下了大齐那边贩来的好药。此药能让人全身酥麻的同时**大发,任是她贞节烈女,时间一长也断难把持,任她身怀武艺也无力伤人。”在一旁侍候,那个媚态十足的妇人吃吃笑道,“要这两样也就罢了,最妙的是,服药之后神智却是一片清明,最是有趣不过,绝对能让公子今夜尽十二分的兴。”
这妇人年约三十上下,风骚至极,看起来像是一个青楼的老鸨。
听到妇人这么一说,上首位置一个中年文士抚掌笑道:“妙,妙啊,这药如此神奇,一定要给本官也备上一些。”
“如此妙物,给某家也准备上一份。”
……
这些话语,让正在迈步行进而来的陈策听了个清清楚楚。
好,好的很!
今日若不让你们生不如死,我这陈字就倒着写了。
宴饮之中,孙平突然有些不满的道:“嗯,怎么回事,下面酒菜怎么还没上来呢,孙安,下去看看。”
“是,少爷。”伺候在一旁的一个家丁点头道,三步并作两步往花厅外走去。
就在孙安刚要踏出花厅大门的时候,一道淡黄色的光芒闪过。
那孙安身形,猛然一定,仿佛突然冻结住了一般。
一条红线缓缓出现在了他额头,凝滞了一下后,“哗”的一声身体一分为二,同时扑倒在地。
浓重的血腥气息,迅速弥漫在整个花厅中。
正对着门口处,首先看到这一个场面的娇媚妇人,惊的张着小口叫不出声来。她并非寻常见识浅薄而胆小的妇人,但是如此血腥诡异的场面,却还是第一次碰到。
花厅内的其他三人,闻声也已经转头看了过来,也是同时一怔。
只见一个神情木然的年轻黑衣人,正不紧不慢从一堆残尸上踏过,一步一步的走进花厅之中。他手上拿着一把寒芒逼人的黄色长刀,锋利的刀尖之上,还有一滴鲜血欲滴未滴。
这是秦达的冷月宝刀。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这里杀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面貌粗豪的黑虎帮舵主邓义皱眉喝道,心中的戒备已经达到了最高。他已经认出了对方手上的长刀,那是秦达从不离身的爱刀。
“孙家的庄园。”陈策面无表情的回道,然后手上长刀一一虚点过场内众人,“孙平,邓义,王郡丞。”
“这位朋友,身手不错啊,不知道今天来是个什么意思呢,求财还是……”邓义眼神微微示意了一下王郡丞,尽量用言语稳住此人,想等外面偏房内的教头上来合力杀之。
虽然从实力上来看,应该把握不大,但是至不济人多的情况下,乱中逃命的把握也大上一些。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外面的两个教头已经死了。
陈策嘴角泛起了一丝嘲讽的微笑:“自然是杀人了,还能干什么。”
这样的问题真是太蠢了点。
声音一落,他的身形就已经动了。
首先飞起一腿,将离的最近正要开口的王郡丞踢的凌空飞起,狠狠的撞在了花厅的墙壁上,接着身形不停,朝那向花厅门口扑去的邓义斜斜拦截而去。
“噗”的一下,二人身形交错而过,空中飞出了一条血箭。
邓舵主的一条手臂无声无息的离体而去。接着不等他忍痛反应过来,又是一道刀光飞过,他的另外一条手臂也被齐肩砍断。
又是一道刀光,两条腿被斩离身体。
只一瞬间的功夫,在历阳郡声名赫赫的黑虎帮邓舵主,就成了一个无手无脚的人棍,无力的仰天摔倒在地,面上满是惊愕之色。整整数息之后,方才放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被这个惨状惊到的孙平,情急之下竟然想要跳窗而逃。但是一个锦墩从空中飞来,“砰”的一下将他打了趔趄,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后,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跑,跑的了吗,嘿嘿!”陈策面上带着有些渗人的笑意,一步一步的朝那孙平走去。
“我爹是大理寺卿,你要是杀了我,绝对难逃官府的追捕。“倒在地上的孙平满是惊恐的开口道,一边手脚并用竭力将身体往后挪移,“只要你能放我一马,想要多少银子都可以,十万两,二十万两……”
“大理寺卿是吧。”陈策一脚就踩上了他的右手,然后长刀极慢的一点点的从食指尖开始,入肉至骨一路切开食指。
利刃划过骨头的咯咯作响的声音,和孙平撕心裂肺般的哀嚎混合在一起,让人头皮发麻。
“饶命啊,饶命啊,不要杀我,好汉爷,只要你绕我一命,想要什么都行。”孙平全身扭曲颤抖,平日骄横之气,此时已然是半点不存。
以前用类似酷刑折磨其他人的时候,他只感觉有趣,现在加诸于自身上后,方感觉到难以忍受的恐惧和痛楚。
陈策拍了拍他的脑袋道,“不提你那个大理寺卿的爹了吗,官府的追捕了吗,嗯。”
“好汉爷,我不敢了。”
“说都说了,还能吃回去不成。”陈策不为所动,长刀继续刮骨。
“饶命,饶命啊,啊――”承受这等难以忍受的剧痛,孙平身体疯狂的抽动起来,脖颈上因为肌肉崩的太紧,导致青筋一条条毕现。
十指连心,这样的痛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官家少爷就更不行了。
陈策匝了匝嘴巴,面上泛起了一丝残酷的笑意:“饶命,放心,我不会马上杀你的。”
孙平瞬间面色如土。
不是不杀,而是不马上杀,还有更多的酷刑折磨。
“你呢,我就不削人棍了,有更好的法子侍候。”陈策不紧不慢的举起了手上的长刀,在孙平恐惧的神情和凄厉的哀嚎声中,将他的手筋慢慢的挑断,然后是脚筋。
“你我无冤无仇,我都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如此。”
“无冤无仇,你害王镖头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无冤无仇呢。”
“原来如此,杀了我,你也逃不了的,你绝对逃不掉的,你会死的比我更惨。”已然绝望的孙平,面色狰狞的狂叫起来。
“你就不用操心我的事情了,多担心你自己吧。”
说罢,陈策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青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一点点药粉,涂抹在了他的鼻下。
然后刷的一下,从怀中取出了一条长绳子,抽出了他的右脚的脚筋,一下系在了绳子上,然后长绳一扔,挂在了房梁之上。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陈策嘿嘿一笑,用力一拉绳子,在孙少已经开始嘶哑的哀嚎声中,将他的身体慢慢吊在了房梁之下。
手脚都已经无法动弹,除了惨呼,孙平已经什么都干不了了。而涂在他鼻下的药粉,更是时刻能让他保持无比的清醒,痛极之余,欲求昏厥而能得,只能无比绝望的承受抽筋的巨大痛苦。
处理完孙平后,陈策一步一顿的走向了那个正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妇人,语气森然的问道,“人呢,李家娘子在那里。”
“在――在――在里面的。”那妇人哆哆嗦嗦的指了下暖阁后的一道门。
“起来,带我过去。”
“是――是――好汉爷,英雄,别杀――杀――我,奴家我也是被逼的,不干我的事。”妇人站起身来,颤抖着在前面领路一边竭力辩解道。
面对如此残酷的手段,纵然手段还没加身,她已然是被吓的魂飞魄散。
陈策木无表情道。“闭嘴,带路,走!”
“是,是!”那妇人不敢再多言,哆哆嗦嗦的在前面带路。
不多时,二人穿过回廊,就进入了一个精致的卧室之中。
内中有一张大床,内中也生着炭火,却是暖意十足。
待陈策扫了一眼床上之后,本来已经因为杀人,而已经稍稍平复了几分的怒意又暴升了起来。
只见室内的流苏大床之上,一具白皙的女体正几乎完全**的躺着,身上除了一袭薄如蝉翼,一眼就能看透七七八八的轻纱之外别无他物,连身体最隐秘和细微之处都隐约可见。
不但如此,这具洁白如玉的身体之上,还有一条黑色长索捆绑着,如同一条丑陋的黑蛇,勾勒得她的本来就丰满的双峰更为傲人。而她的面上,则泛着不正常的粉红色,眼神迷离,身体在不停的扭动,仿佛身体中有一团滚滚燃烧的火焰。
看到陈策的到来后,她迷离的眼神瞬间清明了过来,闪过了一丝难掩的羞涩,两滴珠泪从美目中滚落。
“香玉姐,一切都解决了,你不用担心!”陈策语气沉静的对着床上之人说道,接着转头面色阴沉对着那妇人道:“这是怎么回事。”
“英雄,奴家是被逼的,奴家一个弱女子,实在――是在是没有办法啊。”那妇女惊骇的忙下跪磕头求饶。
“解药在那里,拿出来。”
“这个,这个没有解药啊,没有啊。”
“你敢戏耍我,胆够肥啊。”
“我那里敢戏耍好汉您啊,真的是没有解药,此药只要男女交合便可解,所以并无需解药。”
“老猪狗,为虎作伥,不知道害了多少女子的清白,该死。”陈策眼中寒芒一闪,手上一挥。
“啊――”正大骇之余,起身欲逃的美艳妇女,人头瞬间飞起,那无头的身体狂奔了七八步方才倒地。
杀完人后,陈策走到了床边坐下,只略一犹豫,就将李香玉身上的那层轻纱掀起。
绝美的**,这下完全**在了他的眼前,身上捆缚的黑索在洁白玉体的映衬下,显得的格外狰狞。而黑索的绳结,却正好位于李香玉的两腿之间那处。
“香玉姐,事急从权,莫要见怪。”见绳索的绑的颇紧,用刀怕伤着人,陈策口中告罪了一句后,就直接伸手去解那绳结。
在陈策略有些粗糙的大手碰触之下,李香玉本来已经敏感至极的身体,猛然紧绷了一下,随后一股热流冲了出来,空气中顿时弥散着浓浓的**之气。
如此失态之下,神智未失的李香玉,在万分的羞耻和身体极度快感的中,登时昏厥了过去。
面对此景,陈策身体也是一僵,额头有点点汗珠渗出。
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心神,一板一眼的将绳索解开后,将放置床头不远处的李香玉衣裙,手脚笨拙的一一给她穿了上去。
穿戴完毕之后,看看昏厥不醒的李香玉,陈策从身上的水囊中倒出了些清水,洒在了她的面上。
“缨叮”一声醒来的李香玉,神智看起来已经清醒了不少。
“香玉姐,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我带你先走,一切事情路上再说。”为免尴尬,陈策扔下了一句后,就自顾自的抱起了李香玉朝门外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