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刚子这边,去医院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唐天浩让他在这儿好好“招呼”一下这边的几个龟孙子,他自然铁了心的整那帮龟孙子,对着明哥一帮人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而且他是此中的老手,下手尽是往柔弱的地方招呼,那个所谓的明哥手下的几人哭喊连天,明哥倒是还有些硬气,还色厉内茬的放着狠话,
“刚子,你个犊子,老子今天记住你了,你等着虎爷送你上路吧……”话没说完又被刚子一脚揣在嘴上,后半截被堵在肚子里边。
这边十几个人围着几人打的热闹,不过老街上摆早市的人也陆续回来,刚子是老街的人,怕被人戳脊梁骨,吩咐人拖死狗般的把那几人,连带着陈怡家里边被唐昱打伤的几个都出了老街准备带回自家的地盘上收拾,哪像刚出了老街的胡同就被两辆警车截了下来,
“吆,这不是牛所长吗?什么风把你老人家给吹来了?”刚子嘴上客气着手里边却把大哥大暗暗塞给了身边一个小弟使眼色让他赶紧开溜。
这个牛所长他是知道的,人送绰号牛扒皮,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厉害角色,这片混街面的,少有不知道这个牛所长的,而且刚子知道的更多一些,这个牛扒皮和明哥还是有些关系的,靠着这层关系才能在凤城区这片混的风生水起,要不虎爷也不会赏识他。
“叔,快来救我,我快被他们打死了,快救我啊。”看到警车过来,明哥立马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看到被打的几乎不成人形的明哥,牛扒皮脸色一变,蓦然一黑,“这是怎么回事儿?刚子,你不好好在东河区呆着跑我的地盘上搞事儿,怎么找,想打我老牛的脸?还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嘿,光天化日聚众斗殴欺压百姓。怎么样,是我们动手还是你们配合着点?”说着挥手,示意手底下的七八个公安带着警拐警棍围了上去。
牛扒皮原本正吃着早饭,接到报警说老街有人在聚众斗殴所以才带人过来,原本想着这种机会逮着好好敲一笔,哪想到竟然看到自己的远房侄子被打的不成人形,虽然亲戚关系已经很远了,不过明哥每年给他孝敬的可不少,自然对这个远房侄子喜爱的紧,这会儿看到自己的摇钱树被人打成那样,自然心中不舒坦要拿刚子几个人出气。
刚子他们常年在街面上厮混,进出看守所比进自己院门还熟脸,自然早就和这些警察早就混了熟脸,都知根知底,想跑也没机会,一个个拖拉着脑袋,乖乖的伸出双手带上手铐,有牛扒皮的暗示,自然在“文明执法”的过程中药来电不文明的小手段来折腾一下这些人,基层的警员执法历来行事剽悍,对这些人的手段自然也是藏出不穷,搞的刚子的几个小弟哀嚎连天。
原本有个小弟拿了刚子塞过来的大哥大要趁机溜出去的,哪想被眼尖的牛扒皮看到,一个警拐飞过去恰好打在膝盖弯摔倒在地上,牛扒皮走过去又不解气的拿警拐电了一下,那小弟就躺在地上直抽抽,牛扒皮不屑的吐了口痰在他脸上,“小子活腻味了是吧,在我牛天顺的眼皮子底下也敢开溜,不知道老子的厉害是吧,有你小子受的。”说着又不解气的踢了两脚,手中的大哥大却被他捡起来顺手揣进自己兜里边。
等到刚子也被反剪着手带上铐子,被驾着的明哥又神气活现起来,仰着头走到刚子面前,对着刚子脸上的啐了口痰,刚子一偏头吐在了衣领上,“妈的,你不看看自己什么玩意儿连老子也敢打。”说着靠到刚子耳边,“你在看守所里边好好呆着,爷会进去好好招待你的。”
说完搂住刚子的腰背猛的一抬膝撞到了刚子的小腹上,刚子吃痛不住背弓这弯下了腰又被明哥在下巴上打了一拳,刚子倒是硬气,愣是没哼一声。明哥看着不解气还要再动手,牛扒皮斜斜瞥了一眼,看周围人群渐渐多了,知道这样影响不好,对明哥低喊了一声,“够了,不解气回了所里再说。”
因为人太多,所以又临时叫过来一辆专门押运犯人的车吧刚子的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准备带回所里边去。
成少洵也在这会儿开着车带了几个警察过来,唐昱打过电话之后他也心中着急,打着老子的旗号在城关区叫了几个平日里相熟的警察就往这边赶,他暑假也学会了开车,他老子的车今天留在家里,正好方便了他。
过来看到停着几辆警车成少洵还以为是唐昱叫过来的救兵,听周围人议论才知道是两伙人斗殴被抓走了,他正奇怪着,一起过来的那个年纪稍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警察低声自语道,“那不是东河的刚子吗?怎么跑到这边的地盘上闹事还被抓了?”
成少洵回头,“刘哥,刚子是谁?”
“哦,你说刚子呀,东河区一个混街面的,上不得大台面,倒是不知道他怎么踩过线了,上次就以为得罪了虎爷差点被废了,是因为琉金殿堂的江姐说了话才绕过他的,似乎说是和唐家的老二挺熟,是唐天浩出面摆平的,不过这种事情谁知道真假。这小子,倒是不长记性,才多长时间就又闹出事儿来,等着吧,这会儿不死也得脱层皮。”
成少洵生在政治家庭,自然也知道那所谓的虎爷是谁,正带着几人进胡同准备到陈怡家那边救急,蓦然瞥到杜大浩的身影也在那边的几个人中,成少洵心中蓦然一动,莫不是这个刚子是唐昱叫过来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能解释得清楚了,不过怎么没有看到唐昱的身影?而且看样子刚子几个人似乎被杜大浩那边叫来的警察给制住了,这可有些解释不通啊。
这样想着,脚下却不慢,匆忙赶到陈怡里却只见到一片混乱,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心知不对,赶忙出门给唐天浩打过电话,这才知道唐昱已经受伤昏迷住院了,又赶忙把这边看到刚子被警察抓了的事情说了一声。
挂了电话后成少洵心中也有些焦急,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他本就年纪不大经世不多,又素来不喜欢官面上的东西,也不知道遇到这种事情如何处理,他老子的名头更不知道怎么借,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几人,
“刘哥,你们能不能去和那边的人交涉一下,看看能不能放了刚子那些人?”至于现在留下杜大浩那几个人给唐昱出气,即便是成少洵不精通这些道道也知道现在不可能。
被叫做刘哥的警察面露难色,“我们不是一个区的,跨区管事招人记恨,我们出面不合适啊,而且,人家也未必买我们的帐呀。”偷眼看了一下成少洵的脸色,又道,
“我过去试试看吧,不过洵少你别抱太大的期望,那个牛扒皮牛所长,在公安系统里边是出了名的难缠角色,犯到他手里边的人少有号下场,要不是有人给撑腰,早就被搞下去了。人家老资格,可不一定搭理我们这些人。”说着带了身边的几个警察过那边去交涉。
成少洵远远的跟在后边,看到刘哥几个警察过去之后开始人家还客套了几句,紧接着声音就高了起来,刚子十几个人也被相继压倒车上。
刘哥几个人垂头丧气的走回来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们几个喽啰不够格呀,人家完全不搭理我们,”又看了看成少洵,“洵少你自己出面还差不多。”
成少洵摇了摇头,他已经被事情和唐天浩说了,想必那边会有人出面交涉的,他自己出面未必好,人家也不一定买他这个小孩子的脸。打发了跟过来帮忙的几个警察,成少洵独自开车到一院去探望唐昱,
到了一院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独自在走廊的角落里默默祈祷的陈怡,赶忙走过去,焦急的问到道,“陈怡,唐昱怎么样了?”
被成少洵摇了两下肩膀陈怡才反应过来,蓦然爆发出哭腔来,断断续续的把刚才会诊的李医生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什么?颅内凝血?你是说唐昱可能有危险?”看陈怡挂着泪痕的脸这才知道不是开玩笑,不禁暗怪自己刚才没有出面强势的留下杜大浩几个人给唐昱出气,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冰山美人有一天会露出这样楚楚可怜的一面,犹自能听到小姑娘口中的喃喃自语,“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成少洵匆匆安慰了陈怡几句,赶紧又找地儿给他老子打过去电话,把唐昱的事情和他老子说了一遍,重点说了唐昱现在重伤,也把刚子被凤城区的一个派出所抓去的事情,隔着听筒成少洵都能感觉到他老子凝重的呼吸声。
放下电话,成少洵也开始默默的坐在陈怡旁边为唐昱祈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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