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说咱们当初放下家里边的羁绊来东陵这哥偏远的小城市开这么一间小娱乐场所,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叶青花冰山一般的容颜上罕见的浮现起一丝迷茫。
“怎么了,后悔和我一起离家出走了,想家了吧?”
“哼,我才不想那个家,那个地方有什么好想的,只是……”叶青花想说什么,叹了一口气还是没说出来,转而又换了种口气,
“咱们当初说过不靠家里边的,可是你看看,虽然和家里边闹翻了,不过若不是家里边照应着,只怕咱们过来的第一年便要给人吃的渣都不剩了,终究还是没有摆脱啊。算了,不说这个,琉金殿堂,咱们也是咱们姐妹二人的奋斗结晶,我们还是说说眼下的东陵市吧。这个苏慕儒倒是不简单,以前却是没有发现他在政治上边还有这等手腕,不仅把陈松威给彻底的搞垮了,这两三个月来,借着省里边的支持和各种机缘,算是把东陵市给彻底的掌控住了。只不过他这一通的严打,搞的市里边云波诡谲风云变幻的,可不利于咱们琉金殿堂。”
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徐虎倒是比咱们倒霉多了,人家苏慕儒的枪口就是对着他去的,他那几间小型的夜场可算是倒了大霉了,苏慕儒倒是不手软。”
“你这小妮子,自己打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你呀,想找机会给徐虎找点麻烦就直说。苏慕儒出手有分寸,让他知道疼又不伤筋动骨的,只不过是对他彰显自己的存在感罢了,对于那只见惯了风云的老虎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你这小妮子想要煽风点火就直说,和琳姐还要拐弯抹角啊。只不过东陵市的事情复杂无比,咱们姐妹不适合掺和,不说有苏慕儒这个人掺和在里边,便是没有他在,我们两个也不合适去插手的。他们乱便让他们乱去吧,只要不影响到咱们就好。至于徐虎那边,那老狐狸虽然滑头,这些年人家帮着照应琉金殿堂,若是没有人家帮着打点道上边的事情,我们指不定要花多少精力在上边的,人家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你这小妮子,不至于这么记仇吧。”
江慧琳说着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样子,原本的冰冷气息也在一笑间瞬间瓦解,那瞬间的突转的风情,若是有男人在此,对他的冲击力只怕不下于一个清纯玉女在他面前忽然变成胯下婉转承欢的**,只是很可惜,这俩姐妹现在呆着的地方,注定不会有男人能够见到她们两个的这幅表情了,倒是可惜的紧。
要知道,江慧琳和叶青花这两个对姐妹花被圈里边的人称作是冰山玉女那可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俩人,在人前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笑脸,从来都是一身冷艳的装扮,冰山一般的面孔上边从来没有任何的表情,而且全身都有着一股渗透到骨子里边的冷气。
据说曾经有好事者为了这对姐妹花的一个笑容而打赌,赌什么时候能见到这两个人她们的笑脸亦或是其他的表情,不过失望的是,琉金殿堂开业至今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从未有人见过这两个人哪怕露出一个笑脸来,不说是笑脸,便是其他的表情也从来没有人见过。让东陵市的这帮圈内人士失望的紧。而且琉金殿堂背后神秘的背景又让这两个老板娘不需要笑脸迎人,不需要卑躬屈膝的应酬,所以自然无人能够得见这两人的笑脸,而也少有人敢打着两人的主意或是惹人家生气什么的,自然就没有见过其他的表情,最多见过她皱皱眉头而已。也有人在猜测,这姐妹二人到底受过什么样的打击让她们心冷到这种地步,能把这样娇滴滴的大美女伤成这个样子,那可有时一桩八卦……
叶青花听过江慧琳的话倒是没有反驳,在鼻子里边小小的哼了一声,“姐,那可不怪我,谁让他当初敢打我们的主意,我们姐妹俩的主意,也是他那老不死的配打的,当初放过他只是留下有用罢了,哼,我可还没有教训他出气呢。”
说着可爱的握了握小拳头,又可爱的嘟嘟嘴,不过这副表情若是被外人见到,只怕又是一地的眼镜,谁能想到,外人面前冰山的容颜下边,竟然隐藏的是这样一副可爱的性情摸样,说出去只怕也没人相信。
“你呀!”江慧琳摸了摸叶青花的脑袋,“以前在家里边的时候你就被叫做小魔女,跟着姐这几年还是不改本性啊,当初绵州过来的公子哥不过是口花花了几句就被你设计绝了人家的命根子。”
“哼哼,那也是他自讨苦吃,要不是他胆大包天的想打我的主意,那计可不一定管用的。哼,说到底还不是他自己好色,有胆量给姑奶奶我下药,就要做好被琳姐你踢爆那儿的打算,恩,琳姐你当时那一脚酷毙了,我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踢出那么一脚呀。”说着还做出跃跃欲试的样子。
江慧琳听的哭笑不得,“你这小妮子,脑袋里边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欺负你,我自然要做出激愤的样子来给你报仇,再说,当时不是意外吗,那会儿本来只是想给他掉教训就算了,哪想到会正好踢到那里,我又正好穿着高跟尖底鞋,还不是为了给你这妮子出气呀,到取笑去我来了。”说着在叶青花的脑袋上边拍了两下。
“我哪敢取笑琳姐你呀,万一琳姐不高兴也给我那么一脚就不好了。”
“你这妮子,找打。”
这时候若是有旁人在场听到这姐妹二人刚刚的谈话只怕又是一惊,原来,当初在东陵市风传的那件事儿并不是真实版本啊,当时的说法是,省城过来镀金的公子哥儿看上了叶青花欲据为己有,多次骚扰不果之后找到机会给叶青花下了药,哪像在关键时刻却被江慧琳赶过来破坏了好事,不仅救下了叶青花,还一脚踢跑了人家的子孙袋。不过现在听着姐妹二人的谈话,似乎当初的事儿并不是这么回事儿呀,而是还另外有着隐情。
事实上,当初的事儿确实不是这么回事儿,或者是,外人之所以这样口口相传,不过是这姐妹二人故意误导而造出来的假象,而事实是,这件事儿,自始至终就在两人的掌握之中。
当时琉金殿堂刚刚成立,又自定了一套自己的行业规则,打破了业界的规矩,暗中想找麻烦看笑话的人不计其数,当时叶青花为了给琉金殿堂立威,为了稍微的凸显一下自己的背景,确实是使了不少小手段的,开始的虎爷自然就是这样被摆平的,之后的那个东陵市的商人是个意外,自然也是她们在暗中出手的,至于后来的那个省城过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只不过恰好撞到枪口上被叶青花利用了一把罢了。只不过那人也确实是死有余辜的,叶青花不过是利用了他好色的心里,至于之后的下药,也是确有其事的,只不过那公子哥儿不知道这件事儿自始至终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最后却是美人也没有得到,命根子也丢了还无话可说,最后还被人传为了东陵市的笑谈。这孩子,也算是杯具到家了。不过也正是因为那个公子哥儿的事儿,才给琉金殿堂彻底的立下了规矩,再也没有敢在里边闹事,闹事者,都要小心自己下边的那玩意儿。当初在东陵市里边还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来形容江慧琳,“琉金殿堂的老板娘,会阉人。”
顿了顿,叶青花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姐,你真的不会家看看呀,我听说,家里边正在按照你当初的想法筹建高档商务会所的,听说叫什么长安俱乐部和京都俱乐部的,你不回去看看呀。”若是唐昱在这儿的话,只怕又是要大吃一惊,前世的时候京城最顶级的四个俱乐部,长安俱乐部和晶簇俱乐部占了两个名额,而这两个俱乐部,竟然是琉金殿堂这对姐妹花家里边的人搞出来的。若是唐昱知道的话,只怕会惊讶的掉了大牙,只不过他这会儿是注定不可能知道了。
不过听到叶青花这话,江慧琳脸色一整忽然抬起眼睛看着叶青花,直到看的她不好意思的开口求饶,“好琳姐,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你这妮子,自己想回去就直接说,难道琳姐还能强行不让你回去呀,你说的那什么劳子的京都俱乐部,几个不成气候的小屁孩,你能指望他们能搞出什么好东西来,哼,懒得搭理他们。我既然出来了,就没打算回去。”
“琳姐当初还说不靠家里边的,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要家里边帮忙的呀。”说着可爱的眨了眨眼睛。
“那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她自己心里边却是清楚的,出来的这几年,确实依靠了不少家里边的资源。虽然她离家之前就发誓绝对不会动用家里边的关系,不过既然是从那个家走出来的,身上边就不可避免的会被打上那个家的印记,想摆脱都摆脱不了,经营琉金殿堂的这几年,她虽然好强的从来没有向家里边求助,但是事实上,很多事情和家里边的人脉是脱不了干系的,例如她的琉金殿堂能在东陵市开起来而不受污染,能不被虎爷觊觎,能踢爆了省里边的小太子而啥事儿没有,这些都和家里边的强大背景脱不了干系的,并不是她自己努力而得到的,只不过好强的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而且家里边的帮助,她也不会领情的。
叹了口气,脸上神色一整又严肃起来,“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东陵市吧。”
不知为何,最近一两年来,谈起那个家她总是有一种逃避的感觉,而不是像最初离家的时候那种厌恶到骨子里的感觉,意识到这点的她显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趋势,所以一直在尽量的逃避着,转而说起东陵市的事情来。
微微想了想,也不理叶青花脸上的神色,“东陵市,这次算是彻底的洗牌了,过了这个月,只怕是商界和政界都要重新洗牌。苏慕儒这次玩的这手倒是漂亮,以前却是没有发现,表面上一脸儒雅的学院派出身的干部,在政治、斗争上边也丝毫不弱呀,他若是之前有这样的手段,和陈家的关系和不会闹到那个地步,他现在也不至于还只是个市长。不过这次确实做的很有手段,已经有了一个政客的潜质了,这次的严打过后,只怕东陵市就彻彻底底的姓苏了,黄宝德和马华全这些人再也没有机会翻起什么风浪来,至于蔡明财和那只自以为是的老虎,等到苏慕儒彻底的整合了东陵市的资源,他们只不过是哥小人物罢了。不过这样也好,稳定才好啊,咱们的琉金殿堂才能好好的经营。哼,至于省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章家妄图运作市委书记,实在是有些弱智,也不知道章家当家的人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他们这次即便是成功了,日后吉隆集团的麻烦也不小,章家,他们这是在玩火呀,为了一个小小的东陵市搞出那么大的阵仗,甚至还和即将上任的新任省长唱了对台戏,这次等省里边的风暴过后,只怕他们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玩火?琳姐,我怎么没有觉得他们是在玩火呀。”叶青花有些疑惑,她对省里边的事情也知道不少,不过还没有看出来章家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妥之处。
“你这小妮子天天不知道想些什么东西,哪里会了解这些事儿呀。再说,这里边弯弯绕的,只怕你也是不喜欢的。不过章家这次蓦然插手政治,确实是不大妥当。他们原本只是省内的民营企业,只不过规模比较大又有些人脉罢了,他们若是乖乖的做生意也就罢了,那些人脉足够他们挥霍的,可是他们偏偏不知死活的要插手政治上边的事情。哼,那原本就是很引人忌讳的事情,政治上,那可比商场要险恶百倍不止,岂是他们一个民营企业能够随随便便指手画脚的。”
“我看,章家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他们乖乖的做好他们民营企业的本分就是了,即便在政界有些人脉又攀附了什么大人物,也不该公认插手这种事儿。他们是商人,经商才是他们的本分,蓦然插手政治上边的事情,对于他们这种政治底蕴不足的家族,不会有什么好处的。而且,辽海省内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沈睿鸿上了省长之后,省内就一直在进行权力的重新洗牌,这才给章家有机可趁。不过越是这等时候,其实他们这些商人越是不能胡乱的指手画脚。等这过一段时间这轮新的权利盛宴分配完毕,只怕有人就要对吉隆集团秋后算账了。和省长公然唱对台戏,还是一个省内的民营企业,沈睿鸿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到时候不会有他们的好果子吃的。”
顿了顿喝了口水,江慧琳又接着说,“而且,这次他们章家冒着巨大的政治风险运作东陵市市委书记的位子,其实有些得不偿失的,丝毫没有实际的意义。他们原先大概是看上了东陵市的商业机遇,而且税改和国有资产拍卖都在东陵市开始试点,让他们瞅准了机会想要捞一把,这才费力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到时候即便是运作成功了,对吉隆集团只怕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呀。原先的话还好,苏慕儒虽然有着省里边的支持,可是对东陵市的掌控还不全面,若是他们能把新市委书记在七月份之前给运作下来,那局面当然是大不一样。可是现在不同,东陵市现在已经实实在在的到了苏慕儒的手里边,东陵市已经被苏慕儒彻底的掌控在手中了。到时候,新来的市委书记空降过来无根无底的,拿什么和苏慕儒争?争不过来,那章家的投资自然就是打水漂了。新来的市委书记,他若是没有苏慕儒那样的机遇和手段,只怕一两年内都不见得能在东陵市打开局面来。所以说呀,这次他们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两头都讨不得好,省里边讨不得好,市里边更是讨不得好,两头都要落空啊。而且,我猜着,章家这次只怕也是被人当枪使了,照理说,他们做到这种地步,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些忌讳才是,只怕谁拿着他当枪来试探沈睿鸿,又给了他一些不切实际的许诺,这才这般胆大的……”
“停停停,琳姐您老人家快别说这些了,你也知道,这些弯弯绕的东西,我是听不明白,还是琳姐您老人家自己研究去把,不过我们管这些东西干嘛呀,我们只要管好我们的琉金殿堂就好了。我就知道,苏慕儒这次搞出来的动作影响了我们的生意,让我们今天喝西北风去了,不是好人,还有就是虎爷那个老狐狸,他不大一会儿要过来了,不知道又要想着做什么事儿,这老狐狸,那可是鬼精鬼精的。”
“他鬼精鬼精的,莫非你琳姐就笨头笨脑呀,苏慕儒搞他的事儿,又怎么能和琉金殿堂来扯上关系的。我们姐妹二人之前可是看低了人家呀,能和陈家闹翻了,总归不该是些纸老虎之辈,应该是有几分料的。至于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官员,他们自己慌乱,那是他们没脑子,不知道苏慕儒到底要做什么事儿。”
不过叶青花之前的话却是不假,琉金殿堂今天门可罗雀,还真和苏慕儒有些关系。
琉金殿堂往来者大都是在东陵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商界便是政界的精英,普通人家可没有资格来这儿享受,这儿被称为东陵市最高档次的娱乐场所,接待的自然也是金字塔上层的那些人。而这些人,今天却是不能过来了。今天的他们,大都被杜继海的事情搞的是焦头烂额,哪有心情来享受。
杜继海的事情,那是牵扯到整个东陵市官场上边和商界人士切身利益的事儿,哪能等闲对待。害怕受到牵连的人自然是愁眉苦脸在想着对策,这种时候,哪敢到琉金殿堂这种扎眼的地方,都是在拼命的想着法子让苏慕儒不要惦记上他们。
至于心中有底往日里不做亏心事儿不怕被抓到把柄受到牵连的,这些人又要想着在杜继海的这次事情中收获点什么东西。毕竟,苏慕儒稍微的动动手,到时候就要打破官场上边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局面了,不知道要空中多少个坑来,若是稍微运作一下,便极有可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些人这会儿自然没有心情来光陈琉金殿堂了,挖空心思的想着怎么能把苏慕儒惦记到。
至于商界的那些人,他们比官面上的人更加的惊恐害怕,生怕苏慕儒的火烧到他们身上。自古官商便不分家,经商者,想要做大局面,自然要和官面上打好关系,这关系怎么打好,自然一是钱财二是女人了,不外乎这两样东西。这些东西放到平日里自然没什么事儿,大家你开心我快乐你情我愿的就完事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不过若是被人盯上了,还是一市之长,那或许就要杯具了。可以猜到,若是到时候有官面上的人要倒霉了,铁定会牵连出一堆经商者,这是毋庸置疑的,这些人这会儿正想着,自己平日里结交的那些个政要,要没要那个是被苏慕儒盯上了要收拾的,还是趁早撇清关系的好,他们自然也没有心思来琉金殿堂喝茶品酒,于是乎往日里热闹非凡的琉金殿堂,便有了开业以来最是客少的诡异局面……
还有那个什么东陵虎爷的,叶青花对此人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当初虎爷确实是觊觎琉金殿堂的,而且还使了些手段引起了叶青花的方案,之后把身后的背景稍微露出了冰山一角给他见识才算是把他给唬住了,不过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反而有些讨厌。不过之后因为各种关系倒是慢慢和这边熟络了起来。
毕竟,开娱乐场所总和道上边脱不了干系,不摆平那些人,少有娱乐场所能够平平安安的开下去的。江慧琳和叶青花不屑于去搞道上的事儿,见识了他们背景的虎爷便很上道的帮着摆平了那些事儿。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帮着给解决了那么多的事儿,江慧琳自然也不好记仇的再去找人家的麻烦,之前的事情便轻轻的揭过去了,之后一来二去倒是有些熟络了,不过虎爷对这边一直是恭敬的紧,东陵市的混子,从来没有人敢在琉金殿堂闹事的。
叶青花说过话不大一会儿屋子里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接起电话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叶青花听电话里边的声音便知道是徐虎过来了,江慧琳笑了笑说道,
“这个虎爷倒是有趣,过来的倒是不慢。他只怕也是知道,东陵市这次的权利洗牌虽然暂时还牵扯不到他,便是苏慕儒这次的严打也只是给他挠了挠痒痒,没有伤筋动骨,不过他心里大概也是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事情罢了,迟早有他的苦头吃。看苏慕儒最近玩的手段,也不是好相与的人。他之前和蔡明财黄宝德这些人走的近,以前的时候和陈松威之间都是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和苏慕儒之间的关系那可算不得友好,等到苏慕儒腾出手来,若是不收拾他,那才是咄咄怪事。现在之所以不收拾他,不过是苏慕儒秉承着省里边的意思,暂时不想让东陵市发生混乱罢了,迟早有机会收拾这些牛鬼、蛇神的。他倒是想的清楚,想从现在就开始补救。”
一个开娱乐场所的老板凭着一些信息就猜测到省里边大人物的心思,着实是个厉害人物,东陵市官场上边的人若是都有她这份能力,了解到苏慕儒的底线,只怕市里边现在也不会这么慌乱了。
说完又整理了一下妆容,江慧琳脸上的笑容隐去,一瞬间又恢复了那派人前的冰山美人的作态,一股冰冷的气息在套上了那套职业装之后便若隐若现的散发出来,“我去和他谈谈,你就不要过去了,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老狐狸这次又想要耍出什么样的花样了。从现在来看,苏慕儒可不是好糊弄的人,他可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完独自一人去了会客室。
大约一刻钟之后江慧琳便又回来了,也不知道和虎爷到底说了些什么,这么快便出来了,叶青花眨着眼睛,好奇的问道,“琳姐,这只老虎怎么说?该不会需要我们做什么事儿吧,他想的倒好。”
江慧琳皱着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东西,脸上边似笑非笑,“徐虎打的倒是好主意,他准备这几天在琉金殿堂给唐天鸿家的那小子摆酒,似乎叫做唐昱来着,到时候让我们能够随意的露一下面,倒是不需要做什么事儿,我们又没有什么虎皮好扯的,他便是想借力也借不上也借不上啊。”不过转而却又皱起眉头,“不过苏慕儒对我们的事情多少知道点,不要凭白生出事端来让人家误会就不大好了。”若是有东陵市的人在这儿的话只怕又要吃一惊,原来他们的市长苏慕儒,与这琉金殿堂的女老板也是认识的呀,这只怕又是一桩奇闻,不知道能被好事者搞出什么八卦来。
叶青花却忽略过他后边的那句话,只听到了前半截,“唐昱?你是说上次在东陵公园救了沈睿鸿女儿和孙女,这次又被误伤昏迷的唐昱?”叶青花的脸上也是似笑非笑。
若是唐昱在这儿的话只怕也要大惊失色,他救了小语馨和沈芸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东陵市内知道的,除了他自家人便是只有唐天浩和苏慕儒了,除了这些人,其他人只怕是不知晓的,至于省里边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而且基本都是和沈家亲近的人,其他人都只知道唐家与沈家很是亲近,至于为何亲近却是不知晓的。可是这两个东陵市的冷艳姐妹花却似乎对此事知之甚详,这却不知道是何故。
江慧琳松了松皱着的眉头,“徐虎打的倒是好主意,只是放在这个唐昱身上却是有些不妥了,若是其他的公子哥儿倒是无所谓,这个唐昱却是不简单的。”
“不简单?姐,我可少见你夸人的呀,这个唐昱,充其量便是跳水救了两个人罢了,这有什么不简单的,虽然东陵市里边回水的人不多,不过姐你该不会认为会游泳就不简单了吧。”
“你这小妮子,怎么说话呢。”顿了顿,又皱起了眉头,“不过这个唐昱,确实是有些不简单的,四月份东陵市里边发生了巨变之后我特意的查过苏慕儒以及与他亲近的唐家的消息,发现了诸多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儿?”
“恩,苏慕儒这个人你也知道,我们两个多少了解一些,他这个学院派出身的官员,四月份之前的表现似乎才是真正的他,而四月份之后,处事之法却与之前大不相同,虽然说陷害之事对他有些影响,不过那些政治手腕,可不是受几次打击就能够悟透的,而且陈松威四月的时候在东陵市准备搞出跳票的事儿,随后却不了了之了,我让人查了一下,原来在之前就被苏慕儒识破了他的策划,之后才仓促策划了陷害的事儿,虽然不是很严密,不过在陈松威的强力掌控下,又有省里边帮着这样,却不是他苏慕儒能够轻易破解的,奇怪的是,苏慕儒却在不久之后就洗清了冤情,而陈松威却因此把自己搭进去了,你不觉得这事儿很奇怪很离奇吗,一点也不符合常理。苏慕儒那两下子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清楚?陈松威你也不是不清楚,玩政治,两个苏慕儒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苏慕儒愣是能把陈松威给斗下去,这不是很奇怪吗?”
“不是说苏慕儒那件案子里边有沈睿鸿这个省长出了力吗?和你说的那个唐昱那小子有什么关系呀。”
“这才是重点,沈睿鸿当时为何要出力救苏慕儒?苏慕儒是被冤枉的,可是谁知道这件事儿?我调查过,当时是唐家,就是唐天鸿、唐昱还有唐天浩这三个人到省城找的沈睿鸿出面,这里边,和唐昱那小子救了沈睿鸿的女儿以及孙女肯定是有些关系的,至于沈睿鸿最后愿意出面,大概也只知道了邱立源这个前省长在里边扮演的不光彩角色,这才出面要踩一脚的,只不过他们都没想到最后会牵扯到骗税和分税制改革的事情上,能把邱立源这个省长给挤走,说来唐昱在这件事情里边是起到了纽带的作用的。”
“而且,因为四月份以来东陵市的动荡,我对这边的关注有所增加,我仔细的研究过,发现字四月份以来,似乎有一只手在背后帮着苏慕儒和唐家。你仔细想想,五月份上边调控海南楼市,陷在里边的地产公司不计其数,可是偏偏唐天浩的地产公司在四月份的时候就提前撤离出来,之后省城方家的方建铭也在不久后就撤出了海南,再之后,蔡明财的万建在市里边的联合挤压下,不得不暂避苏慕儒的锋锐而远走海南,最后把万建三亿多的资金套牢在那儿,奇怪的是,万建接手的楼盘和地皮,大都是省城方家原先出手的地盘,而这个方家掌控地产的方建铭,似乎和和唐天浩的关系不错,你说,这里边是不是有些古怪,倒似乎是他们预料到了楼市泡沫要发生一般。而且,自打四月份之后,我一直感觉到,苏慕儒的背后有人在帮着他策划,帮着给他出谋划策,要不他可玩不出那些个政治手腕来。苏慕儒的性格限定了他,对于政治倾轧这种事儿他是不在行的,而唐天鸿显然也不是此道高手,要不他也不会在党史研究室的位子上边一坐就是十年啊,直到苏慕儒来了之后才有了出头之日。所以,我一直在推测,苏慕儒在四月份以来,后边是有人相助的,包括他能够洗脱冤情的事情,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能让陈松威倒台。”
“有人相助?琳姐你不会认为是陈家的人在后边出手吧?这怎么可能?”
江慧琳摇了摇头,“怎么会是陈家的人,我开始的时候也猜测或许是陈家的人,不过后来想了想,确实不大可能是陈家,陈家当年便和苏慕儒彻底的闹翻了,原本还有些联系,不过苏慕儒结婚后却把陈家的外孙女给弄丢了,自此便和陈家彻底的交恶,陈家不给他使绊子都是好的,又怎么会在后边帮他,我说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叶青花疑惑的皱着眉头,不过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琳姐,你刚刚和我说唐家的那小子唐昱不简单,你该不会认为是那小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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