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桌前,嘴巴张成0形的焦小鱼定格成了木头人,再无一点声音。
她美丽洁白的小手举着自己那只那美丽非凡的骨瓷饭盒直发愣,这真的是我的饭盒吗?我怎么不能确定下来了。
她当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空空如也的饭盒里就连香味也没有留下一丝,她那一向灵活的大脑瓜子暂时性的短路了。
闻讯赶过来的马超只是看了看见,就已经快速想通了其中的原因,轻轻接过那只依旧高举在半空中的饭盒放到一边,很勉强的才忍住了笑,想着好话安慰她,“带错饭盒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有过的,谁让我们家当都差不多呢。”
丢脸无比的焦小鱼还能咋样?只能无奈的接受了他的安慰,抚着发烫的脸颊哭丧着脸自嘲道:“刚才我还摆臭架子不要吃你买的麻辣烫,现在可得看你的脸色了,你可别惩罚我,分一份给我行吗马超?”
眼含笑意的马超快乐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心头却想:哎,你这个傻女子,说什么惩罚你,你可知道即使我自己不吃,也绝对不会饿着你的。
看着离午饭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马超正待要走,旁边那情绪还没平静下来的焦小鱼又是一阵的尖叫:不对不对,我肯定是带饭菜来的,早上一跤摔在地上的时候我举在手里还感觉很重的,怎么可能是空的…
也有可能摔跤的时候打翻了吧!
密闭的饭盒不可能会撒掉,何况地上根本没一粒米,到底怎么了?
想来想去,有着福尔摩斯般头脑的焦小鱼突然灵光一现,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宝贝徒弟身上,不管怎么,问问他总是可以的吧。
左右一看,屋里并没有他的影子,那个脚下似乎永远装着滑轮的男孩不知又野到哪里去了,你不在我也有办法,我有你的手机号码呀!
照着刚知道的那个拗口的号码打了过去,没几秒,清晰的铃声好像就在隔壁响起,跑出去带着疑惑拉开储物间的矮门一看,那个瘦高的大男孩正缩成一团,躺在文件堆里睡着香甜无比的回笼觉,你小子可真会享受啊。
你给我醒醒。
师傅焦小鱼的问话很有技巧性---
“余小弟,我的饭盒是你洗的吧?还挺干净呐!”
“吃完了当然要帮你洗干净了,这是最起码的礼貌,嘿嘿,味道好极了!没看出来你还这么会烧菜。”
刚睡醒的徒弟余久洋仍旧坐在地上,张着无辜的大眼睛回答师傅。
一听这话,肚子里已经在猛提意见并且严重抗议的焦小鱼火一下子从脚底冒到了头顶,上去就是一脚,当然用的并不是那尖细的鞋跟。
“你还有没有王法了?谁让你不经同意随便吃别人饭的?”
还是一脸无辜相的余小弟明显被踢疼了,坐在地上一边闪躲着一边揉着腿惨叫起来:“哎哟,你干嘛踢我,明明是你自己放在我桌上给我吃的,我还以为你做了师傅心疼我,知道我没吃早饭特地留给我吃的呢!”
听听这话,我心疼你?我脑子短路了,会来心疼你这么个只会给我气受的徒弟,越想越恼火,上去又是一脚,这次加大了力道。
“放在你桌上你就吃?我放堆灭鼠药片在那里你也吃啊?我是感觉心疼,可我心疼的不是你,而是我那盒可怜的饭,选你的胃做归宿可真不划算。”
看到师徒俩都板起了面孔,马超在旁边及时做起和事佬,总不能看着他们俩就这么干耗着吧,怎么也得有个说法把事情结束掉。
“算了小鱼,吃都吃了再骂也没有用,毕竟还是小孩子嘛,说两句就行了,你以后也要注意啊,不能再这样气你师傅了。”
前面一句是在劝小鱼熄火,后一句则是在关照刚被师傅被修理过的余久洋。
隔着那扇矮门,余久洋听着马超继续在劝解焦小鱼,“小鱼,他是你的徒弟啊,再怎么也不能又打又骂的,毕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他会伤心的。”
“哎,摊上这么个徒弟,你说我这不是找罪受吗。”
想了想又说,“我知道我刚才态度差了点,不该动手的,可你不知道当中的原因,本来如果是我自己做的饭菜,他吃了也就吃了,反正也不好吃,可这是我妈一早起来做好,再冒着这么大的雨特地给我端来的,我还愣是一口也没吃到,你说能不生气吗我?”
听到了其中的原因,余久洋本来很无所谓的心里有点被触动了,他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低头沉默起来。
“还不出来,你属老鼠的呀,一天到晚的呆在洞里,不用吃饭了吗?是不是刚才吃撑了不消化啦?”
师傅的声音又在外面响起,态度平和带着调侃,看来已经不生气了,余久洋心头一乐,嗖的一下急速窜了出来,当真像极了一只大老鼠。
午饭时,二楼休息室里依旧是欢声笑语一片,正宗麻辣烫的辣味刺激得人人呲牙裂嘴,餐巾纸一时间成了空前紧俏的物资。
可人的心理就是矛盾,越是感觉辣偏还越是往嘴里塞个不停,连蓝科长也失去了平日里的翩翩风度,高调而夸张地醒着鼻涕,全然不顾旁人不断丢过来的白眼。
肠胃不是很好的马超其实并不太喜欢吃这种刺激性强的大杂烩,只是象征性夹了一根宽粉条慢慢嚼着,眼里却只是瞟着坐在一旁吃得入神吃得忘我的焦小鱼。
见她连声喊着包心贡丸好吃,可惜就三粒,不爽不爽,他也不言语,赶紧捞起自己碗里的贡丸全部给了她,明知这样做不很合适的焦小鱼哪敌得过这美食的诱惑,心里只是简单挣扎了一会儿,给了他一个美美的笑脸,就对着那浮沉于浓汤间的贡丸投降了。
眼里从来就只有马超一个人的林曼如注意到了,不快马上清楚的写在了脸上,但又不好发作,只能一双筷子拼命捣鼓着碗里的所有物件,以此来发泄着怨气,只是对面的那两人一个正埋头苦吃,另一个则在专心猛看,根本就没人理会她的失态。
角落里的余久洋早吃好了,所以他也注意到了这个奇特现象,闲着也是无事的他于是也凑起了热闹:哈哈,我看出来了,这是个典型的三角恋,小马哥你居心不良啊,居然想泡我师傅,还是先过过我这关吧!
嗯,让我想想,该怎么为难为难他呢。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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