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莞能理解文老根所想,眼前的风兽已处于二阶的后期,进阶的可能很大,若是能进阶成功,那与秀秀结契,便能更好的保护秀秀。且灵兽数量不多,双多隐于险地,能与灵兽结契的修士,少
文老根为秀秀之,郑莞能理解,但强令他人为奴之事,她不耻。
“爷爷,我不要,”秀秀从地上爬了起来,斩钉截铁道:“姐姐已经答应了行风,它若要离开,但让它离去,我不能与他结契。”
文老根无奈叹了口气。
行风看了看秀秀,目光闪烁不定,最终缓和下来。
见秀秀已作了决定,郑莞也不再发表自己的意见,她对虎子道:“虎子,我们等你修炼小成之后再前行。”
修炼虽然不能靠压力,但若虎子长久修炼无果,她也不能担上一条人命的责任。
至于长久是多久,她也不知道,她总是感觉在虎子的身上,或放她能得到些什么或是应该能悟出些什么。
虎子一如初,憨笑点着头。
秀秀跃上行风之背,然后一拉虎子,轻喝,“行风,去下面。”
行风得令,呼啸奔向崖下,狂风吹不乱郑莞的衣衫,却吹起文老根眉间深深的忧虑。
“文老,我觉得这样的秀秀很好,真实、自然,海掌门若在世,也会希望她能如此。”
说完,郑莞脚步迈开,踏空缓缓向着秀秀的方向目走去,轻声叹息从身后传来,少了一分沉重,多了一分释然。
微笑在郑莞的嘴角绽开。
其后数日,郑莞一行四人寻了处山洞修炼,为帮助虎子,郑莞以灵石布下聚灵禁。
聚灵禁聚的是五行灵力,会带来白色灵力的量,正因如此,郑莞才没有在一开始就用聚灵禁,她生怕虎子忽略了白色灵力而引五行灵力入体,而他丹田内没有白色灵力,不能成就一个灵力轮回,那储存至体内的便就是五行灵力。
潜意识里,郑莞总觉得白色灵力比五行灵力高阶,所以要修炼就得修炼白色灵力。
可看着聚灵禁时,郑莞却是大惊,浓郁的五行灵力及丝丝白色灵力萦绕在虎子身侧,白色灵力顺虎子无意识的呼吸出入体内外,却无一丝存留,而五行灵力,纹丝不动。
她得出一个结论,虎子虽然知道了灵力这种东西的存在,但并不知道它吐息的气中正有灵力。可是,如何向人解释这一种虚无飘渺般的东西,这种解释就涉及到灵根,灵根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对一种灵力的感悟力,什么属性的灵根决定你能知道什么属性的灵力。
这时,她脑中形成一个她从未想到的总是,虎子会不会不具灵根?
“虎子,”郑莞低低唤了声,虎子睁开眼睛,憨笑如初看着她。
“我有一个法子,可能会痛,你要忍着点。”当初她是如何得到白色灵力的,如何就如何将白色灵力传给虎子。
只是当初她所得到的灵力太多,是以有三月性命之忧,是以现今,她只能慢慢来。
若灵力含识,必斗于身体的本身之识,所以郑莞只能抽出一丝不含灵识的白色灵力送入虎子体内。
虎子的身体微一抽动,稍后,郑莞只觉一道五行灵力自虎子体内溢出。
本来白色灵力出得她体外,大多就会化作五行灵力,这点即使她的意识已成灵识,也无法控制,所以看到一行灵力溢出虎子体外,她不意外,可仅剩的一丝白色灵力却也不存于虎子体内,继五行灵力之后散了出来。
郑莞略一思索,对此中的关键作了一个假设,当初莫五欢留给她灵力之时定是留下了神识,可令白色灵力聚而不散。当时自己的意识虽然会抗拒外来之识,但神识的品阶高出太多,意识根本无法抗拒。至于这抹神识最后的下场,应该是在她第一次服食培元丹后被冲散了,怪不得服食培元丹后她会生出一种与白色灵力心心相印的感觉,正是因为原先有莫王欢的神识,这灵力根本不属于她。
想透这一切,郑莞想到的这一法子便是告吹了。灵识虽可出体外,却无法作用至他人的体内,想来要令白色灵力能留于虎子体内,同样还是需要分出一丝神识伴随。
想到此处,郑莞略略有些丧气,便不再顾虎子,自个儿修炼去了。
虎子完全不知郑莞做了些什么,只觉得她扣住他手腕的时候,有一瞬全身震撼,接而一股暖流在体内轮回数周,十分舒适。
眼见郑莞离开时有些失望,他恍然间有些无措,不知是否因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他起身跑到郑莞面前,张了张嘴,发出啊啊呀呀的声音,然后手舞足蹈地跳起舞来,十分开心。
郑莞略略一笑,这才发觉自己对于虎子的修炼竟比虎子本身还来得执着,究其原因,不过是想窥破白色灵力的原因。
“唉……”郑莞轻叹,差点是入了妄念,得之幸也,不得幸也。
此刻想明白了,便觉神思忽然舒畅了起来,看着虎子满头大汗,不自觉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方帕子,伸手递了过去,道:“累了就别跳了,擦擦汗。”
毕竟虎子看上去也是四十余岁的人了。
虎子跳过来接过洁白的帕子往额上一擦,帕子一片乌黑,他憨憨着,却不停下。
郑莞也不再多说,只看着虎子乱跳,虎子跳来跳云都是些熟悉的步子,跳到后来,郑莞脑中已然形成了虎子的舞步,在他跳之前,她便能知道他的下一步。
舞步?郑莞猛然心惊,心中忽然泛起一阵明光,这舞步竟暗合五行八卦之理。
她先前研究云初注记的《易经》,已经走入一个死角,如若此次能解开这舞步中的微妙,定能更上一层楼,无论是禁制之法或是炼丹之能。
至于卜筮之法,她倒未抱太大的希望,云袖的卜筮之法想来是历经千余年的轮回,不断揣摩才能出些成就。
卜筮,乃论测天机之道,她仅凭数月、或数年,乃至数百年,都不可能摸出些门道,但从中得到易理却是可行之事,这于她已是大幸。
大惊大喜的表情在郑莞脸上已然少风,于是当秀秀自修炼中睁眼看见郑莞如此时,她倒是好奇,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同虎子说,于修炼中寻找到跳舞时那种开心便可以了。”丢下此句,郑莞不再理睬其他,径自去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