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审讯
作者:笔筒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789

酒楼,李远给张文远斟了杯酒,叹道:“兄弟,大家都是男人,岂不明白你的心思。你待会儿去她那儿时,好生劝劝,看看能否回心转意。若是不能,这样的女人,还是算了吧!”

“算了?”张文远苦笑道,他对付女人是有一套,可和阎婆惜处得久了,心里却是难以放下。

李远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天涯何处无芳草,她对你无意,何必单恋于她?”

张文远心中苦恼,连灌了几杯闷酒。其实他并非单恋阎婆惜,只是忽听此消息,感觉自尊心被伤害,难受的紧。李远掂了掂桌上的空壶,对刘唐道:“去,叫酒保再拿壶酒来。”

刘唐声也不吱离去。张文远瞅了他一眼,想转移话题,排遣苦闷道:“你这管家真不识规矩。”

“能人总有一些怪脾气。”李远笑道,“别看他沉闷,可算起账来,少有人能比得过他。”

“凭他?不像!”张文远一脸不信,可念到阎婆惜移情别恋,恋的那男人就在自己面前劝慰自己,想想又感痛苦至极。

不一会儿,刘唐端着一壶清酒走到桌旁。李远接过,亲自给张文远把盏。张文远一口闷下,越想越不舒服,难受道:“兄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李远淡笑道:“因为我有求于你。”

“有求于我?”张文远一愣,瞬即了然。不管怎么说,自去年托表哥的福气,当了县衙押司,求他办事的人便纷至沓来。但要偏帮谁,都得经过表哥的同意。他问道:“什么事?”

“这个么……”李远笑了笑,“估计要等你醒来才能知道。”

张文远一脸茫然,正待发问,却觉脑袋昏胀,扑通一声倒在桌上。李远嘴角咧出一丝笑容,原来,在截取生辰纲时,向白胜多要的蒙汗药一直带在身上,却无用武之地。就刚才让刘唐出取酒时,暗中往壶里下了一些。本来设想了张文远怀疑,甚至以防有诈,不肯来赴宴,没想到他轻而易举就上钩了。

“张兄醉了,去叫个弟兄来扶他回去!”李远对刘唐说道。

刘唐领命而去。过不多时,连城同刘唐回来,相视一眼,一人搭一只手,把张文远扛出酒楼。在外人眼里,只当是醉得不醒人事。

王胖子和连城驱着一辆马车停在酒楼外,刘唐和连城把张文远架上马车,李远随后跟上。

“好了,赶紧的!”李远低声道。

“驾!”

王胖子轻轻抖了下鞭子,马车朝一处僻静之地行驶而去。张文远被蒙汗药麻翻,兀自昏迷不醒。直到了一条黑沉沉的巷子,来到一间屋前,那儿有几个梁山喽罗把守,见到李远到来,慌忙迎接。一群人就屋里的一根柱子,麻利地把张文远捆绑起来。一旁又早有一个喽罗提过半桶水,哗啦一声,全泼到了他脸上。

“呃……”张文远迷迷糊糊转醒,晃了晃脑袋,“嗯?这是……”

忽见自己被死死地被粗绳捆绑,又见李远等人微笑着站在面前,知道自己遭劫了,不由吓得面如土色,挣扎着叫喊道:“啊,原来你是骗我的,请我喝酒,便是要抓我么?鸿门宴,是鸿门宴!你,你想干什么,是不是贪图阎妹妹的美色,要加害于我?救命,救命啊——”

靠,这家伙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李远抽出匕首,架在他脖子上道:“再叫,一刀宰了你。”

张文远慌忙闭嘴,颤声道:“你,你为什么抓我?我是县衙押司,胆敢杀我,官府不会轻饶你们的。”

李远笑道:“识相的就少说废话,我有事请你帮忙。”

帮忙?请人是这么请的吗?周旁围着四五个持械的汉子,张文远心头鼓颤,害怕之极。忙道,“兄弟,你快些把我松绑,我一定帮你。”

“不用你动手,动动嘴就行。”李远轻笑道,“张麻子你该认识吧?”

张文远一愣,不待他回答,李远继续道:“你张文远,是张麻子的表弟。虽说你世居郓城,但自张麻子去年来此,在他的暗箱操作下,你才担了县衙押司一职。任职至今,毫无建树,但我猜得没错的话,其实你在县衙供职,不过是当你表哥的眼线罢了。”

“啊……”张文远双目一紧,惊得冷汗涟涟,“你,你……”

李远道:“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这些?想知道我们是谁吗?”

“啊,别说,别说!”张文远连忙叫道,“我知道规矩,要是知道了你身份,我必死无疑。”

李远好笑道:“可是你已经见过我了,是否该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

李远陡然冷声道:“说正事,张麻子引数以百计的青州贼人进入郓城,目的何在?”

“我不知道……”

“不老实。”

张文远喊冤道:“我真不知道,我本以为表哥将我拉进县衙,是给他的生意提供职务之便。可委实不知他为何会叫来如此之多的青州山贼啊。”

“哼,这些天来,青州山贼扰乱郓城治安,害得我等不得不连夜从济州赶来,你表哥倒有些能耐啊!”李远冷然道,“本想抓你进入大牢审讯,但想来张麻子在县衙的眼线岂止你一人?快说,那些贼人都藏匿在哪?”

“你,你们是济州府上的人?”张麻子胸口咯噔一下,讶然道,没想到郓城受青州山贼搅乱的事情,竟传到上头去了。可自己为何不知半点风声?

李远不屑道:“哼哼,别以为你在县衙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时大人早就怀疑你了。若要活命,便从实招来,好戴罪立功。否则,你也知道,砍你脑袋事小,抄你九族便不划算了。”

“啊……”

什么叫砍脑袋事小!自己脑袋就一个,哪经得起砍!张文远只觉脖颈凉飕飕的,仿佛真被切了一般。咕噜一声,他咽下口水,吓得额头全是冷汗。县牢的刑罚他最清楚不过,没有一个他能挨得住。

瘪了瘪嘴,张文远嗫嚅道:“我想知道,阎妹妹其实没有说过那番话吧?”

李远无语道:“你倒专一,那婆娘已把你踢到一边,你以为她真喜欢你么?不过是心里空虚,想找个男人罢了。”

打击!犹如晴天霹雳!张文远一脸颓然,叹道:“我,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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