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问题,江凌觉得除非家里有鱼塘,否则没有任何办法。可她现在的钱已不到两贯了,请人挖鱼塘也不知够不够?再说,到时烤鱼要不要请人手?用什么方法把干鱼干虾碾碎?
想了一会儿,江凌只觉头疼。她索性不去想它,买了一把锄头,扛在肩上出了市场,往村里走去。
回到家,江凌把菜种了一些在空间里,剩下的全种在了院子的菜地上。这些菜秧,全是白菜,即是唐朝人所说的白菘。原来她就隐隐觉得把各种菜都卖给刘掌柜不明智,现在有了新的想法,她更庆幸当初只买了白菜秧。白菜她还是会卖给刘掌柜的,毕竟刘掌柜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了她。但其他的东西,她便决定不再以原形拿出来。
种好菜,她看了看院子前面的湖面,拿起锄头在离湖不远的地方挖了起来。她想挖一个池塘,试试看能不能在里面养鱼。之所以选在离湖近的地方,是希望挖一挖地下就能渗出水来。否则只是个土坑的话,等她把空间水倒进去的时候,由于土坑没有抹水泥之类的防水的东西,空间水不一会儿就得渗到地下去。
“凌儿,你干什么?”李青荷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
“我挖个鱼塘。”江凌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
李青荷看着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脸的痛心疾首,一脸的无可奈何。
江凌知道她又在感慨自己不像一个大家闺秀,而像一个庄稼汉了,也懒得理她,随她一个人在那里感怀伤时。
不过,庄稼汉还真不是那么好当的。不一会儿,江凌就觉得自己的手掌火辣辣的疼,腰也跟断了似的半天直不起来。她看着自己挖的一个小浅坑,再看看手时的血泡,苦笑了一下,将锄头往墙角一扔:“不行了,休息一会儿。”
“来,娘看看。”李青荷发现她手上的血泡,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仔细看了看手掌,心疼得掉下泪来,“你等会儿,我去房里拿根针给你把血挑出来。”
一会儿她回转过来,手里还拿着两张小凳子。让江凌坐下,她拿着针轻轻地把血泡挑了,开口道:“凌儿,现在咱们也不是很困难了……”
“行了,我去钓鱼去了。下午我再去酒楼看一看。”江凌打断她的话,抽回手站起来,跑到厨房边拿了一根鱼竿,连蚯蚓都没挖就跑出了院子。李青荷的唐僧魔音,她实在是怕了。
此时正是正午,没有太阳,天阴沉沉的似乎有些下雨的迹象。小花欢快地跟在江凌身边,来回地跑着。江凌走到她惯常钓鱼的地方,坐下来从怀里摸出在集市上买的钓钩,取了一只系在绳上。
饵呢?
江凌灵机一动,从空间里调出一只小虾,把它钩在鱼钩上,扔进了水里。只一会儿功夫,她自制的鱼标就沉了下去,江凌连忙将钓竿扯上水面。只见一条三、四斤重的鱼被鱼钩钩住了,正在来回挣扎。
江凌正要想办法拖疲它,却不想忽然感觉鱼竿一弯,一股很大的力量直把她往河里拽。
“不好。”江凌知道出问题了,连忙把手里的钓竿放开,以免被拖到水里去。看着钓竿被什么东西往湖水里拖,她心里直纳闷:莫非来了一条大鱼,把刚才那条鱼给吃了?
“汪,汪汪……”小花冲着那翻腾的水面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吱”地一声叫唤,一只水獭从水里翻腾了出来,那根鱼竿浮在水面上跟着它一起来回地动,显然刚才吃钓的就是它。
“原来是水獭。”江凌愣了愣,随后哼一声:“活该,谁叫你抢我的鱼吃。”
“吱吱……”水獭叫了起来。
江凌想试试钓大鱼,所以在集市上买了几只大鱼钩。今天系在绳上的,就是一只特大号的。这水獭贪吃,连鱼带虾一起吃进了肚子里,也不知那鱼钩钩住了它的哪里,直痛得它在水面上一个劲儿地翻腾。
折腾了一会儿,大概这水獭痛得狠了,也没想起岸上还有一个人类,翻来翻去地竟然翻到岸边来,跟江凌距离很近。江凌看它痛的那样,心里起了怜悯之心,想起空间水似乎能治伤,意念一动便把它收进了空间里。
那水獭倏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陆地上,一时竟忘了嘴里的疼痛,傻愣愣地在那里东张西望。
江凌原来曾试过,她人在空间里,照样能把空间里的东西调出空间外,所以也不怕这水獭伤害她。而且她发现上次收进空间里的蜜蜂,这一两天竟然能听得懂她的话。所以她很希望这只水獭也能通人性,好成为她捉鱼的好帮手。
江凌看看四周没人,也闪身进了空间。
那只水獭猛然看到一个人站在它对面,警觉地竖起了耳朵,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江凌。似乎只要江凌有什么异动,它便马上进攻或者逃跑。
江凌知道此时不能操之过急,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意念里尽量释放出她的善意。她是这空间的主人,她感觉她的善意一定能通过什么途径传达给水獭。
果然,原来有些不安的水獭慢慢地松懈下来,身子缓缓地趴回地上,还可怜巴巴地冲着江凌“吱吱”地叫了两声,似乎想让她帮助它。
江凌慢慢走过去,先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感觉到水獭此时对她已经完全信赖了,这才轻声道:“把嘴打开。”
然而水獭却没有动静,仍懒洋洋地伏在地上,只用圆溜溜的眼睛期望地看着她。
看来这水獭呆在空间里的时间还太短了,所以没法听懂她的话。江凌只得伸出手,把水獭的嘴掰开来。
这回水獭倒是极为配合在打开了嘴,让江凌检查它的伤势。
原来那鱼钩竟然钩破了它的舌头,深深地扎进了舌头里。如果江凌不帮它处理的话,这只水獭估计也活不成了,根本吃不了东西,最后只能活活饿死。
虽然知道它听不懂自己的话,江凌还是先嘱咐一声:“别动啊,我给你把鱼钩取出来。”
要知道这水獭的牙齿极为锋利,她如果冒冒然伸手进去,它要是一吃痛,江凌的手腕非得被它咬伤不可。
但到了这个时候,这只水獭不得不救了,江凌也没犹豫,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便伸手到了它的嘴里,小心地去取那只鱼钩。那鱼钩扎得很深,水獭明显吃疼,眼睛里慢慢溢出泪来,却仍大大地张着嘴巴让江凌帮它取。
终于取出来了。江凌缩回手来,轻呼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抹了抹额上的汗。
“以后别贪吃了,听到没有?”看到那水獭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脚,江凌伸出手去拍了拍它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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