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韵儿再心里暗骂,以前你不是挺胆大的嘛,公司里都敢表白,现在装什么淑女!萧岸纳闷的跟着凌韵儿并排走,看着她低头的侧脸觉得很性感……两人一个劲的往前走,没发现即将走到了断崖。9W0W7W8.8C3A4I6h5o7n8g6w7e9n8x0u2e30.9c7o9m8
萧岸突然停下脚步,喊住凌韵儿:“喂、”等到凌韵儿抬头看他却知道该说什么了,世界上最痛苦的是追求一个女孩子,最最痛苦的是拒绝一个女孩子,不伤及自尊不会伤害感情。
“算了,没什么。”萧岸叹息了下,下次说吧。
“喔”凌韵儿低头看着脚尖,眼睛一亮就要喊住萧岸,转身的时候突然踩了个空。一个被杂草遮掩的洞穴,鞋尖塞了进去,凌韵儿痛呼一声:“爱尤……”
萧岸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并扶住她,避免脚崴伤,突然冲过来半抱着自己,凌韵儿毫不羞涩的把水灵的小脸冲萧岸伸了过去。萧岸脸色一变,粗粗的眉毛一下皱了起来,快速的向后跳跃。
“哗哗哗……”一些石子和泥土滑下山崖,凌韵儿拍拍小胸脯轻呼一口气:好险好险……
肩膀上的小包包因为抬手差点掉下去,左手去抓,萧岸骂:“什么时候管包,你先上来。”因为萧岸刚刚被带了一下,现在脚缠着一个树根,整个人吊在悬崖边,抱着凌韵儿小腰。两人的姿势,就像泰坦尼克号经典剧照的上下颠倒版,不唯美,但搞笑。
“我包包是绝版的kll!能不管嘛。”凌韵儿最喜欢这个包包了,她宝贝妹妹要都不给。萧岸差点摔下去,急促的说:快爬着我身体上去。凌韵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红着脸看了看萧岸,正要矫捷的窜着萧岸的身体上去,呼呼的破空声音从耳边擦过。
两人像折翼的飞机一样坠啊坠啊坠,刚刚大难不死眼巴巴等着后来之艳福的凌韵儿完全傻眼了,然后意识到自己在高空中,惊吓的尖叫一声。悲催的萧岸在凌韵儿边上被震惊了,这尼玛女人都是韩红帕瓦罗蒂啊,玩高音都不用站凳子的,嘹亮而刺耳的声音差点钻透了萧岸的耳膜。萧岸努力的不让控制两人的身体不会擦到山壁,若是擦伤以这种下降速度,会很容易先疼晕后昏死的。
高空坠落的感觉并不是那些人说的什么恐怖,足够高的话,空气阻力其实就是你的救命稻草,萧岸努力的平衡两人下落的身体,神情奇特,不知是被气流吹得还是怎么,眼睛流出了许多泪水。
此时萧岸的脑海里,是很多年前芙筱给他下面的身影,说来可笑,那么温柔那么好的一个老婆,到头来竟然只记得这么一副稀松平常的画面。没有跟言情小说上放的一样脑海里闪现无数镜头,萧岸只是想到芙筱的名字就已经难过得不能自已。
两人始终互相抓着手,到失去意识那一刻也没有分开。
南山下的古林里,是一片无人区域,因为地势险峻的缘故百年来无人踏足。没有人类的侵袭,这片纯天然的绿色植物得以茂盛成长,远远望去,就像一个大大的绿色雨伞,遮掩住古林内的神秘,不知里面藏的是野兽还是宝藏?
“啪啪啪……”萧岸和凌韵儿一前一后摔到了一棵茁壮大树的枝桠上,萧岸因为坠落的惯性耸动,萧岸的姿势自然改变成了抱着凌韵儿自己在下面垫背。男人的绅士,是潜意识的,而不是所谓平和人的做作。
毕业以后,芙筱本来留在学校任教的,萧岸也一直留在她身边。因为性格的问题,不愿意做职员不愿意做生意不愿意平静,置闲在家靠着芙筱养活,因为一次芙筱遇到抢劫而认识一帮混混,后来因为这个混混与那个帮派结仇,堕落,就那样顺理成章。
萧岸睁开眼睛,脖子酸酸的,浑身上下痛的要死,转头看一圈差点没咬到舌头,自己居然像衣服一样挂在树枝上,索性是根粗壮的树枝。地下一片树叶和枝桠堆积在一起,多半是两人坠落时候压断的,萧岸突然想到了,两人……
萧岸回头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凌韵儿比自己更惨,正面趴在树枝上。还是女人好,天生就有减压垫,而且不必担心蛋痛的问题——!现在不是搞笑的时候,萧岸估计了一下高度,顺着树干慢慢蹭了下来,跳下树脚一软差点栽倒,缓了缓才适应可爱的大地。
抬头望了望凌韵儿那棵树,足有十米多高,萧岸咽了咽口水。
自小萧岸就不会爬树,因为平衡能力不好的缘故,曾经在体校的时候哪怕是被人赞美成体校王子也不会玩单双杠,在大学年代甚至常常因为平衡力不强而撞到女生。直到现在,还有一个女人对他的一撞怀恨在心。
萧岸试了试注入匕首的内力,果然,没体力。看了看天色,已经渐黑,萧岸只好向大蛤蟆一样抱着树往上蹭,然后左手把匕首插上去,刚要用力觉得不对。“啪”萧岸掉了下来,落地之前反应很快的迅速站立。检查了一会那个匕首划痕,原来是因为匕首太锋利了,一用力刀就划开了,若是一般刀刃肯定不会有这个尴尬了,肯定是插都插不进。
萧岸这次有了经验,把匕首横着差,当做攀岩扶手一样借力往上爬,很快就一点一点挪了上去,自小体质就不错得萧岸脸不红气不喘的摸清了凌韵儿所在的那个树枝,因为爬掌握不好平衡所以小心翼翼的爬了过去。
“吱嘎……”树枝一声细微的声响,萧岸摸了摸汗,不带这么玩人的,又不是超级玛丽,何必给这么多关卡。咽了咽干涩的嗓子,暗暗祈祷着往凌韵儿爬过去。
终于,到达了凌韵儿所在的位置,萧岸没敢叫醒这个小娘皮,要是她再来一嗓子尖叫俩人都有掉下去。骑着树枝费力的把凌韵儿弄上肩膀,背着她慢慢的折回。这时,树枝又响了一声,萧岸觉得快断掉了脸色一变,眼光快速扫了圈瞄准了一个矮点的树枝,一手拖住凌韵儿的屁股,纵身一跳,肩膀夹住了另一条树枝。尼玛的泰山的确不是人啊,跳跃落下的动作看似潇洒其实跟自残没区别啊,萧岸觉得自个的手臂差点劈开。
“喂,小凌,醒醒……”萧岸晃了晃自己肩膀上的凌韵儿,没反应。萧岸无奈,暗暗蓄力,右手把凌韵儿送了上去。索性跳了下,只剩五六米的高度了,萧岸轻松跳下,凌韵儿还是没有醒。思量了下,萧岸在那堆树叶里面挑了些干枯的堆成一堆,然后挑出一小堆燃起火来。这个是基本自救常识,燃火第一能求救,第二能够驱散野兽,第三能够驱寒气和森林里的瘴气,每一个老林子都有毒的,幸运的是刚刚萧岸打量了下这个老林子没有异常。
脱下自己破烂邋遢的外套,披在凌韵儿的身上,坐在凌韵儿身下的树叶上安静的点着了火,给自己点了跟烟。
古林看不见的南山上,满山的树木和山顶那座古老的雕塑。一个男人的雕塑,惆怅的站立在巅峰,茫然的看着江山,他是在说着那些“赢了天下输了你”的哀伤和落寞。
四周寂静,偶尔几声鸟鸣和伴着天色逐渐黑暗的变化,坐在火堆下的萧岸挺喜欢这样的天空,是纯粹的黑色,不像城市里夜晚的灰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