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孙雅容出声叫道。萧岸不解的抬头往着孙雅容,不知道叫住自己什么意思?难道怕自己攻击力太强,她们抢不到东西吃?“干嘛?”
孙雅容神秘的笑容荡漾开来,拿出一瓶香槟:“嘻嘻,庆祝怎么能不喝酒呢?”对着瓶盖子扣啊扣,就是打不开。萧岸无语。
“给我。这个要开瓶器才能打开的。”萧岸拿起服务生留下的开瓶器,接过孙雅容递过来的香槟,“砰”一声响,香槟开了。萧岸没有堵着瓶口喷酒,直接拎过三个高脚杯每人倒了点。孙雅容接过酒,冲杨月遥和萧岸示意:“为了新家,干杯!”杨月遥和萧岸附和着:“为了新家,干杯!”
三人哧溜一口喝尽了,反应各不相同。杨月遥喝完小脸突然整个红了,漫天红霞一样,孙雅容就好多了,增加了条彩虹。而萧岸就更加无所谓了,放下杯子就冲着烤乳猪下手了。“没出息!”杨月遥笑骂道,孙雅容也笑。服务生开始陆续上菜,不一会就上满了桌子,不过他们看着萧岸的眼神明显很诧异,随即释然,这一定是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没吃过好东西。估摸着此刻萧岸知道服务生们得鄙夷就会收敛些了,萧岸吃的嘴角都溢着油脂,孙雅容出声问道:“老公,为什么你吃饭都这么没出息?”
萧岸擦了擦嘴吧,点了根烟。开始缅怀起来:“以前我爸是老三届那年代过来的,那时候受到上山下乡影响。然后我爸还是参军了,当了兵几年,然后复员去了公安局。我们家那时候还很穷,就我和我爸还是守着老房子,津贴勉强够个吃饭,不算饱。”这一刻的萧岸眼神恍惚,仿佛亲自回身到那个血色浪漫的年代。相比之下,现在多么幸福啊,但是很多人过的还不如当年。
杨月遥砸吧砸吧嘴:“我常听我爸说这些,他也是那个年代的。”随即想到不该提杨晓将,便沉默了下去。
孙雅容听到萧岸的往事,也情不自禁的心疼起来,想想萧岸的父亲是参军的都如此艰辛,那别人肯定更加难过饿了。听说那个年代最普遍的一句话就是:饿得发慌。突然想起萧岸对于父亲倒是提过几次,但对母亲一直没提过,不禁好奇的问道:“萧岸,你妈妈呢?”
这话问的,你妈妈呢!萧岸想到以前一提自己老母人家就装悲伤,于是自己先微笑:“我妈妈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孙雅容看着萧岸,出神。杨月遥年纪小但是察言观色倒是有一手,见气氛沉闷,立马活跃气氛:“我们玩游戏吧?”看到两人的目光成功的拉到自己身上,就想提议玩划酒拳,奈何这类东西自打出生就没接触过。几次父亲和叔叔们碗也是自己睡觉时候,实在不会,于是只好装作世外高人提点:“划酒拳你们会吧?”这样一问有两条路,他们都不会,就随便忽悠他们跟石头剪刀布一样;要是他们有一个会的,就装作我也知道的样子说“恩,我们玩那个。”
萧岸很不负重望的会,给孙雅容解释了下,三人就开始玩了。结果两个新手自然不是萧岸的对手,很快两人都醉醺醺的了,萧岸见机不妙,立马阻止他们再喝下去。并试图用“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来说服她们:“菜还没吃的,太浪费了!先吃饭。”为了增加信服度,自己先抓起一个大闸蟹开吃。杨月遥醉的严重些,叫嚷着“才这点酒,你当老娘二十年黄瓜白吃了?”然后脖颈一软,差点一头栽下,吓得孙雅容立马扶住她防止杨月遥脑袋混入猪头肉里面。
萧岸是这场饭局的功臣,一人扫光三分之二的菜,若不是看到杨月遥实在醉的不行心疼了,估摸着还能再继续吃。萧岸这点酒量是毫不在意的,但是无奈带着两个女眷,只好收起气吞山河之势的胃,一手架着杨月遥一手拉着孙雅容走出酒店。突然想起会员卡给了经理还没送过来,随即一想先扔着也没什么,那些经理顶多有胆量吃自己一顿便宜白餐,当务之急是把这两个姑奶奶扔家里去。
萧岸不敢开快车,女人喝酒一吐都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何况刚刚提议把香槟换成洋酒的杨月遥其实没喝过酒。第一次喝酒准不行,开快晃晃的准吐。不快不慢的速度回到家,一个崭新的家。萧岸忐忑的把孙雅容依着墙壁站着,一只手揽着杨月遥,手指抵在她的软rou上面,暗自尴尬。另一只手手忙脚乱的套着钥匙,开门,又拉过孙雅容三人进入房间。
把杨月遥扔到她的宇宙无敌美少女专用房,大汗淋漓的萧岸没工夫细细观赏粉嘟嘟的房间,带上门去伺候另一个姑奶奶。出门一看,孙雅容居然没了,萧岸急了,打开门看了看外面也没有,暗自着急之下四处找寻。最后在大沙发上招到了她,萧岸暗寒,醉了也不让人省心。
对待自己媳妇就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刻意保持了,萧岸把孙雅容横抱起来,放到大床上。刚要坐下,突然看到对面的楼上好像一阵人影闪过,萧岸突然一阵冷汗。再仔细看看,已经看不到那道人影了。难道是自己累的眼花了?
萧岸直觉一向很准,这是多少次从刀光血影的残酷生活里历练出来的,他此刻确信对面楼上有人。但是又不敢出去,两个女人若是在床上睡觉,因为自己购房时角度特意用墙壁窗户的死角挡开,就不怕狙击。而自己出去的话,不能担保是否会有人闯进来。
一时间想开了,萧岸走出房间,掏出根香烟,如一尊古佛一样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没有开电视。突然,对面又是一道黑影,萧岸看了过去,这次的黑衣人居然没有躲闪,而是顺着对面天台的空调爬到了下面第三家。然后又爬了上去,冲萧岸看了看。意思很明显,不出来,我过来?
娃娃在深圳任务,鹰组其他两人都在名动附件训练新人。萧岸在兜里的手拨了小亮的电话,发了条信息过去。然后站起身出了门,身上,多了把枪。两分钟,对面楼上多了一道身影,两个黑色T恤衫的男人相视而立。萧岸没有问对面长发的中年男人“谁派你来”之类的问题,这种问题都是白问,只有占据绝对优势才能问道。先打倒!
两人都没有掏枪,但是下一秒手里都握着枪,对着对方出枪速度暗自惊奇。一个好的枪手,出枪、瞄准、射击都是无比流畅的。三者集聚的人,就是优秀高手了。只是萧岸先战胜这个杀手再屠戮一个狙击手,然后回去保卫女人的念头实在太过自信了。显然,这是一个不下于他的高手。
没有像电视里一样,持枪对峙的时候一大票废话,萧岸和男人不约而同的射击,射击的时候故意晃了一个右跳前得假动作,人却一个左跳。两人都是如此,萧岸惊觉不好,一个翻身又像左面的太阳能室墙壁后面躲了躲。此时,楼下的矮胖得就像一个圆球一样的男人走出房间,狙击枪没有收拾起来。下楼而去。
萧岸从左边绕了过去,男人却也从左边露出了枪眼,萧岸敏捷的缩身。突然,回头看到对面自己的房间灯亮了,窗帘也被拉开了。一个矮胖的男人冲这个方向扬了扬手里杯子形状的东西。萧岸大脑里思索再三,再一次从左边冲了过去,这次没犹豫没试探,整个人瞬间就冲到了远离墙壁的位置,枪响了两声。男人没想到萧岸如此大胆,没有打中萧岸,而萧岸的一枪却打中了他的手臂。
“砰”一声,萧岸倒地。后面一个枪手露出身影,冲刚刚那个和萧岸对峙的男人喊:“三号,这次我比你如何?”男人不语,扔掉枪开始包扎手臂的伤口。突然,萧岸坐起来,两枪,一枪击中后面枪手的额头。第二枪打在了刚刚那个男人的手臂上,男人一跃而起,跳下楼。萧岸一惊,暗道真狠,身子不做停留,快速的冲回自己家。若是两个女人哪一个有意外,萧岸都不会安心的。刚刚萧岸感觉到身后有人瞄他,故意露出破绽以腰肢引诱,换了胜利。
萧岸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自己家门前。此时,时间已有半小时之久了,距离矮胖男人示威也有十分钟了。萧岸没犹豫,持枪一脚踹开门。先是跑到了杨月遥的房间,杨月遥的身上衣服被脱了精光,叉着腿,身上头发凌乱。眼睛血红替杨月遥的盖上被子,然后是孙雅容的房间,萧岸一进去心神一散。孙雅容chi身爬在床上,身上没有穿衣服,一些淤青和手印,还有一些肮脏的白色。
萧岸突生不好的感觉,被身后的一个人一把推倒,“砰”不愧是世界上最暴力的狙击,推开萧岸的那个人影整只手臂似乎都被炸掉了,倒在血泊了,无力的看着她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却始终是吐血。矮胖男人握着枪走了进来,指着萧岸的脑袋:“放下。”他的声音很磁性,哑哑的,却不让人喜欢。
寂静的夜晚,夜空里回旋震荡着几声枪鸣。“砰”、“砰”、“砰”……
凌晨,一个赤条条的男人被扔在京东快车站3号站牌前,他茫然无措的看着四周,蜷缩到候车座底、嚎啕呜咽得像一个孩子、寒冷的温度,悲凉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