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紫金酒店的房间,夏言和赵雅丹洗了一个鸳鸯浴,当然赵人妻是扭捏和害羞的,不过面对夏言打屁股的威胁和连拉带拽,赵人妻终于放下了矜持,半推半就和yù拒还迎的与夏言走进了卫生间。
不得不说,自从夏言和赵雅丹在伍啸林的家里碰面以来,打屁股就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调解意见纠纷的有效手段。因为每当夏言金刚怒目一瞪,虎躯一震,高高扬起安禄山之爪时,不管赵雅丹有理还是没理,总会菩萨低眉观音坐莲,卸下一切防备,如同一只被yòu骗进狼窝的xiǎo羊羔一般,乖巧顺从的任由夏言宰割。也不知是那次在来福旅社房间内暴虐遗留的后遗症,还是她本xìng就是如此,总之不管怎么说,这个动作已经在无形中成为了只有夏言和赵雅丹能理解的**xiǎo游戏。
顿时,卫生间内一派少儿不宜的旖旎风光,不过都说饱暖才思婬yù,像夏言这样在南京的炙热中东奔西走一下午,显然是没多少力气再去干那种犯罪的事情了,顶多过过手足之瘾,不过饶是如此,也依然把赵雅丹nòng得娇喘吁吁,面红耳赤,目光mí离,娇yànyù滴,一派yù求不满的怨fù模样。
洗完澡,夏言和赵雅丹一起回到chuáng上xiǎo憩了一会,到了傍晚才被腹中的饥饿叫醒,于是,两人从chuáng上爬起来,穿戴完毕出mén觅食。
这一次夏言和赵雅丹没有再打电话给曹鸿钧,毕竟曹鸿钧本身也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一天到晚像个接待秘书一样陪在他们身边。除此之外,在南京也永远不用为觅食的事情烦恼,因为在这里有全国首份专业的美食地图,只要huā几块钱就可以买上一份,然后就可以按图索骥,自己穿梭大街xiǎo巷的体味每一地点的南京美食了。
用不着海选,夏言和赵雅丹的视线统一放在了新街口的皮肚面上,因为按照曹鸿钧的说法,不吃皮肚面你这趟南京之行基本上就算是白来了。
其实,关于这个皮肚面其实有一个更加好玩的称呼,那就是寡fù面,据传闻是一寡fù老太由于思念死去的丈夫,便把丈夫生前所有爱吃的东西都下到面条里而无意中发明的人间美味。当然,这件事情的真假已无人能考证,不过这种做法已经成为南京人气最旺的面条却是不争的事实。
吃完面,夏言和赵雅丹驱车来到距离新街口不远的朝天宫,说起这里,了解的人都知道,这里可是与北京潘家园并称的中国两大古玩旧货摊市场。在这里,远到chūn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器,近到民国时期的蒋介石佩剑,都明明白白的放在地摊上,任人挑选,当然,其中的真真假假,还得买家自己辨认。
将车停好,走进朝天宫集市,赵雅丹高兴得就像个孩子,拉着夏言在各个摊位上转悠,翻翻捡捡,希望能淘到传说中的稀世珍品。
当然,这种事情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并且即使真撞大运的遇到了,一般对古玩一知半解的人,只怕也难以把握。
不得不说,nv人就是有逛街的天赋,哪怕不是服饰店,只是一堆破旧书籍,或是一堆jīng巧首饰,都能让赵雅丹欢天喜地的拣选半天。至于夏言,他除了让和珅的火眼金睛帮淘宝以外最重要的工作就xiǎo心遮护着能引爆整个酒吧疯狂的赵雅丹,生怕她被某猥琐大叔揩油,原因无他,实在是这娘们太过鹤立jī群了,不管是气质还是身材,都是如此。
赵雅丹虽然有些神经质,但她也算是很聪明的nvxìng,因此整个挑选过程都xiǎo心的跟在夏言身边,就像是一个离不开父母的孩子一样。
不过,赵雅丹挑选的东西却让人有些啼笑皆非:首先,赵雅丹在一个旧书摊上挑了本珍藏版的美少nv战士漫画,随后在另一个摊子上挑了一个sè泽上乘的翡翠手镯,至于杀价,那根本用不着考虑,因为每当赵雅丹对着摊主的大哥展颜一笑,那大哥就立即魂飞魄散,很没骨气的缴械投降了。相信这个时候哪怕是赵雅丹要他把整个地摊的东西都送出来,那位大哥也能心甘情愿,这让夏言不由感慨红颜祸水,对此,祸国殃民的赵雅丹则是得意的呵呵直笑。
突然,一声嘹亮的吆喝划破长空,传到夏言的耳朵里:“卖青huā瓷啦,家中祖传的青huā瓷,只要两千块,两千块你就可以把晚清的青huā瓷带回家啦,我这就一个,先到先得啦!”
八卦和凑热闹是nv人的天xìng,赵雅丹在听到这样的吆喝以后立即可怜巴巴的看着夏言,夏言没办法,只得搂着赵雅丹的xiǎo蛮腰穿过密集的人群,走到声音的发源地。原来,是一个穿着jīng干的中年人,正依偎在赤红sè的城墙下,怀抱着一个瓷瓶,戴着耳麦吆喝着,等到夏言和赵雅丹挤进来的时候,周围已经被他的吆喝声吸引过来了不少人。
夏言仔细打量着那中年人怀抱中的青huā瓷,在夏言的印象中,正宗的青huā瓷都应该是细腻光亮的,但是这个瓷瓶,不仅在sè调上有些灰暗,就连上面的人物画像也有些流散。不过虽说如此,夏言却依然在心里对和珅下达了帮忙查看瓷瓶的指令,在夏言看来,就算那瓷瓶真像那位中年大叔所说的那样,是和珅死后的晚清作品,凭和珅的本事,应该也有方法鉴别,不过,夏言却没有想到,和珅竟然给他带来了另一个更加意想不到的答案。
“老爷,您真是神人,眼光太毒了,这下您可是淘到宝贝啦!”和珅沉yín了半晌,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道。
听到这句话,夏言眼皮挑了挑:“什么宝贝?说清楚。”
“就是这个青huā瓷瓶,”和珅说,“也许在一般人看来,青huā瓷就是细腻光亮的,但那是技术成熟以后的产品,是为了美观而特意那么制作的。但是在唐宋年间青huā釉下彩刚刚被发明的时候,技术并不成熟,所以不仅没有太多的sè彩,而且还十分紊luàn,就像这个青huā瓷一样,线条流散,一笔重一笔浅的,就像是xiǎo孩子的水墨画一样,那都是那个年代的技术限制所致。”
“和珅你是说,这个青huā瓷很有可能是唐宋年间才刚刚发明的青huā瓷?”夏言问。
和珅回答道:“是的老爷,那绝对是唐宋年间的青huā瓷。”
面对和珅的肯定回答,饶是夏言心智再好,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原因无他,了解青huā瓷的人都知道,青huā瓷虽然起源于唐朝,但由于技术的粗糙,那个年代的青huā瓷还并没有发展起来,数量极少,流传到后世的仅仅只有扬州和绍兴出土的几块碗罐以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实物。而如果这件青huā瓷的确是唐宋年间的话,那么价值绝对不可估量。
心思缜密的赵雅丹察觉到了身旁夏言的异常,不由xiǎo声问道:“夏言,那个真是晚清时期的青huā瓷吗?”
夏言摇摇头:“不是。”
夏言的这个回答明显出乎赵雅丹的意料之外,她下意识的愣了一下,才说道:“不是你还高兴,看你刚才的样子我还以为我们真的淘到传说中的宝贝了呢。”
夏言笑了笑,xiǎo声在赵雅丹的耳边道:“是淘到宝了,因为这个青huā瓷生产年代,要比满清还要早。”
赵雅丹险些惊呼出声,伸手捂着自己微张的xiǎo嘴,jī动得紧握着xiǎo拳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夏言:“天哪,那我们真是撞大运啦!”
对此,夏言深表同意的点点头。
相比夏言和赵雅丹的jī动,其他围观的群众们的反应则要冷淡许多,毕竟唐宋年代的青huā瓷,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了解和辨认的。
“我说老张,大家都是常在这练摊的,你就别在这王婆卖瓜啦,谁还不知道你呀,被人忽悠买了这么个破烂青huā瓷,还美名其曰什么晚清的,骗得了谁呀?也只有你才会上这个当。”一个跑过来凑热闹的摊主对那个中年人嚷嚷道。
“就是就是,”另一个人附和道,“晚清的青huā瓷谁不知道啊,官窑胎质纯净、细腻、洁白,你看看你的,哪点符合?好吧,就算你是民窑,也应该很有现代瓷的特点,也应该是纯白的,你在看看你的,别告诉我你那是晚清青huā瓷制作失败的反面教材啊。”
说完,这个人就笑了起来,他身边的人也都跟着大笑了起来,而那个叫姓张的中年人,则涨红了脸,坚持说道:“他就是晚清的,就算不是晚清的,也有很久的年代了,他真的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宝贝!”
老张的话语非常诚恳,不过却并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反而让围观的同志们笑得更加欢畅了。
“你叫老张是吧?我看你就算了吧,”又一个人说道,“今天白天我就看到你在这喊了,没人理你,是不是觉得晚上光线不好,打着滥竽充数卖出去的算盘呀?”
围观群众再笑。
笑声中,终于有一个看上去有些家底的人站了出来,对老张道:“我看你也在这卖了不少时间了,你也不容易,这样吧,我出两百买下来,就当给你解套了,总比你一分钱都收不回来的好。”
听到这话,老张想了想,然后道:“不行不行,两百太少了,至少也要一千五才行。”
“就你这破烂哪里值一千五呀?给你两百是看你整天卖的不容易,你别不知足啊!”对方不屑道。
“这真是我爷爷传下来的,要不是我最近经费紧张也不会卖的!”老张说,不过他的这句话只能换来大家的嘲笑,最终老张下定决心道,“那一千,再低我宁愿自己收着!”
老张的话音才落,突然一个嘹亮的声音响起:“好,一千块,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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