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进得门中,不禁被屋里的情景吓了一跳,房东太太与阿冲阿丛并排躺在血泊中,三人的鲜血将地板染得一大片红色,可怖的是,他们的头颅都被砍了下来,整齐地摆放在他们的腰部,而在阿冲的手中,还紧紧捏着我先前给他的两百元钱。
而在另一边,出租房里另一男一女两名住客被警察架住,语无伦次地大叫着:“疯子!他是疯子!”也不知道他们是在说谁,很明显他们被吓傻了,只是这样胡乱挣扎疯狂叫喊,如果不是警察将他们死死按住,他们就要这样冲出去。
一名女警对着那稍微镇定一点的男子:“你不要怕,慢慢说,你看到什么,不要怕,慢慢说。”
那男子声音直发抖:“一个人……他走进来,房东上去问他是不是租房……他手一动……房东的脑袋就掉了下来,然后……然后,阿冲看到了,大叫一声,他又手一动,阿冲的脑袋也掉下来了,阿丛扑到他哥哥的身体上,还没叫出救命来,他的脑袋也掉了下来……然后……然后……那人把他们的身体摆好,脑袋捡起来放在腰上……就走了……”
“那人什么样子?走了多久了?”
“他戴着墨镜,头发上有一丛白色……他刚走,不到五分钟……”
那女警转过身来:“马上搜索这一带。”许多警察跳上车,四面分散追击,留下一些人清理现场。费刚上前对那女警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拉我到她身边:“这是我们刑侦科的胡姐,胡姐,这是我朋友,他也是住这里的。”
那胡姐约四十来岁,很精明干练的样子,她打量一下我:“你也是住这里的?”
“是的。”
“在哪工作。”
“堂皇酒店三楼红舞鞋文化公司。”
“你最后一次见死者在什么时候?”
“下午三点十五分左右……”
那胡姐问了我一些问题,我心里虽然隐约猜到这是谁干的,但我还是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那胡姐见在我身上问不出什么来,对费刚道:“你带他回警局录份口供,记住,一定要问仔细了。”
费刚带我回了警局,详细问我一些问题:“你同他们住在一起,知道他们有些什么仇家或者平时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吗?”
我摇头:“没有,都是平民百姓,能有什么生死仇家。”
费刚叼根烟,丢给我一支:“你怎么看这事?”
我吸了一口烟:“变态杀人狂。”
费刚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看来看去,这案子没有一点入室打劫或是有什么其他动机,再说要打劫也不可能打劫这种平民,而且,杀了人还把头颅摆在尸体的腰上,这只有变态的人才作得出来。”费刚想了想又道:“不过这家伙可不一般了,据目击者描述,那家伙一刀把人头砍下来,手法利落,凶器想必十分锋利,幸好你不在,你要在的话……”
我点头:“我知道,我运气好。”说到这里我又问道:“你不是在给库利南负责保安吗?怎么又出来查案了。”
“我这是撞上了,这不是明天又得去吗。”
我沉吟一下:“我建议最好别去给库利南当保安了。”
“怎么了?”费刚不解地望着我。
“我预感不好,这次我们也要参加库利南展出的义演会,我心里老不平静,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费刚盯着我:“不,小虎,我看得出来,你一定是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我怒道:“别人在我家里杀人,你们警察不去抓凶手盯着我来问,你们干什么吃的。”
费刚低下头:“这事……算了,就算是我们警察无能吧,吓到你了。”
我看费刚并不辩解,反而不太好意思:“我也不是怪你们,哎……算了,我还有事,你要是没别的什么问了,我得走了。”
费刚合起文件夹:“好吧,如果有什么情况,记得通知我。”
“你也要小心,这家伙疯子来的。”我心中在为费刚担心,如果他撞上铁樱流,下场十有九同房东太太他们一样,但是我又不能多说,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
“放心吧。”费刚拍拍我的肩:“我一定抓到那家伙。”
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