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纯育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朦胧着眼睛,伸手摸向床头,在床头柜上抓出一个金灿灿的劳力士表来。瞅了瞅表针的指向之后,他揉了揉眼睛,再次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在床上坐了起来。
同他睡在一起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她象一只小猫蜷缩在被子之中,刘纯育坐起来的时候,那被子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了女人雪白的脖子和伟大的双峰。
女人也被惊动了,嘤咛了一声,脑袋靠在了刘纯育的大腿上,一只手伸出,握住了刘纯育下边的凶器,上下轻轻地抚动,一边说道:“天还没有亮呢,还早着呢,再睡一会吧。”
下边的凶器受到女人的抚摸,刘纯育脸上现出了一副很是享受的神情。听了女人的话,他干脆将掀开了一角的被子完全掀开,伸手在女人丰腴的臀部猛拍了两下,在上面留下了红通通的一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整个身体全部压在了那女人身上。
女人娇笑了一声,全身都迎合了上去,象只八爪鱼一样牢牢的将刘纯育搂住,下身不住的耸动,向着刘纯育的下身靠拢。
两个人正要入巷,就听见外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动了这两个坠入了**中的男女。不过这两个男女并不把外边的敲门声放在心上。刘纯育大举进军,深入荒草丛林之地探险,女人则是一脸的妩媚,鲜红的舌头伸出了嘴唇外边,不断的游动。
床上一片**气息,对外边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
“砰砰砰……”外边的敲门声愈发大了起来,节奏了快了许多,看来外边的人已经气急败坏了。
屋内的刘纯育同样也开始变得气急败坏了,他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紧紧的搂着身体下方的女人,恼羞成怒地大声喊道:“外边是哪个王八蛋在砸门,不知道老子是里面玩女人吗?再在那里打扰老子办事,小心老子马上出去阉了你。”
外边的敲门声立即小了下去,一秒钟之后就停止了。
刘纯育自得的笑了一下,然而他的笑声还没有从他的喉咙中传出来,外边那剧烈的敲门声又传了过来,中间还伴随着破锣一般的嗓音:“老大,老大,刘老大,不好了……”
刘纯育恼怒的放开了怀中的女人,从床上跳了下来,一只手指着门的方向,大声骂道:“刘老四你这个王八蛋,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你他妈的才不好了。”
外边刘老四的声音停了一下,然后又大声的喊叫了起来,说道:“不是啊,我是说老大不好了,不对,我是说你不好了,啊,还是不对……”
外边的那个刘老四兀自在那里纠缠不清,刘纯育却是越听越恼火,他伸手抓起了昨天晚上被扔在地上的睡衣披在身上,大踏步的走了过去,伸手一把就拉开了门,然后一个耳光扇了外边那个兀自在吵吵嚷嚷的大汉脸上,喝道:“住嘴!”
站在门外的刘老四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他捂着自己的被打了脸颊,愕然说道:“你怎么打人呢?”
刘纯育更加的恼怒,一把抓住刘老四,将其摁倒在地上,拳打脚踢的将眼前这个不识相的刘老四狠揍了一顿,一边说道:“我不但打你,我还要踹你呢,你能有什么脾气?”
被揍了一顿刘老四果然没有丝毫的脾气,待刘纯育打累了,他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捂着自己鼻青脸肿的脑袋,十分委屈的站在了一旁,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刘纯育呼呼地喘着气,刚才用力过度,身上披着的那件睡衣也滑落了下来,露出了十分不雅观的下体。他拢了一下自己的睡衣,以免自己一直走光下去。他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慌慌张张的?这成什么样子!”
刘老四这个时候才敢喘一口气,张口说道:“不好了……”看见刘纯育一瞪眼,他急忙将后面的话吞了下去,快速地说道:“有人来砸场子,弟兄们都快要挡不住了。”他一口气就将自己要讲的话完全说了出来,省得临时被刘纯育打断而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刘纯育明显愣了一下,说道:“有人来砸场子?”然后他又重复了一句,象是没有明白过来刘老四究竟是在说些什么,随即他就勃然大怒,喝道:“有人来砸场子,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到太岁头上来动土?”说完了这句话之后,他又瞪着面前的刘老四,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竟然让人欺负到门上来了,都是一群废物。”
说着,刘纯育又冲进了房门内,站在门口的刘老四用手摸着自己的脑袋,莫名所以,脑袋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不过很快刘纯育就从里边冲了出来,身上已经穿戴整齐,对刘老四喝道:“前面带路。”
这里是刘纯育的老巢,位于县城西郊,一个院子中又三四栋独立的房子,独自占了近两千平方米的地方,平时这里戒备森严,以至于这附近平时不仅只有刘纯育这一家,平时都很少有人到这里来,生怕与刘纯育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平时这里被人视为龙潭虎穴,轻易不会到这里来,现在竟然有人到这里来砸场子,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但不管怎样,被人欺负到了自家门口,刘纯育感到十分的屈辱和恼怒,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不把这个前来挑衅的家伙嚣张气焰打掉。那他也就不用在这里混了,更不要说统率群伦了。
一边走,刘纯育一边问道:“是那个不要命的家伙到我这里来捣乱,外边那么多弟兄,难倒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跟在后面的刘老四急忙说道:“这个不要命的家伙老大你也是见过的,就是上次你让人找来的那个太卧波。”
刘纯育微微一愣,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说道:“是他,他从里面出来了,事情发生了什么变化?”
刘老四也站住了,愕然瞪着自己的老大,说道:“什么事情发生了变化?”他虽然也是刘纯育的亲信,但也并不是对所有的事情都知道,这件事情正是其中之一。其实他非但不知道,事先就连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所有的事情都是刘纯育一手操办的,并没有通过自己的手下去运作。
刘纯育冷然,说道:“这不关你的事情,人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他急于知道事情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也就暂时将自己的恼怒放在了一边。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但刘老四还是恭敬的应了一声,带着自己的老大向事情发生地走去。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严格按照老大的吩咐办事,做了这么多年的下属,这点规矩他还是知道的。
两人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来到了前庭。
前庭是一个很大的草坪,本来是供刘纯育休闲和他的手下进行训练的场所,但是现在已经变成了他手下献丑的场所,几乎所有在这里的手下都躺在地上直哼哼,还有的干脆就已经人事不醒,也不知道是纯粹昏了过去还干脆就已经死掉了。相反倒是他们的对手太卧波还是生龙活虎。
不过走近了看,刘纯育发现太卧波的情况其实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他身上其实也沾满了血迹,衣衫变得一片狼藉,左边的手臂软绵绵的垂在空中无力的随风摇晃,不知道是断了还是出现了其他什么状况。
看到这种情况,刘纯育心中总算好了些,自己的手下也还不是那么不堪一击。至于为什么会有现在这种场面,那当然是正常的,因为太卧波是自己请来的高手吗?
想到这里,刘纯育的心中就轻松起来,他看都不看躺得满地的手下,快步走向了太卧波,一边哈哈笑道:“太老哥,你从里边出来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接你,顺便为你接风洗尘啊。”
太卧波却丝毫的不领情,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刘纯育,一点都没有高兴的表情,相反他板起了自己的面孔,冷冷的说道:“哟,大老板终于还是从自己的温柔乡中出来了,我还以为一定要自己前去把你请出来呢?”
刘纯育的脚步停了下来,张开的双手也僵在空中,脸上的神情十分尴尬。他看了看太卧波脸上的神情,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些手下,说道:“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一些误会。”
“误会,”太卧波逼近了一步,眼睛射出了凶狠的光芒,冷冷说道:“你以为一句话‘误会’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得干干净净吗?”
面对太卧波惊人的气势,刘纯育早就没有了当老大时的那种气魄,他惊惶的后退了一步,说道:“我,我确实不知道你是说些什么?”
“你不知道吗,”太卧波又进逼了一步,说道,“那个叶英华真是就像你说的那样手无缚鸡之力?”
刘纯育心情为之一松,马上又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