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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电话,我猛劲儿地点头,仿佛一个离家的孩子。
第二天,带着准备出差的东西,跟赵雷驱车来到了最远的一个分部,跋涉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还是没到目的地。
车上我开玩笑:还好是在本地区的,如果是全国各地的分部,那我们完蛋了,坐车也得累死。
赵雷也笑了:累吗?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不用,不用。我赶紧拒绝。
赵雷看着我笑:看不出来,你挺坚强嘛。
我转头正要看他的时候,突然发现对面马路上冲出一只狗,慌乱中我急忙喊:停车!
赵雷这时也发现了,他一个猛刹车,我们俩的脸同时撞向了车的前方。
赵雷一把拉起我,左右看了看,问:你没事儿吧?
我摇了摇头,说:快,下去看看小狗。
我们同时下了车,那只横穿马路的小狗已经浑身都是血迹,躺在车轮下做着垂死的挣扎。
我的泪瞬间落了下来,不单单为这只可怜小狗。
赵雷赶紧安慰我说:没事儿的,没事儿的,我们赔偿人家点儿钱吧。
我点点头。
这时,已经有人跑了过来。
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男人,他走近后说:我的狗死了,你们赔钱!
大叔,你别太难过,我赔,我赔。赵雷说着从钱包拿出两百元钱递上前去。
那人接过钱,看了看,说:再加点儿吧,我养它可是养了好几年呢。
赵雷再次拿出两百元递给他。
我把赵雷递的钱拦下了,对那个人说:大叔,这狗真是你的吗?
当然。
可一只家狗根本值得不了这么多钱的,你看……
可我养了好多年,有了感情的呀。
我没再说话,看着赵雷将钱递上去。
那人拿着钱径直走了,很快消失,甚至没再看他的狗一眼。
还说有感情呢,真是的。我嘟囔着。
赵雷说:算了吧,毕竟是我们不对。我们找个地方把这条狗埋了吧。
我点点头。
忍着血腥气儿将小狗抬到路边一个树坑里埋了。
赵雷仔细地为小狗添上土,嘴里还说着:安息吧,对不起。
我忍不住笑了:你还真当回事儿呢。
赵雷说:小狗也是一条命啊,我今天真不应该走神儿。
我也就笑不出来了。
一路上,赵雷沉默了,我偷偷看了他一眼,问:还难受吗?
不是难受,是感慨。这世上所有的生命都可以在瞬间消失,想想真是可怕。他说。
我认同,同时也为赵雷刚刚的所作所为感到欣慰。一个男人,为了一条小狗做得这般细致,不易。想必生活中,他也会是位细致的人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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