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xzw.com) 始皇帝一统天下,中原才真正的意义上有了中原的概念。bxzw.com
他的天下前所未有的大,源于西边草原西戎人的秦始皇何尝不知道草原上蛮人游骑的危害,百般无奈之下或许是灵机一动,他有个好主意了。
他修个好长好长的墙把他的家圈了起来,从此就有了中原;这长长的墙就是长城,它是游牧文明与农耕文明的分界线。无论强汉盛唐其实都是在他的院子内打架.生息。
东北,最早的长城可不是修在榆关这里的。
有史可查,秦长城东起辽东海城(丹东),打那里往北爬,弯弯斜斜的把辽东辽西圈了进来;至于再往东北面的蛮荒冷冻之地,汉家人是看不上的,松嫩平原.辽阔富饶的西伯利亚甚或西北高原的西藏能有了中原的概念,其实应该感谢蒙人还有后来的后金满人,源于大草原的他们才会把那里看上眼的。
七郎儿正望着榆关发呆,千年,会有很多故事的。
他知道,从此刻开始,这里,这故事的主角其实并不是汉人,辽金蒙还有后来的后金满人才是这片土地上真正意义上的主角;汉人只有在明朝二百多年内才勉强把这里当成了他的边界。
榆关始建于隋朝,隋炀帝杨广为防卫关外高句丽人才在这里修了个院墙,这才有了榆关,武唐时曾改名大石城或山海城。
当然,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秦始皇挖坑埋了那麽多嚼舌儒家文人,他杨广挖运河只为了坐船去扬州看花,理所当然让后人骂娘;猫在长城里面,坐船游玩于大运河上骂。bxzw.com
这是一条独特的风景线。
外面,是蛮族游猎栖息的牧场,里面则是汉人耕种生息的家园。汉人占得地儿好,又会耕作,当然会过的好,至少比院外只会骑马射猎的蛮族好。贫富不均呢,一旦草原招了灾嘛的,不呜啊哦的跳进院子里面抢你还有天理!即使做了强盗抢了你,也怨不了人家,幼娃扛着黄金宝贝在那发呆,不被人家抢了再砍上一刀,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没天理!
要想不被人家抢,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得比人家强。
七郎儿握了握拳头,摇摇头,即使多了千年的见识,他的拳头也不见得比耶律阿保机的拳头硬,这里依然会成为契丹人的牧场,可他又能如何?一瞪眼王八之气大冒,带着一帮儿信男痴女一统天下?
七郎儿摇头加叹气,难!两世加起来也就是个小公司经理的经历,尽管他很向往,但又胆突突茫然不知如何去做。要知道,争霸坐天下是很刺激的,可皇位就一个,那么多人去抢,会很血腥的。
“呜!呜呜!”城内响起连绵起伏的牛角号,很沧桑而壮烈,这一刻,前后两世的记忆在七郎儿的脑海重叠,他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前世,这城里就是他的家所在;今生,他能看住他的家吗?
哐啷,大枪和横刀架在七郎儿头顶面前,“哪里人?证件?”
七郎儿被惊醒了,要进城了;边境要害,不检查搜身会让你进去?
“哎呦!这不是七郎儿老弟吗?怎地,又被请来说三国啦,大过年的倒有耳福啦。bxzw.com”
七郎儿见一个都尉过来打招呼,定神一看,认识,好像叫王天旺,还是个一军的指挥使,都尉。来榆关说三国不下十回了,这里万来号镇兵,他能认识百多位,不过能认出他的可不下千人。这年代,这帮儿兵匪平时更闲得无聊,七郎能讲故事当然受欢迎。
榆关和前世的山海关约相仿佛,七八丈的城墙,东南西北四门,上面箭堡垒参差排开,不时可见成队的枪头爬来爬去,在阳光下闪着带着血腥的妖艳。那是守城的兵士在巡逻。
刘守利的府邸在城内东北部,七郎儿倒来过几次。守门的卫士恰是相熟:“原是七郎来了,刘将军恰好在家,汝等熟人可自去。怕是将军请来说三国的,大过年的倒有耳?了。”
刘守利,室韦人,因作战勇敢,救过刘仁恭的命而被其收为义子并赐名姓,榆关牙外兵都指挥史,五品的威辽将军,比游击高半品。刘将军性豪善客,极喜三国,最宠张飞,自号赛义德。
“哈哈,怨不得一大早就闻喜雀嘎嘎叫,原是七郎小兄弟驾到,快屋内请。快过年了,正准备派人请你,摆茶,不,上酒!军中男儿就得大酒大肉才痛快。”刘将军挺热情,就不知肯出头否。
“好叫兄长有口福,小弟恰得到美酒两坛带来给兄长拜年。”七郎说着让李强递过那两坛烈酒。
“来就来,人来就好,带嘴就行,带什么?嗯,美酒!你是说美酒?那就不同啦。刘大山,黄麻子,你哥俩有口福,同醉同醉。”刘大山.黄麻子,俩军指挥使,刘将军的得力干将,生死弟兄。
说话间酒菜已摆好,酒已满上,刘将军性急,端起就喝:“先干为敬,这酒听起来就够劲儿。”北方人听.闻混用。
“慢!”七郎急叫,却已晚了,那一大碗儿酒,怕不有一斤重,你当是平常米酒儿,可五十多度啊。
“哇啊,咳咳……”饶是刘将军身壮酒量足,也被烈酒呛得够呛,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酒可真他娘的够劲儿,痛快痛快!这才是美酒儿,以前喝的相比就是骚娘门儿的尿。”
刘将军一斤烈酒进肚,脸红红的有点晃:“同醉同醉,七郎儿就是七郎儿,连拿来的美酒都……。嗯,小兄弟给愚兄带来这般好酒,定有事儿要办,早说早说,不然一会儿醉了就晚啦”
“就是……”七郎儿将韩县尉的事儿说了。
“是那鸟人!小子**大的县蔚,还不是仗着身后的韩家。不过……”
刘将军沉吟,他虽是刘仁恭假子,终归是个室韦人,在幽州可没甚么根基,连刘仁恭,刘守光都不愿得罪韩家,他更不愿意,可......。
他这么一犹豫,七郎一行都有点怕怕,七郎急道:“兄长如难为,也可指点兄弟一二。”
刘将军想了想,慢慢地道:“韩家的事确实难为,某看这样,某先把那鸟人的事压下,谅他也不敢回绝,年后也就是破五,某兄弟守光节帅.韩家下任家主韩延徽就到榆关,刘节帅亦喜三国,早闻你大名,小弟又有这等美酒,定能成事,没准儿那韩家公子也会帮你。韩家善经营,这等美酒岂能放过!哈哈,小兄弟命好,这事还真的那俩人才行。”
听人家七郎儿说三国多回了,这会儿又喝了人家的美酒,这点忙还是能帮则帮,至于能不能说动刘守光和韩延徽,那得看七郎儿你的本事喽。
刘守光韩延徽要来榆关吗?多半儿是为了关外之事来的,倒巧了。七郎儿稍一琢磨就有定计,打动那二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心事放下就有了豪气:“来喝酒,不醉不归,饮胜!”
由是都醉了。
醉梦里,七郎儿和前世的家人团聚了,都哭得很伤心。
“大儿总算回来了,到哪去了?也没个音讯。”是七十多岁的母亲再苦问。
七郎儿泪噙梦枕。bx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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