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xzw.com) 这一日王建大军突然加快了行进步伐,急着向北偏东而去。bxzw.com
连火营的人都忙起来了,七郎儿等被加派的任务是运送物资,却也是军中的吃喝等,除一些儿做饭菜必备之物,其余就是粮草,还有万多只牛羊,赶着牛羊出征也是关外各族出外行军打仗的特点,扛着一大堆肉到是还不得早臭了。好在汉营在关外讨生活也不是一天两天地,这活计干起来也不必蛮人差。
“哦,这两辆车拉的是甚,咋闻起来臭烘烘地。”七郎儿看着俩辆油车从身边经过,就是大冬天也能冒出臭气。
“好像叫明火油,是卢家从中原掏弄来的,丞相还以为是能吃的油,竟叫人送到火营来了。”胖周捂着鼻子答,七郎儿却上了心。这东东当然不能吃,就是点灯烧火也臭的没人愿用,但七郎儿可知道他的用处;因为明火油就是石油,七郎儿来至前世,岂能不知道明火油的用处。
七郎对胖周说:“这玩儿应着起来不好灭,得看小心了。”胖周正烦那臭味,就赶紧道:“七郎兄弟既然知道明火油就劳你费心照应了。”忙着呼喊着将那俩臭车赶进七郎儿这里,几个大小伶俐都捂着鼻子大骂胖周埋怨七郎儿。
七郎儿不以为意,暗暗打着两车明火油的主意,想到妙处不由笑出声来,众伶俐不解暗道:“二大厨竟是被熏迷糊了,都傻笑发呆啦。”
又见张司马来了,自前儿汉营那出事儿后,俩人可没少和议,当了解到七郎儿的打算后,张司马虽没表示效忠,但合作的意思是明确的。bxzw.com
乱世行走,颇有才干的张司马何尝没有几分心事。
张司马暖昧地看着七郎道:“公主叫身边丫头来看你来了。”
七郎儿不由一哆嗦,吓,怕不是突然想起某要拉某去做手术割小**?下意识左右啥么看是否能跑了藏起,割了小**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可小丫头立马到了。
小丫头不大也就十三四的样子,瞧着七郎儿瞄了半天忍着笑:“就是二大厨七郎儿?果然还可以,公主来时交代了,让你这两天别乱跑,好好把小**养肥啦,等忙过一两天就和你一道炖**吃。这是公主就奴拿给你的衣物,趁早换上,别的到时熏了公主可要挨罚的。”小丫头吱吱忍着笑跑了,七郎儿跑着一堆儿衣服发呆,旁边众人则是嗤嗤的淫笑,用怪怪的眼神瞧着七郎儿。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这蛮女又摆的是哪一出,七郎糊涂了。
能弄出前儿汉营那一出,他又会是真的糊涂!
张司马倒有意套近乎,大有意味的看这七郎儿:“有海城公主帮忙,兄弟在辽东立足也是易事尔。”
七郎也味道十足的回了一句:“男人做事何时要借用女人裤裆了!”
张司马远眺东北方向喃喃嘀咕:“一场大戏就要开锣了,也不知到最后谁哭谁笑的;七郎儿猜猜到底哪一个笑到最后”
“张司马到汉营来恐怕也不是高句丽人强赶来的。bxzw.com”
“那七郎呢,手下五六千人马倒乖乖到伙房当二厨也是奇事。海城公主性子野心气高,是一匹难训的雌马呀,丞相行事诡异难测,兄弟倒要小心。”这张死马话里有话啊。
七郎儿和张司马并驾齐驱,随着火营赶路;天以下晌了,本应操家伙鼓捣吃食了却仍在赶路,可见形势渐紧,大战一簇激发了。
七郎突地对张死马说:“张司马筹措辽东西望幽州,不知何时回老家看看?”
张司马黯然神伤:“某在幽州早就没家了,有的只是孤魂野鬼,就是清明也没机会过去拜祭。马上又一个清明就到了,想来戚嘘难捱,真对不起列祖列宗啊!某张家也是古姓大宗竟落到今天这份田地。”
说起古姓,刘.张倒有渊源,都是当年西周天子近卫亲信而得姓,只是当年大汉皇室为拉拢收买着实又封了不少外姓蛮族为刘姓,所以张姓的都认为刘姓不如张姓的人纯。这时外话。
七郎一指西方大笑:“如今天子蒙尘,四方动荡,张大哥要报大仇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
张海峰脸色一震,狠盯七郎儿;“只是如何?”
七郎儿故作高深:“老帅疲顿,二子争锋,幽州必有一乱。机会吗是给有准备的预备的……。”
张司马拉着七郎急叫:“某已忍了准备了五年,就是不知如何行事,如兄弟能帮愚兄成事,张某以后就唯七郎兄弟是尊,生生世世!”
“这可不是说成就成的,但某七郎儿的打算你大概知道,得等机会。五年,最多五年兄弟敢用项上人头保证,张兄必了却此事,甚至在幽州重振张氏家族。”刘守光被河东李存寻砍头也就是五六年后的事,七郎儿这话儿可不是忽悠。
“大赞!以后就依兄弟行事就是。”古人重承诺很看重誓言的,七郎儿发的誓是很重很有诚意的。
七郎儿心下一松,有了张司马,这一次大有可为了。
当晚扎营饭后已近午夜子时,二人满腹心事,就着小酒在他帐里议了半夜。
“大哥,这次来来辽西有何打算?”七郎儿问,张司马答:“这五千汉营倒有三千是某的弟兄,王建的谋主崔无涯承诺一旦得了辽东,必会给张某一城之地经营牧民。”
七郎儿沉吟,看着张司马道:“王建国内山多地少却谋算极大,日后一统半岛也可预料;是故辽东之地对他牧马养兵,辗转迂回作用极大势必垂涎三尺。日后大哥就是能得一城之地也必然被他收刮极惨,难有作为啊。”
张司马苦笑连连:“又能如何?本还旗鼓相当的,这一番范阳卢氏投向王建,扎特又老道多谋布局深远,阿保机眼看自身不保,某等不帮王建又能如何?”
七郎儿坚定的说:“没发生的事谁也不敢断言究竟结果如何,阿保机自出道以来多经磨难,善于逆境求生,当年近八千人马谁又能预料竟将刘仁恭的六万幽州主力灭了。常言道‘宁可雪中送炭,也不锦上添花;’如能帮阿保机取胜,必得他重赏,谋来整个辽东之地不在话下。阿保机今后十几年的重点必是热河漠北的奚人.室韦和回纥,辽东对他来说是个死地,有某等经营为他防着王建恐他还乐不得呢。”
张司马称是但又疑虑:“理是这个理,但又如何行事?看那海城公主对兄弟极有好感……”
七郎儿笑了:“别说小弟和那妖女没有什么,就是有了,大丈夫行事岂能被这个左右!大哥行事方便,最好尽快弄清扎特的布局谋算,一旦双方相持甚至阿保机势危情急,咱兄弟合起来万多人马只要运筹得当必将左右战局,一定关外局势,得辽东反掌耳!到时与王建渤海及阿保机三方左右逢源,凭小弟的理财奇能,好好经营,开海路商通天下,积四方财物,精训水陆强军,一旦幽州有隙则水陆并进,报仇还不是易事,就是掌控幽州,俯视中原也不是天方夜谭。”
张司马大喜:“听贤弟一席妙语愚兄茅塞顿开,就依贤弟,嘿嘿,连海城公主都不要,愚兄又有什么放不开的。”
七郎儿心情舒畅大笑:“不要,白给也不要,省的日夜为小**担惊受怕的。”
从此刻起,张司马称七郎儿为贤弟,郑重的时节称主公。七郎有了在辽东扎根立足的力量,但这一次会给七郎儿机会吗,给了他会抓住吗?bx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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