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羊羊鬼的新书榜都没了,也许今后将是慢慢长夜;特奏一曲寻梦园供你我共勉,如你觉得还可以,就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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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在昌黎县城内有个院落曰‘寻梦园’,光这名字就让人遐想联翩。
每人都在寻找他自己的梦,梦如幻境,时光被折射成万千片段飘舞游荡如五彩金丝玉缕,皆如你愿的可随意编织裁剪出你的希冀;希冀就是梦境,她总是悄然的来,当你充满希望的扑上前要紧紧地抱住她时,她早已刹那飘远,偶尔回头的一瞥又是异样的风情,让你忍不住每时每刻都会回到这里.等她!
往往,梦醒梦碎。
七郎儿有自己的梦,但他正望着寻梦园探寻徐继业的梦;他想用另一个梦搭个‘鹊桥’将两个人的梦连到一起,那样他的梦才能长出飞翔的翅膀。
七郎的梦是要架在海上的。
徐家依靠海路为生,难道他徐继业的梦不是随着船儿在大海中飘荡?
七郎儿跟着徐远征慢慢的走在寻梦园内花林曲径上,他心急人不急,马上要和徐家摊牌了,这个题目很大,大到双方都徘徊在一边儿等对方捅破那层窗户纸,因为他们不知道窗外的风景是真是幻。
寻梦园布局格调皆是江南细柔芊绵的风味,点点青檐秀塔藏于花海疏林之中恍如仙境;晚风佛过,花香热烈,枝叶缠绵,一路伴着七郎儿走到徐继业的待客大厅。
七郎儿这时还呆呆的想:这关外的三月可不是江南,咋暖还寒,依然风寒地冷的,这满园的春色徐继业又是如何从江南搬到关外?
徐继业看着七郎儿发呆,笑了,又有哪一个进来不会惊诧于这里的江南?
“这是老天可怜徐某怕关外清冷,才将这满园的春色落在这里。嘿嘿!老天爷能将太行.王屋二山搬走而成全愚公,徐某所得相比愚公倒是小巫见大巫哩。”
胡扯!七郎儿知道徐继业在胡扯,心内苦苦回忆着前世的片段,终没能找到可释然的答案,盘锦这一带儿可真找不到会有温泉的记载。但七郎儿判断,这寻梦园地下应该会有个温泉的。千年,会有许多不同的。
相对二人所要面对的大事,这个只是个枝节罢了。
“徐兄从江南来,难不成没有好茶共品?这满园春色却要有极品云雾毛峰才能匹配的也。”
人家王顾左右,七郎儿当然言它。
“大人太小看徐某了,别的难说,就极品岂止庐山云雾一种,今儿让兄弟品一品徐某去年刚得的洞庭碧螺春。上茶!”
徐继业一摆手,就见两个身着吴地丝衣绸裙的妙龄姑娘娉娉婷婷走来,一个端着茶具,另一个却是手抱琵琶羞遮面。就听徐继业道:“曾闻前不久,大人一曲梁祝让河北罗香儿惊魂,至今儿仍日日苦思妙处儿不得,今晚特请江南薛瑞卿为大人弹上一曲,让某与大人用名茶与妙曲美人共品一番如何?”七郎儿心定,能将四大美人儿之一的薛美人儿都带来,徐继业所期甚大啊。
这欢歌笑语间,能多探些儿对方深浅岂不大妙!
“此等良辰美景,又有仙曲名茶与美人共享,实是七郎儿梦不敢期也,今儿却是借了徐兄的光矣。”七郎儿哈哈大笑,端起丫鬟端上来的紫玉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虽还是煮茶,却也香软醇绵回味无穷忍不住赞喝:“妙哉,不愧洞庭碧螺春,如果…..。”
这时只见薛美人抱着琵琶弯身向他行礼:“早闻将军大名,前会儿在幽州与香姐姐游玩,见她每每提到将军都赞叹不已,更是对那一曲‘梁祝’佩服万分,今儿小妹先胡乱弹上一曲,也是抛砖引玉之技,望将军不吝赐教。”
待客厅不大也就百五十平米上下,罩着桐油的檀木家具极尽精工雕琢,花鸟美人点缀其间,古典浑厚之间竟还有几分轻灵细腻。茶香随水汽飘荡与花香共舞;这时一缕琵琶妙音轻轻走来,好像很远又仿佛就在身边。
七郎儿呆住,竟然是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只见美人儿娇手美指轻动,一缕如烟似梦的翅膀轻柔的带着你飞了起来,身边彩云流动,月姑娘在星河曼舞正一步步向你走来;忽有乌云翻滚将月姑娘深深藏起,当你正感遗憾无望之时,乌云又突然从中间裂开,月姑娘驾着彩云温柔的向你飘来……。
等最后一缕仙音被屋外的黑夜藏起,七郎儿仍悠然不舍的哼吟。
“大赞!此曲只能天上有,今儿有幸得享仙音妙曲,七郎儿何幸!”
美人儿轻轻用丝巾擦汗,不是掀起的面纱偶露娇颜秀色更让人浮想联翩。
“奴此曲即使还能让将军入耳,也是托了将军的福气,没将军的好词,奴又有何能弹奏此曲。”薛美人轻言妙语,粉粉的面纱随着声音飘动,一双充满灵气的媚眼瞄向七郎儿。
“奴家抛了砖,就等将军赏脸了。”
纵然心事重重,七郎儿也不愿坏了这会儿的气氛。转头看向徐继业:“徐兄将中原最善琴曲的薛美人儿请来是不是想看小弟的笑话?呵呵,有一曲‘明月几时有’在前,七郎何必做涂鸦之举。这样吧,某前不久为渤海黄蓉姑娘写了一词‘鹊桥仙’,今儿就现出来让薛姑娘和徐兄品评。”
薛美人媚眼一亮,娇声道:“谁不知将军与黄蓉姑娘乃一对儿相知恋人,为了两年之约,将军独身闯进大草原,到今日闯出偌大辽东基业,又得能和恋人相见有期,能写给黄姑娘的必是绝品,奴都忍不住了,请将军快快道来,奴,啊,徐大哥快让人送笔纸过来。”
少游老弟,这回儿对不住你了。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想到远在渤海龙泉府的蓉儿,这首‘鹊桥仙’七郎儿咏颂起来还真入了境,一缕相思灌入其中更显词曲的意境。
七郎儿呆痴着想着蓉儿,又不可避免的晃过虞姬的影子;人生百年,能相亲相恋厮守一生,日日缠绵恩爱,又何必一年又一年的‘金风玉露一相逢’!朝朝暮暮当然更好。
薛美人已将‘鹊桥仙’记写完毕,双手举着轻轻吟诵:“金风玉露一相逢,……。”
好久才清醒过来,走近七郎儿深深鞠了一躬:“奴薛瑞卿谢过将军,奴家万幸能随徐大哥到辽东一行,不然岂能听闻此等妙词,将军虽投身军武,但此词一出,加上‘大江东去’和‘明月几时有’,就让天下名家才子汗颜投地了。奴家真的为黄姑娘庆幸。”
“哈哈!某个粗人都让大人这首妙词儿弄的酸酸的,必是好的,要是大人到了江南可得小心了,嘻嘻。那些江南男人恐怕……,嘿嘿。”
夜很深了,也就散了。
今晚儿的气氛也不适合谈判,七郎儿没走,就住在寻梦园。
明天,他和徐继业都得把希望留给了明天。
远在千多里之外的渤海龙泉府,蓉儿正和翠儿呆呆的看着七郎儿的来信发呆。
信是七郎儿托韩家的关系带来的,今儿刚刚到。
夜很深了,俩痴心的仍毫无睡意,翠儿又一次把那封信拿起,呜咽的念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坏人,总是弄得人家想哭;呜呜!奴就想朝朝暮暮,朝朝暮暮的和那狠心的在一起......。”
蓉儿眼噙热泪偏又硬挺的打起精神劝:“快了。”